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契丹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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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鬼驛外的荒漠在晨曦中緩緩蘇醒,東方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寒風卷著沙塵,低嘯著掠過沙丘,天地間籠罩在一片昏黃的薄霧中,霧氣中隱約夾雜著暗層血魂霧的腥臭餘味,像是地底的亡魂仍在低語。
營地篝火早已熄滅,隻剩一堆灰燼在風中微微顫動,沙地上散落的腳印被風沙半掩,模糊得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擦拭過。
三人收拾裝備,準備繼續前行,空氣幹燥而冰冷,鼻腔微刺,仿佛暗層的血腥氣還未散盡,遠處沙丘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像沉睡的巨獸。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握短刀,刀鋒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刀柄上的龍紋在幽光中若隱若現。
他胸前的清魂玉佩散發出幽暗的青碧光芒,微弱得像被血氣壓製,低聲道:“無人機殘骸,信號還在發,有人盯著我們,得快點找到西夏的路。”他眯眼掃視沙丘,低語道:“這地方的氣不對,比暗層還亂,像在藏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一處隆起的沙包上,手指輕敲刀柄,低語道:“那邊的氣,像活的。”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透著一股隱隱的警惕,像獵手嗅到了暗中的獵物,步伐卻沉穩如常。
林瑤緊隨其後,手電光掃過沙地,筆記本夾在臂下,紙頁上記錄的“k17”標記與紅砂數據清晰可見,石板地圖的速寫被她用鉛筆加深,黑水城的輪廓旁“水魂”二字用紅筆圈出,旁邊還標注著“血祭信物?”的疑問。
她翻開一本泛黃的《遼史·地理誌》,指尖劃過一行文字,低聲道:“遼夏戰爭,契丹人西遷是為了搶奪西夏的水脈,‘西夏鎖鑰’可能是戰略要地。”
她抬頭看向沙丘,低語道:“地圖指向黑水城,在額濟納旗,水魂可能和水脈有關,和紅砂的血祭呼應。”
她掏出光譜儀,屏幕上跳動著紅砂的數據,低聲道:“紅砂含血紅素、硫化物和稀土元素,可能封著靈力,水魂或許是下一塊鑰匙,和風魂一樣。”
她調整手電角度,光束掃過沙地,低語道:“契丹人用血護天命,水魂會不會也是血換來的?如果是,成吉思汗的秘葬可能就在西夏。”她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探究,手指輕敲筆記本,眼神複雜,像在拚湊曆史的碎片,又像在擔憂某種未知的代價。
烏蘭走在最後,手握狼骨,骨身上的滿族薩滿符文泛著微光,映出她掌心的紋路,符文間隱約流動著一絲暗紅的光芒,像血脈在跳動。
她閉目片刻,左腕的狼爪印記跳動,暗紅光芒如火,低聲道:“天狼的氣息在這,很亂,像在喊我,又像在躲什麽。”她指向沙包,低語道:“那邊的氣很重,像血,但更濕,像水裏的血,比暗層還深。”
她的語氣低沉,手指輕撫狼骨,感受其微弱的共鳴,低聲道:“我阿爸說過,蒼狼守護天命,水是它的命脈。風鈴像在警告我,水魂不簡單。”
她的目光投向沙包,瞳孔微微收縮,手指攥緊狼骨,指節微微用力,透著一絲決然與不安,像在回應某種宿命的呼喚,腳步卻堅定地跟上。
三人靠近沙包,風沙吹散表層,露出一塊殘破的石碑,碑身風蝕嚴重,裂縫中滲出細小的紅砂,砂粒如血,緩緩流動,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像是地底的血脈未幹。
碑麵上刻著契丹符文,字跡模糊,隱約可見“風魂”二字,碑角嵌著一塊青銅殘片,邊緣刻著“西夏鎖鑰”四字,字跡斑駁,像是被血浸染後風幹,殘片背麵有一道深刻的狼爪刻痕,刻痕中滲著紅砂,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董文翊蹲下,用刀尖挑起殘片,手電光掃過,低聲道:“軍令殘片,契丹的,看這痕跡,是戰時用的。”
他翻轉殘片,背麵刻著一行模糊的契丹文,低語道:“‘風魂引路,水魂封鑰’,和地圖呼應。”他將殘片遞給林瑤,低聲道:“這東西,可能指著西夏的命脈,無人機主人,可能也盯著它。”
他的手握緊短刀,目光冷冽,低語道:“得弄明白,不然天命不是我們的。”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孤注一擲的決然,指尖輕撫刀鋒,像在試探某種隱秘的重量。
林瑤接過殘片,手電光細照,低聲道:“‘西夏鎖鑰’,《遼史·兵誌》記載,契丹與西夏爭水脈,鎖鑰指的是戰略要地,黑水城就是核心。”
她掏出筆記本,對照地圖,低語道:“地圖上的黑水城,在西夏西北,水魂可能是水脈的信物,和風魂一樣,是天命的一部分。”
她用光譜儀掃描殘片,屏幕顯示微量鐵鏽與血跡,低聲道:“這血跡和暗層的紅砂一致,含硫化物和稀土元素,可能是血祭留下的,和風魂的氣旋有相似能量場。”
她翻開《遼史·地理誌》,指著一段文字,低語道:“遼夏戰爭後期,契丹人西遷搶奪水脈,留下血祭痕跡,水魂可能是契丹人封存的秘密,和成吉思汗的秘葬有關。《遼史·天文誌》還提到,契丹人用星象導航,水脈位置可能藏在星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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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沙包,低聲道:“風魂引路,水魂封鑰,黑水城是下一站。”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興奮,手指在紙上劃出對照線,低語道:“莫高窟星圖壁畫,或許能解開水魂的方位。”她的眼神明亮,像在解開曆史的鎖鏈,又帶著一絲對未知的敬畏。
突然,沙包震動,沙塵噴湧,三道“敦煌飛天舞魂”從沙中浮現,身披薄紗,裙擺飄動,手中持風鈴,鈴身刻著狼紋,低鳴著“水魂守命”的曲調,聲音清冷而肅殺,帶著一絲水汽的濕意,仿佛從莫高窟壁畫中剝離而出。
她們的雙目赤紅,薄紗下的身形若隱若現,裙擺邊緣隱約滲出紅砂,低語道:“風魂已現,水魂不歸。”
沙塵凝聚,一幅模糊的西夏地圖在空中浮現,黑水城位置閃爍微光,地圖邊緣勾勒出河流的輪廓,河流旁隱約浮現“水魂”二字,像被水汽凝成的幻影。
林瑤低聲道:“飛天舞魂,地圖是核心!”她調整掃描儀,屏幕顯示風鈴熱源異常,低聲道:“鈴聲驅動,和紅砂聯動,能量場比暗層還強,得破鈴!”她迅速記錄數據,低語道:“這地圖,像莫高窟星圖的投影。”
飛天揮舞裙擺,風鈴低鳴,化作一道道水藍色的風刃襲來,刃風帶出一股濕冷的寒意,像水汽凝成的刀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水腥味,隱約夾雜著紅砂的腥臭。
董文翊低喝道:“龍魂戰影!”青色龍影浮現,鱗片若隱若現,咆哮著撞向風刃,轟鳴聲震得沙塵飛揚,一道飛天被撞散,化作沙塵灑落,風鈴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但鈴聲重組,另兩道飛天召出一片水霧,霧氣中夾雜著紅砂的細小顆粒,散發出刺鼻的腥臭,霧氣如網,籠罩三人。
烏蘭低喝道:“風神護魂!”狼魂虛影撲出,半人高,毛色灰白,雙目赤紅,爪風帶出一陣狂風,但水霧擋住虛影,發出一聲悶響,狼魂虛影被震退,發出低吼,低語道:“這霧,像血魂霧,但更冷。”
就在這時,沙包裂開,一道砂魂僧現身,身披破舊袈裟,麵容模糊,像沙塵凝聚而成,袈裟邊緣隱約可見契丹符文,手持念珠,珠身刻著狼紋,低誦道:“血染風沙,水封天命。”
他的聲音低沉而空洞,念珠低鳴,沙塵化作一道道鎖鏈襲來,鎖鏈上滲著紅砂,散發著灼熱的氣息,隱約帶著血腥的威壓,鎖鏈碰撞間發出細微的金屬聲,像古戰場的回響。
林瑤低聲道:“砂魂僧,紅砂驅動,比飛天難纏,和莫高窟壁畫的護法僧像太像了!”
她灑出一瓶硝酸試劑,瞄準念珠潑去,嗤嗤聲中鎖鏈散去部分,冒出一串火花,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血腥的混合氣味,但砂魂僧低誦加劇,沙塵重組,鎖鏈更密,低語道:“水魂不歸,天命不散。”
烏蘭低聲道:“天狼散魂!”狼魂虛影炸開,狂風席卷,卷起沙塵,飛天的風鈴碎裂兩道,西夏地圖光芒一滯,發出一聲低鳴,像風的歎息。
董文翊趁勢低喝道:“龍魂破影!”龍影撞向砂魂僧,轟鳴聲震得沙包塌陷,念珠碎裂,砂魂僧發出最後一聲低吼,散去,化作沙塵灑落,袈裟碎片飄落在地,碎片上隱約可見血跡。
最後一飛天低鳴散去,西夏地圖落地,化作一幅沙畫,黑水城位置清晰可見,河流輪廓旁“水魂”二字更加鮮明,像被水汽勾勒而成,沙畫邊緣隱約浮現一顆星辰的圖案,像契丹星象的標記。
董文翊撿起沙畫,低聲道:“水魂在西夏,黑水城是下一站。”他將沙畫遞給林瑤,低語道:“這地圖,比之前的清楚,水魂不簡單,可能藏著更大的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沙畫上,手指輕撫刀鋒,低語道:“明孝陵的龍魂散了,這裏的天命,我得弄明白。”他的語氣透著一股決然,像在麵對某種宿命的挑戰。
林瑤記錄地圖,低語道:“遼夏戰爭,水脈是天命的關鍵,水魂可能封著契丹人留下的秘密,和風魂一樣,是血祭的信物。”
她用手電細照沙畫,低聲道:“黑水城的水脈,可能藏著成吉思汗的線索,這星辰標記,和《遼史·天文誌》的北鬥崇拜一致。”她的目光落在“水魂”二字上,透著一絲期待,低語道:“莫高窟星圖,或許能解開更多。”
烏蘭低聲道:“天狼的氣息更亂了,像聞到了水裏的血,比暗層還重。”她閉目感知,狼爪印記跳動,低語道:“水魂,出來了,但它在害怕,像在躲什麽。”
她的手指輕敲狼骨,骨身發出細微的共鳴,目光複雜,低語道:“天狼讓我去,可我覺得,它也在怕我去。”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矛盾,像在回應某種宿命的低語。
沙丘遠處,一塊青銅碎片在沙中閃著微光,隱約刻著“水”字,邊緣滲著紅砂,像某種信物的殘片。
風聲漸強,沙塵掩蓋下,幾塊散落的金屬碎片若隱若現,像無人機的殘骸,隱約傳來微弱的信號聲。
沙包塌陷處,一道模糊的狼影在沙塵中浮現,隨即消散。天命西遷的秘密,又近了一步,而更大的威脅,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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