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顧語堂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成親也有一段時間，該出發返回邊關了。
    周家和葉家商量了幾輪之後，也把周聿修和葉淩月的親事定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們都很老實，沒有給顧軟詞什麽捉短處的機會。
    對此顧軟詞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對他們的報複，是長久持續的，有本事他們就一輩子這樣防備著。
    顧語堂離開之前，跟顧家人談了很久，如今顧家讓出了兵部很多權力，不過在帝州城的地位並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是周家和葉家，因為頻頻出事，加上當年的事情被曝光，人緣一天不如一天，能夠參加的宴會已經是少之又少。
    這就讓一直都想好好挑選一個金龜婿的葉蘭欣和周沁竹急壞了，好不容易等到陸聞雪可以出來了，周沁竹第一時間邀請她過府。
    陸聞雪這段時間收斂了不少，如今王妃已經不像是過去那樣，對端王的荒唐視而不見，反而會直言不諱。
    溫側妃他們母子三人原本以為，端王對王妃本來就有怨，如今王妃這樣擾人興致，端王一定會不高興，結果端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適應，如今每日都要去王妃那裏蹭飯。
    看到陸聞雪那個不高興的樣子，周沁竹問道：“聞雪，已經解除禁足了，為什麽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麽興致？”
    陸聞雪抱怨了一句：“隻是覺得奇怪，這些年父王一直對王妃都是淡淡的，幾乎沒有什麽感情，不然也不會讓我娘鑽了空子，一直保持盛寵，如今這是怎麽了？王妃比之前管得更多，而且不給父王麵子，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對那邊更重視了，我娘找借口好幾次讓他過來，他都拒絕了……”
    周沁竹一聽，也覺得奇怪。
    “這就讓人不懂了，會不會是王妃知道了王爺的什麽秘密？”
    陸聞雪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雖然不知道具體，不過端王並不是那種容易被拿捏的性格，哪怕是有什麽秘密，他也不會在意被人公開，反正這麽多年，他也沒有什麽好口碑。
    周沁竹年紀小，確實沒有辦法想明白這裏麵的關竅，隻好先放棄了。
    她說了這段時間因為陸聞雪不在，到底發生了多少事，重點表達了自從陸聞雪被關在端王府不能出門，她覺得參加任何宴會都是多此一舉，沒有了能夠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個話，從前陸聞雪不相信，如今還是一樣。
    隻不過她如同過往一樣，一臉感動的樣子。”
    “終究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純粹，這麽長時間，我表姐都沒有來看望過我……”
    她說的表姐，自然就是周青黛。
    “堂姐如今已經嫁人，而且出嫁幾年一直沒有懷孕，怕是在婆家的日子並不好過，這個時候過去看你，未必是什麽好事。”
    陸聞雪聽了之後，也沒有繼續抱怨。
    她看著會周沁竹，問道：“聽聞你大哥和葉家姑娘定親了，你大哥那邊我能理解，畢竟吳一弦已經另嫁他人了，葉淩月呢？她就甘心麽？”
    陸聞雪其實什麽都知道，隻是為了維持自己給人的印象，還有打聽一下周沁竹的態度。
    周沁竹果然沒有想那麽多，而是歎了口氣：“大公主府的宴會，你剛好不在，那天發生的事，差點毀了葉家表姐一生……”
    她簡單說了一下那日大公主的狗突然發瘋，又說了事發之前，她剛好就在葉淩月旁邊，確實聞到了葉淩月身上一股特殊的香氣，意外發生之後，卻沒有了。
    對此，她的態度跟周家人一樣，都堅定地相信事情一定是顧軟詞做的，隻不過是沒有辦法求證了。
    “如今表姐跟大哥在一起，也算是周家和葉家再次聯姻了，畢竟也算是門當戶對，都沒有辱沒對方……”
    周沁竹的話，也是當時葉蘭欣的話。
    陸聞雪實在是沒有從她這裏聽到什麽想聽的話，自然就沒了什麽興趣。
    “那倒也是，兩個都是侯府，又都因為顧軟詞的原因發生了一些事，也該好好抱團了。我剛剛禁足多久，你三哥竟然不在了……”
    說起這件事，陸聞雪還有些遺憾。
    周沁竹忙說道：“他的死一定也跟顧軟詞有關，雖然那日我就在場，可是那個需要維修的窗戶，還有我衝動的表弟，這個也實在是太巧合了，那日酒樓的小二說了一些話，激怒了我們，我們這才下定決心上了那個包間……”
    聽到她說這些，陸聞雪還是沒有多大興趣，畢竟已經死的人，對自己已經沒有多大利用價值。
    “唉，天妒英才啊……”
    她表現出悲傷的樣子，周沁竹一直以為她想當自己的三嫂。
    如今看到她的眼神，趕緊安慰：“這也是三哥的命，誰能想到顧軟詞除了是小醫仙，還是琴姬，那日她贏了三哥之後，三哥就已經有心病了，顧軟詞就是回來討債的魔鬼。如今二哥還好，已經慢慢從她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了。”
    她有意無意地提起周聿治，陸聞雪知道她想做什麽。
    若是自己成為了她的嫂子，周家就是真正攀上了端王府，將來很多事就更加方便了。
    “先別管你二哥了，你就沒有想過，如今你也及笄了，可以嫁人了，可是親事一直沒有定下來。周家和葉家的聯姻你也看到了，你不煩也借鑒一下……”
    陸聞雪變被動為主動，倒是讓周沁竹有些不適應。
    “聞雪，你這是何意？”
    她裝作沒有聽懂，故意問道。
    陸聞雪幹脆挑明了說：“之前我讓你去爭取二皇子，可是你完全沒有進展，如今他已經跟顧語堂一起離開帝州了，下次回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你也沒有必要繼續等，不如直接選三皇子，他可是你姑母的兒子，定然不會委屈了你，縱然將來再有別的女子，你也一直會是正妃。你想過沒有，皇上隻有這麽幾個皇子，若是你再不利用這種親近關係下手，隻怕到時候側妃都未必輪得上你了。”
    她的話，周沁竹確實心動了。
    可是她不能直接答應，因為她還是在觀望。
    或許前些年，容妃還有些本事，這幾年她已經越發失寵，皇上甚至懶得給她體麵了，若不是有三皇子這個成年皇子，隻怕姑母這個妃位都未必能保住。
    這個時候上他們母子的船，真的可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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