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車手隻需要車和手是感情敗犬最後的倔強啊,阿樹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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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拉利17年在低組別方程式的重心不是F2,他們很看好勒克萊爾的未來,也很放心勒克萊爾的表現。
    但相較於已經內定了法拉利新太子位的勒克萊爾,目前還是資曆至上的法拉利,今年在低組別方程式的資源上卻是更側重於另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他就是法拉利的名宿,曾經七冠登頂成就車王名號的邁克爾.舒馬赫......的兒子——米克.舒馬赫。
    先別管米克的天賦到底如何,光他這個姓氏在圍場內就價值千金,每一個老資曆的強隊都要賣上幾分麵子。
    可憐的周冠宇倒黴到了家,在束龍領跑F2積分榜一整年最後拿下了年度總冠軍的同時,他在他F3的二年級裏遇上了另一個變本加厲的關係戶。
    斯特羅爾本身自己也有能力,在他爹利用車隊資源進行扶持的情況下也能跑出成績。
    米克雖然有個車王老爹,天賦上繼承了多少卻是很難評價,低組別的各項賽事成績本就並不算亮眼,升入F3之後法拉利采取的方式就是硬捧。
    自13年車王發生滑雪事故變成植物人之後,圍場內實在是太過於迫切地想要看到第三位舒馬赫出現了。
    但問題就是,還捧不上去......
    得幸於去年積攢的啃大腿經驗,再加上束龍也在Prema的這段時間不時悄悄透題,周冠宇全年的表現都穩壓隊內備受寵愛的米克一頭。
    奈何這一年F3裏還有留級的拉塞爾,以及剛升入F3歐洲錦標賽來接過了束龍carlin車隊接力棒的諾裏斯,最後也隻取得了一個年度第三的成績。
    問及最後的打算是升還是留,可能是迫於束龍奪冠畢業的壓力在前,哪怕明知到明年還是不一定能得到隊內的資源傾斜,周冠宇還是打算留隊再拚一個冠軍出來光榮畢業。
    17年表現優異的束龍同樣得到測試車手的身份,在季中的匈牙利測試裏積攢夠了超級駕照所需的F1賽車駕駛裏程,同時又因為F3和F2兩連冠的緣故完全不用為超級駕照的積分煩惱。
    可以說現在攔在束龍獲得通往F1唯一通行證的因素就隻有一個——駕照!
    (回2020嘍~)
    【每當回憶起考駕照這件事,我總會想到《飛馳人生》裏的張弛。】
    【當然沒有像張弛那樣在場地裏戲劇性地霍霍教練車,我在日常裏開車還是很老實的。】
    【老實......吧?】
    【想起這件事,或許隻是因為我分到的那個駕校教練也姓田?】
    【又或者每一個賽車手在考駕照的時候內心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微妙的感覺。】
    【身為堂堂賽車手!F1的預備役!距離超級駕照僅有一步之遙的男人!來考小小的一個駕駛執照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差不多也算手拿把掐,也不用備兩萬塊防止教練車爆缸,但這段回憶在我這裏依舊有著別樣的意義。】
    【這是我改變了中國賽車界曆史的關鍵轉折點之一,同樣也是我命運和生活的關鍵轉折點,就因為重新認識了......】
    “束龍?你還好吧?你怎麽站在外麵發呆啊?醫生讓你亂跑了嗎?”
    【她。】
    熟悉的聲音將束龍從沉浸的回憶中喚醒,甜脆悅耳還帶點小孩子說話那種特色的黏糯,滿身傷痕慘兮兮的家夥看著眼前可愛的人兒,嘴角勾起旁邊拖地的大叔看了隻覺得膩味的弧度。
    齊頸的蓬鬆短發紮兩小揪,身上是怪異的衛衣熱褲加涼拖,略微帶點嬰兒肥的瓜子小臉和精致的五官被口罩遮住大半,隻留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外麵撲閃撲閃地眨。
    後麵緊跟著來的是束熊和張馨,還有甘夢寧的老爸老媽,現在暫時還得叫叔叔阿姨。
    不過兩家的家長此時都非常有眼力見,提前從施泰納那裏得知了束龍這邊沒有什麽大問題,紛紛默契地站遠了一些默默吃瓜,給兩小隻留夠了充足的空間。
    束老爺子和甘老爺子沒有來,他們選擇在家看電視。
    身體都沒什麽大恙,就是年紀大了懶得來回折騰,現在口罩也沒有完全放開,老人家最好還是不要到處溜達。
    而且賽車場這種地方對於喜歡清靜的老人來說還是太嘈雜了一點。
    甘夢寧到處扒拉著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束龍沒有缺胳膊少腿,這才邦邦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施泰納的保證,但在沒有確切地看到本人之前心總是懸著一些的。
    “你就這麽看著?也不來一個溫情脈脈的擁抱安慰一下?”
    “咦惹~油不油啊你?”
    “油啊,被火烤得滋滋冒油,再多幾十秒就可以抖點孜然上桌了。”
    甘夢寧抖了抖脖子上的雞皮疙瘩,滿臉嫌棄地環住堅實的腰,用額頭鼻尖和側臉輪流享受著屬於腹肌溫暖的紋路。
    下頭女!
    “別說,你還挺好聞,有股你們老家那邊煙熏豆幹的味道。”
    束龍也不跟她計較,心滿意足地看了看對方還不到自己胸口的發頂。
    現在誰更高?嗯?小不點!
    得意地把臉埋進去深深吸了一口......
    “哎~呀!那麽熱的天你捂那麽大一件衣服幹嘛?人都快餿了!”
    “我那不是不想在鏡頭麵前露臉嘛!專門找了件遮肉多的來偽裝一......等會兒,你剛剛是不是說我臭?你剛剛是不是說我臭!”
    好看的杏眼兒才反應過來似的瞪得溜圓,凶神惡煞地伸出兩根食指開始用目光搜尋起束龍身上的癢癢肉,一副要給某人好好上一頓大刑的樣子。
    “好好好不臭不臭我錯了要得不!啥子牌子的香波波?好聞的很!”
    束龍光速滑跪,四川血統的男人耳朵耙點怎麽了?沒毛病吧?
    甘夢寧跟空氣張牙舞爪了一陣,束龍身上這麽壯烈的造型她也不敢真上手弄,把從幾個小時前就一直淤積在心底的情緒發泄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地把自己的小腦袋給湊到了束龍的鼻子邊上。
    “真不臭嗎?我剛剛都沒出汗......就算出汗了那也是被你嚇的!你再幫我聞聞,除了洗發水和沐浴露之外還有沒有什麽怪味道。”
    “好好好我聞聞,你踮起點腳來,我脖子上也包著呢。”
    甘夢寧聞言乖乖照做。
    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了,什麽叫做攻守之勢易行?
    隻有155的甘夢寧站在186的束龍麵前差不多就隻到他的胸口,小巧到感覺能捧在手心裏坐著。
    一臉嚴肅地把鼻子湊上去聞了兩下,哪有什麽怪味兒?束龍隻覺得心曠神怡。
    都說鼻子會選擇荷爾蒙和自己最適配的伴侶,年初因為口罩被困在家裏的時候,甘夢寧經常懶勁兒上來了好幾天不想洗澡,但抱在懷裏看電影打遊戲的時候束龍還是覺得她香香的。
    “到底怎麽樣啊?聞見什麽怪味了沒有?”
    “你等著啊,前麵鼻子讓煙燎著了,我再確定一下。”
    裝著一肚子壞水的束龍醉翁之意不在酒,從剛才他就被甘夢寧緊張得一片粉潤的小耳朵給抓住了目光,當即趁著甘夢寧還沒抬頭的機會用嘴唇在她糯糯的耳瓣上抿了一口。
    “哎喲~不得行不得行,嗙臭!”
    “你!”
    粉拳如雨點般劈裏啪啦地落在束龍的背上,力度還沒有按摩椅得勁兒,束龍卻十分配合地開始求饒。
    “哎哎哎,悠著點!我要喊疼了啊!傷......我是傷員!”
    “沒事,這裏就是醫院,等會兒讓醫生給你一起治,不打緊!”
    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在醫院的走廊裏嬉鬧了好一陣,這才想起被晾在邊上狗糧吃到飽的父母,當即把尷尬的正楷寫在了臉上。
    小兩口躲在自己的小窩裏怎麽玩都行,當著長輩的麵多少還是要點臉的。
    多巴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良藥,光是和甘夢寧待在一起束龍都覺得自己身心舒暢,紗布底下的皮膚似乎都不像剛才那麽疼了。
    束龍去找醫生道別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不過人家隻是“嗬~”地冷笑了一聲,把剛才開給束龍吃的那瓶昂貴的止疼藥“啪”地拍在束龍麵前。
    哦,原來是金錢起作用了......
    束龍的傷其實說重不重,但也絕對不輕,屬於可住院可不住院的類型。
    隻要自己平時注意一點,前麵這段時間記得按時換藥按時檢查有沒有感染,回去一個自己習慣的舒適環境養著也是一樣的。
    束龍有白大褂恐懼症,所以他選擇回車隊安排的酒店。
    這是天生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醫院裏隻是量個血壓束龍都有可能心率過速,看見白大褂朝自己走來心裏就慌得很。
    現在他也不想回家,在自己的席位還沒有完全塵埃落定之前,束龍不想離圍場太遠。
    下一站的薩基爾大獎賽還是在巴林國際賽車場舉行,束龍至少可以隨隊住到下周末,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也不至於完全兩眼一抹黑。
    當然,哈斯這邊是鐵定沒戲了。
    車隊的讚助危機被一個俄羅斯的寡頭大戶解決,明年爸爸力量的尼基塔.馬澤平不用說肯定是穩穩占據了一個位置的。
    另一位也是爸爸力量,隻不過這位不是靠的錢,這位靠的是他昏迷不醒的老爹在圍場裏殘存的影響力。
    從F2畢業的米克早早便預定了圍場內的一個席位,法拉利青訓的大手自然而然地將他塞進了客戶車隊哈斯的大門。
    非常匪夷所思的局麵,除了樂於培養青訓力量的小紅牛,很少有哪隻小車隊敢在新賽季的陣容中塞進兩個圍場新秀,大多還都是以老帶新的模式。
    哈斯的席位從一開始就注定與束龍是無緣的,除了束龍本質上還是紅牛的車手之外,和他調車的習慣也有很大的關係。
    束龍對賽車的適應能力太強,這就意味著他對賽車調教的方向跟新手教程完全搭不上邊,屬於是何晨光的狙。
    別人的調教甜點是一小塊馬卡龍,他的甜點是嗨大一坨生日蛋糕,別人接受不了的調教他反而覺得還不錯,而且圈速也的確很不錯。
    很多單圈能力很強的車手,比如博塔斯,特別喜歡通過自己對賽車的精細感受在一個單圈內細化出多至兩位數的賽車設置。
    束龍形容博塔斯開車像是在開高達,一整場都在和方向盤上的各種旋鈕和按鈕做鬥爭。
    反觀束龍這邊,推極限單圈的時候除非是已經超出他能力範圍的必要情況,否則絕大部分的時間裏他在方向盤上的操作就隻有加減檔和打方向,一整圈下來調整設置的次數通常都不會太多。
    就算是正賽跑長距離,束龍最多也就是根據輪胎使用的需求,稍微更改一下後輪差速鎖定和前後刹車比,又或者需要按照進攻防守時的戰術策略,在規劃電量管理時調節動力輸出和回收的模式。
    所以束龍下來之後說的“我剛就這麽開的啊,車沒問題。”絕對不要聽,馬格努森都完全適應不了就更別說帶新人了,鬧不好能把人家帶溝裏去。
    賽車沒有競爭力留給車隊的選擇也不多,就倆。
    坐了一年冷板凳的格羅斯讓又狀態未知,所以即便凱文全年的積分隻有束龍的一個零頭,但哈斯一開始確定的明年車手陣容就是馬格努森帶米克。
    奈何車隊窮,吉恩.哈斯熱愛賽車但又摳門兒的很,這時候遇上自帶一卡車money的馬澤平,兩邊幾乎是一拍即合。
    玩票性質的車隊進場除了滿足一下自己的愛好和願望,最大的目的是什麽嘛?
    那還不是向前爭排名爭分紅,表現出彩了還能吸引到更多的金主爸爸,自身的品牌價值也能得到升華。
    現在有那麽一個可以幫助車隊將以上目標一步到位的土豪,試問排名這東西還重要嗎?就問這根大腿你抱不抱!
    排名我不要了!分紅你們去爭!我這邊恰讚助就恰飽飽!
    上麵有正宗的大老板示意,還想進步的施泰納隻能選擇抱,結果就是戶籍早已從邁凱倫青訓變成哈斯形狀的馬格努森明年妥妥的失業了。
    束龍還有一線生機,他身後還背靠著紅牛。
    但實際上他在紅牛這邊的希望,也僅僅隻有一線而已。
    曾經頂替了裏卡多位置的加斯利在大紅牛的表現十分一般,但在小紅牛卻又把地球車給開成了大紅牛,明年更是早早確定了小紅牛的其中一個位置。
    反觀小紅牛的另一個位置,自從本田代替了雷諾給紅牛的賽車提供引擎之後,這裏早就已經被帶著本田讚助入場的紅牛新晉青訓角田裕毅給預定了。
    所以束龍唯一的希望,也是馬爾科那邊一直給束龍釋放出來的信號,就是大紅牛車隊Max身邊的那個位置。
    代替加斯利成為大紅牛二號位的阿爾本這個賽季在大紅牛的表現其實還算亮眼,但紅牛的內部其實一直隱隱傳出阿爾本有些難以承受作為Max隊友的壓力這樣的消息。
    紅牛車隊一向又以成績為重,一開始在背後力挺阿爾本的泰牛那邊可能也被束龍的表現說服,現在對阿爾本的支持也有些曖昧不明了。
    泰牛雖然是在泰國發的家,而且對外一般也是站在泰國的立場這一邊,但泰牛的創始人許書標可是實實在在出生在中國的華人,束龍對他們來說多少也能算是半個自己人。
    此前每一次馬爾科決定踢掉誰,霍納或多或少都會站出來說幾句好聽的話斡旋一番,比如——“XX的表現其實還不錯。”或者“我對XX其實還是挺滿意的。”
    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霍納先是肯定了這個賽季阿爾本對車隊的貢獻,但每當記者問起阿爾本是否能獲得車隊新賽季合約的時候卻又開始語焉不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