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雨邊的琥珀候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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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袁憕嫤眼前一亮,接著問:“宿舍已經分好了?”
    “嗯。”陳韻點頭,她微笑著說:“加你一共三個人,另外一個是來自山東的女娃,叫做關晴,隸屬於文學社,今晚回寢室你就可以見到了。”
    “哦~”袁憕嫤說完用手肘悄悄頂了下袁承瑾:“注意到沒,叫這麽親密,這倆關係絕對沒這麽簡單。”
    袁承瑾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下約瑟夫,好前輩瞬間秒懂,他湊近小聲說:“他們是同年來的axe,陳韻說是秘書,其實但跟二把手沒什麽區別。”
    約瑟夫最後比了個口型:“貼身秘書。”
    姐弟倆立馬了然,嘴角的弧度不自覺間變的一模一樣,看向帥逼美女的天作之合目光熾熱無比,那是種名叫‘八卦之魂’的火焰,乖乖,天煞孤星男配上溫柔秘書女,這他媽啥天選配置。
    陳韻對上姐弟倆的目光,不知道前一秒還有些拘束的姐弟倆為啥現在看自己這麽火熱。
    袁承瑾喜笑顏開,兩隻手一把抓住魏梓征的左手,用力的握了握:“剛見麵就送這麽大禮,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以後叫名字多生分,叫我承瑾就好!”
    袁憕嫤如法炮製,也抓起陳韻的左手:“沒事哈,現在不熟悉沒關係,咱倆不是室友嗎,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
    魏梓征和陳韻對視一眼,眨了下眼睛有點懵,姐弟倆實在是熱情的有點嚇人,陳韻知道魏梓征不擅長應付這種情況,就算他心裏其實很開心,她莞爾一笑開口:“當然可以!”
    說完後她不著痕跡的朝鷲首黨方向挑釁的挑了下眉,尤其是尼祿身邊那個小麥色皮膚的歹毒蘿莉,貝拉雙手疊放在身前還以一個矜持的微笑,並不做聲,倒是尼祿不管不顧的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喊了聲袁承瑾的名字,她的語氣有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她說:“鷲首黨在所有二級組織的積分排名中位列第一,不論是金錢,香檳,美人,還是之後的前途,它都最適合你,引起王座注視的你。”
    “我相信你是個能分清事理的聰明人,而我也期待你的到來。”
    她說完向他擲來一枚圓形的徽章,袁承瑾眨眨眼接過,上麵紋著紅獅鷲的圖案,除了顏色的深淺與他們佩戴的沒有任何差別,至於尼祿本人的,她的徽章是別具一格的金色。
    “這就是副黨首的象征,戴上它,你就是僅次於我一人的黨首!”她說就轉身走了,隻留下貝拉一人。
    貝拉對袁承瑾輕輕鞠了一躬,從容不迫的走到袁承瑾身前,從衣服內側拿出張尚有餘溫的請帖,微仰一笑:“這是鷲首黨新年晚會的請帖,同時也是第一騎士蘭斯洛特公館的鑰匙,比起分配的宿舍,我覺得一座獨立的公館更能匹配您的身份,鷲首黨虛席以待,貝拉……”
    少女踮起腳尖貼在袁承瑾的耳廓,呼出的熱氣撩撥著耳垂:“也虛席以待。”
    眾目睽睽之下,她在袁憕嫤能殺死人的目光中給了男孩一個飛吻,後退三步躬身提裙,優雅的轉身離去。
    約瑟夫看了眼弗洛雷特,就像高中在嚴肅老頭的課堂上突然想起課間笑話的損友,視線在空中立馬對上頻率,哼哈二將憋著笑的嘴角怎麽看怎麽難蚌,約瑟夫眼觀鼻口觀心,小聲嘀咕著耳邊風:“貝拉是尼祿的貼身秘書,同時也是第一騎士……”
    弗洛雷特齜牙咧嘴的吐了下舌頭,惡心的要命,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加重了最後四個數:“蘭斯洛特!”
    “我密碼!”袁憕嫤瞳孔地震的看著黑皮蘿莉施施然的登上台階,她語無倫次的看著陳韻的眼睛:“她,她,她一直都這麽目中無人嗎?她沒看見我站在這嗎?”
    “鷲首黨的毒牙,現任二把手,貝拉·君士坦丁。”陳韻握著她的手,一副同仇敵愾的語氣,開始添油加醋:“她是獅鷲肚子裏最下賤的壞水,這是在挑釁你要跟你宣戰呢!”
    袁憕嫤咬牙切齒的把袁承瑾手裏的邀請函給拿了過來,一把攥成一團:“一來就給下馬威,好好好,夠激情哈,他媽的壞水蘿莉,老娘看看你能有多壞!”
    她看著臉色緊張的袁承瑾,一手伸出,大荒囚天指!
    她眼裏直冒火焰,對著男孩強調:“以後離她遠點!”
    袁承瑾迅速點頭表示同意,小雞啄米似的:“我一眼就覺得她不是好人!”
    “是越遠越好。”袁憕嫤把手裏的請帖捏的哢哢作響:“聽到了沒!”
    “聽到了!”袁承瑾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齊晚圓看著袁承瑾手裏的龍角帆布袋,再看了眼袁憕嫤手中的晚會請帖,垮著臉悲到了極點,他抓著頭發隻能在心裏痛哭:“我的秘書在哪哇,策雷索萊!快來救我!”
    “那,你是我的室友?”袁承瑾朝約瑟夫問,找到了可以逃離的話題。
    “不,不是。”約瑟夫憋笑憋得麵容有些扭曲,他在袁承瑾無語的眼神中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勉強恢複了神態:“額……很遺憾,你猜錯了,我的室友是弗洛雷特,雖說我現在住在文學社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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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洛雷特解釋:“我因為有時候要加班,現在在宿舍的時間也很少,目前床位睡的是鷲首黨圓桌的第三騎士高文,是個很正直的哥們,你要想去那也可以,但亞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絕對提前就處理好了。”
    “a區9號,你看看。”
    一個海鹽柚子的清冽聲音喚過袁承瑾,他看著那個手拿火銃的藍發男孩,連忙道謝:“不好意思,先前還沒來得及道謝。”
    “沒事沒事。”阿薩咧嘴一笑,他趁機揉了揉齊晚圓的頭發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悲傷團長瞬間滿血複活。
    “你好。”袁承瑾含笑伸出手,他認出了他,福音之夜他們打過一個照麵。
    阿薩看著伸來的手突然有些局促,他指了下自己的掌心,不好意思的說:“有,有點髒。”
    “這有什麽。”袁承瑾搖搖頭一把握住他的手:“火銃很帥。”
    阿薩沒來得及回話,就瞥見了齊晚圓抗議的眼神,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發,上麵還沾著些黑色的火藥,在棕黃頭發的映襯下分外顯眼,像是做了什麽非主流的殺馬特挑染,阿薩忍不住噗呲一笑,沒了局促,看著袁承瑾的眼睛解釋:“雨邊的琥珀候鳥,火銃的名字。”
    “你……”阿薩還準備說些什麽,但被老教授喜出望外的打招呼聲給打斷了,一個麵色和藹的婦人從鍾樓側麵對著幾人招了招手,她抱著幾疊衣服,動作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埃弗斯見此狀立馬撒開腿子飛奔,兩腿擺動的幅度又大又快,姐弟倆驚愕了,很難想象坐著昂貴天鵝絨沙發都會喊腰疼的老騙子在此刻竟然健步如飛,這效果不像是打了興奮劑,更像是用了他媽的狗符咒。
    “她就是野原聽菊。”弗洛雷特長籲短歎的聳著肩:“老頭的夢中情人。”
    “就是她。”袁憕嫤連忙定睛觀察,婦人畫著淡妝,身形偏瘦,臉上一直溫和的笑意,是小屁孩看一眼就會有好感的長輩形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並不重,一點皺紋反而還增加了幾分親切的韻味,埃弗斯能看上人家並不奇怪,但能不能配得上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埃弗斯手腳麻溜的接過衣服,他紅光滿麵,動作誇張的說著笑話,逗得婦人笑語連連,年輕30歲的光環仿佛又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但怎麽看怎麽像……哈巴狗。
    “看到了嗎,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約瑟夫感慨不停。
    “介個就四愛情。”弗洛雷特應聲附和。
    “別貧嘴。”埃弗斯沒好氣的瞥了他倆一眼,然後把手裏的衣服遞給姐弟倆,他說:“尺碼不對版可以給亞瑟說,她會第一時間做出調整。”
    “好。”袁承瑾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站在野原聽菊身邊的埃弗斯真的有了幾分貴族輕佻雍容的氣質,那個騷包的銀絲眼眶都順眼了不少,他朝兩人躬身致謝,被野原語氣溫柔的拒絕,讓他不由得感慨,鮮花和牛糞真的缺一不可。
    “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供你們聊天,現在先去宿舍看看吧。”埃弗斯滿臉笑容,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在催促眾人別當電燈泡影響他發揮。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心有靈犀的輕笑了兩聲,伏櫪的老狗也有陽光燦爛的春天。
    姐弟倆互相擺了擺手,示意有事用手機聯係,隨後跟著各自的新室友朝寢室方向走去。
    袁承瑾的a區9號是一間雙人宿舍,環境很好,甚至好得有點離譜,看去像跟高級套房沒什麽兩樣,浴室廚房陽台客廳一應俱全。他跟阿薩打開宿舍門時,還看到有幾個毛茸茸的大玩偶放在他床上,阿薩解釋到先前都是一個人睡,怕黑睡不著,就了放幾個玩偶當護衛,覺得有安全感。
    說完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極其認真的給袁承瑾介紹了每個玩偶的名字和購買日期。
    袁承瑾耐心的聽完後覺得有些好奇:“剛住進來時你是怎麽睡著的。”
    “沒有……我。”阿薩小聲嘀咕了幾句,但後麵的話幾乎聽不清楚。
    “什麽?”袁承瑾眨眨眼問。
    “沒……沒什麽!”阿薩搖著頭不願說,袁承瑾也就沒問下去。
    坐下後場麵顯得有點安靜,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沒進宿舍前的阿薩比現在開朗,現在的他似乎有點緊張,袁承瑾能理解,畢竟之前總冷清清的一個人,突然加一個大活人進來肯定會有些不適應,這一刻袁承瑾還有點懷念跳脫的約瑟夫,要是他也在這就不可能會冷場,他那張亂糟糟的大臉就是移動的節目效果機。
    “能給我講講注意事項嗎。”袁承瑾打破了寂靜,他無奈一笑:“初來乍到,我其實心裏很沒底。”
    “嗯嗯!”阿薩迅速點著頭,他的臉被娃娃捂的有點紅:“基本的常識你應該都知道了,我主要給你介紹下學校的部門以及你接下來需要注意的事情。”
    “好,謝謝。”袁承瑾微笑著點頭。
    “沒事。”阿薩的臉更紅了,顯得很局促,他張了幾次嘴,最後眨巴著眼睛問:“我能叫你承瑾哥嗎,我應該比你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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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可以。”袁承瑾自無不可,他坐到阿薩旁邊對他比了個照相機的模樣,他嘴巴發出‘哢嚓’的聲音,讓阿薩一愣,他假裝拿著照片扔到一邊:“緊張飛走嘍。”
    阿薩忍不住一笑,他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懷裏的恐龍娃娃:“我又不是小孩,隻是有點……”
    他偷瞄著袁承瑾的眼睛輕聲說:“不習慣。”
    袁承瑾莞爾,他坐的更近了些,把手放在了阿薩的頭上,輕輕地拍了起來,阿薩身體明顯一僵。
    “不舒服嗎?”袁承瑾問。
    “沒有!”阿薩埋著頭等了一會:“很……很舒服。”
    “算了,等會再聊吧,時間還早。”袁承瑾摸著阿薩的頭,哼著《奇妙能力歌》的拍子:“原來我姐生病的時候也喜歡我這麽摸她的頭,她說感覺會安心很多,我就想著試試,尋思感覺會好點。”
    “嗯。”阿薩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把火銃是聖骸吧,原來就叫那個名字嗎。”
    “是聖骸,但一開始沒有名字,這個名字是我後來取的,它似乎很喜歡,也就一直沒改了。”
    “雨邊的琥珀候鳥,很好聽,但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因為……因為一個夢。”
    “我總夢見自己是塊孤零零的琥珀,是塊凝固的時間,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說不出。”
    “直到某個幸運的下雨天,一隻遷徙的候鳥為我遮起了擋雨的翅膀,琥珀從未想過雨天也能這樣溫暖,雨天也能……這樣安心。”
    “他為我取了名字,也讓我給他取個名字,可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醒過來,驚覺的發現,我成了遷徙的候鳥。”
    “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那塊琥珀,還是那隻候鳥,但我知道,是琥珀就要去找候鳥,是候鳥就要去找琥珀,在下一個幸運的雨天親口告訴他。
    “我會找到你,直到我們不再有任何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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