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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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和秋月是葉若菡的貼身侍女,嫡女有四個貼身侍女,庶女有一個貼身侍女,但是許慧荷怕一個侍女伺候不好她,特意又指配了秋月。
    前世葉若菡,膽小怯懦,心裏對許慧荷和葉若蘊雖然感激喜歡,卻總有些別扭,麵對葉開聞也是別別扭扭,但是她們卻沒有因此疏遠冷落葉若菡。
    入夜,初夏的季節,涼風習習,葉若菡看著半月,想著景王,明天,他也來嗎?前世場麵如此慌亂,自己竟從未注意到他。想著他俊朗的麵容,高挺的鼻梁,雖然常年在外征戰,但是依舊白皙的皮膚,還有粉色的薄唇…葉若菡拍了拍臉,自己在想什麽。
    “小姐、小姐…”秋月急忙來敲門。
    春桃開門:“怎麽急急忙忙的?”
    秋月搖搖頭急急忙忙地走到葉若菡身邊:“小姐,不、不好了。”
    葉若菡安撫她:“不急不急,慢慢說。”
    前世因為秋月是許慧荷給的侍女,她始終沒有真心待過她,沒想到最後是她和春桃合力將她護在護國寺。
    秋月咽了咽口水:“小姐,我看見齊姨娘身邊的李嬤嬤,鬼鬼祟祟的進了煙雨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又鬼鬼祟祟的出來了。”
    葉若菡思索了一下:“你沒被發現吧?”
    秋月驕傲的說:“這可是小姐第一次給奴婢派任務,當然不會被發現。”
    葉若菡笑著說:“秋月真厲害。”
    秋月有些忐忑,又沒法開口,糾結的看著葉若菡。
    葉若菡知道她想說什麽:“秋月,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大姐姐和母親,以免打草驚蛇。”
    秋月有些忐忑,但是堅定的點點頭:“是,小姐。”
    葉若菡有些錯愕:“你不問為什麽嗎?”
    秋月搖搖頭:“夫人將奴婢給您的時候,就說讓我一切聽您的,雖然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想法,但是聽話總是沒錯的。”
    葉若菡有些感觸,拍了拍秋月:“好秋月,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這麽好的女孩子,自己前世卻對她一直抱有懷疑。
    秋月有些受寵若驚,自從來了留芳閣,雖然二小姐不缺自己吃穿,但是態度很冷漠敷衍,從未讓自己做過什麽重要的事情,更別提這般關心的說話。秋月有些哽咽:“是,小姐,初夏風涼,小姐莫要著了風寒。”
    葉若菡點點頭,秋月和春桃伺候她躺下睡覺,她無心睡眠,想著明日就能見到景王,竟有些竊喜和緊張。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夢裏一會看見葉若蘊絕望的拉著自己的手,一會看見葉府被貼封條,一會又看見景王抱著自己…
    外麵下人忙著準備酒席,忙忙碌碌的聲音將葉若菡吵醒,睜開眼睛,看著床帳,有些恍惚。
    “春桃、秋月。”葉若菡小聲喊著。
    她倆推門而入:“小姐醒了。”
    葉若菡點點頭:“已經來客了?”
    春桃笑著說:“沒有呢,不過大小姐已經起來了,正梳洗打扮呢。”
    葉若菡趕忙起來:“快,你倆一起給我梳洗打扮,我要去找大姐姐。”
    春桃和秋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一起打扮起來,春桃給葉若菡梳了發髻,下麵的頭發散著,因為穿的是鵝黃色衣裙,秋月又特意配了相襯的首飾和發簪,顯得既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又不會喧賓奪主。葉若菡長得更像劉姨娘,一雙桃花眼,鼻子小巧精致,葉府的四個孩子,葉若菡容貌是最出挑的。
    葉若菡很滿意,笑著說:“沒想到秋月也是心靈手巧的。”秋月有些不好意思,一邊為葉若菡上妝一邊說:“小姐莫要打趣我了。”
    葉若菡看著自己的妝容和發髻很滿意,笑著說:“走吧,咱們去大姐姐那裏。”
    到了煙雨閣,葉若蘊正要穿藍色裙衫,葉若菡攔下:“姐姐,怎麽沒穿粉色?”
    葉若蘊一臉不解地說:“不是你說藍色更襯人嗎?”
    葉若菡點點頭:“可是大姐姐等下要和開聞去迎客,若是穿了藍色迎客好似有些不合適,不夠喜慶。”
    葉若蘊點點頭:“二妹妹說的有道理。那我便換上粉色去迎客,入席時再換上藍色。”說罷叫人將頭上的發釵換成更加嬌嫩的粉色。
    葉若菡一步不離的跟著葉若蘊,直到到了去前院的門廳:“好了,菡兒,送到這裏吧,開聞在前麵等我,你回去吧。”
    葉若菡歪了歪頭,看見一個14、5歲的少年在那裏看著她們,稚氣未脫,卻也能看得出儀表堂堂。
    葉若菡走過去,葉開聞有些緊張:“大姐,二姐。”
    葉若蘊點點頭,葉若菡看著這個少年,前世他與葉青山一同被流放發配邊疆。葉若菡去送他們的時候,木質枷鎖足有二十斤,將葉青山的腰壓彎,可是葉開聞依舊堅挺著脊背。他看見葉若菡一直哭,勉強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二姐怎麽哭了呢?別哭,我和爹走了,沒人能在保護你了,你要好吃飯,好好活著…”少年眼淚蓄滿淚水,卻露出笑容,眼淚流下。
    葉若菡慌亂地擦:“開聞…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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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若菡思索至此,眼眶紅了紅:“開聞。”
    每次葉開聞主動打招呼,葉若菡也就是點點頭算回應了,沒想到這次卻主動開口。
    葉開聞有些局促:“嗯…”
    葉若菡走到他身邊,幫他整理了衣領,少年和葉若菡差不多的身高,有些不知所措,葉若菡開口說:“好了,去吧,你是葉府的少爺,不要讓父親母親失望。”
    葉開聞笑著點點頭,露出潔白的牙齒:“是,二姐。”
    葉若蘊看著二人的轉變十分欣慰:“好了,等下爹爹等著急了。”
    葉若菡點點頭。
    葉若菡走到前世葉若蘊被發現與外男私下見麵的西廂院,看見有個男子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葉若菡仔細看了看正是前世那個男子,謊稱大姐姐與他有情,雖被發現是謊話,可是大姐姐名聲受損已成定局。
    葉若菡在秋月耳邊耳語幾句。秋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葉若菡也回到後院,去找許慧荷,一同看看酒宴現場布置的情況。
    秋月帶上銀子找到西廂院的男子說:“王公子,事情有變,請隨我來東廂院。”
    王姓男子有些不信的看著秋月:“你是誰?”
    秋月也不慌:“奴婢是齊姨娘身邊的丫鬟,隻是此事事關重大,隻好找奴婢這樣眼生的人來。”然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王姓男子,小聲說:“我們姨娘說了,辛苦王公子。”
    他看著銀子笑了笑:“說什麽辛苦,有勞姑娘帶路了。”
    秋月忍著惡心,倒不是因為他長得醜,相反王公子長得一表人才,但是眼神裏透露著算計和貪婪,讓人莫名的厭惡。
    到了東廂院,秋月將他領到一間屋子裏:“王公子,事情未成,千萬不要出出來,不然性命難保。”
    前院裏,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因為葉若蘊是嫡長女的緣故,也陪著一同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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