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打發去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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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叢皇後身死之後,鳳鳴宮裏的宮女自然也被遣散,打發去了別處。
而像是蘭芷和古嬤嬤那樣,之前做過她心腹的人,別宮的主子也都不會隨便收用的,所以到最後,他們這些人的去處都自然不會太好。
蘭芷穿著的隻是下等宮女的服飾,雖然不多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想來是做慣了粗活,雙手皴裂,再不是當初跟在叢皇後身邊時光鮮亮麗的模樣了。
她被人推倒在地,神情瑟縮。
司徒銘看向了司徒淵,問道:“這個宮女,老七你不會不認識吧?”
司徒淵挑眉,“所以?”
司徒銘今天就是有備而來,目的明確,他也不繞彎子,直接道:“自從上次病倒之後,父皇的身體就一直都不大好,每日裏必須湯藥不斷,就在方才,禦藥房裏專管著替父皇抓藥的醫女被人說殺,凶手,就是這個丫頭!”
人群之中,並無人做聲,呈現出一種死寂般沉默的局麵。
司徒銘就又繼續說道:“這個丫頭已經招了,是她收買了那名醫女,暗中更換了父皇藥方裏的一味藥,影響了藥效,以至於父皇的病情遲遲不見康複。”
蘭芷使勁的伏在地上,身子一直都在隱隱的發抖。
司徒淵麵不改色:“哦?既然是揪出了包藏禍心之人,三哥把她帶過來,因律處置也是應該的。”
司徒銘冷笑:“她不過區區一個奴才,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操縱,她有什麽理由和能力,居然敢對父皇下毒手?”
司徒淵聞言,就聽了笑話一樣的笑了出來:“所以現在三哥你把她帶過來,難不成就因為她曾在母後的跟前服侍過,就要認定現在我就是她背後的那個主子,她做的那些膽大包天的事情都是受我指使的吧?”
難道你敢說不是你嗎?”司徒銘反問,“她都已經親口招認了。”
口說無憑!”司徒淵道,據理力爭:“她認了,我可沒認,難道三哥你是在她那裏拿到了我密謀謀害父皇的親筆書函了?還是有誰抓住我的手腕了,看到是我在父皇的藥方裏麵做了手腳?這可是弑君的大罪,不比別的,難道本王堂堂一個親王皇子的話,還不敵一個奴才信口開河的證詞更有說服力嗎?三哥,事情可是不能這麽算的,今天如果你就是要針對我,就是想要定我的罪,那就拿出實打實能夠服眾的鐵證來,別說這些華而不實的場麵話!”
司徒銘也知道謀害皇帝,這是下下策,可是等了這麽久,他是真的沒有耐心繼續再等下去了。
之前為了和太子爭鋒,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實在不想再和司徒淵也重新來過的鬥一場了。
所以,這一次,是孤注一擲的無奈之舉。
也因為……
曆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司徒銘此舉,的確是明目張膽了一些,在場的眾人都有所察覺,隻是人在屋簷下,一時之間,人人自危,也沒人先站出來說什麽。
司徒銘道:“這個宮女,以前是皇後娘娘的心腹,自然也是與老七你走得最近的,有她的證詞,已經足矣說明一切了。你自己心知肚明,謀害父皇,一旦事情敗露,必定身首異處,如果說你會留下明顯的把柄出來,那才會叫人覺得事有蹊蹺吧?”
說著,他也不等司徒淵再接茬,就又兀自看了蘭芷一眼,道:“把你之前招認的供詞,再說一遍!”
蘭芷顫抖著,慢慢揚起臉,先是看一眼司徒銘,又去看司徒淵,最後卻是突然心一橫,大聲的道:“我沒做過,我什麽都沒做過,皇後娘娘仙逝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昭王殿下,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睿王殿下指使我的,是他逼我說假話,前來指證昭王殿下的。”
說著,就擼起袖子,露出下麵斑駁的傷痕來。
雖然他就隻是需要這個蘭芷出麵配合做一場戲,哪怕其中是非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少表麵上這個道理是要占全了的。
卻沒有想到,蘭芷居然會當眾拆台?
司徒銘的麵色微微一變。
祺貴妃已經衝了過來,聲色俱厲道:“大膽的賤婢,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妄圖歪曲事實,汙蔑銘兒嗎?”
奴婢和兩位殿下都無冤無仇,更犯不著汙蔑誰,公道自在人心,我是問心無愧的。貴妃娘娘您敢不敢摸著良心說一句,您做的這些事也都是無愧於心的?”蘭芷道。
祺貴妃是心裏有鬼的,但是她這種人,虧心事從來就沒少做,早就把這些看得很淡了。
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說,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冷笑:“但是要本宮詛咒發誓來證明清白?你這奴才還不夠資格!”
場麵弄成這樣,一緊是有點不好收場了。
可是眾人都不知道司徒銘到底都安排了什麽樣的後招,所以仍是人心惶惶,緊張不已的。
司徒銘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這時候,卻是一直不溫不火的司徒淵主動開口問道:“很好奇,你安排好的棋子為什麽突然倒戈是嗎?”
他這說話的語氣太具挑戰意味,司徒銘的心頭突然一緊,內心戒備不已。
怎麽回事?
這個司徒淵,他該不會也是有備而來吧?
司徒淵卻沒就此事再做解釋,而是四下裏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大殿的方向道:“劉總管,父皇日常的飲食起居都要過你的手,既然三哥指證是湯藥裏麵出了問題,那麽……你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
劉公公事不關己,是怎麽都沒想到這把火會突然燒到他的頭上來,臉色刷的一白,愕然的抬頭朝這邊看過來,緊張的脫口道:“殿下這是何意?難道您是懷疑老奴會對陛下不利嗎?”
司徒淵道:“如果真是父皇的湯藥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會查不出來?這應該都是你的職責所在吧?”
皇帝命,那可是全天底下最精貴的,出了意外,誰都賠不起。
劉公公汗毛倒豎,緊張無比,一瞬間就出了渾身的冷汗,趕緊道:“該查的奴才都有查驗過才敢叫陛下入口的,殿下,奴才……奴才冤枉啊!”
如果皇帝真是被人害了,那麽要被連坐追究的人就會有很多,這時候,隻要咬住這一點不放,為求自保,自然就會有很多人站出來說實話。
劉公公這話說得信誓旦旦,十分的肯定。
司徒淵就笑了,重又看向了司徒銘母子道:“如果不是在入口的東西上麵出了問題,那麽問題就是出在父皇平時接觸過的東西上了?”
他的目的,從來就不隻限於替自己擺脫嫌疑,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個大的。
所以,蘭芷那部分口供的細節,他都懶得追究,而是目標明確,就衝著司徒銘和祺貴妃母子去了。
祺貴妃如臨大敵,用力的捏著衣袖。
這邊劉公公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已經急切的道:“來人,回陛下的寢宮去看看,還有,煩哪位太醫瞧一瞧陛下的身上,有沒有帶著有問題的物件!”
是!”兩個小太監答應著就往外跑。
幾個太醫交換了一下神色,就有人站了出來,剛要過去床邊檢查皇帝的身上,司徒淵已經再度開口道:“父皇是萬金之軀,輕易還是不要褻瀆的好,搜查父皇的身上,那是下下策,依本王所見,還是先搜一搜在場各位的身上吧!”
一直鎮定自若的祺貴妃聞言,眉心突然不易察覺的微微一跳,更加用力的掐著袖子底下的手掌心。
你要搜在場各位的身?”司徒銘冷冷的道:“老七,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不!”司徒淵卻是搖頭,“事發之後,沒接觸過父皇的人就不用麻煩了,我想我的意思,三哥你明白,怎麽……你該不會是心虛不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