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服什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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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裏還有幾個關著門的房間。
    陸青指著其中一間說:“織布機在裏麵,你們誰開下門,直接進去就行。”
    見沒人動,她冷笑道:“怎麽?不相信我?李奶奶說了今天有事不在家,你們要是不信,就在這站到天黑唄!左右我手已經沒了,是死是活無所謂。”
    “噗嗤,”謝長歡忍不住笑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要是能照照鏡子,肯定也不信自己說的鬼話。”
    陸青氣紅了一雙眼,惱怒地轉過身,強撐道:“愛信不信!”
    “不信。”
    “不信。”
    “不信。”
    三張嘴異口同聲地說。
    謝長歡左右看看,走到主屋門口,敲了三下喊道:“李奶奶,小謝謝來啦!”
    等了幾秒,沒人回應,他對著幾人搖搖頭。
    再轉回去的時候,麵前出現一張皺皺巴巴的蒼老麵容,那雙渾濁發黃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眼角青黃的眼屎都快要被擠出來。
    看到她唇瓣和嘴角的紅色痕跡,謝長歡咧嘴笑道:“奶奶,您這唇色夠時尚的啊!城裏人說這是什麽顏色來著——”
    孟琉璃從他旁邊湊過來看,自然地接道:“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對!”謝長歡一拍手,問李奶奶,“這是吃了幾個孩子?怎麽樣?肉嫩不嫩?”
    李奶奶眼睛緩慢地動了兩下,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說:“後麵地裏種了火龍果,想吃自己摘,不是要做婚服嗎?跟我來。”
    她佝僂著腰走出主屋,看了一眼陸青的斷手,喃喃道:“這丫頭行,不但心狠手辣,還敢勸寡婦改嫁。”
    聲音很小,幾個玩家卻聽得一清二楚。
    “什麽寡婦?”陸青吃驚地問。
    李奶奶卻不說話了,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說:“織布在這個房間。”
    三人同時看向陸青,當麵被打臉,尷尬不?
    陸青臉紅了又青,嘴硬道:“可能是我記錯了。”
    李奶奶先走進去,招呼幾人:“都進來吧,我跟你們說一下流程,自己安排順序,注意,每個人都要幹活。”
    “先把蠶絲纏繞在小紡錘上,放到織布機中,接著,需要一個人坐著踏踏板,另外兩個一個搖動上麵的握繩,另一個前後推這個板。”
    “你們誰先來纏絲?”
    首先,這個活得有手。
    其次,這個活得有手。
    陸青自然而然被排除。
    “小琉璃來吧,這個看著不難。”謝長歡說。
    “謝長歡,你一個大男人可真行,就會欺負女生。”
    陸青越看他越不順眼,之前還覺得他脾氣好,人又厲害,現在,嗬嗬!
    孟琉璃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人卻是往前走了幾步。
    “孟琉璃,這麽自私的人,你聽他的做什麽?”陸青挑撥。
    “無所謂,我這人一向運氣好。”孟琉璃自信地說。
    她在李奶奶的口述下,五秒纏好了蠶絲,放回織布機,什麽事都沒發生。
    得意地衝著幾人笑了下,孟琉璃眨了眨眼睛:“看到沒,我的活已經幹完了。”
    剩下的活,除了踏踏板,其他兩個還是得有手,陸青沒得選,隻能坐下。
    在李奶奶的指揮下,幾人有條不紊地配合起來。
    “這一旦開始,中間就不能停,切記!”見他們已經熟練,李奶奶叮囑。
    她退出房間,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幾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然的笑。
    這表情,被側著站的範九安盡收眼底,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看著織出來的布,孟琉璃臉上現出迷茫之色。
    謝長歡的工作簡單又枯燥,見她一臉便秘的表情,調侃道:“這種症狀持續了多久,怪不得你這麽多天都不餓,原來是肚子裏有存貨。”
    孟琉璃白了他一眼,說:“我老覺得哪裏怪怪的,隻有這一種顏色的線嗎?”
    陸青雙腿在動,她理解錯意思,以為孟琉璃嫌線少。
    冷笑道:“一條命換來一捆線,你覺得很容易?”
    範九安看了一眼正在運作的紡織機。
    潔白的絲線,織出來潔白的布。
    “婚服不是紅色嗎?”
    “婚服應該是紅色吧。”
    他和謝長歡同時說了一句話,意思相同。
    婚服是紅色,可線卻是白的,看著織出來白得刺目的布,幾人忽覺腳底發寒。
    “也許這裏的婚服是白色呢?我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對不對?”見其他人沉默,陸青心底越來越慌。
    她突然大喊一聲:“我不幹了!”
    想要抽回腳,可那鞋底就像是和踏板粘上了一樣,怎麽都動不了。
    想脫鞋,踏板一直動,使不上勁。
    陸青掙紮間,踏板像瘋了似的,越來越快。
    “啊!我的腳!”
    她突然慘叫一聲。
    眾人低頭看去,那以極快速度運作的踏板,此刻看上去像一台絞肉機,陸青已經沒了一小截腿。
    原本潔白的布變成了鮮紅色。
    “救救我!”陸青大喊。
    謝長歡和範九安的手收不回來,唯一能動的隻有孟琉璃。
    她沒打算出手。
    參加喜宴,要有婚服。
    照目前的情況看,婚服要是紅色。
    而他們隻有白線。
    這是個死局!
    不,還有一個方法,在織布之前,用屋後種的火龍果汁給線染色。
    可所有人在此之前,都沒意識到線有問題。
    陸青的長發也被吸進去,成了紅布上的刺繡。
    織布機猛地停下來,謝長歡和範九安這才收回胳膊。
    “不錯,你們反應還挺快!”在織布機停止的同時,到達門口的李奶奶誇讚。
    “您的意思是,我們發現了不是紅布,織布機才會發瘋?”範九安問。
    所以陸青是被他們害死的?
    李奶奶點頭:“是,但若你們到布織成都沒有發現,這就是一匹廢布,得抽幹你們所有人的血才能將其染紅。”
    “或者是,重新取絲,織布,直到成功。”
    “奶奶,”謝長歡說,“您可別唬我們,火龍果汁不也能染色?”
    李奶奶嗬嗬笑道:“婚服必須用被請去操辦婚禮人的血。”
    幾人明白了,這狗遊戲就是想讓他們都死。
    “婚服怎麽做?”謝長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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