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晚,才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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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暖點了點頭:“是他。他的工作特殊,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我又沒理由單獨約他,所以這不是才想跟你一起去。”
    這樣林予棠就明白了。
    原來是十六歲時,程暖口中的那個人。
    明天的應該也不是什麽太私密的聚會,大家都是圈內人,就算各個家庭背景差距不小,也都互相知道一二。
    江序的哥哥江聿同周硯修是朋友,明天估計也會到場,江序說不定會跟著一起去。
    那這不都是自己人嘛。
    回去的路上,林予棠同周硯修聊起明天的聚會。
    “明天咱們去哪個山莊呀?”
    周硯修觀察著後視鏡變了個道,“前些年江家買了個小島,江序跟你說過嗎,就去那個。”
    林予棠一聽知道有戲,這幾年江聿哥有心讓江序著手生意的事,各個場合都會帶上他,這回又是在自家的地盤,那江序一定會在。
    如果明天的聚會不太私密的話,江序在,就可以變成周硯修和朋友以及她和朋友的聚會,帶上程暖剛剛好。
    林予棠問道:“那明天會不會很私密啊?”
    “不會,”周硯修道,“葉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很久沒聚了。不過就是幾個朋友一塊玩一玩,你那個朋友江序也在。”
    “哦,”林予棠拖著長腔,轉而問道,“哎對了,葉驍帶女朋友過去嗎?”
    事關程暖的幸福,她得提前給她探好路。
    畢竟也是暗戀了五年多的人。
    “他沒有女朋友。”
    林予棠接著問:“那他有男朋友嗎?”
    周硯修忽然笑了:“腦袋裏整天都裝些什麽東西。”
    這很重要好不好,萬一他有男朋友,她可一定不能繼續看著程暖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好了,”周硯修說,“他性取向正常,心理健康,也沒有什麽疾病纏身或殘廢,單純是不想談罷了。”
    果然什麽人跟什麽人玩。
    周硯修單到二十八,聽說葉驍還比他大一歲,這真是單到快奔四了。
    “怎麽,在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周硯修像是把她的心思看透了似的。
    林予棠輕輕眨了下眼睛:“哈哈,沒有啦。既然沒有太私密的話,那明天我能不能帶個人過去?”
    “程暖?”
    “你怎麽知道?”
    說話間就到家了,周硯修左右看著後視鏡把車停好:“我不僅知道你想帶程暖過去,我還知道程暖暗戀葉驍,是吧?”
    “我靠!”林予棠驚呼一聲,“看來傅逸塵說的沒錯,你真的可以改行做半仙了!”
    第二天一早,周硯修開車帶著林予棠接上程暖,出發去碼頭找傅逸塵匯合。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在山莊匯合的,但傅逸塵偏說自己一個人坐船過去太孤單,非要跟他們一起。
    傅逸塵早早便到了,等了將近半小時才把他們等來。
    林予棠帶程暖下車同他問好,短暫的寒暄過後,四個人一同登船出發。
    上船時,傅逸塵若有所思地看了程暖一眼。
    察覺到他這一小動作,周硯修問:“怎麽,又想幹什麽?”
    “你真冤枉我了,”傅逸塵口中輕輕吐出一團白煙,“就是覺得那姑娘眼熟,好像之前給葉驍送過東西。”
    “哪個之前?”周硯修沒記錯的話,葉驍至少有五年多沒回過江北了,傅逸塵說之前,那得多前啊。
    “好像是大學畢業那年。”
    周硯修看著水麵上翻湧起的波浪,說道:“那麽久之前的事你都記得,合著你就天天盯著別人的事了,自己的事搞得一塌糊塗。你這樣的適合回到古代去做史官。”
    “滾蛋!”傅逸塵碰了碰周硯修的胳膊,借著拿香檳的假動作瞥了遠處的林予棠一眼,“哎,我跟江聿商量的時候,把你倆安排在同一間房了,讓人知道你們不住在一塊不好。”
    雖然傅逸塵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他的顧慮並沒有錯。
    周硯修這樣的身份,太多人擠破了頭想把女兒或者親戚家的女兒塞給他。
    就算他有老婆,想這樣做的人也多得很。
    那些人,為了利益什麽做不出來?
    隻要能有利益,他們是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上位。
    今天其他人說不定也都帶了朋友過來,如果這事傳揚出去了,外人覺得他們夫妻不和,又會引來不少麻煩。
    山莊離得並不遠,坐船十多分鍾便到了。
    下船一看,果然,烏泱泱來了不少人,都說不清誰是誰帶來的。
    傅逸塵給了周硯修一個“你看我說什麽來著”的眼神。
    周硯修接過林予棠的包往前走,不冷不熱地說道:“沒質疑您的功力,傅半仙。”
    周硯修一出現就變成了人群的中心,除了相熟的朋友,其他人就差跪下說一句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林予棠正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忽然聽到周硯修喊她。
    她走到周硯修身邊,自然地將手放在周硯修的手心。
    “我太太。”他攬著林予棠的腰,給葉驍,也是給在場的所有對他有想法的人介紹,“這個是葉驍,我同你提過的。”
    林予棠大大方方地同眾人問好後,給程暖使了個眼色讓她過來。
    “葉驍哥,今天本是給你接風的,但是我朋友最近心情不好,我就帶她過來一起玩,權當散心了,”林予棠把程暖往前推了推,“這位是程暖。”
    葉驍點了點頭,語氣中聽不出什麽情緒:“硯修跟我說過了,一起來玩就好!”
    露過臉後,林予棠把程暖交給江序,她還跟陪周硯修一起跟人客套著聊天。
    好不容易逮到空子,林予棠貌似親昵地趴在周硯修耳邊小聲問道:“今天這麽多人,他們不會出去亂說吧,我怕傳到顧家或者周斯辰的耳朵裏,那樣婚禮的驚喜就沒了!”
    “放心,”周硯修攬住她的肩,“傅逸塵知會過了,這是我的意思,沒人會說。”
    也是,周硯修都發話了,誰敢不要命的出去亂說。
    遠處,葉驍和傅逸塵站在一起,“欣賞”著周硯修和林予棠的悄悄話。
    葉驍同傅逸塵碰了下酒杯:“這是那個姑娘吧?真好啊,硯修這是得償所願了,看起來感情也不錯。”
    傅逸塵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遠處的兩人,喝了口酒,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經過今晚,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