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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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紅纓押著孛術回來時,楊衝,陳一展已經打掃完戰場。
見三娘將對方主將生擒,兩個少年郎喜滋滋上前祝賀:
“三娘,好威風。”
“三娘,牛逼。”
兩人樂壞了,這可是對方主將,竟被三娘生擒。
這份功勞,拿到幹爹那裏,別人能換100兩銀子。
三娘能換10個銅錢。
葉紅纓見兩個小夥子嘴甜,更加得意了。
下巴差點揚到天上去。
一咧嘴:
“兒,隨三娘回去邀功。”
“好嘞三娘。”
不用吩咐,兩個小夥子見孛術捆得差點意思,又給捆上幾道。
從外麵看去,隻露出一個腦袋,身上全是繩子。
韃子骨折的戰馬,全被殺死,裝在早就備好的馬車上。
其餘沒受傷繳獲的馬匹,也都套上挽具,一起拉車。
至於韃子屍體,被府兵們扒個精光,狼皮襖,彎刀,身上的馬皮酒袋,搶來的銅錢......
全部收繳。
血淋淋的屍體也被裝在馬車上,一同拉回去。
點了點人馬。
隻有騎兵隊戰死3人,其他人毫發無傷。
又將官道上的陷馬坑恢複成原樣,清理幹淨痕跡。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裏剛經過一場大戰。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城。
全部進城後,城門關閉。
葉紅纓一路來到縣府院中。
撲通一聲將孛術丟在地上。
她也不進門,一腳踩在孛術腦袋上,背對著作戰室,揚起下巴。
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外麵傳來聲音,陳息微微一笑。
都不用問。
成了。
對著還在生悶氣的楊剛烈,一努嘴:
“還耷拉著腦袋幹啥?”
“出門!”
楊剛烈喘了一口粗氣,看了一眼陳息,又低下頭去:
“韃子早就跑遠了,現在才想起出城追。”
他還想跟一句,早幹啥去了。
但硬是憋了回去。
就在那生悶氣。
陳息微微一笑,開口:
“跑?”
“往哪跑?”
“小爺是吃虧的主麽?”
“早上城門樓那一箭,小爺可記在心裏呢。”
一聽這話,楊剛烈瞬間不淡定了。
啥?
啥意思?
兄弟這是......
抬頭,對上一臉壞笑的陳息,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臥槽兄弟,你安排了後手?”
陳息狠狠白了他一眼:
“廢話,裝了逼就想跑。”
“在別的地方,小爺管不著。”
“在我白山縣一畝三分地,還沒這個規矩。”
楊剛烈聽完,激動的直哆嗦:
“真的嗎兄弟,你真安排了後手?”
他還有點不相信,那可是500個韃子精銳騎兵啊。
這麽會的功夫,就搞定了?
陳息沒功夫和他廢話:
“出門看看就知道了。”
他轉身剛想出屋,楊剛烈卻像一條脫了韁的野狗,搶先一步擠了出去。
出門便看到院中情形。
傻了。
徹底的傻了。
馬車上,全是血淋淋的屍體,從身材和長相上來看。
正是早上那批韃子騎兵。
來回數了數,足足裝了20輛馬車。
再看地上,葉紅纓踩著一個韃子腦袋擺造型呢。
通過露出的腦袋來看,正是早上那隊騎兵領頭的。
楊剛烈震驚了。
腦袋有些暈。
扶在楊衝肩膀上,猛喘了幾口粗氣,才鎮定下來。
轉身,一臉漲紅的看著陳息,眼珠子不敢與之對視:
“兄......兄弟......”
陳息沒搭話,就這麽平靜的等他。
服。
就讓你心服口服。
不然,下次再出現這種事。
自己還得先安撫你情緒。
麻煩事一大堆,哪有功夫管你。
楊剛烈見陳息不接話,尷尬的撓撓頭,左右看了看沒有外人,脖子差點縮到腔裏:
“兄弟哈,剛才是為兄......是為兄不對......”
說完,深深鞠躬,腦袋與腰部平行,語氣相當卑微:
“請兄弟原諒為兄莽撞...為兄......為兄以後都聽你的......”
陳息見他態度誠懇,也沒難為他,上前想將他扶起,可扶了一下,沒扶動。
想用點力氣時,楊剛烈又開口了:
“沒得到兄弟原諒,為兄不敢起身。”
“兄弟,請懲罰為兄吧,板子鞭子,隨兄弟心情。”
陳息差點被他氣笑了。
這性子,就是這麽執拗。
不過這種性格也有好處,一旦服氣了,就是打心眼裏服了。
輕輕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懲罰完了。”
“下次......”
還沒等他說完,楊剛烈瞬間直起身子,嬉皮笑臉:
“沒下次,沒下次。”
然後拍著胸脯子保證:
“再有下次,為兄的三房夫人,都給兄弟送家去。”
陳息看了看這貨,然後四下張望,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陳一展見幹爹在找東西,屁顛屁顛過來:
“爹,你找啥,孩兒幫您。”
陳息見他身上有繳獲來的皮鞭,一把就抽了出來,指著楊剛烈大喊:
“剛才懲罰不作數,我現在反悔了。”
楊剛烈見他要反悔,一把抱著他,手裏拽住皮鞭,嚇得臉都白了:
“兄弟兄弟,冷靜啊。”
“哪能這麽衝動呢。”
“咱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食言啊。”
“快放下鞭子......”
“為兄不是怕疼,為兄是擔心兄弟的名譽啊......”
這貨頓足捶胸,編了個道德製高點上的理由,生怕他抽自己。
陳息是真的不想搭理這貨了。
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滾犢子。”
“好好好,為兄這就滾,為兄這就滾。”
這貨搶過皮鞭,緊走兩步出府,一條腿剛跨過門檻,撒丫子就跑。
生怕他兄弟再反悔。
望著這貨,陳息都不想評價一句。
造了什麽孽啊。
認了這麽個貨,當大哥......
特娘的。
再看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孛術。
他笑了。
摸了摸腦袋。
早上那一箭,可射斷了小爺一根頭發。
現在落到小爺手裏,不得還麽?
“解開!”
隻輕輕一句,陳一展和楊衝立即動手。
解開了繩索,孛術在地上蜷曲著身子,緩了半晌才緩過氣來。
看到陳息後,不求饒,反而笑了:
“哈哈哈...咳咳...”
“懦弱的兩腳羊...”
“隻會些陰損的伎倆,有種像個男人一樣,與老子一戰。”
聽他這話,陳息挑了挑眉毛,戲謔的看著他那張毛臉:
“想與我一戰?”
孛術想都沒想,立即接話:
“對,就按照我們草......”
他想說,按照我們草原的規矩,一場決鬥生死不論,可話還沒說完,陳息一腳踢在他嘴上:
“草你娘...”
草?
哪那麽草?
有草也給你薅了。
孛術沒想到陳息會突然出手,呸出兩顆帶著血的門牙,強撐起身子大罵他不講武德。
還沒等他起來呢,又是一記窩心腳踹在他胸口。
“額咳咳...”
孛術被踹飛一丈多遠,咳出兩口鮮血。
陳息上前,一把薅住他頭發,緊跟著又是一記耳光。
後槽牙都扇飛了。
“上手段,折磨一個時辰,留口氣就行。”
說罷,頭也不回地進屋。
跟小爺談條件。
你他麽也配。
狗東西。
說好的求死不得。
真當小爺和你開玩笑的?
草原?
草你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