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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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清風看著他倆的身影,摸了摸心髒,感覺有些熱。
    他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店門,一陣清涼的風吹來,甚是舒爽。
    他眼神一動,感知到,右後方的屋頂有一個黑影在窺視。
    他未理會,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吹吹風,散散步。
    “我這是怎麽了?最近總是心裏發堵。”
    “心髒跳動的頻率也不對。”
    “難不成是狡猾的人類偷摸給我下毒了?”
    “不應該啊,她能舍命救我,自不會害我才是。”
    ……
    走著走著,竟走到一個府衙門前。
    “快點,快點,拿好武器,集合。”
    “報大人,已確定目標方位。”
    “通知下去,準備出發。”
    府衙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及士兵的匯報聲。
    耀清風聽著裏麵的動靜,嘴角輕笑:“看來,有好戲看了!”
    他慢慢悠悠往回走去。
    屋頂的人早已不見,小二在收拾桌子,劉新在等他。
    “恩公,您回來了,我帶您回房間休息。”
    “有勞。”
    耀清風看著劉新,此時的劉新神色有些慌張。
    耀清風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像是已然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跟著劉新走去,來到客房休息。
    客房很幹淨,屋裏點著香爐。
    劉新瞟了一眼屋內,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麵孔。
    “恩公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他拱了拱手,離開了,在下樓梯之際,回頭看了一眼。
    耀清風關上房門,舒了一口氣,放下偽裝,收起了溫和的微笑,一張睥睨天下的臉浮現而出。
    他抬腿踩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看了眼那熏香。
    “哼,這點把戲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姑且陪你們玩上一玩,看你們能玩出什麽花。”
    他徑直走到床上,閉目休息。
    此時的司安,跟一隻死豬一樣,趴在床上,張著嘴,睡得正香。
    “小哥哥,別走啊,再來一杯,喝。”
    一邊說著夢話,一邊吧唧嘴。
    雷明武送她回來後,自己也暈暈乎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一聲叫喊,驚醒了客棧的客人。
    屋外火光連天,客棧的人叫喊聲一片,紛紛逃命。
    一群士兵跑來,借著滅火的名義,開始搜尋客棧。
    樓梯上,站著一個人,他指了指方向。
    士兵順著他指著方向,搜尋而去,那方向正是雷明武,耀清風和赤刀的房間。
    此時的司安,還在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也聽不到外麵的吵鬧聲。
    雷明武聽到外麵的躁動,迷迷糊糊抬起頭,卻感覺渾身無力。
    當他看到桌上的香爐時。
    “遭了,上當了,中了迷香。”
    他跑過去搖著司安。
    “安安,安安,醒醒,快醒醒。”
    司安如一灘爛泥,絲毫沒有反應。
    無奈之下,他背起司安,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士兵已然上樓,手裏拿著刀,往雷明武房間衝來。
    雷明武步伐虛浮,頭暈眼花,剛打開房門,便看到士兵拿著刀對著他。
    此時,赤刀驚醒,打開房門走出來。
    正巧看到雷明武背著司安椅靠在門框上,而士兵的刀圍成一圈,將他包圍在內。
    赤刀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沒醉的徹底,屋裏的迷香貌似對他不起作用,他並未感覺異常。
    雷明武遠遠的看到他,倆人的目光對在一起。
    赤刀麵露猶豫之色,心裏忐忑,在想當下如何是好。
    他躲避了雷明武的目光,放下了眼瞼。
    一層一層的士兵趕來,將雷明武團團圍住,擋住了他的視線。
    赤刀最後看了眼雷明武的方向,一咬牙,跑回屋裏,跳窗而逃。
    耀清風假裝中了迷藥,毫無反抗,被成功抓住。
    三人被押著出了客棧。
    劉新跪在門口,流著老淚,哭哭啼啼。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
    一人走過來,一腳將他踢倒,嗬斥道:“別裝好人了,既然幹了,就別露出這副表情,讓人作嘔。”
    此人為本城調度使張明龍,他前兩天接到消息,有三人形跡可疑,混在商隊裏。
    他連夜徹查所有商隊,逐個排查,這才鎖定劉新的隊伍。
    他打通關係,與商隊上層勾結,以劉新商隊親友為要挾,逼他們就範。
    “大人,您交代的事我們也做了,我們的人,能否放了他們。”
    劉新跪在地上,乞求著。
    張明龍有些厭煩,本界之人,擅自幫外界之人,還有臉哭哭啼啼。
    “你商隊的人,關我何事?找你家主去要,滾!”
    張明龍未再理會他,帶著人返回衙門。
    “將他們三人關進地牢,各自上鎖,嚴加看管。”
    城主府內,一個油光滿臉,大肚翩翩的油膩男正在招待一個穿黑袍的人。
    “大人,您要的人已經抓到,您看,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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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膩男為本城城主,名劉扉,善於察言觀色,溜須拍馬。
    黑袍人為精絕城來的大人,看不清麵容,隻知他拿有教令,見教令者如見女王。
    劉扉不敢怠慢,積極配合抓人。
    “先關押兩日,後天我將他們帶走。”
    “好的,大人。”劉扉笑嘻嘻,一臉奴才相。
    獄中,三人被鐵鏈捆綁,掛在十字架上,好在,他們關押在一起,能看到彼此的狀況。
    司安胳膊酸痛,齜著牙醒了。
    “嘶~胳膊麻了,好疼,頭好暈。”
    她抬起頭,屋內陰暗,前方有個火盆照著這片牢房。
    她想揉揉眼,發現手不能動,一轉頭,看見自己竟成為階下囚,倆胳膊被鐵鏈綁著,腳下還有一個大鐵球。
    “我去,又是啥情況?喝酒喝到監獄了?”
    “喝酒犯法了?”
    “大雷子,耀大哥……”
    雷明武被綁在旁邊,一直醒著。
    “在呢,你可算醒了。”
    “不過,你以後不、許、喝、酒、了!酒品太差了。”
    司安……
    “我幹啥了?我不記得了,有點頭疼。”
    “別問,問就是丟人。”雷明武說道。
    耀清風回想起司安的酒後失言,有些臉紅。
    司安看了看四周,雷明武與耀清風全被綁著。
    “先別說酒了,咱們現在啥情況?為什麽被綁在這?這是哪?”
    雷明武沒好氣的說:“瞪大眼睛看看,自然是牢房,咱中了迷藥,上了圈套。”
    司安問道:“你是說,咱們被人出賣了?”
    耀清風插了句話:“是劉新,出來時,我看到他跪在門口道歉。”
    一個獄卒拖著疲憊且困倦的身軀走過來,斥責道
    “安靜,吵吵什麽呢,這裏是牢房,不是你們聊天的地方。”
    “再吵吵,看見那桌上刑具沒,讓你們嚐嚐滋味。哼!”
    司安轉頭看去,桌上擺滿了,鉗子,刀子,烙鐵,鞭子,細針,棍子……一陣瑟瑟發抖,趕緊閉上了嘴。
    司安看著獄卒走遠,放低聲音,氣呼呼的說著。
    “竟然出賣我們,虧我們還救了他們,真是人心隔肚皮,狼心狗肺。”
    “現在我們怎麽辦?”
    雷明武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和耀兄渾身沒力氣,藥效沒過前,動不了。”
    “他們也沒拷問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司安說道:“我懷念陳師兄了,如果他在,我們就不會被迷倒了。”
    “話說,你新收的小弟呢?”
    雷明武皺了皺眉,他知道,赤刀跑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沒了禁錮,去哪都是自由。
    “他走了。”
    司安看著雷明武有些失望的表情,安慰道:“我記得有句古話叫,養不熟的白眼狼,沒事,走就走吧,正好還沒怎麽養。”
    就在這時,突然一把紅色的刀飛來,哢吧,插在地上,嚇得司安一激靈。
    “說誰白眼狼呢。”
    三人定睛一看,這不是赤刀嗎?他竟然回來救他們了。
    “赤赤赤……哥哥,你聽錯了,我們什麽也沒說。”司安結巴的說道。
    雷明武看到他,一陣欣慰,果然沒看錯人。
    赤刀自語道:“我眼睛也不白啊。”
    司安:“好麽,壓根不知道白眼狼是什麽意思。”
    赤刀拔起地上的刀,將三人的枷鎖給砍斷,又拿出一小瓶藥遞給雷明武。
    “大哥,這是解藥,趕緊吃了吧。”
    雷明武接過解藥,吃了一顆,然後遞給耀清風。
    “你沒事嗎?沒中毒?”
    “我沒事,這藥對我沒用,此迷藥名叫斷骨散,我小時候誤食,差點沒扛過來,後來就免疫了。”赤刀嘿嘿一笑。
    “趕緊走吧,這裏的人被我打暈了,都是些蝦兵蟹將。”
    三人跟著赤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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