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邊緣的臨時指揮帳篷裏，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來——也可能隻是雨林的濕氣太重。在“蔡斌”集）那個“三天內找不到人，你們就集體領盒飯”的溫馨告別後，三位人類高質量精英聚在了一起，表情像剛啃了三個發黴的檸檬。
    維克多焦躁得像隻被拔了網線的貓，但還在努力扮演“冷靜指揮官”的角色，試圖用邏輯給眼前這鍋名為“蔡斌”的亂燉分類。詹妮弗則是一肚子火，混合著職業特工的職業性警惕——這蔡斌怎麽跟上回那個笨蛋不太一樣了？進步了？還是病情轉移了？伊察馬爾倒是相對淡定，畢竟他打一開始就給蔡斌貼的標簽就是“行走的精神病院”，現在不過是確診了“人格分裂複數）”而已。
    “‘三天，三天之內你們至少要確定他的位置，否則，你們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維克多模仿著那個眼神空洞、仿佛在跟上帝聊天的蔡斌的語氣，“翻譯成人話就是：找不到素攀，咱仨就手拉手去地府報道。” 他頓了頓，努力讓聲音聽起來不像在報喪，“更妙的是，這位‘程序性’蔡先生，他好像不是唯一的蔡先生。我們親愛的雨林裏，目前已知的‘蔡斌’變體至少有：一個是他，規則控；一個滿嘴跑火車、想跟我分寶藏的‘寶藏蔡’；還有一個，嗯…似乎在玩‘我打我自己’的雙胞胎遊戲？或者單純就是精神內耗實體化了？”
    詹妮弗的聲音冷得能凍死蚊子：“不止仨。金手指剛才打電話，說‘蔡斌’想聊聊上次的黃金。這說明要麽蹦出了第四個蔡斌，要麽‘寶藏蔡’那廝業務繁忙，在搞多線詐騙。我們，我親愛的同事們，正被一群姓蔡的精神病包圍著，信息來源比雨林的爛泥還渾濁。順便說，特工們報告了：他們確實有實體，能劫持人，還能在雨林裏玩自相殘殺——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伊察馬爾揉著太陽穴，感覺腦子快被“蔡斌”填滿了：“所以…我們不僅要對付素攀·那伽和他那幫會殺人的花花草草，還得應付一個蔡斌精神病院的分院？他們內部關係是啥？互相開病例討論會？合作搞團建？還是各自放飛自我？這比單純對付一個超能力變態複雜了一百倍——而且更費解！”
    維克多調出他的寶貝數據終端，展示著“程序性蔡斌”的行為日誌之前他當寶貝似的藏著掖著），仿佛在給精神病寫病例：“看，這是‘程序蔡’的檔案：邏輯強迫症晚期，行動像編好的代碼，觸發式響應。之前利用我們當人肉掃描儀縮小包圍圈，然後跳出來說‘時間到，該去東邊啦’，完美符合他的‘規則集’。但現在這群新冒出來的‘蔡斌’……”他指著屏幕上混亂的線條，“…完全不在我的數據庫裏！係統報錯！error 404：邏輯未找到！”
    詹妮弗補充道，語氣像在分析一種新型詐騙手法：“‘寶藏蔡’特征：貪婪，油膩，見縫插針談生意。劫持特工的那個蔡斌？目的不明抓巨蚺？聽起來像熱帶雨林版農家樂）。至於‘雙胞胎蔡斌’…這簡直就是人格分裂的3d全息投影失控現場。維克多，你的高科技算命儀能算出這個嗎？覺醒者能力還包括批量生產精神病？”
    維克多挫敗地搖頭，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我的模型是給‘一個’瘋子建的！這種‘精神病批發市場’的現象…完全超出了保修範圍！可能性嘛：第一，這是蔡斌的覺醒大招——精神分裂實體化量產版；第二，有一群長得像他、還能騙過機器人的模仿者概率低得跟中彩票差不多）；第三…”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我們仨可能集體嗑了致幻蘑菇，但我的儀器說——我們很清醒！驚不驚喜？”
    伊察馬爾務實且絕望）地插話：“管他是啥，都很危險，而且都在雨林裏開派對。那個‘程序蔡’的最後通牒是認真的，他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三個過期罐頭。沒時間研究《蔡斌精神病理學》了！當務之急：怎麽在三天內找到素攀？或者…”他眼中凶光一閃，壓低聲音，“…找個機會，把蔡斌們‘物理刪除’掉？”
    維克多和詹妮弗瞬間僵住，心虛地左右張望，仿佛蔡斌的分身正趴在帳篷頂上偷聽。
    詹妮弗趕緊把話題扯回“安全區”，看向維克多：“你之前說素攀那邊有七個穩定信號源？現在加上這群蔡斌攪屎棍…”
    維克多點頭如搗蒜：“對！我的大玩具到了——‘覺醒者能量幹擾器’原型機！理論上能把素攀或者他的植物小可愛們‘靜音’。但現在情況更亂了。那七個信號，可能是素攀的小弟，也可能是他插的能量路由器。至於蔡斌們的信號…”他攤手，“…他們像地鼠一樣冒出來又消失，速度快得我儀器都抓瞎。說不定那七個信號裏就混了幾個蔡斌在蹭網！現在整個雨林的能量場，就是一鍋燒糊了的、滋滋冒泡的電子濃湯。”
    伊察馬爾咬著後槽牙，鼻孔噴著粗氣，像一頭即將被逼瘋的鬥牛：“我們還得防著那些會殺人的花花草草！想想那些死法…多肉植物爆頭？豬籠草噴水槍殺人？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現在還要提防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蹦出來的蔡斌給你背後來一刀！再看看我們的人手…”他瞥了眼帳篷外，那裏士氣低落得能養蘑菇，“…指揮官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合著最後就剩我們仨‘精英’來拯救世界？”
    維克多的大腦以及他偷偷加載的ai外掛）飛速運轉：“時間緊，任務重，隻能富貴險中求了！我的計劃分兩步走，簡稱‘作死兩步曲’：
    第一步：與虎謀皮12天內）。 那個‘程序蔡’不是要我們‘確定位置’嗎？他之前利用我們當誘餌——雖然可能不是他親口說的。這說明我們的存在本身對他有價值，可能是某種精神病儀式的祭品？我們得反向操作！詹妮弗，發揮你的魅力，通過金手指聯係‘寶藏蔡’。用談黃金分賬或者合作抓素攀當誘餌。目的：試探！看看這個貪財鬼知不知道‘程序蔡’的存在和他的‘死亡kpi’？能不能從他嘴裏撬出點素攀的情報？甚至…給他下個套？同時，伊察馬爾，你，我們英勇的戰士，沿著‘程序蔡’消失的方向——東邊十五公裏那片‘蔡斌快樂林’，去搞個快速作死）偵察。帶上我的幹擾器，要是探測到植物發瘋或者蔡斌信號，甭管是誰，先給他來個‘靜音套餐’！”
    第二步：掀桌子第3天）。如果第一步屁用沒有，或者我們被揍得鼻青臉腫，那就啟動我的‘pan z’——不是幹擾器，是我之前提過的那個‘大寶貝’雲爆彈）。風險？哦，那可大了去了！可能暴露我們，可能引發國際糾紛比如不小心把鄰國點著了），可能炸了個寂寞畢竟對手是超能力精神病），但總比坐以待斃、等著被蔡斌當過期罐頭處理掉強吧？詹妮弗，需要你動用你背後那些‘大人物’的資源，搞定授權和善後——比如準備一份‘熱帶雨林意外火災’的公關稿？
    詹妮弗思考了一秒，感覺腦仁疼：“聯係‘寶藏蔡’？風險堪比跟毒蛇玩親親，他絕對不可靠，九成九是坑。但…眼下好像也沒別的路可走了？我試試聯係金手指，找個加密點最好離我遠點）的地方接觸。至於你的‘掀桌子計劃’，維克多…不到山窮水盡、萬念俱灰、走投無路的時候，絕對、絕對不能用！那引發的麻煩夠我們死一百次！我會向上級打報告申請這個‘終極瘋批預案’，但批準概率…大概比蔡斌突然恢複正常還低。我們需要一個pan b，一個不那麽想同歸於盡的pan b！”
    伊察馬爾看向維克多，眼神充滿“你認真的嗎？”：“東邊十五公裏？那片地方之前在你儀器上有啥特別的嗎？就我一個人去？小隊？指揮官的人能在外圍給我喊個加油就不錯了！還有你那寶貝幹擾器，對素攀的花花草草真有把握？對蔡斌…那些精神病，有效嗎？”
    維克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自信”笑容：“東邊？信號亂得像被貓抓過的毛線球，沒啥特別的。幹擾器對植物係能量？理論上效果拔群！對蔡斌？…呃，未知領域。他們的能量模式比他們的精神狀態還詭異。把握？親，我們隻有理論值！但現在，理論就是我們唯一的…呃…心理安慰劑？”
    詹妮弗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燈塔國專業特工的範兒，語氣嚴肅得像在宣讀末日宣言：“同誌們劃掉），夥伴們！我們仨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三天——可能更短！那個‘程序蔡’隨時可能跳出來查kpi，或者覺得我們進度太慢直接‘清庫存’。其他蔡斌變體更是巨大的不確定因素簡稱：麻煩精）。記住：除了咱仨，任何自稱‘蔡斌’的生物——無論看起來多正常或多瘋癲——都不要信！保持最高級別的警惕！維克多，你的儀器是我們唯一的‘眼睛’，雖然這眼睛有點高度近視，但請務必讓它睜著！伊察馬爾，保護好維克多，他是我們的‘技術核心’以及‘掀桌子按鈕’）。行動吧！猶豫就會敗北…或者被蔡斌做成標本！”
    沉重、壓抑，但帶著一種“來都來了”的破罐子破摔式決心。三人心裏門清：成功的希望比在雨林裏找到ifi信號還渺茫，風險高得能當蹦極跳台。但為了不當過期罐頭，隻能硬著頭皮上。維克多在設備的幽幽藍光下眉頭擰成麻花，詹妮弗壓低聲音開始和金手指進行一場注定充滿謊言的對話，伊察馬爾則默默檢查著他的裝備，眼神裏交織著“我好難”的憂慮和“大不了拚了”的狠勁。帳篷外，雨林的濕氣無孔不入，帶著未知的蔡斌的）威脅氣息。他們剛剛製定了一個充滿不確定性和巨大風險的“作死計劃”，而生命的倒計時，已經在每個人心裏開啟了“滴滴”的催命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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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七，你不是說找到相柳的頭了嗎？咋還能看丟了？“蔡斌不滿地啃著豬蹄，雨林的潮氣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試圖用砂之鎧甲把自己裹成木乃伊擋濕氣，結果發現這主意蠢透了——感覺自己像被悶在泡菜壇子裏。他又死活學不會趙麥蘭教的避水訣，沒黑七那種陰暗潮濕環境原住民的適應性，最後隻好像個移動加濕器一樣，不停用水遁把身邊的水汽趕開。幸虧全球覺醒讓這裏的自然能量多得像自助餐，不然他早就“藍條”見底了。
    ”祂是有自主意識的活物，不然憑什麽鎮守南部邊境？”黑七語氣平平，但字裏行間透著“你問了個蠢問題”。
    “哦？那肯定是被我王霸之氣嚇跑了！哈哈哈！”蔡斌恬不知恥地大笑，豬蹄油光蹭了下巴。
    “蛇不怕硫磺，”黑七望著幽深的雨林，幽幽道，“但當祂聞到一股…獨特的氣味時，就知道麻煩上門了。”
    “你想考研啊？說話這麽有哲理…等等！”蔡斌反應過來，豬蹄差點掉了，“你是不是拐著彎罵我是個屁？！”
    種種陰差陽錯主要是蔡斌自己挖的坑），讓他的任務從一開始就陷入了“捉迷藏地獄”。相柳的頭顯然對蔡斌這個“獨特氣味”源極其嫌棄，玩命地躲著他。被逼無奈，蔡斌大手一揮——分出了十幾個影分身！打算搞個拉網式大排查。他自己則坐鎮中央主要是懶），負責當總機和傳達黑七的指令。
    但是！蔡斌非常“合理”地忘記了一個關鍵設定：他的影分身們，自主性高得離譜！不出所料的，這些分身覺得人手還不夠，又各自分出了十幾個分身！更絕的是，這些“影分身的平方”性格迥異：有的穩健派，先吸飽自然能量再慢悠悠出發；有的急躁鬼，剛成型就嗷嗷叫著衝進雨林；還有心懷鬼胎的——比如那個跑去忽悠維克多錢的家夥。
    於是乎，雨林裏瞬間成了“蔡斌博覽會”。最要命的是，幾個不幸被素攀·那伽打散的分身可能是分身的平方，甚至立方），居然沒一個想著把“發現素攀”這個重要情報傳回本體！反而各自打起了小算盤，琢磨著自己的“獨立計劃”。
    這下可好，難怪維克多那邊分析得快要腦溢血了——連蔡斌本體自己都搞不清雨林裏到底有多少個“自己”，以及這些“自己”都在幹嘛。
    當然，比維克多更鬱悶的還有一位——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