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葉紅纓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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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全突然仰天大笑:
“就算我殺了人,你也不敢拿我怎麽樣,信麽?”
陳息見他還敢出言威脅,看了他好一會,微微點點頭:
“不敢拿你怎麽樣麽?”
嗤笑一聲,回過頭衝著寧亂一努嘴:
“亂子。。”
寧亂一愣,大哥以前沒這麽叫過我,當眾叫我小名,看來大哥真正把我當成兄弟了。
“來了大哥。”
寧亂高興壞了,立即來到陳息身邊等待吩咐。
陳息找出一把錘子塞到他手裏:
“不是還有隻胳膊能動麽,把他的手指釘到木柱裏。”
一聽這話,寧亂眼睛一亮,還得是大哥夠狠,拍著胸脯子保證道:
“大哥,木匠活我會幹,保證完成任務。”
寧亂毫不廢話,抓過張保全一隻手就要往木柱上釘。
張保全此刻也不鎮定了,嘴裏一邊大罵,一邊死死攥著拳頭躲避,但身子在木柱上綁著,活動不得。
“陳息你敢,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全家都得死。”
“哦?一根手指都動不得啊,那五根吧。”
陳息回答的幹脆,一腳踢在他手臂上,整個胳膊瞬間沒了知覺。
寧亂掰開他的手掌,大哥說了,五根手指,少一根都不行。
由於手臂沒有知覺,張保全隻能任由寧亂拿捏。
寧亂將他的手指像釘子般對準木柱。
“砰——”
“啊——”
張保全一聲淒厲嚎叫,一根手指釘入木柱,眼睛瞪得血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有膽小的村民別過頭去不敢看,膽子大的無不拍手叫好。
“該,這就是勾結土匪殘害村民的下場。”
“這種人就該這樣下場。”
陳息就樂嗬嗬的聽著張保全嚎叫。
“砰砰砰砰——”
寧亂動作麻利,接連四錘,五根手指全部釘入木柱,張保全直接疼的昏死過去。
打來一盆冷水,再往裏麵抓些雪攪拌一下,潑到張保全臉上。
冰水刺激,張保全悠悠轉醒,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抖動,張張嘴發不出聲音。
陳息拿著獵刀在他眼前晃了晃,盯著他那雙呆滯的眼睛,輕聲道:
“告訴我土匪是哪的,賞你個痛快。”
張保全耷拉著眼皮,用盡所有力氣回答:
“鷹......嘴山...”
他現在徹底服了,沒想到陳息下手這麽狠,張嘴說出鷹嘴山的名號,希望有機會鎮住他。
陳息點點頭,突然眼神一寒,手中獵刀狠狠斬下。
“鐺——”
金鐵交鳴,下斬的獵刀被一杆長槍震開。
這一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保全本已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
有人來救自己了。
一杆紅纓槍插在凍實的地麵,槍尾震顫不停。
葉紅纓不知何時走出人群,站在張保全前麵,眼神複雜的看著陳息:
“能否把人交給我?”
陳息眼睛眯了眯,盯著眼前絕美女子,握著獵刀的手微微鬆了下,再次握緊。
剛才這一擊,差點把他虎口震裂,來者不善。
“交給你?”
“對。”
葉紅纓抿了抿嘴,她知道張保全該死,但不是現在,她想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同大當家的說的那樣。
她開始時以為陳息是勾結官府殘害村民的人,但看著村民們這麽擁護他,心裏有了一絲懷疑。
這......或許是個誤會。
所以擋下陳息的獵刀,救了張保全。
把他帶回鷹嘴山與大當家的當麵對峙,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陳息嗤笑一聲,雙眼死死盯著葉紅纓,一字一句道:
“你算個嘚兒!”
陳息知道眼前女子不是善茬,但今天張保全必須死,誰也保不了。
手中獵刀握緊,馬上就要砍葉紅纓。
“這......這不是鷹嘴山三當家的嘛。”
有婦人認識葉紅纓,前些日子她回村的路上被土匪劫掠,幸虧眼前的女子出手相助才化解危難。
那些土匪都叫她三當家的,才知道她也是鷹嘴山當家的,她自稱不欺負百姓,隻針對官府。
聽到鷹嘴山這三個字,陳息眼睛寒芒閃過,怪不得想救張保全,原來是一起的。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鷹嘴山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殺光是早晚的事。
“陳家小哥......你...你誤會了,這三當家的不是惡人,她不欺負我們百姓的。”
婦人上前,拉著陳息的衣襟替葉紅纓解釋,生怕雙方打起來。
陳息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惡心與我無關,隻要沾上鷹嘴山三個字,就是他的仇人。
見陳息不為所動,葉紅纓歎息一聲,罕見的與人解釋:
“你先聽我說,這裏麵也許有誤會,這人我必須帶走,他若真的殘害百姓,我不會放過他的。”
葉紅纓從來不跟人說這麽廢話,今天算是破例了。
因為她也拿不準,到底誰是殘害百姓的壞人。
“是不是誤會,你說的不算。”
陳息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眼前的女子不是善茬,但他更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娘子被土匪打了一巴掌,兄弟負傷,這種仇已經不存在任何的餘地。
樊妍見夫君鐵了心要動手,從人群中連忙站出來,拉住陳息的手:
“夫君...這裏麵或許有誤會,夫君不妨聽聽這位姑娘說什麽。”
樊妍不想把事情鬧大,雖然村民被殺了2人,寧亂負了傷,但土匪也被殺了那麽多人。
雙方互有傷亡,最好的是辦法是與土匪講和,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重要。
在她的認知裏,什麽事情都可以談,打心眼裏不希望夫君冒一丁點險。
陳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將她護在身後。
娘子心善,對這個社會的認知不夠,我不怪她,待在自己身邊久了,自然什麽都懂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談的,與土匪講道理?跟他們隻能比誰的拳頭大。
“這位夫人,你可知今天是怎麽回事?”
葉紅纓見樊妍能勸住陳息,立即調整策略,她想從樊妍的嘴裏知道事情的全貌。
見葉紅纓發問,樊妍渴求的望著陳息,夫君不允許,她是不敢說的。
陳息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也就是樊妍,換做任何一個人,陳息都不會與之廢話。
腳步向前挪動幾寸,保持高度戒備,隻要葉紅纓有任何動作,自己立即擋在娘子前麵出手。
娘子若是出了意外,他將愧疚致死。
見到夫君同意,樊妍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今天發生的事。
“我夫君為縣令夫人醫好了病,得了100兩賞銀,村長張保全眼紅,聯係了土匪殺人搶劫。”
“幸虧有寧亂和村民保護我們,否則我們都會被抓走。”
秦瑤和白蓉蓉見大夫人說話了,也站出來解釋:
“那些土匪不光要搶銀子,還殺了我們兩個村民。”
提到死去的兩個村民,村民們立即義憤填膺的罵出來:
“都是張保全害死了村民,這個人就是畜生。”
“對,身為村長勾結土匪,他不得好死。”
村民們齊齊聲討張保全,葉紅纓覺得臉上發燙,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們。
一個郎中,治病救人天經地義的事,哪裏是他們說的勾結官府殘害百姓。
但她沒把話咬死,想回去再確認一下。
“我回鷹嘴山確認一下,如果真如大家說的一樣,我定會給村民們一個交代。”
葉紅纓說完話,丟下張保全,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盡快回去問問大當家的,究竟是誰勾結官府殘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