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敕令·白蛇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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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令·白蛇召來】
    一聲吟唱,地上的符咒迸發出藍色的光彩,符咒的中心拱了起來,似乎沙子下麵有什麽東西湧動。
    鼓起的大包一出現,直奔野獸人而去,突然插入戰場。恍惚之間,一條白色的陰影從鼓包彈出,狠狠的抽在了野獸人身上。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野獸人,竟然被這一下抽飛了出去。翻滾的身體在沙灘上劃出了十幾米痕跡,其中還有絲絲墨綠色的血跡。
    沙坑之中,一條渾身潔白的巨蛇探出身子,不算盤起來的蛇尾,光是立起來的上半身就有七八米高。潔白的鱗片反射出了月光的冷冽,流線型的蛇頭充滿了異樣的美感,豎瞳盯著野獸人,蛇信子一吐一顯。
    獵物和獵手的位置,瞬間倒轉。
    蘭利站在白蛇的背後,驚訝的目光看向了陸唯。陸唯聳聳肩,報以微笑,很抱歉!沒告訴你,你弟弟其實是喚靈師,如果按照此界的說法,或許稱為召喚師比較合適。
    蘭利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陸唯身邊,一肚子疑問就要傾瀉而出,陸唯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戰鬥還沒結束,之後我們慢慢說!”
    體型帶來了絕對優勢,接下來就是如何消滅它的問題了?
    “小白,搶攻!”
    白蛇得令,盤起的身子展開,揮動起尾巴抽打而去,揚起的巨大沙幕讓人看不清楚這一擊的效果。無奈之下,陸唯再度睜開了靈眼,這一看讓陸唯皺起了眉頭。
    沙灘上,野獸人仰麵朝上,躺在地上掙紮,它的胸口凹陷下去,墨綠色的鮮血布滿了全身。這一擊看似有效,但野獸人還是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它的身體微微彎曲,握緊的拳頭沒有絲毫鬆懈。要說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它的眼球已經變得通紅了。
    “差點忘了,野獸人本身已經沒有生命力了。哪怕內髒已經被拍碎了,行動依舊不受影響。”
    必須要要改變攻擊方式,陸唯伸出手,在虛空中一抓,三根法力具顯的金刺躍然手上。
    “小白,束縛住它!”
    白蛇一吐信子,前身如同一顆子彈一樣彈出,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野獸人的麵前。野獸人一個側跳躲過了白蛇的撞擊,正要揮拳反攻,蛇頭方向一轉,沿著它繞了一圈,與此同時,陸唯也衝向了戰區。
    蛇身收緊,剛好將它纏住,唯一有所遺憾的就是,它及時抬起了雙手,蛇身也不過纏住了它的身體。揮起的拳頭猛砸白蛇的軀體,幾拳下去,白蛇的鱗片出現了明顯的變形。
    “去!”
    陸唯衝到了合適的距離,一甩手將三根拋了出去,隻聽得三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怪魚的身上擦出了三道火花。感覺到了危險,怪魚的尾巴使勁撲騰起來,連帶著野獸人也更加劇烈的反抗。
    白蛇鱗片在野獸人的掙紮下發出刺耳的聲音,鮮血也滲了出來,越是這樣,白蛇就纏的越緊,兩者開始了意誌和肉體的對抗。它的痛苦反饋給了陸唯,讓他也緊張了起來。
    “不行了,隻能用真火試試了!”
    陸唯跑到白蛇身下,沿著他的身軀奔跑,最終停在了白蛇的頭上。
    “小白,先天真火!”
    白蛇的瞳孔支起身子,那動作似乎是在深呼吸,陸唯在他的頭上,也作出了相同的動作。這一口氣吸了很久,當一人蛇都到了極限的時候,他們的口鼻周圍已經出現了火花。
    “呼~!”
    兩團火焰從他們的口中同時噴出,一團金色,一團藍色,兩團火焰合流,炫彩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海灘。怪魚撲騰更加厲害,全身散發出了黑灰色的光輝,然而麵對兩道先天真火,這不過是螳臂當車。
    幾分鍾之後,火焰落下,白蛇和陸唯都累的夠嗆。看了一眼燒的焦黑的怪物,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萊茵!”
    蘭利衝到白蛇的身體之下,看著已經有些脫力的陸唯,滿眼的關心都快流溢出來。
    “沒關係。”
    從蛇頭上跳下,陸唯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蘭利將他扶住,神情複雜。這個弟弟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多手段來?
    “好吧!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
    這次暴露實力,顯然是逃不過兄長的追問的。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山腰上的四個人都對陸唯的表現有所驚訝,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帕伽卡迪,希望他能解說一下。
    “難怪他這麽自信,原來是召喚師。低級的召喚師很難召喚出具有戰鬥力的魔寵,貝達神父的兩個孩子,真的太讓人驚訝了。”
    這是明麵上的解釋而已,帕伽卡迪心裏還是很在意陸唯的火焰和金色飛刺。金色的飛刺是提前藏好的暗器嗎?如果這能勉強解釋,那麽金色的火焰又是什麽?總不可能是街邊小醜的雜技把戲吧!
    看來這一次回到神幻山自己得有的忙了,左右一看,對大家說道:“我們回船上吧!等著貝達神父的回信。”
    其餘三人相視一笑,知道他現在的好奇心已經爆棚了,能讓秘法團的領袖如此作態,看來萊茵的魔法之中另有一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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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但願你今晚能睡得著覺,聖光憐憫!”
    星夜之下,湯壺島的西海灘上,已經碳化的野獸人屍體正冒著青煙,它左肩上的怪魚也鬆開了嘴,那一身閃著光芒的鱗片,可能就是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獲了。
    兩個少年坐在海灘邊,陸唯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他正等著蘭利發問。一想到瞞了義兄這麽久,他也著實有些不好意思。白蛇盤踞在他背後,用蛇信子舔舐著野獸人造成的傷害,也不知道它的唾液有什麽成分,那些砸開的鱗片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蘭利這回算是有些小小的跌份兒,想給弟弟露一手不成,反倒是被他的手段震驚了。現在來看,他是魔法師沒錯了,可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思來想去,蘭利還是問出了一個比較的理性的問題。
    “父親知道嗎?”
    陸唯心說終於可以開始了,隻是這個問題他也有些模糊,從記事起,他就覺得父親一定不是平平常常的底層神職人員,他身上總是籠罩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具體來說,在他開始第一次修行成功,叩開玄門的第二天就被父親安排了一個僻靜單獨的住所,也就是他現在的藥鋪所在。給他獨自一個人,創造了絕對安靜的修行環境。這是巧合嗎?
    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有所猜測,當時蘭利當時大吵大鬧,堅決不認同弟弟出去住。父親也依舊狠心將他‘掃地出門’。在這個島上,蘭利和陸唯是他最珍貴的人,他這個兩頭不顧的決定,讓很多外人都有不好的言論。
    可陸唯明白,這個小黑胖子神父對自己的愛絕對是無私的,有時候一想老實忠厚的他被賭鬼們拉扯著還錢,他也會稍稍的不好意思。可是該賭還是賭,父親也從未因為這件事訓斥過他。
    所以,他一開始就認為這不是巧合!
    “我覺得他心裏應該清楚,所以給我找了僻靜的藥鋪供我靜修。可如果他不親口說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清楚我擁有魔力的事情。”
    這個答案有些繞人,不過蘭利也不難理解。
    “父親嘛!一直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每天忙碌的身影看上去和島民沒什麽不同,卻能指點我鍛煉身體,學習劍術。”
    陸唯想了一下,問道:“你有見過父親親自演習劍術嗎?”
    蘭利搖頭否決,解釋道:“沒有,他給了我一本圖冊,讓我按照上麵練習,但隻要是我不懂的地方,他都能解釋出來。”
    “唔,看來父親藏著的秘密遠比我們了解到得多。”
    “我們倆不是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嗎?一個戰士要看到魔力必須要四階以上的鬥氣。可要是他是魔法師,怎麽會對劍術那麽清楚?”
    這的確是個悖論,不過陸唯還是覺得,應該尊重父親的秘密。
    “算了,這些事情,到了合適的時候,他應該會全盤告訴我們。”
    陸唯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性格,不會為這些事情煩惱。
    “我也要給你說一件事,那艘船你看見了嗎?”
    蘭利指著遠處的軍艦,似乎這其中有很多故事。
    “領主的軍艦,海盜活動頻繁的時節,他跟隨著收稅的船來過兩次。”
    “這一次,他帶著教會的四位守護騎士而來,從裝束來看,這四個人分別來自審判所、騎士團、討伐軍和最新改組的秘法會。每個人都是主教級別的。”
    教團的四個暴力機關,涵蓋情報,守衛,戰爭和魔法事務的高層人員來到湯壺島,他們肯定不是來慰問島民生活的,而這裏唯一和他們有關係的就是貝達神父。
    “父親跟他們聊了一個多小時,看不出來有什麽結果。但我覺得我們的生活可能要發生一點變化了。”
    蘭利這麽一說,陸唯心裏試著猜測,可無奈不論是教團還是父親對他們兩人來講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這其中根本找不到任何關聯。
    “無所謂吧!不管怎麽變,父親都會照顧我們的。”
    “我想說的是,如果環境變化,你千萬別再賭錢了。”
    “總歸這樣生活有些無聊,這可是我最後的興趣了。”
    “好好研究魔法不行嗎?三級初階之前的魔法師之中很少有人擁有你這樣的戰鬥力。”
    這一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扯開話題了。
    “不說了,我們去把這條怪魚的屍體處理一下吧,我擔心可能會造成汙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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