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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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耿浩對小說的了解,他已經製定了大致的尋找方案。首先找到朱武連環莊,然後四周尋覓原著中那個可能得林中小屋。當然,如果小屋還沒蓋的話,就根據當時的習慣推測建設的大致位置。然後在根據這個位置推測少年張無病的逃跑路線,線索自然是筆直的懸崖。
    其實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到那個洞口的,所以君麻呂就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了,他會利用他與動物溝通的能力去尋找白猿的線索。另外一個底牌就是耿浩了,他將使用無人機對整個山嶺進行勘測,繪製地圖,同時通過紅外線熱成像技術尋找大型動物。
    “就怕這個家夥還沒來啊!”耿浩眉頭緊皺,嘴裏喃喃自語著,眼神不停地朝著遠方張望,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人。一旁的張真人等人則靜靜地站在那裏,神情嚴肅而專注。
    這些人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武林高手,非常懂得規矩,對於耿浩不時流露出來的那些珍貴的情報線索,他們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去追根溯源。或許,這種默契與克製正是武林人士所特有的一種自覺吧。
    比如說,關於蔡斌他們究竟是如何知曉那傳說中的九陽真經所在位置的秘密,眾人皆是心照不宣,誰也沒有開口詢問。就在這時,隻聽得蔡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真應該把班典那家夥給弄過來,他的運氣一向不錯。”
    然而,耿浩一聽這話,卻是連連搖頭,急忙反駁道:“得了吧!你難道不知道嗎?班典那家夥所謂的好運氣可都是靠吸收身邊人的運勢得來的。凡是跟他合作過的人,不是死得淒慘無比,就是落得個終身殘廢的下場!”
    耿浩這話誇大了,但是聽到蔡斌耳朵裏就不一樣了,他猛地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耿浩,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心中忍不住暗罵起來:“這群坑爹的玩意兒,他們難道知道本大爺擁有不死之身了嗎?難怪對付那麽一個低等級的擬境時,老子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死掉一次,原來是被這該死的班典給坑慘了!”想到此處,蔡斌真是又氣又惱,恨不得立刻找到邢處長好好理論一番。
    “前方就是朱武連環莊了!”這幾日才趕過來的楊左指了指前方一片宅院。這個地方理論上屬於明教勢力範圍的邊緣,也是進出昆侖山的要道之一,所以他對地形非常熟悉。朱家後人本來也是加入過明教的,但是後來由於行為不端被趕了出去,就在這裏建了朱武連環莊。也不知道是想改過自新重歸明教還是要在這裏監視明教,以後找機會複仇。
    “朱小姐現在沒多大吧?”蔡斌喃喃自語。
    他們沒有必要驚動主人,這裏隻是定位之所。耿浩很快就升起了無人機,俞三俠配合外骨骼的信息模塊開始繪製周邊地圖。張真人和楊左則分散過去,繞著朱武連環莊尋找可能的地點。君麻呂按照蔡斌的指點,向著感知中大型動物較多的山林深處探查。謝獅子眼睛不便,被蔡斌引到一塊大石頭上打坐等待。見自己暫時也幫不上忙,蔡斌就從背包中拿出了茶具和裝著開水的超大保溫瓶給謝獅子沏茶。
    “你這茶葉匠氣太濃,可惜了材料。”謝獅子一邊飲茶一邊點評,蔡斌笑嘻嘻也不生氣,自顧自奉上糕點蹲在一邊啃豬蹄。“唉,還是在這裏輕鬆啊!”蔡斌感慨道。
    可惜輕鬆一般不會長久。借著加熱水的功夫,蔡斌低聲告訴謝獅子,有兩個陌生人過來了,偷偷藏在樹後。謝獅子輕聲說告訴蔡斌,他早就發現了,就怕蔡斌打草驚蛇。兩個人都不在乎,就繼續休息。
    “師兄,此二人不類常人。”武烈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和朱長嶺交流,所以不擔心被發現。
    “那人就是謝遜。”朱長齡同樣用傳音入密回答。
    武烈眼睛瞪得溜圓,這人就是謝遜,那屠龍刀?
    朱長嶺自然明白師弟想的是什麽,用眼神製止了師弟。他一直關心明教動態和江湖大事,謝遜重回江湖這樣的大事他怎麽會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就遠遠見過謝獅子,此時更不擔心認錯。隻不過,既然武當已經將謝獅子困住,他又怎麽會在這裏好整以暇地喝茶?莫非明教出手把他救出來了?那他來自己莊子附近是幹什麽?
    “你這哪裏弄得破水?好好的茶都被你泡壞了。我們來的方向有一眼清泉,你去打來重新燒些來。”謝遜忽然把茶杯重重放到石頭上,不滿的訓斥蔡斌。
    蔡斌本來就打著精神,謝獅子這話一出口他就明白老先生隻是有了謀劃了,趕緊點頭稱是,拿著個桶就去打水。蔡斌可不擔心謝獅子會吃虧,憑借朱武二人沒那個能力。打開感知能力,他小步往回跑。他們過來的路上的確有一眼清泉,耿浩當時還在那裏打了水。
    眼見蔡斌離開,朱武二人對了一下眼色:“上還是不上?對方雖然是個瞎子,但是畢竟是明教法王啊!”
    朱長嶺還是更聰明一些,略微思考一下,拉著武烈慢慢後退了十幾步,然後裝作回家走路偶遇的樣子,慢慢向謝獅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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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獅子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對走近的二人熟視無睹。
    “這位老先生好雅致啊,在下朱長嶺,住在前方不遠的莊子裏。我觀老先生眼睛不大方便,可是與家人走散了?如果不棄,可到寒舍稍作休息。”朱長嶺躬身施禮,語氣倒是非常客氣。
    “不必了,免得給你們帶來麻煩。”謝獅子語氣冷漠,似乎並不想交談。
    朱長嶺又躬身施禮,口中告罪和武列轉身欲走。未走出十幾步,朱長嶺忽然止住了身形,轉身又回到了謝獅子麵前,竟然一下跪了下去。
    “罪人朱長嶺,向謝獅王扣罪。”朱長嶺口中稱罪,拉著武列也跪了下去。
    謝獅子波瀾不驚得喝著茶,半晌才問出一句:“你有何罪?”他倒是不奇怪朱長嶺認出他,畢竟自己重回江湖被囚武當山一事眾人皆知,他隻是好奇這朱長嶺有什麽壞主意?聽耿浩介紹過,這朱長嶺陰險狡詐但是誌大才疏。此番來尋九陽,其實也是和他的貪念和野心有關。謝獅子和張真人一樣,沒有細致打聽耿浩的情報來源,但並不妨礙他用江湖閱曆審視來人。從剛才假裝不識,到現在一副幡然悔悟的惺惺作態,耿浩說的話看來倒不是假的。
    “罪人祖父也曾加入明教,由於犯了教規被趕出神教。祖父心有不甘,便在此地建了這莊子,意欲打探明教信息,尋機報複神教。”朱長嶺說到此處抬頭看了一眼謝獅子,見他沒什麽異常舉動就繼續說了下去。
    “先父唯父命是從,多少年也是盡力打探,但其實並沒有什麽實際行動。但是六年前,先父遇到了一個少林僧人,不知何處打聽到我家的事情,就過來說服了先父。讓我們設計機關陷阱,秘密擒拿明教人士。那僧人說,若是捉到一個旗主就封先父為縣尹或者千戶,若是擒到法王就封為萬戶。”朱長嶺下麵的話就有點駭人聽聞了。
    謝獅子聽了也不禁皺眉,六年前他一心為了屠龍奔波,哪裏想到有人已經將釘子埋到明教眼皮底下了。這少林未必是真少林,但這封官許願怕不是假的。也難怪楊教主一直和韃子做對,這韃子其實早就想滅了明教。
    “你和我說這些作甚?莫非你已經傷了我教的弟子?”謝獅子還是很平靜,並沒有一絲憤怒情緒。
    朱長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了下去:“那機關異常複雜,我家還不敢大張旗鼓,先父為此耗盡了心力,修建完成後就早逝了。罪人雖然知道這機關,但是也未曾傷過一個明教中人。”
    “哦?那你為何口稱罪人?”這回謝獅子反倒真的好奇起來了。
    “罪人雖未傷人,但也有傷人之意。隻是當時隻想擒住個旗主或者法王,怕捉別人打草驚蛇,所以才沒動手。故而,罪人已有殺人之心!”朱長嶺語調誠懇,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
    謝獅子不禁啞然。若不是耿浩蔡斌提前提醒自己,這朱長嶺說不定真能將自己騙下。
    “既是如此,你又如何悔過自新?”謝獅子不疾不徐的問著。
    “慚愧。謝獅王在武當大發神威,如今整個江湖誰人不知?朱某自小邊學習趨利避害......”朱長嶺說到一半,武烈忽然插嘴:“趨炎附勢!”
    朱長嶺苦笑一下,倒是毫不介意繼續說道:“朱家確實生性油滑,當年祖上也是擔心斷了傳承才沒有奉命冒險,因此被趕出明教。此時,朱某想戴罪立功,給朱家一個再起的機會。朱某這一代尚未做出荼毒武林、傷害神教的惡行,希望法王給朱家一個機會。”
    “你剛才說你有罪?”謝獅子可不會輕易點頭,他要弄個明白這兩個家夥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七年前,那成昆來過,將一個蒙住頭臉的大漢關入了那密室之中。多年來,一直是我定期為他送飯。”朱長嶺忽然放小了聲音,臉色惴惴地看著謝獅子。謝獅子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心裏生出不祥之感。
    見謝獅子不語,朱長嶺繼續說道:“前幾日,成昆給我送來密信,叫我在望嶽鎮見麵。成昆武功高強,又深知我家底細,罪人不敢忤逆,就叫師弟武烈接應,去見了他。見麵後,他先是問了我囚禁之人狀況,然後讓我做好準備,過幾日前來帶人。”
    “囚禁之人到底是誰?此時還遮遮掩掩?”謝獅子已是語氣不善。
    朱長嶺慌忙解釋:“當初成昆帶來的時候就沒有說明,此人多年來又是一言不發。我那密室的送飯口當初設計的是個狹長拐彎的通道,根本沒辦法窺視內部。說實話,若不是定期有穢物排出,罪人都不知道裏麵的人是生是死?”
    “即便囚禁了人,也未必就是罪過,你為何口稱罪人?”謝獅子淡淡的問道,他知道必然還有隱情。
    朱長嶺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水,看了一眼武烈,戰戰兢兢說道:“去年,罪人在清理穢物的時候發現了此物,應該是裏麵的人故意扔出來的。”說完,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物什放到了謝獅子手裏。
    謝獅子接到手中,皺眉開始撫摸,隻覺得是一枚戒指。忽然,他渾身一僵,嘴唇開始激動顫抖起來。那枚戒指上分明刻著兩個字——明、火。其中火在外,明在內,這是明教掌門指環。
    “你且說來,那囚禁之人什麽樣子?”謝獅子強行壓製心神,他怕嚇住了朱長嶺導致對方胡說八道。
    “身量極高,比法王還高上半頭,身著青衣,頭臉完全被遮住看不見分毫。但是,手上汗毛極重,麵部似乎是虯髯。當時應該是被點中穴道,步履蹣跚。”朱長嶺介紹的頗為仔細,但其實也沒什麽太多內容。
    可這簡單介紹卻讓謝獅子激動萬分,這外形分明就是教主陽天。成昆不知為何恨極神教,陷害自己和明教證據確鑿,這教主說不定就是被他所擒。再加上囚禁的時間正是自己追殺成昆的時候,怕不是當時為了避免被發現,才將教主放入這密室。
    謝獅子越想越有可能,立刻長身而起,大聲喝道:“既是如此,帶我前去看上一看。”
    “這,獅王眼睛不便,還是等朋友到了一起再去蔽莊,罪人也擔心被人誤會,再添罪名!”朱長嶺倒是開始推脫起來,一副急於表現自己忠誠的樣子。
    “無妨,你們兩個對付不了老瞎子。”謝獅子心下著急,哪裏還肯等待。
    “那好,請法王隨朱某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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