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彎腰抱起葉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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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霆舟嘴角微微上揚,卻沒回他,隻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忠勇侯見他這樣,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他用力拍在他肩上。
    “行啊,小子,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得打光棍了。”
    他又好奇,“到底是哪方神聖能入你的眼?”
    謝霆舟怎可能告知他。
    再次碰壁,他雙手往身後一背,“行吧,不說就不說。”
    醜媳婦總有見公婆的時候,他不愁見不到。
    走到門口時,他又往回退了一步,“你這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吧?
    不會是從亂七八糟的地方帶來的,或者你強行擄來的吧?”
    他突然想到,好人家的姑娘怎麽會大半夜來男人書房私會?
    “你的婚事我不幹涉,但姑娘必須是清清白白的,還有必須是她自願的。”
    這些年,這人是變得有些渾的,他也怕他強取豪奪來著。
    謝霆舟隻差給他一個白眼,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門一關,他進了隔間。
    葉楨已經繼續開始手上的活計了。
    他解釋,“這樣能阻止他進來。”
    “明白。”
    葉楨沒看他,也不讓自己深想下去。
    她加快手上動作,半個時辰後,打算離開時,卻聽得扶光道,“墨院四周都被侯爺放了暗哨。”
    葉楨現在回自己的院子,就算暗衛看不清她的臉,隻怕也能尋到點蛛絲馬跡。
    她不能冒險。
    可若現在讓人將暗衛引開,隻怕會更讓忠勇侯好奇,萬一他深挖……
    這世間,沒多少事是值得細細推敲的。
    但她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不走,明早那些管事可是要同她匯報的。
    她也得去老夫人那裏走個過場。
    正愁怎麽辦時,一件披風披在了身上,謝霆舟道,“葉姑娘,失禮了。”
    他第一次這樣稱呼葉楨,葉楨心頭狐惑他要做什麽。
    就被男人彎腰打橫抱起,他臂膀長,將人抱起時,葉楨的臉剛好能藏在他胸口。
    身上又被他的披風遮了個嚴實。
    忠勇侯的暗衛隻見謝霆舟抱著人出院子,卻看不見他懷裏的人是誰。
    他們一路跟著謝霆舟出了侯府,最後在權貴雲集的天街被謝霆舟甩脫了。
    謝霆舟將人放下,“唐突了,現下你回去當不會被察覺。”
    葉楨覺得自己並沒做什麽,但今夜之事,以及謝霆舟這話總讓她覺得,她和謝霆舟似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可又說不上來謝霆舟有哪裏不對。
    若他不承認隔間有人,忠勇侯說不得還會糾纏。
    抱著她出府,假意送她回家,她再趁人不備偷偷回府,這樣忠勇侯便不會想到,謝霆舟屋裏的人是她。
    算是當下較好的解決辦法。
    可好像以他們的關係,又不該是這樣。
    她抬眸看向男人,見他眸光坦蕩,無絲毫情欲,葉楨便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多謝兄長。”
    道謝後,葉偵潛入將軍府,見射姑還是老樣子,她踏著輕功離開。
    躺回自己床上,閉眼時腦子裏不經意想到謝霆舟寬闊胸膛和有力的心跳聲。
    說起來這是葉楨第二次被男子抱。
    第一次是她救下那人後,兩人藏身寺廟的雜物間,夜裏冷得厲害,男人亦是一句唐突了,將她攬在懷裏為她取暖。
    隻那人不到二十的年紀,身形清瘦單薄,當時又重傷,失血厲害,其實那懷抱算不得溫暖。
    可葉楨沒有父親,她從未感受過男子的懷抱,因而印象深刻。
    那一年她先是被背叛,遭遇綿密的追殺,接著又失去了母親和師父,於她來說實在痛苦。
    甘心寡居三年,也是她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當年師父決意去幫母親,卻不允她跟著,勒令她呆在南邊等她回來。
    母親屢戰屢勝,從無敗績,葉楨便信了師父說的,那一戰並無多少凶險,師父隻是手癢了,想去戰場砍幾個腦袋。
    葉楨心也癢了,便易容偷偷去了邊境,卻因救人耽擱……
    她常想,若當初她沒有爛好心救人,而是直接去戰場尋母親和姑母,會不會能及時救下她們。
    極端時,她甚至想,就算當時沒救下她們,能同她們一道戰死,也挺好。
    師父還活著的消息,將她從極端拉扯出來。
    可她卻不能為師父做什麽。
    枕頭被打濕,葉楨這一晚睡得並不好。
    謝霆舟跟著葉楨去了將軍府,比她晚一刻鍾回家。
    他在得知葉楨就是當年救她之人時,便聯想到了葉驚鴻和殷九娘戰死的時間。
    猜想葉楨一個養在南邊的姑娘,易容去邊境約莫是找那兩人。
    因為猜到,心中才愈加忐忑。
    夜幕下,他在屋頂坐了大半宿,望著的是葉楨夢華軒的方向。
    暗衛沒看到人,便回到了忠勇侯身邊,沒再盯著墨院。
    忠勇侯得知姑娘是被謝霆舟抱著帶走的,而天街住的又都是權貴人家。
    心裏是真的不踏實了。
    忠勇侯世子在外名聲不算好,又毀了容,別家少年到了十五六就有人惦記婚事時,侯府世子卻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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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這麽多年,也沒能結成個親事。
    這次回京才多久,就有姑娘喜歡上了?
    他越發擔心是謝霆舟強人所難。
    因而當老夫人提出要為謝霆舟相看時,他答應了。
    他想著,既然謝霆舟中意人家,總是要好好走個明路的。
    老夫人的相看就是一個過明路的機會。
    母子倆剛說完這事,謝霆舟就來了。
    他來兌現承諾,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抹著淚,“這麽多年沒見,竟長得這樣高大了,若在路上見著,祖母隻怕都認不出你。”
    打量完,她又轉為欣慰,很是喜愛的樣子,“和你父親一樣,往後都是有出息的。”
    謝霆舟笑了笑,“老夫人可是在責怪孫兒沒去看你?
    那孫兒這些年刀光劍影下,老夫人可曾掛懷過?
    可曾送過一點吃食,給孫兒添過一件新衣?”
    沒有。
    老夫人的確是想在忠勇侯麵前給謝霆舟上眼藥。
    結果謝霆舟一記直拳打過去,反過來質問她。
    老夫人極力忍住才沒顯露心虛。
    “你這話簡直是誅祖母的心,祖母怎會不惦記你。
    隻是你打小頑劣,若我再縱著你,豈不讓你更無法無天,添衣送食的事,祖母的確未做。
    可那是因為我知你父親嘴上對你嚴厲,心裏卻極為疼愛你,自不會短了你吃穿。”
    忠勇侯從前還沒留意到這些,謝霆舟一提,他也意識到這麽多年,自己的母親似乎真的沒給長子送過什麽
    而老夫人這個理由,連他聽著都覺牽強,因而他沒阻攔謝霆舟。
    謝霆舟繼續道,“謝雲舟這些年在外,老夫人沒少貼補他吧。
    你可別說你不知道他當年是假死,柳氏是你的狗腿子,隻怕不敢瞞你這事。”
    他似笑非笑看著老夫人,一點沒打算給她留情麵。
    “怎麽,他謝雲舟是你的孫兒,謝霆舟就不是了?”
    老夫人的心虛終是掩藏不住了,“你,你混說什麽?
    老身以為這些年過去,你會有所長進,沒想愈發變本加厲,如今連我這個祖母都不放在眼裏了。”
    眠眠那個混賬怎麽不告訴她,謝霆舟的嘴比以前還討人嫌。
    她捂著心口指著謝霆舟,“你,你太讓祖母失望了。”
    “祖母這話說的,好似從前對我有過什麽期待一樣。
    我記得幼時,你可是時常說孫兒蠻橫無理,難有造化,半點不及謝雲舟,老夫人看人眼光著實不行。”
    他緩緩起身,“父親說你想見我,我如你願來了,不知祖母可如意了?
    若無事,我便先回去當差了,武德司還有許多事等著呢。”
    門外的葉楨,嘴角揚起。
    老夫人說謝霆舟沒出息,不及謝雲舟,如今謝雲舟死的難看,而謝霆舟卻成了皇帝跟前紅人。
    實在諷刺!
    老夫人氣得嘴唇發抖,便見謝霆舟似想起什麽,又頓足,轉身看向老夫人。
    “不對,當年你是看出謝雲舟是個軟腳蝦,知道他蓋不住長孫的風頭。
    才故意提出讓他走文科的路子,其實在替他遮瞞他的無能。
    如此看來,你不是眼光不行啊,你是心偏了。”
    他語氣篤定,不是疑問,又走近兩步,似閑聊般,“說到偏心,我還有一事不明,柳氏不過是你半道撿來的。
    這些年你看著父親為謝雲舟的死傷懷,卻幫著柳氏隱瞞,丁點消息都不露。
    莫非柳氏是你生的,而父親才是撿來的那個?”
    老夫人臉色慘白,胸口劇烈起伏,忠勇侯到底擔心母親出事,剛要阻止,就聽謝霆舟又問他,“父親,你要不要好好查一查,自己究竟是不是老夫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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