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磚>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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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正開車離開後,路邊坑窪的水麵倒映著對麵大廈天台的反光——某支巴雷特狙擊槍正在收起支架。
“怎麽樣怎麽樣,小白兔少爺表現還不錯吧。”叼著棒棒糖,穿著天藍牛仔褲,戴著米色貝雷帽的活潑女孩用胳膊肘蹭了下收起槍支的綿羊。
被喚作綿羊的女孩背著個快有人高的鐵皮黑箱翻了個俏麗的白眼:“再蹭小心槍走火,第一個崩了你。”
“哇,我好怕怕哦。”咖啡在背後伸出魔爪左邊一隻右邊一隻,同一時間用力捏了捏綿羊可愛的臉蛋。
“捏你娘,吃你的2b棒棒糖去。”
綿羊將兩手拍開滿臉不屑:“小心我告你擾亂任務紀律,把你績效全扣了。”
咖啡嘿嘿一笑,在女孩嫌棄的目光中再次上手:“這不任務都結束了嗎,再說了,什麽鳥績效,財務都歸我管,好綿羊,快給姐姐捏捏。”
“姐你個頭,老娘比你大一歲!”綿羊拍了幾遍都拍不掉,認命了。
“好啦別生氣,我給你加工資還不好嗎,加兩倍!”咖啡討好的說。
“這還差不多。”綿羊勉強答應。
“我說,洪正那老頭真沒發現我們嗎,走的那麽及時。”咖啡邊捏邊問。
“拳宗洪正,拳法境界百年來除了老天使那個老怪物能在境界上穩壓他一頭,沒人能超過他,但說到底境界是境界,實力是實力,他也隻是個連接煉金社會和現實社會的守橋人,撐破頭是個‘天序’仔啦。”綿羊無所謂的擺擺手:“巧合啦,該緊張的是他,再打兩拳槍子就該到他頭上了。”
“說的也對吼。”咖啡捏的舒服極了,聲音都變得懶洋洋的:“真說起來他還幫了我們忙,無意中把少爺的成長進度推了一大截。”
“嗯?老大的舞台已經搭好了?二階段終於要開始了?”綿羊側目連問。
“誰知道呢,但應該大差不差了,我們這群打下手的又不用動腦子,跟著跑就行。”咖啡說著突然有些興奮,她鬆開手打開嗓子對著夜空一嚎:“究極無敵反派男主養成計劃,正式啟動!”
“好土的名字啊。”綿羊吐槽道。
“那要不叫老爺成長日記?”
“那他媽不是更土嗎!”
“狂霸炫酷……”
“滾!”
洪正開過一個紅綠燈後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剛才練手的最後他總感覺有什麽東西盯上了他,這不是什麽功夫,而是一種境界達到後的預感,被稱為‘金風未動蟬先覺’的奇妙感知,就像他最後對袁承瑾說的話一樣,再打下去他會很危險。
雖說守橋人身份珍貴,受煉金社會尊重,到哪都有幾分薄麵,但總有些瘋子不會在意這些繁榮縟節,比如浮士德,死海教宗和賞金論壇,一個為了爭奪研究王座辛秘是阿修爾德的頭號大敵,一個剛死了‘聖座’級的壓堂領袖全員瘋魔,最後一個雖然量級跟前兩個比起來有點小打小鬧,但在現實社會,他們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企圖喚醒【赫爾莫格】毀滅世界的全員公敵——魔女餘孽。
他看著後座悶悶不樂的女孩,有些頭大,在剛才他對她說‘換個人選’後,她就一直這樣了。
洪正咳嗽了兩聲說:“淼依,你不是跟小陳約好了要一起去拜訪袁承瑾嗎,要不明天就去,剛好是周末。”
“真,真的!”蔣淼依口齒不清,但精氣神一下子好了起來。
“嗯,你們結伴去我就不跟著了,注意安全就行。”洪正看著興奮的女孩暗暗歎了口氣,孩子,你們注定不是一路人,假以時日他會慢慢的從你的世界中徹底消失,不留一絲痕跡,將生命與一切都投入到【王罰】之中。
這是他這類人必然的宿命,就跟楊唯真那個狂怒的瘋子一樣。在他身邊的一切都會被世界吞噬,死傷殆盡,我不希望看到你步入那種結局。
但解鈴還須係鈴人,一時的傷痛總好過不斷的陣痛,別怪洪叔,我不能讓你的生活沾染危險,這是我的底線。
“好!謝謝洪叔!”女孩滿麵通紅。
洪正疲憊的笑了笑,不覺又歎了口氣,蔣忠義啊蔣忠義,當時你把兒子交給我,可沒說我還要處理這等麻煩事。
時也,命也啊。
“你耳朵怎麽流血了!”袁憕嫤看著灰頭土臉的男孩,兩條英秀的眉毛緊在了一起。
“今天洪叔過來吃飯,之後練了練手,指點功夫。”袁承瑾看著翻醫藥箱的女孩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沒什麽皮外傷,就耳膜有點出血,擦一下就好了。”
“抬頭。”袁憕嫤從醫藥箱翻出耳鏡,發梢掃過男孩脖頸的淤青,她拿起醫用棉簽蘸著碘伏,檢查傷口仔細的像在修複剛出土的破損古畫,沒好氣的說:“別動,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說沒受傷。”
“在所難免嘛。”袁承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受傷不痛嗎?注意點!”袁憕嫤處理完後捏了下他的臉:“洗洗手吃飯。”
“好嘞!”袁承瑾看著女孩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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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出去時家裏有人打電話來,是個叫埃弗斯的外國老人,他說給你打過招呼。”袁憕嫤盛完飯後說。
“埃弗斯?”袁承瑾眨眨眼,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但說起老人,他想起了下午的那串電話號碼,他拿出後遞給袁憕嫤:“這個嗎?”
袁憕嫤接過對照後點頭:“沒錯,他說想跟我們見一麵,說是介紹對口工作,而且能解決學籍問題。”
“我們一起?咱倆又不是大學畢業,專業都還是空白,有什麽好介紹的?”袁承瑾更加疑惑:“而且咱們這戶口有這麽好解決?不是個什麽黑中介騙子吧,今天下午我見過他,打扮的怪不拉幾的,不像什麽好人。”
“嗯?”袁憕嫤皺了皺眉:“他態度很好,就是急切的像中了幾十個億彩票等著兌獎一樣,哦對,他還說了個名字,說你知道,叫張端,他說的很清楚,弓長張,立端端。”
“張端!”袁承瑾心一緊,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那個危險的狼人。
女孩把手伸在愣神的男孩眼前揮了揮:“怎麽了?”
“他隻提到了名字?”袁承瑾回過神說。
“對,你跟他認識嗎?”袁憕嫤點頭問。
“一麵之緣吧。”袁承瑾語氣有點古怪,確實是一麵之緣,從生到死的一麵之緣。
“你怎麽說。”袁憕嫤隨意說。
“其實他說明天還會來,但這麽急切,看來是半天都不願意等。”袁承瑾略微思忖:“去唄,反正沒啥損失。”
“都行,剛好放假去逛逛街。”袁憕嫤伸了個懶腰,兩人相視一笑。
……
上午9點35分,光淼大廈ucky咖啡店。
“什麽?我打哥斯拉?你確定你沒逗我!”袁承瑾看著眼前頭發花白的老騙子,再一次對今早的決定陷入了沉思。
我就不該出門!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是在假設,假設懂嗎,再說了哥斯拉這種科幻生物怎麽可能存在。”埃弗斯暗暗地擦了把冷汗,生怕下一句話就把對麵的兩人給嚇跑了。
“所以……”袁憕嫤挑了下眉:“這是什麽心理測試?”
“對對對!”埃弗斯頭點的飛快,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像極了夏天的哈巴狗。
看著老騙子跟灌了幾斤燒刀酒的通紅臉色,姐弟倆對視一眼,決定將離開的時間提前幾分鍾,不然真訛到自己身上,有理也說不清。
“等等等等!”埃弗斯看著馬上就要撒腿跑路的兩人欲哭無淚:“我真不是騙子!”
袁憕嫤嘴角一抽,隻覺得昨晚就不該接通電話,她煩悶抱著胸:“騙子會說自己是騙子嗎?大爺,你還是換個人訛吧,我們真沒啥錢。”
“真的,我們能來已經很夠意思了,你一個早晨換五個手機號連撥的炸裂叫醒服務,就為了騙我倆兜裏這三瓜兩棗,至於嗎大爺!”袁承瑾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甚至可以告你惡意騷擾!”
“我沒有惡意,隻是太激動了,而且我還準備了生日禮物,雖然遲到了幾天。”埃弗斯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綁著彩帶的禮盒,為了增加信服力他連購買發票都拿了出來。
老男人拿出禮物長出一口氣,這下應該可以好好交流了吧。
“你怎麽知道我剛過生日!”袁承瑾滿臉驚訝,他拿出手機就要撥打藍白‘好叔叔’電話:“管你什麽端,臭盒狗給我去監獄裏待著吧!”
埃弗斯急的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說不出話來,他雙手胡亂的巴拉,連忙將禮盒給打開。一抹耀眼的金光閃爍,姐弟倆的動作停在了撥通電話的前一秒。
他們同步的收起手機,沉默……疑惑……恍然……反思……
“其實,也不是不能談。”袁憕嫤微笑著接過禮盒,順其自然的將金磚合上。
埃弗斯看著端坐恭敬的兩人,喉嚨的一口氣終於放了出來,他咳嗽著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趁老人休整的這段時間,姐弟倆開始仔細的端詳起麵前的三個人,除了老騙……紳士外還有一男一女兩位青年。
平心而論,他們不像詐騙犯,而且看著架勢很正規,如果不是埃弗斯先前的行為太過抽象。
他們三個人都穿著價值不菲的整潔西裝,看起來應該同出於一個廠家,不過細節略有不同。
西裝通體隻有三種顏色,大片純黑,白色邊角,以及暗金鑲邊。正中老人的衣著相較於另外兩人顏色更加深沉,更加古典,除此之外沒有太大不同。
袁承瑾算是第二次見到他了,兩次的印象沒有太大差別,老紳士的頭發是淡銀色略帶幾分灰白,他戴著銀色的單框眼鏡,但偏偏沒有斯文的意思,給人的第一感覺有點奇怪?或者可以說是猥瑣!
如果忽略掉裝束,老人的頭部打理可謂隨心所欲。在金磚加持的情況下,他的頭發說的好聽點叫‘前衛’,說直接點就是單純沒打理的雜亂鳥窩,胡子拉碴也是明顯可見。
側立二人則看著好得多,一男一女都是典型的華裔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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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幹淨清秀,眼神溫和,帶著平和的笑意。
女子俊秀可親,眉清目澈,氣質典雅幽靜。
兩人在裝束方麵大致類似,唯一的不同在於女生穿著配套的及膝短裙,男生則是長褲。
在姐弟倆端詳的同時,陳衡和宮崎心音也在觀察著微笑的兩人。
男孩眉宇如劍,眸光深邃,英挺而俊朗,一眼就能看出氣質的溫潤。
女孩眉目如畫,肌膚白淨如雪,身姿卓絕還帶著幾分驕傲的英氣,是難得的美女佳人。
兩人都穿著現代的休閑裝束,麵貌有些許相似之處,在某些不易察覺的地方也能看出兩人別具特色的亮點,比如一左一右的兩顆淚痣。隻不過除此之外,令人驚異的是兩人的氣質竟是如此的相似而又互補,不難看出是一對姐弟。
埃弗斯調整好後,看著準備交流的兩人,終於放下心來,略帶調侃的做出了自我介紹:“終於見麵了,我是烏利·埃弗斯,也是昨天下午因為關店時間錯過交流機會的糟老頭。”
旁邊的兩人也依次做出了介紹。
“初次見麵,你們好,我是宮崎心音,來自日本。”宮崎心音微笑著說道。
“我是陳衡,北京本地人。”陳衡朝姐弟倆點頭,同樣報以微笑。
“你們好,我是袁憕嫤,旁邊這位是我的弟弟,袁承瑾。”姐姐率先做出回答。
“你們好。”弟弟略微頷首,表示了自己的尊敬,再怎麽說,這是金主!
“一樣的名字?”宮崎心音明顯愣了一下
“走的急忘記給你們解釋了,這對姐弟名字的讀音一樣,但字不一樣。”埃弗斯尷尬的拍拍腦袋解釋道。
“原來如此,失禮了。”宮崎心音致歉著說道。
一旁的陳衡也露出恍然的神色,畢竟現在姐弟名字讀音完全一樣的情況還是有點罕見。
“請問各位喝點什麽?”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服務員在一旁輕聲提醒。
老者三人搖搖頭都不言語,明顯是在詢問姐弟二人的意見。
“兩杯橙汁就行,謝謝。”兩人異口同聲,話音剛落相視一笑。
“一人一杯就夠了。”袁憕嫤補充道。
“好的。”服務員說道。
姐弟兩人心有靈犀,而且坐的很近,這一舉動自然落在了埃弗斯他們的雙眼中,幾人對兩人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雖然昨晚跟袁憕嫤通過電話簡短的交流過幾句話,但所知道的信息還很是貧匱,埃弗斯很重視這來之不易的‘第一次’正式交流。他一點一滴的在腦海中構築著兩人的準確信息,麵上則仍是不動聲色的微笑模樣。
他的工作並不處於對敵的最前線,但信息搜集是任職阿修爾德教授的基本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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