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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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那一天遲早會來臨,不如就讓它快點來臨。
    梁傾深深地看了薛繁星一眼,而後看向秦州牧。
    他因為哭泣而垂著眼,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掉到地上。
    “真是惡心的眼淚。”她嫌惡地說。
    此言一出,一直在保持冷靜的薛繁星也克製不住了,她其實一直在忍,實際上她心裏的疑問也沒秦州牧少多少。
    “梁傾,你也瘋了嗎?你怎麽能這麽說?”她皺著眉,拉住梁傾的手腕,話裏帶著勸告。
    梁傾冷哼一聲,神情帶著十足的輕蔑,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梁傾,你到底在亂說什麽?”薛繁星收回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我沒有在亂說話,我非常的清醒。”梁傾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補充,“你不必在心裏為我找什麽借口,我就是這種人。"
    薛繁星張開嘴又閉上,伸出手又收回,最後什麽也沒說,視線一直在梁傾的臉上沒離開。
    她沒出聲,秦州牧卻沉默不了,他匆匆拭去自己的淚水,以一種憎恨的目光緊緊鎖住梁傾,惡狠狠地詛咒道:“你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玩弄他人的人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他人玩弄。你總有一天要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他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離開前看著傻站著不動的薛繁星,忍不住罵了一句,“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留在這兒給人羞辱嗎?”
    薛繁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薛繁星心裏其實已經知道梁傾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可她卻不明白梁傾為什麽要做,梁傾她明明是那麽懂得尊重別人的人。
    這兩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麵前冷若冰霜的梁傾顯然不可能回答她,她又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言溯,他臉上的神情也讓她同樣捉摸不透。
    梁傾突然冷笑一聲,嘲弄道:“你還不走嗎?”
    她這麽冷酷又傲慢的樣子薛繁星還是第一次見,可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說梁傾就是這種人。
    她認識梁傾十幾年,從小學一直到現在,要讓她怎麽相信這些年全都是梁傾的偽裝?
    看著麵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朋友,薛繁星既說不出話又責怪她,又說不出話去原諒她。
    責怪和原諒,這兩個詞嚇了薛繁星一跳,她這是默認了梁傾的“罪責”嗎?
    不行,薛繁星想,她不能在未知全貌的情況下光憑梁傾三言兩語就給她“判刑”。
    她一定得搞清楚怎麽回事。
    梁傾麵上冷靜,心裏卻是焦躁不安。
    她此刻迫切地希望薛繁星如秦州牧一樣離開這兒,一樣憎恨她。
    她已經不想把與任務無相幹的人扯進來了,言溯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她身邊護著她的人越多,言溯就會越憤怒,這她知道。
    因為他恨她這類人,也恨她這類人的擁護者。
    而且,說實在的,她和薛繁星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薛繁星的身上不該沾染上她的汙穢。
    所以,盡管和她在一起很開心,也不得不割舍掉。
    為了她好,也是為了自己好。
    在她身邊越久,她就越對自己現在的思想產生動搖。
    梁傾覺得人隻能選一條路走,尤其是在精神上。
    一旦在兩條路上徘徊不定,人勢必會感到痛苦。
    她討厭痛苦,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完成任務後她就能得到金錢,名譽,壽命,世俗的一切能使她的肉體不再痛苦。
    任務完成後失去一切記憶,她的精神就會不再痛苦,她可以得以解脫。
    梁傾觀察了一下薛繁星的神情,她顯然忍得很辛苦,臉憋得發青。
    似乎是察覺到梁傾的目光,薛繁星回神看她。
    梁傾冷漠地別開目光,心裏已經做好了她像秦州牧一樣罵她的準備。
    可是薛繁星沒有,她隻是認真地說了一句,“梁傾,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你的玩伴。”
    說完,她就轉身下了樓梯。
    言溯走過去樓梯邊,看她確實離開了,才慢悠悠地走到梁傾身邊,“你這是幹什麽?”
    梁傾斜睨他一眼,而後不屑地笑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言溯遲疑了片刻,也跟著笑起來,“的確。”
    樓梯裏的兩人都在笑,可既沒有笑聲,彼此的眼睛裏也沒半分笑意。
    ....
    秦州牧悲憤交加,連下午的課也忘了,一連跑回了家。
    一進家門,康蒻惜就驚訝地瞧著他,“州牧,下午沒課嗎?”
    經她這麽一說,秦州牧才想起來下午的課,可他的現在實在是分不出一點心神去上課了。
    他努力保持平靜,對康蒻惜說:“媽,我有點不舒服,你幫我請假吧。”
    康蒻惜擔憂地摸了摸他的臉,“哪裏不舒服?”
    秦州牧扶了下額頭,低聲道:“有點頭暈,我自己吃個藥就好了。”
    康蒻惜又關心了他幾句,就打算去打電話給他請假了。
    期間想到秦州昱不久前也跑回了家一趟,無奈地笑了下,“你說你們兩兄弟還真是,挑同一天曠課。”
    秦州牧剛要上樓,聽說這句話又返身回來,著急道:“媽,你說哥回來過?”
    “是啊,”康蒻惜背對著他去沙發上拿手機,沒瞧見他的表情,“半個小時前吧,回來上樓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那哥有說要去哪嗎?”
    “我問了他一句,他說去以前他和爺爺住的那幢房子裏拿點東西。”
    “拿什麽東西?”
    康蒻惜回憶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著急忙慌的,應該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說完,她拿到了手機,轉身剛要問秦州牧問這些事情幹什麽,秦州牧卻已消失不見。
    ……
    秦州牧火急火燎地驅車趕到秦家老宅門前,一下車就急忙去按門鈴。
    可是門鈴不知怎地沒有響。
    他又叫喊了兩聲,都沒人應。
    難道哥沒來這裏或是已經離開了?
    他剛這樣想,就看見別墅二樓的一個窗戶裏透出燈光。
    哥還在這裏,他想。
    可是門鈴壞了,他的聲音又傳不了那麽遠。
    最後,他選擇了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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