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洗蒼鼬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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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尊貴之人就是那日的老頭,而且就算得罪了也根本沒有鬧人命,因此對於小頭目的問話三人都很直接的搖頭表示並未殺過人,小頭目見三人看起來並沒有心虛基本斷定三人未曾說謊,因此便很快上報他所在小隊沒有在近期犯過人命事。
    很快其他小頭目也匯報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最近幾個月來他們寨子的土匪搶過不少路過的客商,不過殺人的情況並不多,而被殺者往往隻是一些要錢不要命的魯莽傭兵或者冒險者,根本與身份尊貴毫不相幹,倒是隔壁獨眼禿鷲搶人財物的同時經常伴隨著殺人,同樣的幾個月下來他們手裏犯下的命案是這邊好幾倍。
    此時瓦庫爾已經認定是獨眼禿鷲那幫人犯的事,因此內心還有些慶幸,他和迪桑輪都是為曼德雷勳爵辦事,處在相似的位置上自然也就有對應的爭話語權爭功勞的時候,迪桑輪辦事更不計後果,但也因為更敢幹,替勳爵斂的財富比他這邊要多不少,因此更受曼德雷勳爵器重。
    如今要真是他們殺了那位身份尊貴的伯爵摯友,那這次獨眼禿鷲算是完了,這樣一來勳爵短時間內肯定難培養出另外一支土匪勢力,他這邊將倍加受到勳爵器重,對他而言毫無疑問是好事。
    正因為這種死貧道不死道友的想法瓦庫爾壓根沒打算派人提醒瓦庫爾或者獨眼禿鷲任何人,這種不顧同僚死活的行為多少讓他有點愧疚,但更多的是展望未來自己被勳爵器重的幻想。
    沒多久蒼鼬幫又探到大量鎮上的治安隊也集結過來了,這讓瓦庫爾有些擔憂,但仍舊認為這是為了對付獨眼禿鷲那上百號人。
    又過不久,達肯最精銳的第一營五十名士兵也出現在官道,同時治安隊已經徹底封鎖了附近許多道路,這顯然是為了確保圍剿的過程不要讓土匪借助馬匹之類從大道逃離。
    瓦庫爾仍舊認為如此大規模陣仗是衝著獨眼禿鷲去的,因為蒼鼬幫隻有近百號人,土匪裝備都比不上治安隊,更別提正經的士兵,真要攻他們寨子那一營的五十士兵綽綽有餘了,沒必要還出動近百治安隊,那許多曼卡來的騎兵更沒必要。
    此時塔羅身後不僅有十五伯爵莊園騎兵,還有陸續匯集過來的二十幾名斥候,他們同樣都是騎著戰馬也算是騎兵,因此整個圍剿隊光騎兵樹木就有四十四騎,這騎兵陣仗別說對付區區不到百人土匪幫,便是絞殺數百裝備參差不齊的土匪也頗有些大材小用了,要是知道伯爵莊園護衛曾經可是有過憑借十六騎就殺退數百山賊的輝煌戰績,因此瓦庫爾認為這是大材小用完全沒有誇大。
    終於,在塔羅和指揮下治安隊和一營士兵開始往蒼鼬幫方向而去。
    治安隊與達肯一營士兵的行動不久也傳到瓦庫爾這邊,瓦庫爾大驚失色,到了此刻這樣誇張的規模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衝著他蒼鼬幫來的,然而探子的情報又擺在眼前。
    瓦庫爾第一時間認為是底下人騙了他,這裏麵真有人殺死了那位身份尊貴的伯爵摯友,於是瓦庫爾讓小頭目們立刻召集手下,他不是為了依憑寨子抵抗即將到來的一營與治安隊聯合圍剿,他是要在圍剿到來前趕緊找出凶手交出去。
    很快人召集齊,瓦庫爾也不廢話,他說道“再有幾十分鍾,鎮上的百名治安隊員以及一營訓練有素的士兵就要攻打我們的寨子!這都是因為我們中有人撒謊導致的!你們中有人隱瞞了殺害曼卡領主摯友的事實!”
    眾人聽得瓦庫爾的話紛紛議論起來,有一些人則已經開始猜疑什麽,這時瓦庫爾繼續說道“所有人都好好想想仔細想想你們身邊的同伴,但凡最近半年有犯人命事的指出來!再有相互包庇的幾十分鍾後大家都得玩完!”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事件嚴重性,於是猜疑鏈立刻變成一個個舉報,土匪們紛紛把他們記得的犯人命事的指出來,有的把幫凶也指出來,半年來沒犯人命事的紛紛慶幸,而那些確實殺了人的趕緊解釋被殺者的情況紛紛否認並不是什麽身份尊貴之人之類,一時間整個寨子亂哄哄的。
    此時距圍剿軍抵達寨子已經沒多少時間,他哪有時間仔細聽取這些人的話並分析其中真偽,於是瓦庫爾打算犧牲掉這些人來保全其他弟兄,他直接下令把那些犯過人命案的算綁了。
    於是數十名土匪就這樣被同伴作為犧牲品給摁倒綁了,此時他們已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土匪,官兵剿匪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此時圍剿聯合隊既然如此大陣仗,然道能因為他們交出凶手就看著眼前土匪成規模視而不見?
    當然了,放以前確實可以,但眼下整個聯合圍剿的總指揮可不是他們達肯的將軍或者治安局長,那可是隔壁曼卡伯爵的親衛隊長,背後可是伯爵這樣一位他們連見麵資格都沒有的上位貴族,是連曼德雷勳爵這樣的貴族沒事也沒資格約見的大人物,這樣的指揮官豈會放任土匪橫行而視而不見?即便他們是達肯地區的土匪而並非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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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瓦庫爾由於有曼德雷勳爵的背後支持長久以來形成的固有思維讓他完全沒有自己是土匪的覺悟,他更多的是把自己看做勳爵的黑手套,替勳爵斂財的工具,無論是哪種,都是官方不會真正絞殺的存在。
    那些被同僚綁了的土匪很快被推出寨子外,他們苦苦哀求,然而帶著所有土匪即將往見塔羅的瓦庫爾根本不予理會任由他們在後麵告求,他不知道這裏麵誰殺害了那位尊貴的伯爵摯友,但主動離開寨子,主動將所有可能的手下交出在他看來就是自己真誠的體現,自己毫無與對方對抗的體現……
    “報告塔羅大人!蒼鼬幫的人似乎全部離了寨子正往我們這邊來”這邊一名斥候迅速來報蒼鼬幫那邊的動向。
    “全部?主動放棄山寨這個屏障?他們莫非要來個魚死網破?”
    “依屬下愚見,看起來完全不像要拚命他們綁了不少人過來,倒有些像帶人來自首的”斥候提出自己的看法。
    塔羅眉頭一挑“來自首?這麽說他們已經承認自己的罪行”
    “也許是這樣”
    “哼,一群土匪還想用這樣的方式求得活命不成?他們當土匪就已經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塔羅的想法很簡單,找出凶手,找回十隼大人的屍骨帶回去安葬,土匪一個不留,所以蒼鼬幫今天無論如何都是全幫覆滅,而聰明的曼德雷勳爵自然不會出麵來保,不僅不保,他還得想好理由以應對可能的質疑聲,對於塔羅的行動則表現出全力支持,而他自己看起來完全不知情才最安全。
    至於瓦庫爾會不會在死到臨頭搬出自己以求活命他已經沒時間處理,但他隻要咬定自己不知情,瓦庫爾是拿過去在自己手底下幹過搬出自己希望求得活命而胡說八道,隻要伯爵沒有切實證據,那就算是有所懷疑也不能處置他,他可不是阿努克男爵那種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曼德雷勳爵是有一定功績而切實獲得封地的貴族,要處理他就必須有切實罪證,但曼德雷已經安排妥當,塔羅斷然不可能拿到證據……
    很快雙方遠遠停下相見,瓦庫爾不敢托大趕緊翻身下馬解釋起自己與殺害十隼無關,隨即又讓手下將那些被綁的土匪推出來解釋這些是最近半年來做出過命案的土匪,全憑塔羅處置。
    瓦庫爾的服軟態度既誠心又迅速,這要是一般情況下倒是值得讚揚一下,然而就如前麵所說,塔羅壓根就沒準備放過這些傷天害理的土匪,更何況這瓦庫爾腰間別著的難道不是十隼大人的血薔薇?
    塔羅陰沉著臉盯著那刺劍的劍柄,雖然後麵幾年他一直在王城伯爵府陪著伯爵而沒見到十隼,但血薔薇的大致特征他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眼下瓦庫爾那劍的護手部分就和血薔薇的非常相似。
    “你腰間那把劍給我看下”沉默了一會塔羅才開口要對方的兵器。
    那瓦庫爾此時姿態放的很低,他不敢抬頭直視塔羅,因此並不清楚塔羅此刻的表情,見對方要看他腰間的佩劍瓦庫爾還以為對方也是個對劍道和劍有一定研究的收藏者,雖然有些不舍,但如果能用這柄寶劍交好這位伯爵大人身邊的紅人倒也不虧吧,瓦庫爾如此想到於是趕緊解下血薔薇雙手奉上。
    塔羅身邊的斥候隨即過來取劍,此時土匪那邊都十分緊張,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還是會偷偷看塔羅,見他臉色陰沉都擔心對方一聲令下幹掉他們,是該說這些人的直覺準還是什麽呢?
    當斥候將劍拿到塔羅麵前時塔羅原本就陰沉的臉上仿佛要結霜一般變得更加冰冷了,如果剛才隻是懷疑,那現在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劍就是十隼大人隨身佩帶的血薔薇。
    塔羅緩緩將身體向前從斥候手中接過血薔薇,金屬的冰涼感在這一刻仿佛刺激到了塔羅全身的神經讓他不禁感覺一陣發寒而停下了動作,不過隻是短暫的停滯後塔羅又恢複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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