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交代太多也記不住，而且很多常識需要看書惡補消化，艾莉森不再多說，隻帶著他們去買魔杖。
    奧利凡德魔杖店最近的生意越發熱火朝天了。
    各地的巫師來來往往。
    剛覺醒魔力的麻種巫師們需要魔杖，非洲那些經常玩手勢，用無杖魔法的巫師們，有些也不介意來一根魔杖偶爾用一用。
    奧利凡德魔杖店裏那些堆疊得高高的曆年存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清空。
    速度快到身為店主的奧利凡德第一時間感覺到的不是賺錢的喜悅，而是即將變成社畜的驚恐。
    本來，奧利凡德都是在暑假兩個月開個店，給要上學的小巫師選合適的魔杖。
    其他時間出去走走逛逛，到處收集魔杖材料，有靈感了就做一些新魔杖……
    那些堆疊得高高的，好幾排架子，甚至倉庫裏也放了一些的存貨，就是祖祖輩輩這樣悠閑地維持著保守勤勞的生活狀態，慢慢積累下來的。
    ……要他每年都做那麽多？
    別為難了，殺了他來得更痛快些。
    他製作魔杖的杖芯很講究，隻挑火龍的心髒神經，鳳凰羽毛，獨角獸尾巴毛這三種魔力強大的杖芯。
    火龍的心髒神經是有定數的。
    每抽一根神經，就有一條火龍失去生命，被屠宰後整理好，做各種火龍周邊售賣。
    至於鳳凰羽毛……
    也不是不能圖謀，比如拔光他認識的幾隻鳳凰，再讓它們涅盤，然後繼續拔，如此反複……
    等等，這太地獄了，鳳凰不啄死他才怪。
    獨角獸尾巴毛的話……
    這個倒是很多，但每次他去拔，獨角獸都會踹他。
    為了禍水東引，奧利凡德還去了北歐那邊一趟，拜訪了幾年前就退休不幹，安度晚年生活的格裏戈維奇，聯合法國的同行一起逼迫那個休息的家夥重新幹活，分擔一點壓力。
    太出名有時候也是一種巨大的痛苦。
    奧利凡德魔杖店身為屹立不倒的著名老店，被寫到了《英國巫師界旅遊攻略》上，沒魔杖的看到了都不介意來一根。
    看到本就讓他害怕的紅發小巫師過來，奧利凡德有點緊張，不過在看到鄧布利多也在時放鬆下來。
    然後……
    他看到了艾莉森身邊浩浩蕩蕩近十個顯然是才從麻瓜轉化成麻種巫師的麻瓜。
    那雙原本大大的銀白色眼睛更黯淡了些。
    他再喜歡魔杖也架不住最近瘋狂加班補貨。有些東西從愛好變成高強度工作，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過，他到底還是強打起精神，聲音輕柔地招呼客人們過來挑魔杖。
    “下午好，新來到巫師界的客人們。唔，你們誰先來？”
    大英政府這些人倒是沒什麽爭議，肯定是女王陛下先，女士優先，然後是其他人按職位……
    艾莉森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地打量著空曠了不少的魔杖店，還有奧利凡德那副仿佛被掏幹了的飄忽狀態。
    當然，正常選魔杖也免不了炸來炸去。
    近十個人，等的時間不短，後麵還在進來其他人。
    有的看了看店裏人多，就先出去逛逛了。有的則不慌不忙繼續等待，想最快買到魔杖的樣子。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也有點驚訝。
    這人數，大概得是過去奧利凡德一周接待的客人吧？
    奧利凡德雖然保持著敬業而熱情碎嘴子）的態度，詳細介紹著他拿出來的每一根魔杖特點，但顯然聲音都有點啞起來了，還抽空灌下去一杯水。
    梅林的褲衩子！他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那麽多已經成年，甚至是老年的顧客。
    他倒是也想累得幹脆關門大吉，好好睡幾天。可惜他在神賜之地覺醒的職業是野蠻人，當初是想著提高身體素質不至於被獨角獸撅……
    然後漸漸成了現在的先天牛馬聖體。
    可以連軸轉上幾天幾夜不帶歇息的。
    看出奧利凡德最近的困擾，熊孩子艾莉森則憋著笑，在臨走前趁機過去惡魔低語，打算再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你知道嗎？奧利凡德先生。現在你接待的這些人是麻瓜政府的官員，我們巫師界打算和麻瓜界融合啦！到時候，你要給幾千萬人做魔杖啦，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材料的問題不需要擔心！不需要再去外麵旅行和收集材料，保證讓你省心省力！大英每年進口的各種軟木硬木都是幾十萬立方地進口，我也會幫忙割禁林裏獨角獸群的尾巴毛，就算累死你也絕對管夠的！”
    “幾千萬的顧客啊，你應該能記得住每一個人吧？未來每年的新生應該都有幾十萬呢，算下來，平均你一天要做兩千根魔杖。就算不睡覺，每小時也要做八十多根，才能滿足國內的需求……”
    “任重而道遠啊，奧利凡德～大英的未來就靠你了～當然咯，讓你不睡覺也太不人道了，麻瓜界還講究8小時工作製呢，但我們又確實有迫切的需求——所以你就工作八個小時，每小時做上兩百五十根左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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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再去外麵旅行和收集材料”，“省心省力”，“已經預訂了牛馬人生”的奧利凡德腦子“嗡”得一聲。
    那雙淺淡的銀白色眼睛茫然地望著艾莉森，似乎有點沒聽懂她說了什麽。
    ——也可能是聽懂了，但是他寧願自己沒有聽懂。
    十幾秒做一根魔杖，直接把他填了不是來的更痛快些嘛。
    該吊到路燈上的資本家某種意義上是比會用鑽心咒折磨人的伏地魔更可怕的東西。
    漸漸回神之後，奧利凡德的凸眼睛死死盯著她，臉色迅速變得灰白的像鬼一樣，充滿了恐懼。
    紅發小巫師甜甜一笑，帶點貓戲老鼠的惡意，繼續補刀。
    “等到未來你在神賜之地升級變強了，到了靈魂可以徹底脫離肉體卻不死的程度，你們奧利凡德家族就可以一代又一代地一起製作魔杖，幫助後代分擔一下工作，靈魂還不需要睡覺和吃飯……”
    “……”
    死了都不放過？牛馬人生代代相傳？
    “啊——”
    被她描繪的“美好”未來驚嚇到，片刻之後，魔杖店傳出老先生一聲驚恐慘烈到極點的尖叫聲，震響了對角巷的一角。
    一個錯眼，熊孩子就搞出了這種事情，本來還在和熟人聊天的鄧布利多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揪著艾莉森的耳朵把人從魔杖店拎走。
    大英政府的官員們表情微妙。
    啊，小孩子的天性真是活潑調皮呢。
    之前那位格林德沃小姐一直都是一副遊刃有餘，掌控局勢，默契友好的樣子，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來現在冒出頭的惡劣。
    終於能明白為什麽有時候路過一些似乎是英國巫師界本地的小巫師，看到格林德沃小姐時都是飛快撇開臉，快步躲開，完全沒有上前想要打招呼的了。
    不過這位格林德沃小姐最起碼足夠誠實，剛才關於大英的總人口，還有孩子的人口，木料的進口，都是一點也沒說錯的，全都是事實，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耍人……
    ……等等，是事實的話，那不是更糟糕了嗎？
    行吧，可能魔杖製作也需要他們自力更生。
    但魔藥還有魔藥材料店，坩堝店對外出售，以及魔藥店也收購和出售成品魔藥，完全是一條成體係的產業鏈。
    魔杖可沒看到有什麽相關的魔杖材料店進行售賣，而且奧利凡德魔杖店那邊的魔杖，也都是買一根，一用就是一輩子的必需品。
    在巫師界這種隻有幾千人的地方，小眾意味著可能英國就那一個家族會製作魔杖。
    麻煩了。
    被揪了耳朵，艾莉森眨眨眼，終於從小惡魔狀態恢複一本正經，重新帶著一群人去了麗痕書店。
    麗痕書店似乎也被近期的遊客們騷擾多了，門口的宣傳從小說家換成了霍格沃茲幾十年都不怎麽變化的書單。
    一到七年級都有，而且還用空間擴展咒再一次擴大了店內空間。
    察覺到這種內外體積明顯不同的情況，幾個第一次接觸巫師界，卻有足夠的麻瓜科技領域知識積累的老人家，眼中掠過異彩。
    巫師界的好東西確實不少啊。
    這玩意用在擴充航空航天器，或者船隻潛艇的內部空間方麵，能派上大用場。
    有些東西的體積真的就是拿錢堆的，一點不能浪費。
    鄧布利多的視線在側邊的擴招暑假工的招工廣告上停留片刻。
    【麗痕書店
    緊急招聘暑假工。
    願意長期工作的優先。
    主要工作為：搬運書籍；整理倉庫及時補貨；招待客人；前台收銀。
    工作時間：9001800
    日薪：4加隆。
    應聘要求：熟練掌握飛來咒，召喚咒，縮小咒，清潔咒，修複咒，會無聲施法優先。魔力總量須超過200。
    店鋪福利：空閑時間以及下班之後，可以借書回家看。】
    4加隆的日薪，甚至趕得上一般的魔法部工作了。
    不過要求也高。
    人物屬性能被遊戲世界量化後，很多地方的招聘都加上崗位需要的具體要求。
    單魔力總量的要求，甚至比過去一些傲羅都要高。
    看店裏好多打零工的霍格沃茲高年級，都是熟練用著飛來咒，召喚咒取來客人指定要求的書。
    那種招手即來的態度，看著倒是有幾分帥氣。
    在霍格沃茲讀過書的，見到鄧布利多這位老校長，都會打一聲招呼。
    鄧布利多笑眯眯頷首，示意那幾個打臨時工的不要管他，趕緊繼續工作。
    隻是老校長心裏微微歎氣，看著書店裏格外魔幻的場景，總有點懷疑自己和這個世界脫節了。
    以前，要知道，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就算他們是巫師，也萬萬沒有像這樣什麽都靠魔法的程度。
    畢竟魔力跟不上消耗，是撐不住那麽頻繁的使用魔法的。
    以前的麗痕書店臨時招一些員工，也都沒什麽要求，隻要腦子好使就行，能記得住書的位置就好。
    店員都是正常用手拿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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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逛街，乍一看這些新奇場景，實在是讓老人家意外。
    更右邊的角落裏支著張桌子，也是霍格沃茲的高年級，做了麗痕書店回收舊書並估價的臨時工。
    不少人往那邊排隊賣書，他除了估價，還得一個個清除舊書上影響閱讀的塗鴉，修複殘缺的書頁。
    以前書店不太這樣幹，現在倒搞得很成體係了。
    因為多出了不少需要自學魔法的“新巫師”，外國其他魔法學校畢業的也不介意了解一下霍格沃茲的專業課本。
    所以書店中心幾個台子上，整齊的挨個碼上了一年級到七年級的書。
    一到五年級的書，甚至還有全部打包縮小好了必修課課本的，旁邊放了選修課的課本，以供各人搭配。
    舊書也大多是這樣，打包好了，方便客人直接拎一份就走。
    店裏的空間雖然擴大了，但如果放任客人們全都慢悠悠的挑書，那也不可能裝得下人。
    首相看了看那些關於霍格沃茲課本的宣傳，還額外好奇問了問那所傳說中英國唯一的魔法學校的情況。
    鄧布利多在那裏講，艾莉森幹脆用飛來咒抽出書架上的一本《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付款之後遞給他。
    首相笑著接過，翻看了幾頁。
    艾莉森按她帶來的人頭數，一口氣買了一到七年級的全套課本。
    負責這一塊的學長臉色微微僵硬，痛苦地幫忙把其他零散的選修課課本打包好，乖乖遞給混世魔王。
    艾莉森接過，付了款交給大英的合作方，不經意偏頭，還看見那位學長拉了一個同伴。
    那兩個人在清空了大半的台子旁邊瘋狂地繼續打包，在頻繁的魔力使用之下，露出了一副透支到要死的表情。
    英國，法國，德國作為歐洲巫師界裏最大最著名的三家，自然是在這次的各國互通之中，占盡了旅遊的遊客資源。
    對角巷作為商業街，更是吸金無數。
    但問題也不是沒有。
    這些突然翻了數倍的遊客數量幾乎要將每一家店都累癱下去。
    以女王和首相為首的幾人接過送來的課本，也心情複雜。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像十歲出頭的小孩子一樣，從頭開始學習。
    他們同樣將那些緊急的招工信息，還有店員們的疲憊看在眼裏。
    ……就是沒有和麻瓜界直接融合，隻是間接地接收一部分巫師的麻瓜親屬，還有外地遊客，英國巫師界的承載量就已經發出警告了。
    到底還是得他們自力更生。
    這些課本最好也能打印，一個是賺錢問題，書還挺貴的，一個也是擔心巫師界的印刷跟不上他們的需要。
    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這潑天的富貴都接不住。
    算了，先回去老老實實研究研究課本，對魔法世界的各種科目都有一些了解再說。
    門口，一個紅頭發的，臉上帶點雀斑高瘦青年有點局促地等在那裏。
    青年的目光透過眼鏡投射過來，雖然神情有點嚴肅和局促，但服飾整潔，長相也稱得上不錯。
    是珀西?韋斯萊。
    之前幾天空閑的時間，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給各方寫信協調的時候，艾莉森也給了大馬爾福一點關於魔法和科技融合的提示，同時借調了他手底下的珀西。
    珀西這段時間實在鬱鬱不得誌。
    他原本的上司，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克勞奇被發現暗中替換了自己兒子出阿茲卡班，又長期用奪魂咒控製人，自然是“主動辭職”了——不主動也待不下去了，自己主動還有個體麵。
    後來換了的新上司是運作了一番之後調過去大馬爾福。
    珀西天天在他們家看不順眼的世仇，他爸爸的死對頭手底下工作，狂熱的權利欲都被澆了一盆冷水。
    被時不時挑刺，搞得他現在一看到上司，隻想給那隻傲慢的白孔雀一個惡咒，終於算是能共情他爸爸的憤怒了。
    剛畢業就遇到這種上司，被折磨了一年，珀西現在隻想著什麽時候能快點調走。
    今天倒是稀奇，他被成功派出去長期出差，隻需要偶爾和大馬爾福匯報一下就行。
    艾莉森順勢向雙方介紹了一下。
    “這位，珀西?韋斯萊，去年的畢業生，在國際魔法合作司工作了一年，他爸爸就是那位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主管。韋斯萊學長成績很優秀，是以全部等級證書全o——我們這裏的最高成績——畢業的。”
    有鳳凰社拐著彎的關係，遇到不錯的人，她也不介意幫一把。
    珀西這人原著裏比較讓人詬病的，就是有些死板地遵守規則，權利欲旺盛，喜歡討好權威人物，甚至到了與支持鳳凰社立場家裏冷戰翻臉的程度。
    在艾莉森看來，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好好調教調教，就是一個會自我pua的優秀牛馬。
    他的權利欲會讓他像有一根蘿卜吊在前麵一樣努力工作。
    遵守規則，討好上司也正是牛馬的優點之一。
    艾莉森對很多人有些討厭的“壞人”其實挺寬容的——雖然也沒有多上心就是了，不會影響她因為局勢而要拋出棄子或是臨時啟用哪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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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過去的彼得?佩迪魯，現在的珀西，她針對這些人，都沒什麽尋常人的討厭。
    因為她清楚人固然有性格缺陷——或者說，沒有性格缺陷的人才是少數——但大部分原因都應該歸結於環境。
    拿身為叛徒的彼得舉例，如果沒有伏地魔的存在，沒有威脅到性命的壓力，沒有另一方的威逼利誘，他會背叛友誼嗎？
    不是說這個人一點錯都沒有，但最起碼他在學校的那段時間，確實和朋友相處得不錯，也確實像分院帽想的那樣，和好的朋友結交並把自己變得更好了。
    珀西也同樣。
    沒有伏地魔和戰爭的壓力，鳳凰社和魔法部的關係沒有尖銳到一定程度，魔法部管這個小職員的家庭情況幹嘛呢？
    哪個政府會非要看職員和家裏斷絕關係才滿意啊？又不是全家罪大惡極。
    陷入戰爭的泥潭裏，有些人鮮血淋漓蛻變成英雄，有些人就是最平凡的普通人——沒那麽聰明，或投機取巧，或想按照自己的心願活下去——卻都在漩渦裏無處掙紮。
    戰爭在催化矛盾，像一個放大鏡一樣瘋狂地放大某些點。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原著那些戰爭，普通人也就抱著自己或多或少的缺點平靜地活下去了。
    而珀西……
    艾莉森覺得他是可以用的，而且那些缺點放在合適的環境下反而是優點。
    原巫師界的優秀巫師，更多的被大英政府用上，成為未來政府的一員，也是融合後原巫師界合理利益的保障之一。
    “珀西，這些都是麻瓜政府的高層，未來巫師界會和大英麻瓜界融合，這位是女王陛下，這位是梅傑首相……”
    紅發小巫師一一介紹過去，大英政府這邊也都是友善地笑著看向珀西，點頭致意，一派和睦。
    “你這次出差的內容，是跟著我們的合作方。因為麻瓜和巫師久不接觸，有各方麵的差異，你需要幫忙介紹巫師界的內容，輔導他們那些基礎的魔法課程，並且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主動提一些魔法方麵可以提供的幫助。”
    “平時放機靈一點。當然，如果有危險的，以及損害自己利益的不合理要求，你直接拒絕，並告訴我們就好。”
    艾莉森的語氣平靜，雖然友好但並不軟弱，相反，還有點醜話說在前頭的意思。
    她覺得大英政府目前來的這些人，還有表現出的態度，都挺聰明的。大家一致對準外麵融合之後的大蛋糕，合作共贏。
    但問題是，誰也不能保證——甚至他們大英政府自己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不糊塗，沒有什麽專注於個人蠅頭小利的蠢貨，或者有些不想看見大英巫師界麻瓜界順利融合的外部威脅。
    萬一就是有人提出想用科技手段研究一下原本的巫師，看看有沒有什麽和正常人類的不同之處呢？
    珀西這個人循規蹈矩慣了，艾莉森就提前給他劃好條條框框，告訴他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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