第107章 忠魂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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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謙墓的墓道深處,寒氣如刀,空氣濕冷而凝重,水珠從石壁縫隙滲出,滴落在石階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回蕩在狹窄空間中。
    石壁上刻滿符文,“忠魂守國”四字若隱若現,筆畫蒼勁,透著悲憤與執念,仿佛是用血鐫刻而成。
    墓道狹窄,僅容兩人並行,石階濕滑,青苔遍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黴味。
    幻象驟現,於謙虛影屹立在墓道盡頭,身披斑駁鎧甲,長劍斜指地麵,劍鋒隱隱泛著暗紅血光。
    他的麵容模糊卻威嚴,目光如炬,身後戰火彌漫,喊殺聲、戰馬嘶鳴與兵戈交錯之聲交織成一片,低語“國破家亡,於某無能……”
    從石壁滲出,聲音低沉而悲愴,帶著濃烈的怨氣,直刺人心。幻象中的血光映紅墓道穹頂,魂力波動如潮湧來,空氣仿佛凝固,壓得人喘不過氣。
    陳墨然腳步一頓,金光從他手中溢出的光幕劇烈顫動,似被忠魂低語牽引。他的眼神渙散,長袍濕冷的袍角緊貼靴子,檀木珠在他指間停滯,低聲喃喃:“國破家亡,於某無能……”
    他的聲音低啞,仿佛被幻象拖入深淵,身體微微前傾,似要邁向虛影。忠魂障陣的怨氣如無形鎖鏈,纏繞他的心神,試圖將他拉入幻境。
    徐婉儀猛回頭,手電光急促掃向陳墨然,深灰色風衣在墓道寒氣中凝出一層薄霜,左臂傷口的隱痛讓她眉頭緊鎖,低喝:“陳墨然,醒來!”
    她從背包掏出一張正一道符,手指因寒冷與緊張微微顫抖,符紙邊緣被汗水浸濕,低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幻鎮魂!”符紙燃起微弱火光,火苗搖曳,化作一道熾熱火環掃向幻象。
    火光如鞭抽在於謙虛影上,鎧甲震顫,喊殺聲稍弱,但虛影未散,低語“忠魂守國”回蕩,悲憤更濃,怨氣如針刺入耳膜。
    她喘息急促,低聲道:“湛若水的忠魂障陣,幻象連著怨氣,陳墨然被擾神了!得用‘知行合一’破幻!”她猛轉身,手電光掃向墓道深處,低喝:“林瑤,解符文,我鎮魂!”
    她取出第二張符紙,低念:“三清敕令,淨魂歸寂!”火環化作光網罩向虛影,鎧甲裂開細縫,但戰火幻象依舊咆哮,魂力波動加劇。
    林瑤站在隊伍中間,抱緊中興璧,眼鏡蒙上一層薄霧,低聲道:“忠魂障陣以湛若水心學為基,怨氣驅動幻象,符文是陣眼!”
    她推了推眼鏡,手指因寒冷僵硬,手電光掃向石壁,九道符文紅光閃爍,隱現“知行合一”四字。她從背包掏出《中庸》,手指按在泛黃書頁上,低念:“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知行合一,心神歸正!”
    清光從她手中溢出,如水波掃向虛影,於謙虛影的鎧甲震顫,喊殺聲減弱,但戰馬嘶鳴刺耳依舊,低聲道:“符文九道,按知行順序破,我來解陣,陳墨然清魂!”
    她的聲音顫抖,中興璧在她手中微微發熱,與墓道魂力對抗,清光映得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汗水滴落。她低喝:“第一符,‘知’字!”清光集中掃向第一道符文,紅光暗淡,低語稍緩。
    董文翊站在隊伍左側,握緊短刀,刀鋒泛著寒光,低喝:“風刃!”他揮刀,風刃橫掃,刀風卷起墓道內的塵土,化作風牆擋在隊伍前方,風牆掃過虛影,喊殺聲被壓下一瞬,低聲道:“幻象有魂力支撐,符文是源頭!”
    他腳劃“巽位迷陣”,靴底在石階上劃出八卦紋,低念:“巽風探氣,青囊鎮魂!”風氣如細線掃向石壁,撞擊符文發出低沉回響,低聲道:“符文在墓道盡頭,破陣才能停幻!”他的目光銳利,刀鋒顫抖,風牆邊緣隱現裂紋。
    馬鐵山站在隊伍中央,扛著炸藥包,低吼:“炸了這鬼東西!”他掏出一枚小型炸藥,手指纏上引線,火星跳躍,低聲道:“管他啥忠魂,炸碎再說!”他點燃引線,炸藥劃過弧線扔向墓道盡頭。
    火光吞沒石壁一角,轟的一聲爆炸震得墓道搖晃,碎石飛濺,符文紅光暗淡一瞬,但於謙虛影未散,喊殺聲更響,低吼:“魂力太強,炸不散,得配合破陣!”
    就在此時,墓道石壁震動加劇,低沉的機械聲從地底傳來,石階縫隙中噴出飛沙暗刺,刺尖泛著幽藍寒光,破空聲如嘯。每枚暗刺長約三寸,細如牛毛,表麵隱現道家符籙,散發微弱的腥臭,似淬有毒液。
    正一“風咒陣”啟動,飛沙如暴風席卷,暗刺密集如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低誦《太上感應篇》:“天皇皇,地皇皇,感應靈符鎮四方……”聲音陰冷,似從地底怨魂口中傳出,擾人心神。
    徐婉儀低喝:“風咒陣!小心暗刺有毒!”她揮火環,火光焚向飛沙,燒掉數枚暗刺,焦臭味彌漫,低聲道:“正一機關,符文驅動風咒,得鎮壓!”
    她取出第三張符紙,低念:“太上靈寶符咒,鎮風滅邪!”火環化光網罩向石壁,符文紅光震顫,飛沙稍緩,但暗刺依舊如雨,刺中石壁留下焦黑深痕。她低喝:“董文翊,擋刺,我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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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文翊低喝:“巽風化盾!”風牆加固,擋下暗刺,叮叮聲如急雨敲擊,風牆表麵裂紋加劇,低聲道:“暗刺帶魂毒,風咒連幻象,符文是核心!”
    他揮刀再斬,風刃掃向飛沙,撕開一角,但暗刺穿透風牆,擦過他肩頭,留下一道淺痕,毒氣滲入,他咬牙低吼:“快破符文,擋不住了!”
    林瑤低聲道:“第二符,‘行’字!”她翻開《中庸》,低念:“誠明合一,知行歸正!”清光暴漲,掃向第二道符文,紅光暗淡,低語減弱,飛沙速度稍緩,低喝:“符文按知行九序,第三是‘合’!”清光集中第三符,紅光熄滅,暗刺數量驟減。
    陳墨然清醒過來,金光暴漲,低誦:“南無觀世音菩薩,大佛頂首楞嚴!”他雙手結印,金光化作九道光劍,劍氣斬向於謙虛影,鎧甲裂縫加劇,喊殺聲減弱,低語漸緩。
    他取出《楞嚴咒》抄本,低誦:“一切幻障,皆歸清淨!”金光如水幕掃向墓道,怨氣低鳴減弱,低聲道:“忠魂怨氣連龍脈,我清魂,林瑤破符!”光劍再斬,虛影扭曲,戰火幻象漸淡。
    就在此時,一陣低沉的嘶鳴從墓道深處傳來,石台下暗格裂縫中鑽出一群神秘生物——“風魂蠱”。
    每隻約指甲大小,形如黑蟻,六足鋒利如刀,蟲身泛著幽藍微光,翅膀薄如蟬翼,震動時發出刺耳的嗡鳴,似風咒陣的延伸。
    它們噴出細小毒霧,霧中夾雜魂力低語“忠魂不散”,擾人心神,速度極快,鑽向隊伍縫隙,蟲群如黑潮湧動,腥臭刺鼻。
    徐婉儀低喝:“風魂蠱!怨氣化蟲!”她揮火環,火光焚向蟲群,數十隻燒成綠汁,焦臭彌漫,低聲道:“魂力驅動,燒不盡!”她取出第四張符紙,低念:“三清敕令,焚魂滅邪!”
    火環如烈焰長鞭掃向蟲群,綠汁四濺,但蟲群數量不減,低喝:“陳墨然,清魂!”
    陳墨然低喝:“南無阿彌陀佛!”金光化作光幕罩向蟲群,毒霧被壓,嗡鳴減弱,低誦:“楞嚴咒,淨一切障!”
    光劍掃過,數十隻爆成黑煙,低聲道:“蠱蟲連風咒,得破符文源頭!”他的金光映得蟲身扭曲,魂力低語漸弱。
    林瑤低喝:“第四符,‘一’字!”清光掃向第四符,紅光熄滅,飛沙停滯,低聲道:“還有五道,快!”
    她喘息加重,清光映得她眼鏡泛光,蟲群逼近,她低喝:“知行合一,破障!”清光連掃第五、六符,紅光接連暗淡,暗刺徹底停下。
    董文翊低吼:“風刃掃蠱!”風刃如暴風撕裂蟲群,數十隻被斬成碎片,低聲道:“蠱蟲太快,破符要快!”他揮刀再斬,風牆護住隊伍,蟲群撞擊發出嗒嗒聲。
    馬鐵山低吼:“炸!”他扔出第二枚炸藥,火光吞沒蟲群,爆炸震得石台搖晃,蟲屍散落,低吼:“炸出一條路!”
    符文全滅,幻象消散,於謙虛影化作青煙散去,風魂蠱如潮退去,墓道盡頭露出一座石台,台上刻“忠魂障陣”四字,暗格震動,發出低沉嗡鳴。玉盒裂開一角,露出奪帝璧的微光,盒身龍紋遊動,似在低鳴。
    徐婉儀低喘:“忠魂障破了,奪帝璧現身!”她手電光掃向玉盒,低聲道:“快取,小心餘魂!”
    她步伐踉蹌,左臂劇痛,目光堅定。林瑤衝向暗格,低聲道:“龍脈波動強烈!”她手指觸及玉盒,冰冷刺骨,低喝:“得快開!”陳墨然金光護住暗格,低聲道:“魂力未盡!”
    墓外腳步聲沉重,低語“璧歸我”逼近,龍斷會殺意如潮,危機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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