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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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司徒海晨使勁的皺著眉頭,緊抿著唇角,沒有回答。

    趙王妃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司徒淵已經走過去,正色道:“你還好嗎?沒有事了嗎?”

    司徒海晨抬頭看他一眼,眼中神色其實一直都有點兒遊離在外的心不在焉。

    我沒事!”然後,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聽到他的聲音,趙王妃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來了,再度喜極而泣。

    謝天謝地!”她撲到了兒子身上,緊緊地抱著他,還是哭。

    司徒海晨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麵無表情的由她抱著。

    這時候,趙王也走了過來。

    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雖然也是擔心兒子,卻不至於像是趙王妃那樣的情緒外露,隻是表情嚴肅的也是盯著床上的司徒海晨道:“確定沒事了嗎?頭上的傷,馬虎不得的!”

    從他走過來的時候開始,司徒海晨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父子兩個,四目相對。

    司徒海晨的反應似乎一直都有點遲鈍,還沒來得及說話,祺貴妃就也跟著走了過來,拿帕子按著胸口道:“海晨你沒事就好,要不然本宮和皇上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父皇和母妃交代了!”

    司徒海晨還是沒說話。

    哦,對了!”趙王妃被她的話打斷了思緒,又放開了兒子,再次坐直了身子。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方才又正色的看向了司徒海晨道:“剛才我問你的話呢,你記不得記得是誰把你打傷了?”

    司徒海晨怔了怔,這才擰眉開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

    當時他雖然被人下了藥,神誌不清,但卻清楚的知道,他是被人搬到了嚴錦雯住的泰和宮的。

    他不傻,對方把他迷暈了還送到那裏去的意圖,幾乎昭然若揭……

    我……”司徒海晨開口。

    嚴錦雯此時已經緊張不已,飛快的權衡一番,也是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了,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怎麽都要拚一拚的。

    她忽而冷笑一聲,直接搶先開口:“趙王世子沒事是嗎?怎麽會運氣這麽好?”

    兒子剛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趙王妃本來就魂都要嚇沒了,此時驚聞此言,心裏頓時就起了火。

    你說什麽?”她噌的站起來,指著嚴錦雯,對她怒目而視。

    我說錯了嗎?”嚴錦雯也豁出去了,不避不讓的迎著她的目光,繼續冷冷的說道:“之前你們都說是有人蓄意謀害趙王世子的,可是雷聲大雨點小,現在世子他卻是安然無事的,這事情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我倒是懷疑,是不是世子他和什麽人裏應外合使出了這個苦肉計,幫著別人嫁禍算計我呢!”

    說著,她也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冷笑著,霍的扭頭又看向了嚴錦寧,不懷好意的笑道:“二姐姐,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和趙王世子之間一直都有來往,而且交情還是十分不錯的,如果說是他為了你而自殘身體,自導自演的做了這件事,我可是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的!”

    嚴錦寧和司徒海晨還有清河郡主之間交情不錯,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之前也不是沒人揣測過司徒海晨可能是對她有意,但是當事人雙方都很坦蕩,並且也一直沒有什麽逾矩的行為被撞見,所以也沒人敢隨便亂說什麽。

    嚴錦雯這是狗急跳牆了,這才這樣的口無遮攔。

    趙王妃大為意外,反而一愣。

    床上坐著的司徒海晨也這時候才注意到跪在那裏的嚴錦雯。

    他抬眸看過去。

    嚴錦雯暗暗的咬著唇,脊背挺得筆直,不叫自己露出心虛的跡象來。

    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等著司徒海晨的指證和反擊。

    不想……

    司徒海晨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重新移開了目光,冷淡的說道:“我不記得了!”

    嚴錦雯的心頭劇震。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趙王妃和趙王都是倒抽一口涼氣,詫異的回頭朝他看去。

    你真的不記得了?”不抓出傷他兒子的那個凶手,她就永遠都不能放心。

    嗯!”司徒海晨道,這一次,他誰都沒看,隻是很冷靜的說道:“我本來是進宮來赴宴的,等開宴的時候在禦花園那邊的偏殿裏休息,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茶水裏加了蒙汗藥,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不可能的!

    當時自己遇到他的時候,他明明還有神智的。

    嚴錦雯瞪大了眼睛,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不可思議的遠遠的看著那個自己愛慕了許久的男子,雖然心裏很清楚,他之所以會這麽說,那也絕對不會是為了袒護她的,可還是忍不住,那一瞬間,心中百感交集,有種又酸又澀的感覺不住的在心頭浮動。

    有些時候,單相思也許都不是最壞的結果,可怕的是,在某個瞬間,你會突然生出無邊的妄念來,然後緊跟著就會無法自拔的嫉恨交加。

    這樣的處境之下,就因為司徒海晨的這一句話,嚴錦雯突然就覺得極其的不甘。

    即便知道他不是為了護他,但隻是他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她前所未有的遺憾和痛恨,痛恨自己為什麽是那樣不堪的出身,為什麽就是沒有機會得到他。

    她失了神,使勁的掐著手心,指甲深深的掐入皮肉裏,自己都毫無所察。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司徒海晨身上。

    嚴錦添的目光沉了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和玩味。

    而司徒淵,卻是刻意的沒再說話……

    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了解司徒海晨,他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在刻意的回避和隱瞞某件事情的。

    本來他心裏從一開始就盤桓著那個疑問的,並且以他和司徒海晨的交情,他覺得對方也不該對他隱瞞,可是……

    這一刻,他卻突然放棄了,並沒有當眾追問。

    嚴錦添和司徒銘有祺貴妃幫忙,要在宮裏對嚴錦雯下套很容易,可司徒海晨卻不是那麽容易中計的人,從事發的事情開始他就在奇怪,司徒海晨到底是怎麽被算計到的。

    誠然,這時候嚴錦寧的心裏也有這樣的疑問。

    隻是司徒海晨弄成這樣,多少也是因為她,哪怕是出於道義,她倒是也不好逼迫詢問了。

    世子也瞧見凶手的臉,那這可就難辦了!”祺貴妃喃喃的道,回頭朝皇帝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皇帝看了她一眼,卻是早就不想再折騰下去了,道:“既然嚴氏有嫌疑,那就先把她管製起來,宮裏發生的事,就不要交給大理寺了,你去查吧,盡快給朕一個水落石出!”

    其實言下之意,已經是在你暗示祺貴妃背地裏把這件事栽給嚴錦雯結案即可。

    隻要不是鬧在明麵上,他其實真的不在乎這個女人的生死的。

    嚴錦雯的心裏一陣冰涼,掠過絲絲苦澀的情緒。

    祺貴妃的眉頭卻是隱晦的皺了一下……

    如果今天凡事都在這裏打住了,那離著她和司徒銘計劃中的結果就差太多了。

    這樣的機會,機不可失,而且她冒了那麽大的風險積極地籌謀了這兩個月,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是!臣妾知道該怎麽做了!”心裏的思緒千回百轉,祺貴妃麵上卻是不定聲色的謹慎的點頭,然後緊跟著目色一厲,掃過向嬤嬤等人道:“今天是陛下的壽宴,不宜再衝撞了,把嚴貴人先送回她的寢宮看管起來!”

    說完,率先往外走,又何止了外麵正在打板子的侍衛道:“你們也都停手,向嬤嬤,把這個奴才也帶回錦繡宮去,你去審,無論如何也給本宮撬開了她的嘴巴!”

    侍衛們住了手。

    彼時那婢女挨了二十多個板子,腰部以下早就血肉模糊,哭泣的聲音都很虛弱了。

    侍衛們一鬆手,她人就凳子上滾了下來,哇的一聲,痛苦出聲。

    是,娘娘!”向嬤嬤獰笑了一聲,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故意緩慢而冰冷的說道:“把人帶走,送去錦繡宮的暗房!”

    這婢女跟著嚴錦雯,雖然進宮的十日不久,但是對於宮中私刑還是早有耳聞的。

    這些老嬤嬤,哪一個折磨人的時候都是花樣百出的,比落在守衛和大理寺到手都淒慘無數倍。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婢女甚至都一度坐好了赴死的準備,卻是被向嬤嬤這獰然一笑刺激的頭皮發麻。

    不!不!我不去!”有兩個嬤嬤上前來拖她,她突然尖叫起來,大力的掙紮著又摔回了地上,不管不顧的爬過去抓住向嬤嬤的裙擺,道:“我不去錦繡宮,我招!我都招!”

    嚴錦雯甚至都沒來得及恐嚇喝止她,她已經倒豆子似的全都招了,“趙王世子是被我家小姐打暈了推下水的,都是我家小姐做的。二小姐的簪子也是我家小姐塞到世子身上,存心要嫁禍的。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做的,我全招了,娘娘,貴妃娘娘,別帶我去錦繡宮,給我一個痛快!”

    這一幕,卻是早在祺貴妃的意料之中的。

    她心裏頗為滿意,麵上卻露出震驚和以外的神情,茫然的回頭去看皇帝:“皇上,您看這……”

    皇帝還沒有說話,嚴錦雯已經搶白道:“這是屈打成招,一個奴婢的話,根本不足取信!”

    那婢女此時已經止求速死了,大聲的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僅如此,我還有證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