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無奈，隻能苦笑一聲，又重複回答了一遍：
    “盧國公，您沒聽錯，這一瓶酒的價格，就是 1000 畝良田，而且還必須是長安周邊的。”
    程咬金聽聞，不禁直呼：
    “好家夥！就這一瓶酒，都抵得上一個伯爵的封地了。要知道，子爵的封地也就 800 畝，
    就算是實封國公，最高也才 4000 畝。照這麽算，我這個虛封的國公，也就隻夠換三瓶酒啊！”
    其他人聽了，也是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杜荷點點頭，隨後向李世民請示。得到許可後，侍衛拿來了幾個小碗，一字排開。
    杜荷打開一瓶二鍋頭，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麵前的小碗都倒了一點，
    最後瓶底還留了一點給自己，接著說道：
    “這瓶酒是太子賞賜給在下的，在下就借花獻佛，請諸位嚐嚐這‘君莫笑’，
    還請大家品評一番，看看這酒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
    酒一倒出，瞬間酒香撲鼻。
    眾人都是好酒之人，忍不住猛吸鼻子。
    程咬金第一個按捺不住，向前一步拿起酒杯，直接一口將酒倒進嘴裏。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有樣學樣，迅速上前拿起酒杯往嘴裏倒酒。
    酒水入喉，他脖頸青筋暴起，仿佛吞下了整條噴火的赤練蛇。
    酒液撞在胃壁上轟然炸開，五髒六腑都被燙得蜷縮成團。
    緊接著酒味在胃裏翻湧，又直竄回口中。
    "痛快！"
    程咬金突然暴喝一聲，
    眾人都被這一口酒嗆得差點吐出來，一個個死死咬著牙關，緊閉雙唇，憋得滿臉通紅。
    魏征、房玄齡這二人是文官更是嗆得咳嗽連連。
    沒一會兒，眾人便全都臉紅脖子粗，顯露出了醉意。
    過了好一會兒，程咬金開口，大聲讚道：
    “他娘的！好烈的酒！這才是男兒該喝的酒！是男人就得喝這種烈酒，這他娘的才叫酒啊！
    以前喝的什麽狗屁三勒漿，那也能叫酒？我老程這輩子能喝到如此美酒，
    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就這‘君莫笑’，稱它為天下第一美酒也不為過！”
    其他人聽了，也紛紛附和。
    杜荷卻在這時，將剛剛瓶底剩下的一點酒一口飲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
    “國公爺此言差矣，今天小的可不止帶來了這一種酒。”
    李世民聞之，率先拿起另外一個大款的盒子。
    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盒子，整體呈長方形狀，頂麵是邊長 4 寸的正方形，高七寸。
    正麵赫然寫著“金樽月”三個大字，下麵還刻了兩行小字：皇家特供，貞觀十年。
    再看背麵，同樣有一首詩，李世民情不自禁地朗讀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沒錯，這正是李承乾這個現代“邊角料”能夠完整背誦的幾首詩之一。
    至於合不合適，他才沒管那麽多，反正用來唬人足夠了，而且附加值也給得足足的。
    能不能賣出去，他可不想操心，反正價格已經定好了，愛買不買！
    隻是寫下這幾句詩的時候，心裏默默的對李白，王翰表示抱歉。
    “好！”
    李世民大喝一聲好，而後又高聲道：
    “好詩！短短四句詩以"酒"為媒介，將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感慨，與懷才不遇、自信豪邁的矛盾情感熔鑄一體。
    表麵看似消極享樂，實則暗含對權貴的不屑與對自我價值的堅守。”
    眾人也是圍繞著詩句好一陣誇讚，言語中滿是對其精妙之處的歎服。
    然而，麵對擺在眼前的酒瓶，卻都沒人敢輕易上手去拿。
    畢竟大家心裏都清楚，這酒價格不明，萬一一個不小心摔了，
    哪怕是按照“君莫笑”的定價來算，那損失也著實慘重，
    說不定摔掉的就是自家幾分之一的家產，任誰都心疼不起。
    這時，唯有程咬金按捺不住，急忙問道：
    “杜荷，此酒作價多少？”
    杜荷簡短而幹脆地回答道：
    “2000 畝，長安周邊的良田。”
    眾人聽聞，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身處大唐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即便如此，也不過堪堪能買得起兩瓶這樣的酒。
    李世民在一旁並未言語。他心裏明白，太子特意讓自己看這些酒，
    還送了幾個盒子過來，這幾個盒子顯然是用來裝之前送給他的那兩箱酒的。
    他推測，這些酒應該是太子讓自己用來賞賜臣下的，
    前陣子崔氏花幾萬貫，買西域胡商的琉璃瓶，品質還沒有這裝酒的琉璃瓶好。
    而售賣的對象估計主要是五姓七望那些豪門大族，畢竟其他人恐怕沒幾個能買得起如此昂貴的酒。
    隻是，李世民心中也有疑惑，太子指明隻要糧田，不要銅錢，這到底是何用意？
    要是把這些酒都賣掉，那可就能換來 2 萬多畝良田啊，太子要這麽多良田究竟想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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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心裏清楚這酒的來曆，不就是他前麵給自己的二鍋頭嘛。
    如此一來，他尋思著自己往後應該不愁沒有這酒喝了。
    念及此，李世民不禁豪情滿懷，大手一揮，朗聲道：
    “眾位愛卿皆是我大唐的柱石之臣，為我大唐的江山社稷做出過巨大貢獻。
    今日，朕做主，賞賜諸位每人一瓶‘君莫笑’。
    希望諸位愛卿能夠再接再厲，繼續為我大唐的繁榮昌盛盡心盡力！”
    “謝陛下隆恩！臣等必不負陛下厚望！”
    眾人紛紛躬身拜謝，聲音響徹大殿。
    程咬金是眾人中第一個起身，抱起一瓶“君莫笑”，撒開腿就往殿外衝去，
    那速度生怕李世民突然改變主意，把賞賜的酒再收回去。
    其他人見程咬金這般動作，也紛紛有樣學樣，趕忙抱起自己的那瓶酒，匆匆離開了大殿。
    轉眼間，原本熱鬧的大殿裏，就隻剩下李世民和杜荷兩個人。
    “陛下，這……這酒您都賞賜出去了，小的回去可怎麽跟太子交代啊！”
    杜荷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向李世民問道。
    李世民聽後，徑直走到之前李承乾送給他的那一箱二鍋頭旁，
    將箱子搬了過來，沒好氣地對杜荷說道：
    “嗯，從裏麵拿出六瓶酒，記得把瓶子上麵的紙都撕幹淨。
    再去找六個空盒子，把酒裝進去。然後抱著這兩個箱子酒，立刻給朕滾蛋！”
    杜荷哪敢再多說什麽，趕忙照做，抱起箱子便灰溜溜地跑了。
    李世民捋著胡須，站那思索良久，而後朝東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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