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府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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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玥珠趕忙按住衣領,一早是忘了這事被 四花抓了個正著,現在麵對圓滿可不如四花好糊,正絞盡腦汁想該用什麽理由來瞞過圓滿。
    “蕙質,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們說,我知道你是為如意著急,但你要是因為這個做了傻事,如意也不會原諒你的。”圓滿一臉嚴肅。
    眼見圓滿越想越歪,白玥珠連忙開口打斷:“圓滿姐你想哪裏去了,我這不是尋短見了,如意那邊事情還不一定,我就先給自己吊死這也太沒出息了。這是昨天晚上我起夜,回來時候衣領不知道勾在哪裏了,當時又困又急,稍微使了點勁兒就勒出一道印子。”白玥珠也開始擺爛,雖然不知道圓滿會不會相信,但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圓滿將信將疑的看了她幾眼,看她眼裏滿是誠懇,擰了她胳膊一下讓她以後走路注意著點旁邊。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就在白玥珠隱約有些心慌,不知道徐涇和父親還有夫人那裏有沒有查出什麽。
    “蕙質,少爺那邊探聽到有一塊好皮子想用在給南靖世子的賀禮上,讓我來帶你去看一看。”成森一進院子就喊著白玥珠出去。
    白玥珠聽到成森嚷的內容就心裏咯噔一下,扔下手裏的活計就跑出院子,她知道 這是一個 借口,但本來二人就約好了今晚見麵,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說明一定是出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成森對圓滿說:“夫人那邊大少爺已經說過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今天走,可能明天才能回來,,麻煩你多照顧小姐了。”
    圓滿點頭應下,白玥珠腳步匆匆跟著成森走著,從東角門出來,一架青色馬車等在門口,成森示意她上車,就在他側身拿馬凳之時,就見白玥珠已經手腳並用爬上去了。看她掀起簾子鑽進馬車後,成森駕車駛離小巷。
    白玥珠爬上馬車進了車廂,隻見徐涇穿著一身白色錦帕,微閉雙眼端坐其中,聽到動靜也沒有睜開眼睛。白玥珠找了個地方坐下 打算看看這大少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蕙質,你說的沒錯,我爹被貶的這件事的根源和薰娘男人脫不開關係,我現在需要你幫我認一個人。”沉默半晌徐涇還是開口說話了。
    本來還沉得住氣的白玥珠聽到認人有些慌了,她本就不是重生者,真的認人她絕對對不上臉,這不就露餡了嗎?
    在內心呼喚七七,看它是否能提供人物照片,七七說隻能按照文中描述形象提供畫像,並附了一張徐清的成年畫像,望著畫像倒是看得出是個美人,但不知和徐清有何關係的古色古香的仕女圖,白玥珠陷入沉默。
    等著白玥珠反應卻沒等到的徐涇睜開雙眼,奇怪的打量在思考什麽的丫鬟:“我從同窗那裏拿到了周家的筆供,周管事對自己犯得罪交代的倒痛快,但財物去向隻說交給妻子處理,周薰卻說財物一概沒見過,夫妻二人交代的事情不一,而且搜出來的財物我看記錄,除了當時我娘給的陪嫁比較值錢,其他的也就是如意這兩年拿回去的賞賜。”徐涇微微變換了一下坐姿 繼續說道:“除了這個,我還打聽到,報案人除了是去年考取的舉人,還是右侍郎秦攀毅的門生,的確多有蹊蹺。”
    “更妙的是,我順著找周管事相好的這條線查下去,查到了一個我看著眼熟卻不敢認的人,我來找你確認一下。”徐涇像是想到什麽可樂的事情,聲音帶著愉悅,卻讓白玥珠看著打了個冷顫。
    見白玥珠從心的點點頭,徐涇又恢複了閉眼假寐的樣子。
    三人顛簸近兩個時辰,從晌午走到黃昏,期間休息時候成森從馬車外遞進水壺給徐涇喝水,看得白玥珠咽了咽口水沒有聲張,徐涇瞅了她一眼,對成森使了個眼色,一會兒成森從外麵扯了片幹淨葉子,洗幹淨在裏麵盛了一點水遞給白玥珠,白玥珠謝過成森後一飲而盡,隻聽徐涇又冷哼一聲,又趕忙謝過少爺,三人又繼續趕路了。
    太陽快落下時候,徐涇一行趕到了一個村落裏,成森熟練的在將馬趕到一個窩棚裏,帶著他們走進一間屋子。裏麵站著兩三個看著像貨郎打扮的男人,見了徐涇行禮問好。成森將幾個荷包塞進他們手裏,幾人紛紛告辭。
    從內間又走出一對看起來質樸的夫妻,男人局促地搓著手問:“幾位貴客有什麽需要的?”
    “我們三人不過暫且借用此地等人而已,還請二位不要介意。”說罷又將一個荷包塞進男人手裏。
    夫妻二人見此情景,又退回內間。
    不一會兒屋門又被人推開,進來兩個男人,一副短工打扮,白玥珠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是自己父親。
    李茂民和另一個男人行過禮,這二人本是夫人派出打探消息的,在徐涇和魏芸說,從同窗那裏打聽來的消息,算計他家的人,和這個案子脫不開關係,想要追查一番。魏芸就將這二人交給徐涇差遣。
    李茂民在進屋後,也震驚閨女怎麽在這裏,但小主子當前還是匯報差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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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原就是這個村子的,從小人就長得水靈,本來是嫁給她爹爹從小給定好的娃娃親,結果成婚前夕,她男人掉進水塘淹死了,十六歲就守了望門寡。男人死了,這婚事本就該作廢了,結果那家人不讓,非讓她嫁過來守活寡。”李茂民身邊的男人繪聲繪色的講著:“她爹娘哥哥都不願意啊,奈何聘禮都收了,給他哥娶媳婦時候也花光了,庚帖都換了,兩家人眼瞅著都打起來了,男的這邊放狠話,要麽十倍返還聘禮,要麽就得過門。”
    徐涇敲敲桌子:“那李管事的意思是,姓周的貪墨的錢財都給這個女的還聘禮去了?”
    “這倒沒有。”錢管事聽出大少爺是不樂意自己雜七雜八的亂扯,進入了主題:“這家的哥哥,出去一趟,聽說是搭上什麽厲害的人物,回來之後先是把彩禮還了,但不久那男的二老就莫名其妙下去陪兒子去了。族老自他們死後就說他們是拿了昧良心的錢才丟了命,把彩禮重新還給了女方家。這個女的聽說也嫁去城裏了,本來村裏人還說沒準他哥是把妹子賣給有錢人家當妾去了,沒想到過了三四年,這女的說是男人死了,帶著個娃娃回來了。”
    李茂民接著補充:“這裏離祖田不過三十裏地,離周管事的住宅也近的很。我們趁和她兄長喝酒之際,探查了她嫁去城裏住的是哪裏。他兄長說,他妹子落腳的地方非富即貴,我們根據他的描述找到了在安民巷的一處宅子,租賃日期和他們說的相差無幾,同老宅隻隔兩條街,怕是每次借著去老宅述職都在同人廝混。”
    “知道了,今晚太遲了,我們先在盧獵戶家裏借住一晚,明日帶我和蕙質認認人,此事我們回去再做打算,你們把人繼續盯緊了。”徐涇聽完後吩咐二人。
    眼看自己爹想要抓住自己問問題,白玥珠馬上打著幫盧獵戶媳婦做飯的借口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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