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匪夷所思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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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讓他進來吧!”司徒淵擱下手中的筆。
閆寧轉身出去,片刻之後就帶了穆野和另一個侍衛一起進來。
陛下!”兩人躬身行禮。
司徒淵起身,自案後繞過來,看了那侍衛一眼,又問穆野道:“可是問出什麽頭緒來?”
是有一點可疑,不過屬下也拿不準!”穆野道,扭頭給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你說吧!”
是!”那人恭敬的點頭,然後正色麵對司徒淵道:“下午穆過去,讓我們幾個都仔細回想一下主上回宮那天在街上發生的事,那天的確是沒出什麽岔子的,隻是主上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麽人,後來穆讓人確認,沒找到什麽可疑的人,大家就都沒怎麽放在心上了,不過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異樣的話,當時主上下車的時候,屬下剛好在四處主意行人,就在那個方向,看見了一個人!”
閆寧狐疑的追問:“是什麽人?”
就是一個尋常人!”那侍衛道:“大約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穿的也普通,不過樣貌不錯,混在人群裏就有些紮眼,後來主上往那邊走的時候,過了一輛馬車,再等那馬車過去了,那人也就離開了。因為確實沒出什麽事,屬下就也沒當回事,如果陛下一定要追究的話……事後想想,那馬車過去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他便不見了,最起碼,動作是夠快的。”
或者更大膽的揣測,也不是動作夠快,而是刻意為之,早就打算好了退路……再想的深遠一些,怎麽那麽巧那時候就有馬車經過了?
可是那人也就出現了那麽一小下而已,又什麽也沒做,真要說他是有所圖謀的,又完全說不清楚。
所以,這侍衛說的時候,也有些猶豫,底氣不足。
可司徒淵和閆寧都不相信這樣的巧合。
閆寧擰眉沉吟片刻,抬頭去看司徒淵。
司徒淵道:“那人長什麽樣子,你現在還有印象嗎?”
看長相,略有幾分陰柔,但氣質還算儒雅!”那侍衛道:“再多的,屬下也說不出明顯特征來了,不過……要是以後再遇見,屬下肯定認得出來!”
閆寧微微倒抽一口涼氣,側目看了司徒淵一眼,但見司徒淵沒什麽指示,就提議道:“屬下馬上去找人畫像!”
這個侍衛不過臨街一瞥,再加上嚴錦添臉上本來也沒什麽明顯標誌,他描述不出來具體的樣貌,情有可原,可既然他確信自己認得出此人的話,那也好辦,閆寧卻是能具體描述出嚴錦添的長相來的。
不必了!”不想,司徒淵卻出言阻止了他。
主子!”閆寧不解,擰眉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司徒淵隻又問那侍衛道:“你看到的這個人,當時就他一個人嗎?”
那人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但畢竟是三天前的事了,而且當時又是隨便看了那麽一眼,根本沒就沒放心上,這時候的印象難免模糊。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陣,方才不怎麽確定的道:“屬下當時好像看到他身邊還跟了個人,也是普通的穿著,是個年輕姑娘!”
如果說之前閆寧隻是盲目的想要試一試,這時候卻有起碼七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夜染在街上偶遇的人是嚴錦添和嚴錦寧了。
不待司徒淵開口,他已經搶著上前一步,近距離的逼視那人的目光道:“那個姑娘的具體樣貌你可還有印象?”
那侍衛又很仔細的想了想,最後卻是遺憾的搖頭:“當時街上人很多,而且屬下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的路人,隻順帶著看了那麽一眼,再一眨眼他們人就不見了!”
閆寧不免有些掃興,又回頭去看司徒淵:“主子,您說會是他們嗎?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嚴錦添明知道您在找他,又怎麽會冒險來到寧城?”
穆野二人是聽他提到嚴錦添的名字這才如夢初醒,明白了他們話裏所指的人。
嚴錦添?”兩人對望一眼,穆野倒抽一口涼氣:“陛下您是懷疑那人是東陵的武威將軍嗎?”
隨後,卻是怎麽想想都覺得荒唐:“可是這怎麽可能呢?不應該啊,難道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他真的隱匿在寧城的話,屬下馬上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挨家挨戶的去搜,一定能把他找出來的!”
說完,匆匆的轉身就要走。
司徒淵眼底的眸光深邃,看不出具體的情緒來,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卻是出奇的森冷。
不必了!”他說,語氣裏頗有些負氣的意思:“已經晚了,如果你們遇到的真是他的話,那麽現在他一定已經離開了。”
嚴錦添那個人,他還是了解的。
他膽大心細,能冒天下之大不韙,雖然兵行險招是他會做的事,但是他既然這麽做了,那就一定提前也打算好了最萬全的退路。
這……”穆野對他這樣篤定的語氣很有些懷疑。
司徒淵此時已經萬全的冷靜下來,正色看向了他道:“這兩天父親有提過什麽嗎?”
沒有!”穆野搖頭,想也不想的回:“那天從街上回來之後,主上就一直閉門不出,除了讓屬下發信請陛下火速回朝之外,再就幾乎沒說過什麽話了。”
而十分確定的是,夜染的情緒反常,就是在街上見過那個疑似嚴錦添的人之後。
幾個人一陣沉默。
還是閆寧覺得不對勁,先開口:“可是……按理說也不應該啊,就算那人真的是嚴錦添,可主上以前也沒見過他,況且他的樣貌和嚴諒那奸賊也不像,主上怎麽會知道他的身份,還被他影響了呢?”
這個疑點,司徒淵自然早就想到了。
嚴諒那個人,長得可以說是周正,但並不算有多出眾,但是他雖然身為武將,平時卻會給人一種儒雅又平和的氣質。
而嚴錦添的五官生得的確是沒有一樣像他的,並且樣貌也稱得上是漂亮,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他們兩人同時走在大街上,也未必有人就能一眼斷定他們是一家人。
而夜染,卻在匆忙的見了那人一眼之後,就被刺激到了?
這不合理!
這一點,司徒淵也是百思不解。
他沉默不語。
閆寧等人等了好一會兒,見他一直沒有後續的吩咐,穆野就又試探著開口:“陛下,真的不需要下令搜城嗎?”
不需要了!”在一點上,司徒淵是沒什麽疑慮的,他低頭又抬頭,思忖了片刻道:“父親的行李你整理的怎麽樣了?”
都是一些醫書和瓶瓶罐罐,再就是一些草藥了,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穆野道。
那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總覺得蹊蹺,一會兒我親自去找父親確認一下吧!”司徒淵道,略一揮手。
是!屬下告退!”閆寧引穆野和那侍衛出去,轉身再折回來的時候司徒淵還麵沉如水的站在那裏沒動。
閆寧道:“主子,您真的確定是嚴錦添帶著二小姐來了寧城嗎?”
司徒淵忽而閉目沉思,一籌莫展的歎了口氣,卻是答非所問的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出現在父親麵前的,可是……為什麽呢?”
嚴錦添這個人,無利不早起,要不是有所企圖,他絕對不會鋌而走險來這裏。
何況……
他是真的影響到了夜染。
司徒淵知道嚴家父子是夜染的大忌諱,本來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其實是不願意在夜染麵前主動提起嚴家人的。
但是現在卻是沒有辦法,看樣子隻能去找夜染當麵求證了。
父親這會兒還在房裏嗎?”斟酌片刻,他方才下定了決心,轉頭問閆寧。
是的,方才我問過穆野,穆野說老主人又是一下午關在房裏沒出門,好像……也沒睡!”閆寧道。
司徒淵於是沒再耽擱,當即出門去了夜染處。
司徒淵沒有立後納妃,所以這偌大的皇宮裏平素就隻住了父子二人,兩個人都坦蕩,也沒什麽忌諱,故而對門戶的看管也就鬆懈的很。
夜染那邊也沒有插門,司徒淵推門進去。
外間空蕩蕩的,他便直接舉步去了內室。
夜染果然是準備走的,除了外書房和藥房裏的書籍藥物,他自己這邊還有一些東西,事關南月一族巫術的傳承,需要比較的慎重隱秘,他平時是不準外人碰的,這時候便是自己在收拾整理。
一些老舊不外傳的書本,他已經都放進了箱子裏,彼時他人正對著門口的方向站在書案前麵。
天色已黯,桌角燃起一盞燈。
司徒淵進門的腳步聲沒有刻意的隱藏,他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總之是一直沒動。
這屋子裏過分的寂靜,司徒淵莫名就覺得壓抑。
他也沒叫他,徑自走到他身後,卻見他麵前的桌案上半展開了一卷畫卷。
是一副人像的丹青,因為年代太為久遠了,紙張的顏色已經發黃,畫上一女子,身上披了件寬袍,手持一卷書倚坐在榻上,姿態頗有幾分懶散,那眉目間的光彩卻極生動。
彼時她似是正從書卷上抬頭看見了什麽唇角微彎,那一抹笑便就這樣穿透了亙古的時光,躍然紙上。
這個女人,有關她生平的一切司徒淵都隻是從夜染和其他人的口中聽說聽說,從不曾見過。
在夜染的口中,她是個淡泊睿智卻又堅強的女子,而在南月百姓口口相傳的神話裏,她便是恍若神祗一般的存在,出身高貴,智計無雙,是巾幗不讓須眉,守護他們部落的戰神領袖。
但是無論哪一種傳說裏,這個女子都是美好又光明的一種存在。
司徒淵沒見過她本人,不敢妄斷什麽,但是他對風華絕代的夜染是熟悉的,能讓這樣的一個男人一生愛戀不忘的女子……
想也知道,這必定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隻可惜造化弄人,芳華早逝,想來就叫人歎惋遺憾。
夜染桌上的這幅丹青的存在,司徒淵一直都知道,隻是他一直都收藏的很好,起碼在司徒淵的印象裏,就從沒見夜染打開來看過,他會知道這是烈舞陽的肖像,還是在他少不更事時,一次忍不住好奇,偷偷打開來看見的。
後來他也有問過夜染,有關這張畫像的是,夜染卻隻是苦笑,並沒有回答。
再到後來,他漸漸長大,便也像是能漸漸地明白夜染的心情了……
這女子是他心裏一生的烙印,她的模樣,即便再過二十年,他也不會需要憑借一幅畫像來憑吊、回憶,而所謂的睹物思人,也隻是一遍遍的將已經包裹好的傷口撕開罷了。
父親!”司徒淵開口,雖然知道對夜染而言,什麽樣的安慰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也還是忍不住的道:“要不您還是再等等吧,嚴錦添那邊,我在抓緊追查,至少也等拿到了他的具體口供再說?”
夜染沒說話,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泛黃的畫卷上。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都固執己見,怎麽都不肯相信烈舞陽已經不在人世了,司徒淵是真的想不通,這種堅韌的信念怎麽會在一夕之間消弭殆盡,甚至是蕩然無存的。
而對於夜染的決定,他也自知無力扭轉,夜染不答應,他也就把注意力強行拉開,也挪到了那副畫像上。
屋子裏隻在桌角點了一盞燈,光線暗淡,但是畫中女子的眉目栩栩如生,躍然眼前。
司徒淵略有些失神,卻聽夜染突然開口道:“那是我率軍西征的前一晚,你知道我的出身,其實她不是太願意讓我為了她和南月一族去和自己的故國兵戎相見,但偏偏那時候我還年輕氣盛,她自知拗不過我,就也沒再多說什麽。我知道她不高興,為了緩和氣氛,就說給她畫一張肖像隨身帶著……”
那一夜,她原是坐在燈下佯裝看書的,他搬出筆墨紙硯來搗亂,也無非是為了緩和臨行前的緊張氣氛,他將畫紙在燈影下鋪開,她斜倚在榻上,偶爾忍不住的抬眸看他一眼,那眉目間的神采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隻不過那時候不曾想到,她留在這幅畫像中的,會是此生她給的最後的記憶。
人這一生,到底會活成什麽樣子,真的是再睿智的人也無法在前一刻預見的。
今夕何夕?人海茫茫,他愛的那個人,已然遍尋不見。
夜染兀自笑得自嘲,良久,一聲歎息:“收了吧!”
他轉身,往旁邊的臥房裏邊走。
司徒淵上前去收那幅畫。
因為是夜染的,他便十分小心,一點一點慢慢的將畫卷卷起來,期間盯著那畫中女子的五官眉目。
說實話,雖然夜染給她畫的這副肖像頗有些繾綣情長的小女兒姿態,但是烈舞陽本身生得雖然十分明豔,但是因為氣質出眾,反而讓這得天獨厚的容貌襯得次要了,她的整個人看上去是岑貴中又帶著幾分狂傲的英氣的,這種感覺,司徒淵還從來沒有在第二個女子身上看到。
而嚴錦寧,更是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
可大約是被夜染的情緒感染的有些心煩意亂,此時他盯著桌上的畫卷,腦中又忍不住的浮現夜染蒼涼疲憊的麵孔,不經意間,這兩張麵孔混淆重疊,胡亂的交織,到了最後,他便是心跳猛的一懸空,這才赫然發現,即便拋開其他的都不提,嚴錦寧的那雙眼睛竟是和夜染如出一轍的。
說起來,他和這兩個人都再也熟悉不過了,可就是因為太熟悉,又對彼此都知根知底,他之前就從未多想過,這時候這個近乎荒唐的想法一經蹦出來,卻突然之間再難遏止。
嚴格說來,嚴錦寧的樣貌上除了和夜染一模一樣的眼睛,再沒有別的地方是原樣不動的複製他們二人的明顯特征了,但若是有心,細究起來,便會發現處處都有這兩個人的影子。
雖然嚴錦寧沒跟他名說過,他卻深知她和嚴家那些人之間的感情淡薄,再聯想到烈舞陽戰死的年月,嚴錦寧的出身……
各種線索串聯起來,其中可以探查的細節就太多太多了……
司徒淵為了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揣測而心驚,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正在失神間,就聽夜染叫他:“子淵,你這麽晚了還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司徒淵趕緊收攝心神,卻將自己心中的這些揣測和疑問都從嘴邊咽了下去……
查無實證之下的揣測,他不能冒險讓夜染有了希望之後再失望。
哦!”他勉強定了定神,走過去。
夜染坐在一張榻上,他就一撩袍角坐在了對麵的凳子上,道:“下午穆野帶了一個手下過去跟我說了點兒事,他說你們回宮那天在長安酒樓外麵的街上他看見了一名可疑男子,聽他的描述,孩兒覺得那人應該就是嚴錦添無疑,所以特意過來問問,父親當時有注意到他嗎?”
提起那天的事,夜染立刻就控製不住的走神。
司徒淵見他神色恍惚,就擰了眉喚他:“父親?您是想起什麽來了嗎?”
哦!”夜染回過神來,卻明顯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恍惚道:“是嗎?那天……我倒是沒注意!”
雖然當時嚴錦添和嚴錦寧就站在一起,可是看到嚴錦寧那一瞬間給他的震撼太大,以至於讓他完全忽略了其他一切別的事。
至於嚴錦寧……
他卻總覺得隻是自己恍惚時候看到的一個錯覺,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不是他不夠警覺,而是多年來的等待和尋找,一次次的都以失望告終,一再的打擊就會讓人變得懦弱,輕易的,不敢再燃起新的希望了。
司徒淵這時候已經沒耐性繼續留在這裏與他閑談了,又寬慰了他兩句,讓他早些休息,就轉身出來,火速回了禦書房,並且把閆寧叫了來:“衛朗呢?在京城嗎?馬上讓他來見我。”
閆寧見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嚇了一跳:“沒,這次他沒跟著回來,留在瓊州城了,主子有什麽事要吩咐他嗎?屬下馬上飛鴿傳書通知他!”
問他點兒事情,信上怕是說不清楚!”司徒淵道,本來已經倉促提筆了,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道:“你傳信過去,讓他馬上回來,明要送父親回部落,來回應該至少需要四天,如果他早到一步,你就讓他在宮裏等著!”
好!屬下馬上就去安排傳信!”閆寧應了,見他臉上鮮有的露出焦灼之色,不禁就跟著有點緊張:“主子傳他這麽急,是出什麽事了嗎?”
司徒淵盯著門外濃鬱的夜色,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隻是吩咐道:“他在嚴家蟄伏多年,對嚴家的事情應該都是清楚的,你讓她仔細再確認一遍有關寧兒和她生母的事,我要知道最精準的消息!”
如果一切真的隻是他憑空的臆想也就罷了,如果萬一……
萬一嚴錦寧的身世真有問題,如果她和嚴錦添不是親兄妹,那麽她被那個人強行留在身邊……
司徒淵想來就心煩意亂,其實如果可能,他是想即刻啟程直接奔赴瓊州城的,偏偏現在又分身乏術,那就隻能讓衛朗趕過來,他先去送夜染了。
夜染不是個很講究排場的人,所以輕裝簡行,帶著的行李不算多,都整理好了,次日上午一行人就啟程了。
為了照顧夜染的身體,路上司徒淵也不敢讓他舟車勞頓,故而就走得隻求穩妥,沒有著急,也是天公不作美,路上下了一天雨,他又不好冒雨帶著夜染趕路,就又多耽誤了一天。
但與此同時,嚴錦添一行卻是晝夜兼程。
因為瓊州城正在整頓,對來往的客商查的都很嚴,為了穩妥起見,回程途中嚴錦添就沒從瓊州城過,而是繞了路。
但是他準備周到,這樣一路行來卻是異常順利的返回了東陵的帝都。
因為嚴家的侯府已經被司徒銘勒令查封了,一行人就沒有回去,把嚴錦寧安排在另外一座宅子裏落腳,他自己換了衣裳就直接進宮了。
最近這段時間,帝都之內看著風平浪靜,但實際上有關那場宮變的真相眾說紛紜,背地裏幾乎可以說是人心惶惶的。
司徒銘坐鎮宮中,北邊的戰事僵持不下,南邊的瓊州城又被南月攻克,他的臉色就一天比一天難看,經常的發脾氣,人也變得喜怒無常起來。
這天午睡起來,他剛沉著臉進了禦書房,外麵就有侍衛進來稟報:“殿下,前武威將軍在宮外求見!”
司徒銘本來就心情不好,聞言的第一反應就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脫口反問:“誰?”
那侍衛也是莫名其妙,跪在地上如實的又重複了一遍:“是前武威將軍,永毅侯嚴諒的大公子嚴錦添!”
嚴錦添?”司徒銘聞言,終於聽了笑話似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