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初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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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人們隻是好奇,為什麽那些以前從未在人前露麵的刀娘居然成群結隊地沉默著前行,在好奇和驚訝的目光中於城鎮和小巷中穿行,趕往當時最大的城市樞紐,也就是教會的核心教區。
    人們的目光看向這些長相絕美的冷峻少女,看著這些和人類社會刀娘們氣質截然不同的家夥,仿佛是頭一次見到了精靈。
    教會一開始的態度同樣是驚訝,但卻又下意識地認為是百罪兵裝有意前來講和或是加入教會,因此空門大開,歡迎了這些刀娘的進入。
    直到第一批進入教會內部的刀娘,齊刷刷地亮起了她們的兵器。
    進入教會的刀娘隻有寥寥無幾的二十幾位,但她們的戰鬥力卻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這場近乎於正大光明的斬首行動,以二十四位索爾薩斯教會高層僅五位僥幸存活為結束,並以此拉開了兩大勢力的戰爭序幕。
    那場大戰打了數百年才結束,
    無數的人類與刀娘死在戰場上,洶湧的殺意無處釋放,甚至一度出現刀娘濫殺無辜、將與教會無關的人類同樣殺害的場景,
    饑荒和瘟疫在戰場上肆虐,戰爭的收割造就了無盡的死亡。
    易子而食的景象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草根、樹皮,一切能吃的東西,無論天上的還是地裏的都被扒了個幹淨。
    唯一能吃飽的,似乎隻有啄食殘屍的烏鴉和禿鷲。
    終於,一部分尚存能力和希望的人類不堪夾雜在索爾薩斯教會和百罪兵裝的戰鬥中,決定團結起屬於自己的力量,成立了一個雖然力量微弱但韌性極強的團體,並自稱“愚者行會”。
    根據這本書的記載,巫連大概能猜出,愚者行會正是目前的人類,也就是自治城政治建立的前身。
    人類以愚者自嘲,但卻從未放棄在這片大陸上打拚出屬於自己的一塊天地,
    是的,如此的毅力和身為人類的恐怖頭腦,才讓他們有了一大片存身之所,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治城前期的主要科技發展,大概也是針對歐庫瑞姆和百罪兵裝的考古科技,隨後在人類自身的理解上加以發展,這也是目前人類多方麵科技齊頭並進的原因之一,
    也間接證明了,為什麽幾乎所有異陸刀娘都會對人們稱其“伶刃姬”而感到反感。
    因為那是人們對人造刀娘的稱呼,在她們看來,那就像製造山寨貨的廠商同樣拿著山寨貨的商標往她們這些正牌臉上貼。
    代表著人類的愚者行會在戰爭中得到了苟延殘喘的機會,並在日後發展出了相對穩定的自治城政治。
    但另外兩股勢力的下場卻不是很光彩。
    在這場打了數百年的原初戰爭中,百罪兵裝從未意識到戰爭可以拖延這麽久,也同樣沒有做好長期戰爭的準備,
    於是,她們率先因為自身無法繁殖、利用靈能產生新刀娘的速度又太慢、人數實在稀缺而失去後援。
    而同樣的,許多年前的那種恐怖血災,卻又恰好降臨了。
    但這次血災,不知為何卻和百年前促使教會成立的那次不一樣。
    畢竟,索爾薩斯教會的成立以及它的教義,從一開始便是從討伐血災凱旋的戰士口中產生的,他們口中的“主”,似乎也和那場血災有著深刻關聯,
    在教會發展繁榮的許多許多年裏,血災從未出現過,仿佛已經隨著教會的安穩而退隱。
    而這場血災,不僅勢頭更猛,甚至對教會勢力也同樣充滿敵意,
    它不分陣營,不管其他,隻要是能動的生物便要抓住吃個幹淨,作為一股洶湧的猩紅浪潮,衝擊著已經打了許久的原初戰爭,加速了局勢的推動。
    這場血災,被人們稱為“原初血災”。
    “又是血災?”
    巫連的目光略微有些發沉:
    “沒錯,所以你還記得我們很久以前就聽過的一種猜測,或者說看法嗎?”
    “什麽看法?”
    “降臨到自治城的血災......”巫連從兜裏掏出張教授的那份地圖,擺到紅鴞麵前:“和異陸的血災,雖然都是血災,但完全是兩種東西。”
    紅鴞頓時睜大了雙眼,直到這時,她才稍稍有了些頭緒:
    “原來......是這樣?!”
    巫連輕咳一聲:“而這本書剩下的部分,同樣也能證明。”
    率先乏力的百罪兵裝,因原初血災的降臨而迅速落敗,
    大量的伶刃姬死亡,哪怕是剩下的,也無力支持龐大組織的運轉,
    剩下的寥寥無幾的十四位刀娘,雖然作為百罪兵裝的主力,但同樣也回天乏術,最終選擇了抱團退隱。
    “......難道說?”
    巫連點點頭:“長桌十四。”
    而本來具有一定優勢的索爾薩斯教會,卻也同樣因為第二場詭異血災的加入,而在這場戰鬥中元氣大傷,
    歐庫瑞姆戰團雖然提供了一定的幫助,但畢竟因為教旨不同而沒有使出全力,
    所以教會的勢力也最終落魄,縮減到如今這麽個規模並不算特別大的索爾薩斯教區的規模。
    但在戰爭結束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一場與原初戰爭中發生的血災完全不同的血災再次席卷整片大陸。
    這場血災和最開始的那場非常相似,教會認為這是自己的“主”向它的信徒們施以了援手。
    但事實並非如此,沒有任何一個生物被這場血災所憐憫,所有的植物都被汙染成扭曲的模樣,血紅色的霧氣和怪物籠罩並摧毀了無數的城鎮,雖然有效地鎮壓住了當時的原初血災,但就連教會成員也沒能幸免。
    許多年後,殘存的教會勢力內部稱,是他們的“主”對這場結局唐突的戰爭十分不滿,觸怒了祂的威嚴,以至於祂對整片大陸下達了洗禮令,也因此不分青紅皂白地誤傷了自己的信徒。
    巫連長歎一口氣,合上書本:
    “我說了,我們目前對異陸的了解、甚至單純對異陸血災和自治城地區血災的了解,可能都隻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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