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歡跳上娃娃站過的地方，安全，回頭道：“九安，跟著我。”
    娃娃之間的距離很近，他踹一個走一步，很快到了另一頭。
    在門口等著他們的嚴義凡臉色很難看，瞪了謝長歡一眼，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跟他說的一樣，是個監控室。
    一塊大大的顯示屏上，分成數不清的小屏幕，對應著不同地點。
    都是他們經過的地方。
    謝長歡走過去，好奇地隨便點了幾下，一個屏幕被放大到最中間。
    他立即縮回手道：“不是我。”
    謝長歡特色，自己搞出的事先撇清關係。
    屏幕裏的畫麵是他們站在容器房，範九安揮出一拳把容器打爛。
    “哇！九安真帥！”謝長歡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還沒等範九安反應，陳嬌嬌聲音響起：“你們看！”
    監控裏，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被打爛的容器上時，徐莉走到嚴義凡後麵，和朱同對視了一眼，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一直到他們遇到人皮，在轉彎之前，朱同掐住嚴義凡的脖子，自己反倒吃了一驚，被推倒在地。
    徐莉嚇得後退，被人皮纏起來。
    謝長歡吹了聲口哨，看向嚴義凡某個部位：“哦吼，謀殺親夫，看來你老婆對你不怎麽滿意啊！”
    範九安一把抓住嚴義凡的手腕，又很快鬆開道：“他也是個人皮。”
    此話一出，陳嬌嬌和烏魚子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躲到兩人身後，探出頭看過去，瞧不出什麽異常。
    嚴義凡冷笑：“走吧，帶你們出去。”
    “等等！”烏魚子喊道，“我想看蔣思是怎麽死的。”
    他走到操作台前，對著一堆按鍵犯了難。
    範九安走過去：“我來吧。”
    “你還會這個？”烏魚子問。
    “不會，但我記得謝長歡按了什麽。”
    改一下就好了。
    他用食指點了幾下，一個空間的監控放大，他又按了個鍵，從他們剛進門的時候開始放。
    當鐵鉤動起來時，大家都在逃命。
    蔣思和陳嬌嬌離得很近。
    如陳嬌嬌所說，側麵的鐵鉤打過來，她腳步一轉避開，回身去拉蔣思。
    看到的，是蔣思朝朱同跑過去的畫麵。
    而蔣思腳步不受控製的原因，是她鉚足了勁想推陳嬌嬌擋鉤子。
    當時的情況，如果她沒有害人之心，本來是可以避開的。
    “她為什麽要這樣？”烏魚子有些難過。
    他看著陳嬌嬌道：“嬌嬌姐，對不起，可我還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已經過去了，考慮這麽多幹嘛呢？她年紀小，當時麵對死亡，可能真的很害怕吧。”
    陳嬌嬌安慰他。
    謝長歡覺得陳嬌嬌這人有點意思，性格張揚卻又善良豁達。
    他正想著，手腕被範九安握住，不解地轉過頭，就見那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謝長歡笑著問，眼中仿佛盛著萬千星光。
    範九安手不自覺加重了力氣，這人在麵對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好脾氣的笑臉。
    可監控裏的謝長歡，在麵對將會要了他命的鐵鉤時，臉上出現了驚慌，還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怒意，看得他心驚。
    “九安。”謝長歡又喚了一聲。
    範九安鬆開手，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沒事。”
    不會笑沒關係，他會練習，以後隻對他笑。
    謝長歡嫌棄地捏捏他的臉：“不想笑就別笑，笑得比哭還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用笑殺死我。”
    被他這麽擠兌，範九安臉上發燙，臊得慌，拍開他的手，惱怒道：“不識好歹！”
    “現在能走了吧？”嚴義凡不耐煩地問。
    其他人沒意見。
    他剛轉過身，脖子上就多了一隻手。
    謝長歡捏了幾下：“原來是個稻草人啊！”
    嚴義凡連頭都沒回，出了門。
    是個向上的台階，沒走幾步便看到另一扇門。
    外麵透著明亮的光。
    周圍的建築告訴眾人，他們已經從地下室出來。
    謝長歡眯著眼睛看天上刺眼的日光，隻覺得像地下室那盞發出慘白光的燈。
    沒有什麽藍天白雲，隻有一片白茫茫。
    幾人等了一會，烏魚子問：“都出來了遊戲怎麽還不結束？”
    “哈哈哈，”嚴義凡大笑，“這個副本就是一場騙局，拒絕麵試就會直接通過，你們接受了麵試，還參觀了他們地下室每一個地方，將永遠無法離開。”
    “可以跟我一樣，選擇成為他們的員工，或者留在這附近生活，你們以為我為什麽帶你們出來，我隻是想看到一群傻蛋知道真相後絕望的表情，哈哈哈！”
    “真的嗎？我不信。”謝長歡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隨你們，我提醒一下，這裏可難進得很，現在走了，下次再來人家不一定要了哦！”
    嚴義凡臉上難掩喜色，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正式員工了，胖哥承諾過，隻要他好好幹一年，就給他造一副最完美的身材！
    “傻鳥。”
    謝長歡罵一句，拉著範九安離開。
    烏魚子和陳嬌嬌仿佛是他倆最忠實的信徒，轉身跟著走，一點沒猶豫。
    謝長歡轉頭看著兩人問：“你們就這麽相信我倆？”
    “曾經有人告訴我，相信一個人，就要相信到底！”烏魚子舉起拳頭，一臉堅定地說。
    “誰告訴你的？”謝長歡好奇。
    烏魚子撓撓頭道：“小時候在孤兒院遇到的大姐姐，忘了長什麽樣了，隻記得她很漂亮。”
    “喲，同行啊！”謝長歡驚訝道。
    範九安輕輕拍了下他的頭，說：“別亂用詞。”
    “你也是孤兒？”烏魚子問。
    謝長歡回眸笑了一下：“是啊。”
    “奇怪，”烏魚子抓抓頭發，“怎麽突然覺得這麽熟悉。”
    “前麵有人，我們過去問問。”範九安指著不遠處一對男女說。
    四人跑過去，謝長歡笑著打招呼：“你們好！”
    兩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男生皺著眉說：“我看你們都是生麵孔，應該是被特招進的‘王宮’，怎麽出來了？”
    “你說的王宮，是那裏？”謝長歡指著那個罪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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