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隻要這局中有你,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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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司徒淵很是一驚,心裏莫名有種被揪緊的感覺。
他伸手去抹她臉上淚痕,皺眉道:“怎麽了?”
嚴錦寧看著他的眼睛問:“曾經一度——我不是讓你很為難?”
曾經一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彼此都以為她是嚴諒的女兒,而嚴諒和夜染,和整個南月一族之間可謂不共戴天。
司徒淵與她對視。
其實他應該直接說點好聽的話來安撫住她的。
可是——
這段感情是他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的,最起碼在兩個人之間是應該一切都純粹坦誠的。
“是!”於是,他點頭,卻又怕她會因此而有絲毫質疑他對她的用心,於是又趕緊補充說道:“可是寧兒你要相信,自從我決心要你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動搖過。即使沒有後來的這些變故——放在我心上的那個人是你,不管你是誰的女兒。”
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很重,頗能叫人聽出些信誓旦旦的意味來。
嚴錦寧沒再執意追問如果夜染反對他最終會怎麽選擇,因為她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有一種人,生而驕傲,不屑於撒謊也不輕易許諾,而但凡是他說出口的,都毋庸置疑。
“嗯!”嚴錦寧點點頭。
司徒淵卻還覺得不夠,他再解釋:“曾經我是有想過一走了之了,那隻是因為我不確定中間夾著一個南月和嚴諒,你是否也願意承受住那些逆境,義無反顧的跟著我。”
畢竟那時候嚴諒對她那般喜歡寵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嚴諒和馮氏的女兒,親人都在,她的生活安穩,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被嗬護著長大的女孩兒都不會選擇一條眾叛親離的路吧?
有人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個女孩兒就穩固的存在於心上了,年少時的那些情愫很懵懂,隻是有那麽一個明媚的人兒讓他時常的惦念想起,直到那一次,決心遠走之前他去看她,那個少女於微雨之下朝他跑過來,仰起頭來盈盈一笑,那一點水波瀲灩的眸光忽的就望進了他心裏。
她慌張的開口留他,殊不知那一瞬間的心弦顫動,她已然將她自己永遠而穩固的留在他心上了。
不再是年少時候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心念念的小情緒,他知道他想要她,那種願望執著又矛盾。
現在想來也隻是慶幸,慶幸那麽巧的她剛好也心悅於他!
更慶幸的是,她居然也不是嚴諒的女兒。
而此時的嚴錦寧卻不能告訴他她當初留他其實更多的是因為愧疚,她可以對他毫無保留,卻唯獨沒辦法將那段慘烈的記憶也拋出來,讓他與她一起“分享”。
“我知道了!”她這樣說,吸吸鼻子:“後麵還有很長的時間,等找嚴錦添問出了我娘的下落,我們就回南月,再也不分開了,好麽?”
“好!”司徒淵應她,低頭將她眼角最後的一點濕氣吻掉。
他的左手,壓在她的腦後,似是無意識的輕撫了撫她的後頸,眼中飛快的閃過些什麽情緒,但是轉瞬即逝。
“看到你,父親一定很高興!”然後,他鬆開她,低頭溫柔的又給了她一個笑容。
嚴錦寧卻有點心不在焉。
她低頭又抬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當初救你收留你,也有可能是個局,他或許是看中了你的身份能替他在東陵做內應,能為他所用?”
她不該用這樣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父親,其實當年夜染救過司徒淵的命,司徒淵為他做事也是天經地義,她也不覺得有錯,隻是怕司徒淵別因為這個而在心裏埋了隔閡,所以她還是習慣了有話直說。
“不管這是一個局或是什麽,隻要這局中有你,我都甘之如飴!”他仍是不怒不火的摸摸她的發,正視她的眸光道:“寧兒!不要有負擔,過去的一切全都過去了。說實話,曾經在過去的很多年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父親的救命之恩,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不是那樣子的。在過去,無論是我所經曆的還是你所經曆的,這所有的一切過程,都是為了最終讓我遇見你。為了這一天,與我而言,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什麽都不需要另外去計較,你說是不是?”
“嗯!”嚴錦寧終於破涕為笑,用力的點點頭。
她其實很害怕,怕他以後對她的感情裏會摻雜了某些不愉快的印象。
其實她本來也不是那麽吹毛求疵的人,可是這一段感情,陷進來了,就再難以自拔,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她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就是因為這種喜歡已經到達了頂點,所以在這段感情裏就會患得患失,容不下任何的瑕疵和不美好。
喜歡一個人,不管麵對的處境有多艱難,至少——
自始至終在心底細品時都應該是心生歡喜的,不是嗎?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能感覺到純粹的快樂了,那麽這段感情又怎值得你去苦心經營,付出那麽多?
兜兜轉轉這久,其實她比司徒淵更願意相信,這是命中注定,他們合該屬於彼此的。
一行人北上,走得不算慢,四天半已經到了戰地之前的最後一座城池。
“城外就是朝廷派來和趙王對峙的駐軍,北城門早就全麵封鎖了,崗哨也是駐軍方麵設的,除了軍方的人,其他人,無論是商旅還是這座城池裏居住的百姓都不準進出了!”閆寧親自去探查了一番,回來稟報。
“嚴錦添呢?”司徒淵忖道:“他在城裏應該有臨時的官邸!”
閆寧知道他要問什麽,遺憾道:“他人已經進了軍營和這裏原來的駐軍首領會和交接了,屬下打探過,趙王世子和清河郡主也全都被他關押在軍營裏,有重兵把守,想要硬碰硬的跟他搶人——不太容易!”
嚴錦寧一直在旁邊聽著沒做聲,這時候卻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不禁就神色凝重的問道:“對了,那一晚在京城外麵設伏想要射殺我們的到底是什麽人?他們帶著兩具屍體北上了?他們不是司徒銘的人?”
可是除了司徒銘和嚴錦添,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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