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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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陳息為首的大禦北部二州,最帥組合。
    正式踏足江南府,楊縣,最大最豪華的青樓。
    銀月樓。
    當三人一隻腳,踏足銀月樓一層地板起。
    全場目光,陡然射向三人。
    三百多平方的一樓大廳,分為三個區域。
    正中間散台,相對寬鬆一些。
    每張桌子配4把椅子。
    旁邊兩個區域,桌與桌之間的間距,相對要狹窄一些。
    每張桌配兩把椅子。
    整個場子中央,大約百平米的巨大舞台,是花魁以及娼妓,唱曲的地方。
    四周雕龍畫棟,裝潢很是考究。
    順著樓梯往上看。
    二樓。
    圍著場中央舞台,裝潢出一排排包廂。
    輕紗羅幔帳,裏麵侍女端著酒水果盤。
    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三樓。
    正對著舞台,隻有一間豪華包廂,那便是銀月樓頭牌花魁。
    青霞的閨房。
    也是多少貴公子,風流才子,魂牽夢縈之地。
    其餘兩側房間,則是普通花魁與高級舞姬的秀房。
    至於四樓,則是銀月樓少主,張正經的個人超大辦公室。
    五樓會議室。
    每逢重大節日與通知,都選擇在5樓召開。
    此刻。
    一樓散台,二樓包廂,三樓輪值的花魁,高級舞姬......
    全場目光。
    齊刷刷射向剛進門的陳息三人。
    原因無他。
    青霞姑娘出的三道楹聯,全被此人答上。
    且對仗工整,毫無瑕疵可言。
    與在場各位不同的是。
    陳息三人,一分錢沒花。
    照樣涉足於此。
    陳息不慌不忙,由於剛進門,燈光昏暗一些。
    略微站定,便適應了其中環境。
    抬眼簡單一掃。
    場中情況盡收眼底。
    麵對著幾百上千的觀眾,陳息大踏步前行。
    一把推開前來迎客的小斯,直奔舞台前方第一排。
    一邊走,一邊指著舞台上,正在跳暖場舞的舞姬。
    笑著說道:
    “此處花開得正豔,我若不去欣賞,倒顯得不解風情了。”
    沒人問他,這貨自問自答。
    三人大踏步前行,來到舞台前方第一排。
    陳息揮手,後麵寧亂,胡伢子會意。
    哥倆毫不廢話,一人揪起兩位客人。
    像抓小雞仔似的,往後一甩。
    “撲通,撲通......”
    接二連三的頭排客人,被哥倆全部甩到後麵。
    陳息裝模做樣吹吹椅子上麵的灰,大大咧咧往上麵一坐。
    二郎腿翹起,一指台上:
    “接著奏樂,接著舞。”
    陳息一係列舉動,全場都看傻了。
    “臥槽,我沒看錯吧,擱哪來三個愣貨,敢在銀月樓搶座?”
    “仁兄,你沒看錯,他們還搶的第一排座位。”
    “臥槽臥槽,張正經張少主若是知道了,定饒不了這三個愣頭青。”
    麵對全場唏噓聲,陳息毫不在意,二郎腿翹的越來越高。
    寧亂,胡伢子有座不坐。
    站在陳息身後兩側,猶如兩尊門神。
    手扶在腰間武器上,有找事的隨時準備動手。
    見三人這等架勢,老鴇子一腦門子黑線。
    轉頭看向綠籬。
    姑奶奶,此事怎解?
    老鴇子不傻,青霞姑娘出的楹聯,全被陳息對了出來。
    這位是青霞姑娘身邊的女侍,自然要聽她的。
    綠籬小臉抽抽在一起,萬萬沒想到安北侯如此蠻橫。
    入場直奔最佳位置。
    完全沒有商量餘地。
    下意識看向樓上,小主所在房間。
    此時。
    青霞已經走出房間,頭戴麵巾,也在觀察陳息一舉一動。
    見到他強行霸占第一排座位。
    不氣反笑。
    好好好。
    這才是安北侯的作風。
    向來不拘一格。
    別說區區銀月樓了。
    就算是皇帝辦酒宴,他也得坐第一排。
    無外乎其他。
    隻因他是大禦安北侯,高麗陳王。
    人的名樹的影。
    普天之下。
    再無一人有如此氣魄。
    青霞對著綠籬點點頭,表示無需計較。
    綠籬會意,對著老鴇子輕聲轉達小主意思。
    後者漲紅著臉。
    樓裏頭牌都點頭示意了,她作為一個老鴇,名義上是銀月樓管事的。
    可實際。
    身份比一般花魁還要低一等。
    更何況,對方是當家花魁。
    銀月樓,還指望人家賺錢呢。
    隻剛剛青霞姑娘一句話。
    入場者就得花500兩銀子。
    自己和青霞姑娘,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再難應付的場麵,都得應付。
    苦著臉,安撫那幾位被寧亂,胡伢子甩出來的客人。
    “貴客您見諒,這三位是本樓的尊客,背後是肅王嫡係。”
    她還能怎麽說?
    隻能牽出肅王這尊大佛,來鎮住被甩出來的客人。
    意料之中。
    幾名被甩出來的客人,一聽到三人背後是肅王嫡係。
    咬咬牙,都選擇了悶不做聲。
    他們常年出來玩,自然能看出個眉眼高低。
    有些人。
    並不是他們能惹起的。
    灰溜溜退到一邊,老鴇子給安排個犄角旮旯座位。
    為了表示歉意,讓小斯上幾個果盤,以示安撫。
    提到果盤。
    陳息這張桌子可熱鬧了。
    小斯不知道來者何人,但見三人上來就霸占了第一排座位。
    互相一對眼神。
    腦中蹦出三個字。
    冤大頭。
    上果盤,上肉鋪,上好茶......
    這都不用問。
    什麽貴上什麽。
    幾個小斯排成一溜,手裏捧著托盤直奔陳息麵前桌子。
    還沒等小斯將菜品端上桌呢。
    寧亂知道大哥身上沒錢,手疾眼快。
    “啪——”
    將中午打包的羊肉,拍在桌上。
    食盒打開。
    膻味撲鼻。
    各位想啊,中午的烤羊肉,趁熱吃還好。
    可現在涼了。
    就是兩個味道了。
    霎時間。
    銀月樓一層,膻騷味彌漫。
    不少客人捂著口鼻,鄙夷的望著陳息這桌。
    可陳息完全不當回事。
    見到小斯來上菜,大咧咧一擺手:
    “有勞了,我們自帶菜品。”
    小斯見陳息不懂銀月樓規矩,有些尷尬開口:
    “貴客您好,按照我們銀月樓的規矩。”
    “您坐的第一排,這裏最低消費10兩銀子,這些菜品是必點的。”
    聞言。
    陳息氣不庸出,麵不改色,對著寧亂一招手:
    “卸個金球給他。”
    後者聽話。
    當即從脖子上,卸個大金鏈子上的金球。
    一咧大嘴,往前一遞:
    “剩下的,就是我家主子賞的。”
    小斯高興壞了。
    果然。
    坐第一排的,就是豪氣。
    這才第一次上菜,就混到了賞錢。
    望著拳頭大的金球子。
    小斯雙手在衣襟上搓了搓,興奮中夾雜中諂媚,喊道:
    “謝大爺賞——”
    已經做好雙手托不住,金球砸到腳麵的準備。
    身子躬下,雙手高舉。
    最高禮儀接受賞賜。
    可當小斯接到金球時。
    愣住。
    咋這麽輕?
    幻覺?
    雙手收回捧在胸前,抬眼一看。
    沒錯啊。
    確實是大金球子。
    可這重量......
    小斯不著痕跡在手裏掂了掂,果然發現了貓膩。
    臥槽。
    裏麵是空心的。
    怪不得這麽輕呢。
    再次望向陳息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敢在銀月樓耍這套把戲。
    是不是有點......
    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