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歡看了最前麵的兩個男人皮，那倆立即會意，一邊一個架著女人飄起來。
    “這一層還有其他房間嗎？”謝長歡問。
    人皮和女人都搖搖頭。
    他也看不懂是沒有還是不知道。
    來到記憶中那個走了很久的樓梯處，謝長歡順著樓梯下去，這次燈沒暗，過了個轉角，總共走了二十來步就到了門前。
    他回頭看了眼樓梯，難道是之前燈關了所以顯得長？
    搖搖頭，他打開門，來到黑乎乎的那一層。
    “太黑了，要是有燈就好了。”
    謝長歡剛說完，眼前一片光明。
    聽到拍牆聲，他轉過頭，原本被架著的女人正在牆角，指著一個開關給他看。
    “姐姐真厲害！”謝長歡豎了個大拇指。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頭。
    有了燈，他才看到這層有好多單個的房間，不止他們所在的那排，有個一人寬的通道那邊還有無數間。
    謝長歡摩挲著下巴，怎麽把這裏都砸了呢？
    他試探著問：“姐姐，這裏有沒有控製這些東西的地方？”
    女人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對謝長歡眨眨眼睛，摸了下自己的臉。
    “這樣啊，那我們出去吧？”謝長歡用的是疑問的語氣。
    女人點點頭。
    上麵，範九安和其他兩人被包圍起來。
    有當地的土著，也有王宮的工作人員，其中包括嚴義凡、朱同和蔣思。
    很明顯，他們現在都不是正常人。
    “你們不是王宮的工人嗎？怎麽會襲擊王宮？”58不解地問。
    嚴義凡不屑地笑道：“他們哪配當王宮的正式工，一群剛通過麵試的垃圾而已。”
    58不敢相信地問：“你們昨天都是騙我的？”
    “兄弟，我可沒騙你，還記得我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麽嗎？”謝長歡懶洋洋的語調從眾人身後響起。
    58思考了一會，突然臉色一變。
    昨天他說的是，‘我們是從那裏出來做調查的’，並沒有說他是裏麵的工人。
    視線轉向中間那個臉色黑沉的人，謝長歡摸了摸鼻子，臉上揚起討好的笑道：“嗨，九安哥哥，好久不見！”
    範九安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忍住所有情緒，神色黯然道：“我知道，你是怕我給你拖後腿。”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謝長歡連忙跑過來解釋。
    見範九安不理他，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是什麽？”有人指著謝長歡身後。
    工作人員大驚失色，不明白他們怎麽出來了。
    謝長歡轉過身，對背後飄著的人皮說：“這裏有沒有你們認識的人，不去打個招呼嗎？”
    一個男人皮飄到58麵前，58嚇了一跳，後退半步，眼睛倏地瞪大，不確定地喊了聲：“42？”
    人皮點點頭。
    “他怎麽成這樣了？”58不敢置信地問。
    謝長歡說：“這不就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工作嗎？吃喝不愁，成了人皮後，不用吃也不用喝，啥都不愁。”
    “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你們弄出來騙人的！”
    有個女人一臉驚恐地說。
    這時，天上一個女人皮飄下來，停到她麵前。
    女人瞪著眼睛問：“你是15？”
    女人皮點點頭。
    不斷有人皮落下，居民口中喊出不同的序號。
    就在這亂糟糟的時候，謝長歡手中被塞了個東西。
    正方形，小小的，麵上有個凸起。
    他低頭一看，半身女人給他使了個眼色，她下巴那塊好像瘦了些。
    將東西裝入口袋，謝長歡看向範九安，對方還是神色冰冷。
    謝長歡閉嘴，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等出去再說吧。
    抬頭，等著上麵來人。
    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上麵的人注意。
    不錯，上麵的人。
    他和範九安有個猜測，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個地下室，在這住的人都是被關起來做人皮娃娃的材料。
    頭頂上偽裝成太陽的燈，很好地印證了這個猜測。
    上麵一定有人在監視著這裏。
    不管來的是清理的人，還是幕後大boss，他都會找到逃出去的路。
    等了一會，樓梯從空中落下，還是個電梯。
    從上麵走下來兩個人，前麵的人抱著大紅色像是地毯的東西。
    後麵跟著個中年男人，他身穿黑色西裝，抱著半人高粉色長耳朵裂嘴兔子玩偶，兩者看起來很不搭。
    紅毯從電梯邊一直延伸到王宮門口，男人鋪完紅毯就回到上麵。
    中年男人緩步走過來，氣場強大。
    謝長歡嘴角抽搐，可惡，被他裝到了！
    男人看了現場所有人一眼，最終把視線停在半身女人身上，微笑打了個招呼：“莫末，好久不見！”
    “姐姐，原來你叫莫末！真好聽。”謝長歡讚道。
    男人視線轉向他，笑容不變：“就是你毀了我的工廠？”
    “不叫王宮了？”謝長歡反問。
    男人嗬嗬一笑：“跟你們不需要裝，雖然不知道你們幾個怎麽潛入的，但不重要，反正你們也沒法活著上去——”
    他又指著在場的人。
    “他們知道也不要緊，反正都是要用的，大不了我再重新培養下一批。”
    “你說的有道理，”謝長歡拍拍手，指著他說，“各位，記住這個人的樣子，他把你們困在這，不給你們飯吃，隻是為了讓你們心甘情願進他的黑心工廠，被扒皮剔骨，做成外麵人喜歡的娃娃。”
    “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我們本來生活得好好的，未來有希望，日子有奔頭，可現在，一切都毀了！”58有些崩潰。
    烏魚子有些不理解：“可是你所謂的希望會要了你的命，現在告訴你真相不好嗎？”
    另一人反駁道：“知道真相然後呢？本來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喜歡的伴侶，生下孩子，過幾天幸福的日子，可現在全沒了！”
    烏魚子還想說什麽，被陳嬌嬌止住。
    “沒用的，告訴了他們真相，卻沒法給他們任何幫助，換作是我們，可能也接受不了。”
    “就是心態崩了唄！”謝長歡說完，咧嘴一笑，“但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他人就在這，抓了他不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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