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山黛猶豫不決地對自己的媽喊道。
    “乖女兒，怎麽了？”吳芳見到女兒欲語又遲疑表情，不免心中疑惑，關心地問道。
    “有個男同學喜歡我。”山黛終於下定決心，說道。
    “你長得那麽漂亮，有男孩子喜歡不出奇呀。還是那個高冰陽？”吳芳一邊洗米，一邊問道。
    “不是。是另一個。”山黛說道。
    “這麽受歡迎呀？不錯，果然是你媽我生的。”吳芳說道，“他們兩個人都追你一個？”
    “不是，那高冰陽已經人間蒸發了。”山黛說。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隻有一個男同學在追你。那高冰陽是被那個同學趕跑的嗎？”吳芳繼續問道。
    “可以這麽說。”山黛說道。
    “那他還算了不起。連曾經的第一都得敗下陣來。
    “不過，你作為學生，還是應該把學習擺在首位。可能你會覺得這是老生常談，但，我想告訴你，這是經驗之談。
    “首先你要自立，不然，你未來的丈夫一家可能會拿撚你。
    “還有，自從你的父親去世後，你姑媽幫過我們許多，將來如果你力所能及，還是要報答她，但她說的話你可別聽。”
    “我知道的。”山黛說道，“其實我和她也談不到一塊。”
    “啪啪啪”，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山黛跑過去在貓眼上一看，不禁歎了一口氣‘真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怎麽姑媽來了。’
    她打開門，一個白白胖胖，衣著豔麗的女人走了進來。
    “阿黛，阿芳，你們吃了飯沒有？我買了些熟食，今天我就在你家吃飯。”
    “好呀，幸好我的飯還沒開始煮，再加點米就行。”吳芳說道。
    “阿黛，你最近好像瘦了。
    “瘦點好，身材更苗條，更漂亮了。找個大老板，以後就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愁吃穿，多好啊。”山音說道。
    山黛和吳芳對著這個姑媽都無可奈何。每次來拜訪，她都會向她們母女灌輸自己的看法，從來都不管別人是否認同她的看法。
    有一次，山黛試圖在這些話題上提出自己的看法，相互交流一下。
    可是山黛剛剛開了頭便受到了山音的訓斥“你笨啊。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愛情是騙騙那些小孩子的。不要老做些沒意義的白日夢。找個有錢人嫁掉，是最重要的。
    “你讀書再好，不都是做牛馬嗎？嫁給有錢人就做老板娘。你說，你選哪樣？當然是選嫁給有錢人了。對不對？”
    山黛無語。從那次之後，山黛就極少與姑媽說話。偏偏山音隔三差五地就會拿著熟食、水果之類的禮物前來蹭飯。
    自從山黛的父親山陵去世之後，山黛家的經濟狀況便每況愈下。
    幸好山音念在與弟弟的骨肉親情，時常照顧一下，吳芳才不至於捉襟見肘。
    因此，盡管吳芳和山黛並不喜歡山音。但一直熱情款待這個喜歡指手畫腳的親戚。
    吳芳把洗好的米放進了電飯鍋裏，插上電源。
    然後，她清炒了一碟菜心，煎了一碟老豆腐，再把熟食倒進一個空碟子裏。就這樣，吳芳很快地就擺出了一個有三道菜的午餐。
    “阿黛，吃完飯，姑媽帶你去逛逛街吧。你看你，長這麽漂亮，卻穿些這麽廉價的衣服。這些衣服就幾十塊錢吧？都起球了，怎麽還不扔？”山音說道。
    “姑媽，我覺得這些衣服就挺好的，不用買了。”山黛說。
    “我弟弟可隻有你一個女兒，我自然要對你好。你穿成這個樣子，你爸在天有靈一定會責怪我這個當姑媽的照顧不周。就這樣，說定了，吃完飯姑媽帶你去買衣服。”
    “網上也有衣服買的，還便宜。”山黛說。
    “網上的衣服怎能穿？大部分都廉價到要死，貴的又不知道合不合身，還是多花點錢去實體店試衣服，容易買到合適的。”山音說。
    “阿黛，既然你姑媽這麽熱心，你就和她一起逛逛街吧。”吳芳說道。
    山黛沒法，隻好答應了山音。
    山音開著她的紅色豐田車，載著山黛駛往繁華熱鬧的市中心。
    她們來到市裏最繁華的商業中心。
    盡管由於電商的壯大，人們越來越習慣在網上購物，可是購買貴價衣服時，不少人依舊喜歡親自試穿、親自觸摸過衣料、親自檢查過再購買。因此，這家專門麵對富裕階層的商業中心依舊門庭若市。
    山音帶著山黛走進了其中一家店麵。
    “來，你試試這件。”山音從衣架上取出一條連衣裙遞給山黛。
    “這條？會不會太暴露了？”山音看著領口開得低低的裙子道。
    “這樣子才漂亮。你沒有試穿過，怎麽知道不好？先試一試，看看效果。”山音把裙子塞進山黛的懷中，然後把她推進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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