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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沒跟小棠棠過二人世界去?”傅逸塵為了躲趙清月,特地待在房間沒出去,一個人正無聊呢,周硯修便過來了。
    周硯修瞥了他一眼,陰沉著臉沒說話。
    傅逸塵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吵架了?”
    聽著周硯修的歎息聲,傅逸塵起床點了根煙,興致勃勃地打電話叫了幾瓶酒。
    “吵架是好事啊,”傅逸塵吐出一個煙圈,“棠棠天天跟你那麽客氣,這都跟你耍脾氣了,能不是好事嗎?”
    “好事是好事,”周硯修靠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把我趕出來了。”
    周硯修不抽煙,傅逸塵叼著煙去開窗通風,拉開厚重的窗簾,突然驚呼一聲:“臥槽!!!你快看!”
    “什麽?”周硯修慢吞吞地睜開眼,走到窗邊一看,原來是葉驍和程暖。
    “這回聚得值啊,一下子促成兩對。”傅逸塵摸著下巴激動地說道。
    周硯修冷笑了一聲:“再給你和趙清月湊一對,就齊了。”
    “你少惡心我!”
    ......
    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林予棠還是對周硯修不冷不熱的,雖然沒什麽脾氣,但明顯又回到了之前那種客氣疏離的狀態。
    甚至比之前還疏離。
    周硯修給她夾菜,她一聲接著一聲地說謝謝。
    起程回去時,林予棠拉開後座的車門便坐了進去,周硯修歎了口氣,打趣道:“怎麽,把我當司機?”
    林予棠垂著眸子,還是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不敢。”
    氣性還挺大。
    八月底的江北,氣溫常常接近四十度,車外豔陽高照,車內開著空調,周硯修把車開得平穩,林予棠昨晚沒休息好,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醒來時,人已經躺在濱江一號家裏的床上。
    還換了睡衣。
    她居然絲毫沒感覺到,這一覺是睡得多沉啊?
    “醒了?”
    林予棠沒注意到周硯修正坐在遠處的沙發上看書,他突然一說話,還把她嚇了一跳。
    他不是背對著她的嗎,難不成他背後也長眼睛了?
    林予棠問道:“我衣服是你換的?”
    周硯修回頭看了她一眼,扔下手裏的書:“你穿著牛仔裙睡舒服啊?”
    “你流氓啊,吳媽和小竹又不是不能給我換!”
    “還害羞上了?”周硯修走到床邊坐下,不苟言笑,“你哪兒我沒看過?”
    林予棠抓起身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周硯修精準地接住枕頭,又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裏,林予棠一個勁兒地掙紮,累得氣喘籲籲,肚子忽然叫了。
    “餓了?”周硯修問,“走吧,換衣服,帶你出去吃。”
    林予棠沒反駁,起床去衣帽間換衣服。
    資本家請客吃飯,哪有不去的道理。
    天已經黑透了,路上經過匯頤中心時有點堵車,林予棠看清了大屏上的巨幅海報。
    海報上的女明星名叫趙以沫,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影後是趙清月的堂姐。
    不管是娛樂圈還是豪門圈,來來回回都是那麽個圈,林予棠是聽說過這位影後的,是個灑脫不做作的人,脾氣是有點火爆,平生最討厭綠茶和愛擺動是非的小女人。
    再想想趙清月,趙影後要是知道自己堂妹是那副德行,估計都不想認她。
    周硯修見林予棠一直盯著大屏幕,問道:“喜歡她?那下次京市那邊的聚會帶你去見她。”
    “沒有,隻是在想趙影後那麽敞亮的人,怎麽會有趙清月這種妹妹。”
    前麵的車終於疏通,周硯修踩油門往前開,“趙以沫可不待見她這個堂妹。”
    原來鬧脾氣是因為趙清月。
    他當時不是給她出氣了?這是還沒撒夠氣,所以跟她別扭上了?
    到了餐廳,林予棠把最貴的菜全點了個遍。
    周硯修看出她是報複性心理,卻也沒幹涉。
    那些菜攏共不過十幾萬,能讓她出出氣,這點小錢算什麽。
    “棠棠,我們談談?”
    “食不言寢不語。”
    周硯修靠在椅背上,模樣混不咎的:“成,那就回去談。”
    林予棠欣賞著自己點的一桌子菜,準備今天把自己撐死。
    最終成功地把自己撐得肚皮鼓鼓走不動道了。
    “呦,沒撐死?”周硯修幽幽地看了眼她圓滾滾的肚子。
    林予棠:......
    回到家,林予棠依舊不怎麽搭理周硯修。
    雖然在山莊時想得很明白,不能耍小性子,也不能讓自己對他的好感發展下去,要用標準的合作模式同他相處。
    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
    周硯修一直關注著她回家後的動向,還是像往常一樣,跟吳媽和小竹說說笑笑,卻全然把他當透明人。
    晚上十點多,周硯修不見了蹤影,林予棠也準備回房間睡覺。
    剛走到二樓樓梯口,猝不及防地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躲我?”周硯修捏著林予棠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林予棠便閉上眼睛裝死不看他。
    周硯修不屑地笑了一聲,把手伸到林予棠胸前,貼了上去。
    林予棠尖叫一聲,倏地睜開眼睛:“周硯修你有病啊!”
    “現在看得見我了?”周硯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愈發溫柔,“我們談談,好不好?”
    林予棠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雙手叉著腰:“好啊,你想怎麽談?”
    周硯修說:“棠棠,你就算生我氣,是不是也該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裏了。”
    可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同他提起心中的難過,她怕他心裏真的有那個表妹,然後笑話她動了心。
    “不說是吧?”周硯修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進臥室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下來,“不說就做。”
    “我說!”林予棠驚呼一聲,“是因為趙清月,行了吧。”
    她隻說了一半。
    周硯修說:“因為她的話就生我的氣,是不是太冤枉我了點?以後她再說什麽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她,好不好?”
    林予棠努著嘴點了點頭,就從這個台階下來吧,至於沈箏,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又在床上鬧了一會兒,周硯修忽然停下了動作,吻了吻她的額頭:“好了,不跟你鬧了,今晚養精蓄銳,明天還得作為重要人物參加婚禮不是?”
    對哦,明天就是周斯辰和顧清芷的重大日子了,也是她的重大日子。
    的確的養精蓄銳為明天做準備。
    睡前,手機響了一聲。
    是一封匿名郵件。
    【您母親去世當晚,陳玉珍曾去過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