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幹部重重地呼吸一聲，氣悶道：“沒事。”
    四個菜分別是紅燒排骨、清蒸鱸魚，清炒生菜和手撕包菜。
    外加養生菌菇湯。
    謝長歡廚藝不錯，每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你學過做菜？”範九安問。
    “老話說，要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一個男人的胃，為此，我特地去了新北方學做菜，年薪二十萬呢！現在已經開了三家分店！”
    謝長歡滿嘴跑火車。
    範九安眉頭一皺，發現了華點：“男人？”
    “報一絲啊報一絲，口誤。”
    “女人？”範九安眉頭皺得更緊了。
    “人家年紀還小，不想這些了啦，快吃飯。”謝長歡有些羞澀地說。
    範九安心中卻無法平靜，這麽多年，他隻見過謝長歡對一個女生特別，那就是孟琉璃。
    難不成，這人情竇初開？
    見他麵色越來越凝重，謝長歡伸手在他眼前擺擺：“想什麽呢？這都幾天沒吃飯了，還有心情發呆？”
    範九安回過神，提醒道：“好幾天沒進食，別吃太急，省得胃不好消化。”
    “知道，我嚼得可細了，你要不要看看？啊——”
    範九安忍無可忍：“閉上你的嘴。”
    “哦。”
    謝長歡一臉委屈的樣子，範九安開始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凶了？
    還沒等他想出個結果，謝長歡已經自愈。
    無奈地說：“九安，狗遊戲針對我，這次就給了1積分，再來一萬年我都攢不夠還你的積分啊！”
    範九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淡定地說：“慢慢攢，我不急。”
    謝長歡定定地看著他，見他握著筷子的手一緊，搖頭分析：“九安，你不對勁！說，你是不是覺得拖的時間越長，利息越高？”
    範九安放鬆下來，對他回了句：“嗬嗬！”
    “好你個範九安，也跟他們學壞了！”
    氣得他狠扒米飯。
    低頭的瞬間，紅了眼眶。
    能再見到你，真好！
    謝長歡躺在床上，想到那張水床，不知道範九安在不在睡。
    他瞬間精神，思考著找什麽理由上去看看。
    他還沒睡過水床呢，不知道什麽感覺。
    睡不著，幹脆起身，想去院子裏轉轉。
    到了客廳，正好撞見範九安從樓上走下來。
    他熱情地打招呼：“喲，早上好！”
    範九安習慣了他的瘋言瘋語，問他：“你也睡不著？”
    “是啊，習慣了枕邊有人，這突然一個人睡，還有點不習慣捏，你也是嗎？”
    謝長歡原本隻是嘴賤開個玩笑，沒想到範九安沉默了。
    過了一會，範九安才開口：“出去走走？”
    “好啊！”
    院子裏漆黑一片，縱然有再好的景致，也是浪費。
    “小心。”謝長歡突然把範九安拉開。
    他記得，這個地方轉過去，有個突出來的假山。
    範九安不明所以，轉了個彎，看到突出來的山石，疑惑地問：“你怎麽會提前知道？”
    謝長歡心道，老子買的時候把所有的地方都看遍了，你都不一定有老子對這棟別墅了解。
    不過這事他不想說。
    打著哈哈道：“我之前在院子裏散步撞到過，可疼呢，就記住了唄！”
    範九安“嗯”了聲，看了眼二樓正對著院子的房間，沒再追問。
    沒有蟲鳴鳥叫，也沒有輕風拂過葉子的沙沙聲，隻有死一般的寧靜。
    “你有沒有後悔過？”謝長歡問，“後悔救人自己卻死了。”
    “永遠不悔。”如果沒有現在的生活，可能會後悔。
    等等！範九安心中一凜，他怎麽知道自己救了人。
    “謝長歡。”他喊了一聲。
    “嗯？”謝長歡不解。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為了救人而死。”
    範九安說完，緊緊地盯著他。
    “是嗎？”謝長歡撓撓頭，“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或者是看新聞看到的。”
    “原來是這樣，”範九安點點頭，又問他，“那你呢，可有後悔靠近水被溺死？”
    謝長歡伸了個懶腰，說：“我和你的答案一樣，那個世界，對我不夠友好，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嗯，我也這麽覺得。”
    “就是可惜了。”
    “什麽？”
    “育英大學一下子少了兩個校草。”謝長歡呲著牙笑道。
    “嗬嗬！”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從大孫女到王叔到孟琉璃，最後是範九安，他們嗬嗬的語氣一模一樣。
    謝長歡嚴重懷疑，他們在同一個班裏進修過！
    “九安，帶我去看看你房間唄！”他忘不掉那張水床。
    “不行。”範九安突然緊張起來。
    謝長歡開始撒潑：“為什麽呀？我的房間都隨你看，你想一起睡都行，別這麽小氣嘛！”
    “下次吧，今天有點困了。”範九安說完，急匆匆走了。
    謝長歡眸子一眯，這人有小秘密！
    追在後麵問：“哎，下次是什麽時候，你給我個時間，我好有個奔頭！”
    到第二天，他都沒問出來下次是什麽時候。
    被他問得煩了，範九安岔開話題。
    “為什麽你上次打架沒事，而對方炸了呢？”
    “我怎麽知道，”謝長歡理直氣壯地說，“不過我猜，應該是因為遊戲的懲罰需要一個理由，那人被打又不舉報，遊戲沒理由出手，而我給了它出手的理由。”
    “最重要的嘛，應該是我比那人優秀，狗遊戲慧眼識珠，舍不得人才流失，應該就是這樣。”
    範九安看了他一眼，就憑這一句一個狗遊戲，遊戲不想殺他就不錯了，哪來的舍不得。
    “你怎麽不回樓上？”謝長歡疑惑地問。
    這人之前可是一吃完飯就會回去，現在已經在這坐了一個小時，還沒有要動的意思。
    “這是我家。”範九安淡淡地說。
    言外之意，我想在哪不行。
    謝長歡嘴巴一癟，抹抹不存在的眼淚：“那我走？”
    “我應該說什麽？”範九安翻著書，冷靜地問。
    “我要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抱著我的小腿，聲淚俱下真心實意地懇求我留下來！”謝長歡氣鼓鼓地說。
    範九安睨他一眼：“留下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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