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似的對話也發生在了其他長桌。
    也有人意識到了他們中某些同學，同樣消失不見了，並不隻是火車上人太多沒有看到，而是真的沒有來學校上學。
    問清楚了那些客人們來自哪裏，小動物們深呼吸了一口氣，隱隱約約意識到有什麽徹底改變了，徹底和過去的生活告別，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能做的隻有接受。
    不過，教授們也不會害他們就是了。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從始至終是新生分院。
    大家出奇一致地看著麥格教授帶過來的那條長長的隊伍——隨著她一個一個報人的名字，一點點縮短了。
    同時縮短的還有大家的飽食度。
    ……雖然這並不影響小動物們歡迎新加入成員們的熱情鼓掌。
    教工席上，鄧布利多的笑容越發愉快。
    “歡迎！歡迎我們的貴客們！歡迎我們的新生，還歡迎我們的老生回來！雖然我很想現在先為你們介紹一下貴客們，不過肚子空空可不是介紹的好時候，先痛痛快快吃吧！”
    老校長在宴會開始之前站起來問候的話，還是同樣的短暫。
    桌子上的金銀盤子杯子裏一如既往堆起了大塊的肉類，炸物，蔬菜，各種麵製品，果醬，南瓜汁。
    美國的少年巫師們大多很謹慎地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夥食，聞著味道不錯，才動起了刀叉勺子。
    “……菜，怎麽了嗎？”
    旁邊有一條小蛇本來都要把吃的塞嘴裏了，看著他們那個態度，動作微微一頓，有點茫然。
    一個藍色校服，玫紅色鎖邊，金色的戈爾迪之結固定校袍，胸口印了長角水蛇圖案的青年巫師歎氣，有點大大咧咧。
    “我聽我叔叔——他來過英國旅遊——說過，隻要是吃過英國菜的人，絕對不會對它發自內心真正的讚美。在英國，最好吃的菜就是外國菜。”
    本來還對外國客人有點好奇和客氣，可此時身為大不列顛本國人的小蛇臉皮有點漲起來了：“……霍格沃茲的菜值得尊重，不應該被無知的美國人嘲笑！”
    幸好是還保存理智，記得這是霍格沃茲的晚宴。
    所以最後他倆壓低聲音吵起來了。
    周圍的人一臉迷惑地看著他倆，然後漸漸也被地圖炮無辜波及地臉黑。
    艾莉森眼皮子直跳，開始覺得交換生什麽的完全就是個錯誤。
    隔壁拉文克勞那邊，龍虎山天師府的青年巫師，或者說道士，拿筷子吃飯的時候，有些人一度認為他們拿的是魔杖。
    那邊在費勁巴拉地解釋他們一般是掐訣，或者用劍，令旗之類的法器。
    赫奇帕奇長桌坐的是瓦加度的非洲巫師，到了吃飯的時候……
    非洲巫師們很自然地開始……
    用手抓飯。
    看得周圍的獾獾們瞳孔地震，飯菜都有點不香了。
    雖然大家有時候為了方便，也會抓著雞腿之類的啃，但這跟明明有刀叉勺子，卻偏偏什麽都要抓，還是有區別的啊。
    俄羅斯的科多斯多瑞茲那邊好像和熱情的格蘭芬多相性還好，沒鬧出什麽問題……？
    看著確實不錯，各學校派去對方那裏的都是最優秀的學生，想著展示出本校的風采。
    斯拉夫人的花期短啊，但開得盛大啊。現在一水的青年男女，像精靈一樣，既有北歐人的高大英俊，也有東歐人的深邃迷人。
    氣質也如同深沉暴烈，帶上了凜冬寒意的凍原冷木，卻又蘊著生命力和柔情的濃烈紅色。
    “……”
    好吧，有時候也不能隻被外表迷惑。
    暑假裏被全俄巫師工會中央委員會以n封來信騷擾過的艾莉森對此很有發言權。
    那邊開始聊起魁地奇，毛子們也分享了自己打魁地奇的經曆……
    呃，不愧是戰鬥民族，人家不騎飛天掃帚，俄羅斯那邊的傳統魁地奇是騎上一整棵樹打球……
    格蘭芬多那群小獅子也是離譜，居然還真有想一塊兒去試試的——艾莉森尤其懷疑蠢獅子們是想看看比賽時能不能用龐大的樹冠樹根把小蛇們扇下去。
    當然，也可能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不定格蘭芬多就根本沒那個腦子。
    剩下的也還有幾個布斯巴頓，德姆斯特朗的青年巫師——不過大多不是去年的那些，那些很多都是七年級，現在已經畢業了。
    本來，因為語言不通的問題，交換生項目不會開啟得那麽早的。
    但最近可能是各地頻繁交流導致的需求，壓力和利益驅使，導致巫師界的大佬們也聯合起來拚了一把，根據攝神取念，遺忘咒等精神方麵的魔法原理，終於在這兩天搞出了一個通用型的翻譯魔咒——“語言共通”。
    說是語言共通，其實就是通過魔咒，把施法對象一段時間內說出的語言，帶上一定的外放精神引導，讓人明白其中的大致思想。
    不過，這隻能說是日常交流沒什麽問題了，涉及到一些有特定專有名詞之類的東西，還是不夠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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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寫和看也是個問題，書上的印刷文字可沒有攜帶什麽活人的主觀意誌和魔法。
    除非用古代魔文。
    但用這玩意兒寫東西，就像遠東麻瓜用甲骨文寫作業一樣離譜。
    另外！！！
    霍格沃茲的夥食還是不錯的！！！
    該死的，華國的道士都吃得習慣，那群美國佬憑什麽說難吃！
    三明治和漢堡不是半斤八兩嗎？！
    油炸食品和薯條明明也一樣！
    兒子有什麽資格嫌棄爹的？！
    獨立出去兩百多年就忘了自己以前吃什麽了？！
    艾莉森被周圍吵得也出奇地憤怒了，恨不得把自己最討厭的醃鯡魚扣美國佬臉上。
    鄧布利多像真的得了老年癡呆一樣，樂嗬嗬看著底下一派熱鬧，濟濟一堂，完全無視了有些小巫師的臉色。
    晚宴吃得歡快，知道大家好奇，教授們也不幹涉小巫師們隨便往感興趣的其他學院長桌臨時坐一坐，就當沒看到了——隻要結束晚宴那會兒回去就行了，畢竟老校長還要講話，而且校歌也要唱，級長要帶隊回寢室。
    不像上個學年，每個學校都帶了十幾個人，還有學校校長也都在。
    這次幾個外校的加起來也就三十個不到，外校教授們也不在的。
    因為參加一個外校開學晚宴，湊個熱鬧之後，也就順著傳送門回去了，滿打滿算都不知道有沒有兩個小時，實在不需要教授們還特意跟過來看著。
    並且因為時差的原因，其實去華國參加開學宴交流的霍格沃茲學生早就回來了，繼續混在自家學院裏大吃特吃，開始第二頓開學晚宴。
    那都是教授們精挑細選的精英，沒有走海選，而是直接從各自的俱樂部裏選人，在暑假就寫信問了問要不要代表霍格沃茲去外校做交換生，交流一下。
    反正提前到霍格莫德村，通過學校傳送門過去，也就十幾分鍾的路，吃個飯熟悉一下環境就回來睡覺，未來可能會去上上感興趣的課。
    聽教授們說，華國回來的那幾個吃得不是很習慣。
    一個是吃不慣那邊的米飯和辣椒——有些不辣的吃著倒是不錯，就著一些小薄餅也還吃得下。
    另一個就是那邊會到處敬酒，還會說吉祥話，他們幾個支支吾吾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
    有一個紫色長袍外套配白皮帽子，裹得嚴嚴實實，像生怕凍著了的中年人匆匆從樓上過來，穿過學生們的長桌，到了教工席。
    是俄羅斯的科多斯多瑞茲那邊的教授。
    科多斯多瑞茲和霍格沃茲有時差，算下來差不多就是這會兒，那邊的開學要結束了，霍格沃茲派去的學生們也該回來了。
    但現在並沒有學生回來，隻有一個外校教授匆匆忙忙過來，看上去是出了什麽意外。
    教工席上，教授們關切的眼神立刻投了過去。
    鄧布利多還算鎮定，藍眼睛眯起來，露出一個笑容：“巴普洛維奇教授，你好呀。”
    巴普洛維奇教授苦笑了一下，臉有點紅，不知道是因為霍格沃茲這邊禮堂天氣太熱，還是因為剛剛喝了不少酒，又或者是因為不好意思。
    但沒讓人家學生按時回學校，總得給個交代。
    “鄧布利多先生，實在抱歉，你們的幾個學生，寒冰伏特加喝多了，現在醉得厲害。”
    鄧布利多挑眉，倒是毫不意外。
    雖然有法律不痛不癢的禁止，不過青年巫師偷偷貪杯也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在周圍人都喝酒的情況下，氣氛到了，為了融入其中，自然就喝多了。
    他的藍眼睛眨了眨，語氣輕快。
    “所以你們用了什麽解酒手段嗎？科多斯多瑞茲愛喝伏特加，應該有相關的傳統解決方案吧？”
    巴普洛維奇教授沉默了一下，臉更紅了——這其實是他最難以啟齒的部分，沒幾個小時就把友校派來交流的交換生給搞暈了：“……我們這邊的傳統解酒方式是衝澡，冷熱水交替衝澡——他們，呃，暈過去了，現在是醫療組在照顧。”
    這是解酒？
    這是要解決小巫師吧。
    周圍幾個聽到這種硬核解酒方法的教授瞳孔地震，難以置信地看向巴普洛維奇教授。
    心裏不由得對幾個遭罪的小動物冒起了同情的泡泡。
    不過又覺得有點活該。
    霍格沃茲這邊可是不讓喝酒的，最多上些無酒精的黃油啤酒做飲料。那些家夥們仗著教授們不在，怎麽敢一上來就挑戰伏特加那種著名烈酒的啊？！
    鄧布利多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扒著格林德沃的胳膊。
    兩個老頭有點幸災樂禍地笑成一團，同時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巫師界對於這種“意外傷害”的態度都挺寬容的，他們自己的作死能力都很強。
    隻要不是惡意用魔法攻擊，就無所謂，救得回來，就當增長人生經曆了。
    原著裏，納威的親戚為了測試他到底有沒有魔法能力，還把納威的腳脖子朝上吊到樓上的窗口外邊，一失手沒拿穩丟了出去，導致小巫師自己彈了起來，飛過花園，摔到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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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人少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對上巴普洛維奇教授看過來的無語視線，鄧布利多立刻又收斂笑意，裝模作樣擺出一副寬容又嚴肅的校長姿態，正色關心道。
    “咳咳咳，我隻是覺得這真是太有趣了——那孩子們沒事吧？”
    巴普洛維奇教授欲言又止，但還是誠實回答：“……應該沒什麽大礙，就是今晚回不了霍格沃茲，得在科多斯多瑞茲睡一晚，等明天清醒了，上完科多斯多瑞茲的魔藥課，再回霍格沃茲上課。”
    考慮到各學校之前學的都不一樣，現在有條件互相自由來往通行，那肯定是隻上些特定的課。
    科多斯多瑞茲那邊比較著名的課程是魔藥和魁地奇。
    不過魁地奇太有特色，和正常魁地奇世界杯比賽都不一樣，所以霍格沃茲這邊的教授們考慮過之後，給劃掉了，讓交換生們拿課表隻去額外加個魔藥課。
    當然，如果有餘力，想再在課外學一些，也可以在不影響別人上課的情況下去旁聽。
    鄧布利多嘴角噙著笑，愉快地點頭：“當然，這可以理解。那我就祝他們晚上睡個好覺吧～希望明天他們的表現不會太糟——如果沒事，一起來喝一杯吧？科多斯多瑞茲那邊的開學晚宴應該已經結束了。”
    霍格沃茲這邊的態度很輕鬆，巴普洛維奇教授也漸漸放鬆下來，又有點拘謹，有點高興地在鄧布利多的邀請下，在教工席坐下一塊喝起了英國巫師界的火焰威士忌。
    科多斯多瑞茲那邊的晚宴結束了，獨自一人喝酒，肯定不如和別人一起喝來得痛快。
    他和海格倒是相處得不錯，可能是因為和那個大塊頭喝酒不需要費腦子交際？
    看到那個俄羅斯大塊頭柔和了眉眼，脫下毛絨絨的紫色外套坐下，底下的小巫師們倒是竊竊私語，在或習慣或不習慣之中，慢慢度過了這個特殊的開學晚宴。
    不過最不習慣，最應該抗議的，可能得是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
    畢竟現在它們除了要準備法國菜和北歐菜，現在還要加上暑假緊急自學的美國菜，非洲菜，中國菜和俄國菜，以確保外校貴賓們哪怕吃不慣英國菜，也最起碼有幾道偏家鄉菜口味的食物可以填飽肚子。
    如果真的招待不周餓到了客人，那簡直就是家養小精靈的恥辱！
    吃飽喝足之後，禮堂裏聊天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不過，當桌上的食物全部消失，鄧布利多站起來的時候，那些聲音又重歸安靜，無數雙眼睛全部投向了老校長。
    鄧布利多先揮動魔杖，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聲音洪亮地用了一個“語言共通”。
    “在你們消化我們無比豐盛的晚宴的時候，或許需要安靜一點，聽我對你們說幾點新學期的注意事項。”
    “禁林是學生們不能單獨去的——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現在已經不再懼怕巨怪，狼人，火龍之類的傳說了，但霍格沃茲早在建校時期就和禁林裏的智慧生物簽訂過不互相傷害的友好協議。我不希望看到你們，或者是禁林中的朋友們受傷。”
    “如果有需要采集新鮮魔藥材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普勞特教授，還有格拉普蘭教授有時候會進入禁林——為什麽不問問他們能不能帶你們去呢？”
    “霍格沃茲的牆體最近經過了新一輪的防護和恢複魔法重修加固，但不代表你們可以隨意對走廊亂丟範圍型的破壞類魔法，打架鬥毆當然是更加禁止的行為。”
    “關於最新違禁物品名單，以及很多校規的新舊規定，都已經貼在了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門上了。”
    “各學院魁地奇球隊的新成員招收工作，依舊是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有意向參加選拔的同學可以和霍琦夫人聯係。”
    “另外，還請不要偷偷摸摸去海格的南瓜地襲擊地精。我們的獵場看守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我，你們中有些覺醒成死靈法師的人，熱衷於收集各種各樣的魔法生物屍體，會在任何時刻偷偷到南瓜地殺死地精們以獲取你們在霍格沃茲最容易接觸到的屍源。”
    現在說起這些有點顯得驚悚的話，鄧布利多已經非常平靜了，透著一種瘋感？）——換成幾年以前，他大概會覺得這批學生都是下一個黑魔王的好苗子。
    “為了學校的南瓜著想，你們可以直接去找海格說明情況後，去消滅地精，但請不要私自行動——有幾次海格把學生誤認為是潛入禁林的偷獵者，差點就要攻擊了。而且我不希望聽到你們同一寢室的舍友投訴說聞到了屍臭味，或者是半夜聽到有亡靈生物的哢噠聲，以及你們帶著骷髏故意恐嚇他人的消息。”
    說到這些，老校長明亮銳利視線透過半月形眼鏡被投向了一臉若無其事的艾莉森。
    “最近神賜之地的變化大部分人應該都已經清楚了。目前神賜之地的傳送門已經在歐洲，非洲，美利堅，俄羅斯，華國的巫師界正式開放，並且也接受麻瓜在巫師親屬的帶領下，進入傳送門覺醒魔力，接觸巫師界和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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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你們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和外校的貴賓們交流過了。友好的相處和熱情的招待——看樣子經曆了上一學年的交流之後，你們已經有了不少經驗，並且對此越發嫻熟了。”
    “沒錯，外校的貴賓們來自傳送門互通的另外幾所著名的魔法學校。有你們現在比較熟悉的法國的布斯巴頓，北歐的德姆斯特朗，美國的伊法魔尼，非洲的瓦加度，華國的龍虎山天師府，俄羅斯的科多斯多瑞茲。”
    他每報出一所學校的名字，那所學校的幾個交換生就會站起來向霍格沃茲的大家示意一下。
    老校長的笑意又加深幾分。
    “目前，經過討論，出於對世界的變化和加強各地年輕巫師們交流的需求，霍格沃茲在暑假和幾所魔法學校達成共識，會每年進行交換生項目，讓你們體驗一下異國他鄉的特色。”
    底下的小動物們從安靜漸漸轉向喧鬧，神情越發激動和興奮。
    “因為考慮到交通的便捷程度，還有各校教學情況各有特色，全盤跟隨學習可能出現某些課程跟不上進度的情況，所以交換生隻是選擇性按時去外校學習一到兩門課程，住宿依舊是回到本校。”
    “想要申請上課的交換生，可以在各學院院長處谘詢具體課程和報名——有些課程對基礎有一定的要求。當然，如果你們有充足的空閑時間，並且願意在課餘時間補充一點知識的話，各校也歡迎你們在不影響正常上課的情況下旁聽，或者探索一下異國的美食和學校。”
    “對於這一點，需要額外注意的是，在探索外校之前，請尤其注意閱讀級長們之後下發的各學校規章製度和注意事項，避免因為文化不同而引起誤會。”
    “還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有些時候在外校請不要在飲食習慣方麵過於入鄉隨俗，我們已經有幾個被選中參加外校開學晚宴的同學，因為喝酒而醉倒了 ，隻能明天再回來。”
    “交流的幾所學校中，也會有一些其他特色，我希望不要聽到你們傳出因為留在外校催吐和治療搶救，而無法回學校準時上課的消息。”
    小巫師們完全沒有提高警惕，他們本能地認為自己不會是那個被放倒的倒黴鬼，一個個都沉浸在可以去外國學校玩的興奮中。
    開新地圖嘍！
    鄧布利多暗暗歎了口氣，總覺得這個態度是要被放倒幾個的。
    “因為神賜之地對外開放，所以未來你們會通過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出於戰鬥，鍛煉，和保護自己的需求，我希望你們能夠和熟人結伴同行，遇事多留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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