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穿這麽騷,你來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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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作多情?
    “顧淮舟。”
    “你對我,真就沒有半分情誼嗎?”
    認識這麽多年,這還是謝嬌月第一次在顧淮舟麵前直呼其名。
    老實講,身為一個女孩子,在自己愛慕多年的男士麵前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很為難為情的。
    謝嬌月窘迫又難過,委屈地紅了雙眼。
    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樣,誰看了不憐愛?
    “抱歉,謝小姐。”
    “也許是我做了什麽,讓謝小姐對我產生了誤會。但我對謝小姐,從無男女之意。”
    顧淮舟的道歉是真誠且謙遜的。
    但他越是這樣真誠,謝嬌月就越心寒。
    因為這顯得她的愛慕像一場笑話!
    “我不信!顧淮舟,你在騙我對不對!”
    謝嬌月豁然起身,提起裙角就讓繞過屏風衝進去。
    她今天必須當著顧淮舟的麵質問個清楚。
    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一名灰衣保鏢閃現到屏風後麵,舉起手裏的雙節棍,將謝嬌月攔在通道後麵。
    “謝小姐,請退後。”
    男人嘴上說的是請,可握著雙節棍的手卻做好了出招的準備。
    隻要謝嬌月敢硬闖,他就會一棍子打飛謝嬌月。
    意識到顧淮舟是真的不愛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謝嬌月心都要碎了。
    她在灰衣保鏢的逼迫下,無奈節節後退。
    突然,注意到一道挺拔清雋的男人身影出現在屏風的後方,謝嬌月目光又亮了起來。
    “顧淮舟。”
    謝嬌月墊著腳,雙手搭在灰衣人胳膊上,眼巴巴地盯著屏風後麵,不死心地問道:“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麽偏偏隻允許我靠近你?”
    聞言,顧淮舟嗓音驟然森冷了幾分,“謝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還是,非要我今天將話說明白。”
    謝嬌月難堪地咬住了紅唇。
    她心裏其實都明白,顧淮舟之所以對她與眾不同,是因為十二年前的往事。
    那年,顧淮舟一家四口被綁架,他的父母跟哥哥被恐怖殺手殘忍殺害。
    殺手向顧文韜提出了一個要求——
    如果顧家能找到一個肯自願參加遊戲的小朋友,如果那個小朋友能在七天時間內找到顧淮舟的藏身之所,那他就饒了顧淮舟一條小命。
    但那可是變態殺手啊!
    他殘忍地殺害了顧文韜的兒子兒媳和大孫子,還將他們三人的眼珠子挖下來,寄到了顧家。
    那樣恐怖變態的殺手,誰敢和他玩遊戲?
    最後是謝嬌月參加了那個遊戲。
    她成功地找到了顧淮舟,救了顧淮舟一條命。
    謝嬌月是顧家的恩人。
    因為少年時的經曆,顧淮舟極度社恐,患有嚴重的情感障礙,對所有年輕女性都沒有好感。
    而謝嬌月能靠近顧淮舟,正是因為十二年前的救命之恩。
    事實上,謝嬌月也沒有真正靠近過顧淮舟,因為每次見麵,他們中間都豎著這樣一扇屏風。
    她跟外麵那些女人,其實沒有不同。
    “既然謝小姐不懂,那我就明白地告訴你。”
    顧淮舟隔著屏風注視著謝嬌月,他近似無情地說:“沒有十二年前的救命之恩,你跟其他女人一樣,連踏進顧家莊園的資格都沒有。”
    “我對謝小姐從來都隻有感激之心,並無男女之情。”
    果然是這樣啊...
    謝嬌月掩麵痛哭,“顧淮舟,你好狠!”
    身為嚴重的情感障礙者,謝嬌月的眼淚,根本軟化不了顧淮舟的心。
    他平鋪直敘地講道:“這些年,謝家在顧家的幫助下將公司越做越大,如今摘星娛樂已是內地影視三巨頭。”
    “而謝小姐靠營銷你我之間的關係,也積攢了不少人脈,獲得了大量投資。”
    “顧家做到這個份上,救命之恩也能還清了。以後還請謝小姐不要再對外放出那些讓人遐想連篇的話。”
    說到這份上,顧淮舟已經不是解釋跟提醒,而是警告了。
    謝嬌月徹底死了心。
    “謝小姐,祝你前程似錦,星途坦蕩。”
    聽到顧淮舟的祝福,明白這是臨別訣言,謝嬌月頓時淚如雨下。
    她越哭越心碎。
    她的崩潰跟顧淮舟的冷靜在這間屋子裏同時上演,給人一種強烈的割裂反差。
    “天色太晚了,薛恨,你送謝小姐回去吧。”
    叫做薛恨的男保鏢恭恭敬敬彎腰,朝謝嬌月比了個請離開的手勢。“謝小姐,請!”
    謝嬌月一臉失魂落魄地被保鏢請了出來,差點因為踩到過長的裙角摔在地上。
    好在薛恨及時拉住謝嬌月的胳膊,“謝小姐,當心。”
    一站穩,謝嬌月就氣急敗壞地甩開薛恨的手,“別碰我!”
    謝嬌月擦掉眼淚,沿著長廊來到客廳,抬頭就跟站在客廳裏的黎熹四目相對。
    “黎熹?”謝嬌月錯愕不已,都忘了傷心難過。
    她嗔怒地質問黎熹:“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熹戲謔一笑,模棱兩可地說:“當然是顧先生叫我來的。”
    顧老先生也是顧先生啊!
    黎熹是好孩子,她可沒撒謊。
    但謝嬌月卻下意識將顧先生理解成是顧淮舟。
    聯想到那日黎熹回謝家搬行李時,放出來的那些狠話,謝嬌月氣得將嘴唇都咬破了皮。
    “黎熹,你到底對顧淮舟做了什麽,才讓他對你另眼相看!”
    黎熹實話實說:“我什麽都不需要,顧家人便主動將我請了過來。這大概就是該死的魅力吧。”
    “狐狸精!”謝嬌月不管不顧地衝向黎熹。
    一把扯掉黎熹身上的大衣外套,盯著她裸露在冷空氣裏的那片白得晃人眼睛的美背,謝嬌月口不擇言地罵她,“穿得這麽騷,你難道是來自薦枕席的?”
    “黎熹,我警告你,你勾搭誰可以,但你不可以勾搭顧淮舟!”
    “騷貨,我今天非要撕爛你的臉!”
    前有顧老爺子在宴會上否認她的身份,並主動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堵死她想要嫁進顧家的後路。
    後有顧淮舟無情拒絕她,罵她是自作多情。
    接連不斷的刺激,早就衝昏了謝嬌月的頭腦。此刻,乍然在顧淮舟的住處看到了黎熹,徹底擊碎謝嬌月的意誌力。
    她已經瘋了。
    她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
    毀了黎熹最漂亮的臉蛋,讓她無法靠近顧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