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有時候就是會突如其來有那麽一場瓢潑大雨，那些豆大的雨滴敲打著窗戶，還有一些單純用魔咒阻隔的天花板。
    烏雲翻滾著，還有一點驟然讓底下一片地方都亮堂起來的閃電，和沉沉悶悶的雷聲。
    天氣也有點壓抑著的燥燥的感覺，倒也不熱，但潮濕得實在不舒服。
    哈！讓艾莉森不能理解的是，居然有外校的小巫師像沒見過世麵一樣，把霍格沃茲天花板上的烏雲景象當做了打卡點，還特意帶著魔法相機來這裏到處跑著合照。
    還有些家夥，一上完課就往科多斯多瑞茲那邊跑去避暑，欣賞一下俄羅斯古典建築，以及在那邊到處逛逛。
    科多斯多瑞茲就建在莫斯科市內，像其他再普通不過的學校一樣，旁邊還有麻瓜的街道，商店之類的，見到有小巫師出來也當奇裝異服的他們是spay呢，周圍環境還是比較寬容和開放的。
    大概是為了促進旅遊業，科多斯多瑞茲傳送門門口就有兌換貨幣的，可以拿加隆當金子使，換上不少盧布。
    那邊有養一些神奇動物，不過不多。比較引人注目的是收養了幾頭棕熊，還有殘疾虎。
    麻瓜動物柔軟的皮毛和凶悍的外表總引得不少人過去合影拍照，還有帶自帶本校夥食投喂。
    艾莉森是不太理解霍格沃茲那些小動物們鬧騰個什麽勁的，還互相分享什麽短途旅遊在地攤上買的外國紀念品——就俄羅斯那個輕工業，什麽都能給你做得鬼迷日眼的，一個個完全不重樣。
    瓦加度那邊，烏幹達月亮山下去，也是國家公園，有足夠的精美手工紀念品可以買。但或許是九月初，非洲那邊的氣候並不太受歡迎。
    瓦加度魔法學校在山上還好說，旁邊是雪山，氣溫維持在一個比較涼爽的狀態，下去就難受了。
    龍虎山天師府那邊，很快出現了一些受害者。
    不過不是霍格沃茲的。
    是科多斯多瑞茲那邊的。
    科多斯多瑞茲出來的小巫師因為俄羅斯巫師界基本保留著蘇聯時期的傳統，然後現在蘇聯解體，和華國關係緩和，秉承著兩邊的傳統關係，去到天師府的俄羅斯小巫師一口一個“達瓦裏氏”。
    吃飯也硬要跟小道士們一個鍋裏吃，不搞特殊化。
    ……然後人家天師府那邊吃的是辣椒。
    科多斯多瑞茲出來的小熊還以為是番茄，傻傻地也要了一碗，而且說的話很硬氣，如果當他們是朋友的話，就一定要一起吃完這鍋飯。
    吃的時候才發現碗裏碎碎的是辣椒。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
    呃。
    最後，那群吃不慣辣椒，硬著頭皮啃下去一大碗的俄羅斯倒黴小熊被留在天師府洗胃了，折騰了整整一天。
    關於這事件的來龍去脈，全部被寫在通告上貼在了傳送門門口。
    額外作為反麵教材之一，警告外校吃不慣當地辣椒的外校交流生速速退散，不要在飲食上逞強。
    ……
    偶爾，摸著學校貓頭鷹棚裏的貓頭鷹，艾莉森也會想著，要不要特意買一隻寵物。
    她遊戲背包裏隨身攜帶的大多是大型的動物，要麽聰明到看透她是個什麽人忙著躲避，要麽蠢到完全沒腦子。
    寵物這玩意，果然還是得不到的對象，永遠都是下一個最好。
    柔軟順滑的皮毛，屬於活物的溫熱體溫，明亮靈動的眼睛背後是單純無害的靈魂……
    鄧布利多有時候有點看孩子的眼神，慈父心腸泛濫，也會想著為女兒買一個最近流行的寵物……
    最近流行的，嗯，是蒲絨絨。
    或者說也不單單隻是最近流行，無害又毛絨絨的蒲絨絨其實一直很流行。
    隻是因為是魔法生物，容易照料，毛發又是魔藥材料，有經濟價值，所以……很貴。
    貴到一些家庭一般會退而求其次，買一隻貓頭鷹，或者是蟾蜍，貓之類的普通生物給孩子當寵物。
    斯萊特林裏倒是有人買過蒲絨絨當寵物，展示出來炫耀的時候，好多人圍了上去，討論了半天。
    身上覆蓋著奶黃色軟毛，呈圓球形，不討厭被人摟抱或者扔來扔去，而且是食腐動物，從蜘蛛到剩飯什麽都吃……
    直到有一天，在斯賓教授無聊到讓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課上，艾莉森路過走廊，無意間從窗外看見蒲絨絨趁著小巫師們睡覺的時候，伸出它的長舌頭吃小巫師的幹鼻屎……
    ……艾莉森再也沒有提過想要流行寵物。
    ……
    本來艾莉森也打算趁著有交換生的活動，挑一點感興趣的課去上一上，或者去外校的圖書館看看書之類的。
    但是，很快，又有大事情發生了。
    應該說是早在意料之內的事情，不過到底擾人清閑。
    是妖精叛亂。
    現在還沒有什麽明確的新聞消息之類的，這個所謂的“大事情發生”，是艾莉森根據自己的異瞳預見到的。
    格林德沃家族的先知，要真的專心留意什麽事件，那肯定是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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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平均身高大約在20英尺左右——相當於6米——的巨人，還有一個超過22英尺的，大概七米，和周圍的三層高樓並肩的巨人首領，正在現代化的建築中到處破壞。
    那些玻璃窗，水泥牆，複合板統統像紙做的一樣不堪一擊，被輕易弄成碎片殘渣，鬧市頃刻間變成了廢墟。
    有的巨人把矮個子的平民作為玩具用力丟出去，有的巨人直接把人活生生撕扯開，血液滴滴答答，在街道上飛濺。
    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還有充滿壓迫感，閃爍著的燈光，警車趕來。
    但警察們的子彈和麻醉槍的殺傷力有限，根本無法破防，反而讓巨人們更加憤怒。
    腦子尚且能認出人類的巨人更是開始大肆破壞，並且試圖殺死肉眼可見的一切人類，地上一攤子紅紅，黃黃，綠綠的，都是暴行帶來的結果。】
    【矮個子的妖精們拿著通過自己打造武器的手段改造出的槍支，在麻瓜界進行屠殺，並刻意選在了最容易鬧出亂子的倫敦市中心。
    麻瓜們尖叫著倒下，根本不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醜陋而凶殘的“侏儒”，而且他們還在不停的製造恐怖襲擊。
    周圍的背景甚至有一閃而過的唐寧街，白廳之類的地點，妖精們試圖占據麻瓜這邊防守最為薄弱的傳送門。
    還有在混亂中的一場車禍，車子後座，一個穿著禮服，金發藍眼的漂亮女人用著閃電魔法，幾道閃電擊穿了幾個妖精。】
    【滿月之夜，狼人們也間或夾雜其中，見人就咬，就是不吃人，而是帶著惡意的等待那些普通人轉化成狼人，被自己的族群排斥。
    遠處悠悠遠遠傳來狼嚎聲，配合著那些肆虐的妖精和巨人。
    大英政府除了求助巫師，最後也幹脆開動軍隊鎮壓，動了火箭炮一類的重火力武器，但狼人們又狡猾地鑽進了居民區……】
    艾莉森的神色意味不明。
    她之前有和父親們談論起妖精拉攏的那些種族——委婉點說，可以說是談論。但艾莉森更傾向於那是一場小小的爭吵。
    鄧布利多對巨人族沒有什麽歧視，或者說，他對大多數的“怪物”都抱著一種包容的心態。
    嗯，某種意義上，格林德沃和艾莉森也可以稱之為人類社會的怪物了，鄧布利多也是一個天才到異類的家夥，隻是他們都有力量壓製住別人，同時偽裝出一副正常樣子，讓大部分人閉嘴。
    但，顯然，前兩者都沒有感染到後麵那個的寬容心態。
    格林德沃的態度就很明確，聲音有力而透著血腥味。
    “那些長著手腳會直立行走的怪物就應該呆在山洞裏！那樣巫師界還能放他們一馬，讓它們苟延殘喘延續下去，像麻瓜們保護物種一樣！但如果它們自己起了壞心思，確實有想攻擊人類的念頭，被妖精們說動了，那就趁這次機會一起幹脆利落地解決掉！”
    “阿爾，你也看到艾莉森送的那些預言書上怎麽寫得了。如果我和艾莉森不在，天性殘忍的它們也會跟著伏小鬼叛亂。與其留著它們，讓它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殺死其他人，倒不如趁早解決！”
    格林德沃對巨人族的態度很激進，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正確”的，或者說，大部分人都會認同的態度。
    這種態度放到二戰時期，巨人族換成其他人類種族，或許還會落下一個“種族主義者”的批評。
    可問題是，巨人族和人類的差距已經突破了人種那種小程度的差距了，甚至不被魔法部認定為“人”。
    正常殺“獸”都不犯法的。
    有的時候，世間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沒有那麽多和和美美的天真童話，大多數的現實都是很殘忍的。
    像鄧布利多那樣，同時懷揣著理想和現實主義，看得清很多黑暗，卻一直天真地堅持下去的人，才是極少數。
    巨人族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以妖精的狡詐精明，如果放任不管，沒多少頭腦的巨人族一定會被說動……
    格林德沃是明確要等著，看著巨人族被煽動，然後被巫師界這邊師出有名一塊幹掉。
    鄧布利多卻不是這樣血淋淋的性格。他願意給這些因為曆史問題被壓迫，被歧視的其他種族一個機會。
    艾莉森就對爸爸的溫和態度相當不滿：“你維護這種殘暴的種族，讓它們存活下去了，未來如果它們殺人了，誰要為那些血案買單？”
    老校長有點憂鬱，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聲音幹澀地反問：“艾莉，那你覺得這些"殘暴的種族"，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爸爸總喜歡說些大道理，所以我才和爹爹在大事方麵如此統一……”
    艾莉森開始煩起來，撐著書桌。
    年輕的紅發巫師居高臨下盯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冷酷聲明自己的強硬態度。明明麵容相似，卻比鄧布利多年輕時要強硬太多了。
    “種族之間從來就沒有善惡！現在是巫師在統治它們！我們要維護巫師，維護人類的利益！如果他們願意融入人類社會，願意屈服於統治，願意為了人類利益而服務，那我們自然會留下它們！路早就擺在眼前，它們既然不想走，那我們就送它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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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森在這方麵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
    畢竟世界不是簡單的黑白善惡。
    現在寬容了那些異族，未來它們反過來對付巫師，得寸進尺想占據統治地位呢？
    很多時候人類社會會無聲告訴所有存在一個道理：地位是打出來的，不是別人施舍給你的。
    異族們會領悟這個道理嗎？艾莉森覺得會，最起碼看妖精們頻繁叛亂的那個架勢，不像是不清楚這些的。
    紅發小巫師認為自己的想法沒錯。
    她並不是一個不管不顧，什麽都直接屠殺的人。她現在對於那些種族命運的決定，也是取決於那些種族對人類的態度的。
    能好好過，那自然就一起過了。
    要是不能好好過……
    它們可以去找梅林訴苦。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神色無奈，沒有反駁艾莉森的觀點。
    但他不是在維護巨人族。
    他是在維護他自己心中的正義。
    艾莉森和格林德沃的態度讓他想起了當年格林德沃對那些同樣被他劃分為異類的麻瓜們的清洗。
    如果一個種族僅僅因為不符合人類的利益，可能存在威脅，就要被清洗……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苗頭。
    高高在上的，直接以人類的利益，以種族大義決定另一個種族男女老幼全體的存亡命運。
    而且艾莉森那種預設犯罪的說法，配合巨人族給巫師們的印象，確實足夠說服人——但這真的對嗎？
    預設犯罪……
    而不殺了這些未來的犯罪者，實行懷柔態度的一方就應該為未來的血案負責……
    ……拎出來單獨說，是不是相當荒唐？
    鄧布利多沒有被蒙過去，也不想艾莉森變成另一副模樣，給整個世界留下一種極端的，錯誤的思想，所以他才會想嚐試著去改變。
    格林德沃的視線在那邊難得不再父慈女孝，而是針鋒相對起來的兩個人之間遊移，看出了兩人爭論的內核，選擇不做評論，隻懶洋洋半靠著沙發，側頭繼續聽著。
    老魔王本來也不是個會講什麽道德的人，艾莉森那種想法和他不謀而合，他自然沒什麽意見。
    不過阿爾要堅定地維護道德的話，格林德沃也不會多說什麽，不會潑冷水讓人放棄，不會強逼著人改變。
    受唯心的魔法影響，頂尖巫師都執著得很。鄧布利多的那些行為習慣，思想堅持，都是支撐著他人生的東西，沒那麽容易改，也沒必要改。
    艾莉森到底是狡猾的，見鄧布利多不吃那一套，她繞到書桌後麵，趴在鄧布利多腿上，說得義正言辭。
    “所以爸爸到底在糾結什麽？我們隻是在清洗叛亂者——如果它們沒有傷害人類的心思，那我們自然不會動手啊～”
    鄧布利多抱著艾莉森，摸摸她的腦袋，保持沉默。
    他一直很清楚，艾莉森在刻意放大某些部分，就像麻瓜界的師出有名的說法一樣，說成他們隻是在清剿叛亂者。
    但事實是，巨人族沒有那麽聰明的腦子，不能辨別善惡。往往是誰給的東西多，誰許諾了一通可以任由它們動手的話，它們就會跟人走。
    放任妖精們去煽動說服巨人族，某種意義上就像釣魚執法一樣。
    艾莉森的預言書，鄧布利多自然也看到過，知道最近巨人族新首領上位，其他巨人被打怕了，都不願意再聽海格的說服。
    而且就算那本預言書隻是預測了未來的一種可能，現實不一定發生，可過去第一次巫師大戰時，伏地魔就和被受歧視的巨人部落結盟了，給巫師們造成了大麻煩。
    這導致了魔法部傲羅們之後下狠手，消滅了許多巨人，並強迫它們躲在偏遠地區。
    完全是一筆爛賬。
    但真論起來，恐怕了解過去的巫師界大部分人都會讚成殺光那些家夥。
    而殺光也正是最簡單粗暴，最幹脆利落的解決方法。
    這是種族主義的迷惑性。
    在可能存在的無辜生命麵前，鄧布利多不是個殘忍的人。
    他會想著努力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很難。
    “艾莉，你明明知道的，確實有一些巨人是什麽都沒想，隻是跟隨著它們的古戈首領），無法反抗……”
    艾莉森那雙清透的異瞳瞥了鄧布利多一眼，又狡猾地設下一個陷阱：“那爸爸非要掙紮一下的話，派海格過去？雖然我不讚成在霍格沃茲養巨人，但你是希望海格知道他弟弟的存在的吧？”
    “……”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
    如果沒看那本預言書，不知道中途會有什麽變故，他可能確實會想著讓海格去巨人部落溝通一下。
    但已經知道了變故，再派海格過去……
    結果怎樣，很難說，很容易讓海格折在裏麵。
    畢竟預言書裏還寫過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夫人跟著一起了，還發揮了大作用，救了海格。
    可按照現在這種各家的校長都忙著管理學校，處理各校交換生事宜，還有馬克西姆夫人早早對海格失去了幻想，看清現實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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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馬克西姆夫人不會再跟著了。
    隻有海格一個人，巨人又仇視巫師，不能讓院長們跟著激怒它們……
    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或者幹脆就當作從未知道海格在巨人族還有個弟弟，最後讓格洛普就隨著叛亂，到最後一起被殺死？
    這其實是最理智，最高效的辦法，也是艾莉森和格林德沃偏向的。
    甚至海格都從始至終不會知道有這麽一個弟弟的存在，不會被影響到心情。
    就理性而言，養格洛普完全是一樁虧本買賣。一個巨人的夥食，還有智商低下導致的教學難度，強大的破壞性，對小巫師的威脅……
    可生命不是簡單冰冷的，可以權衡利弊的成本問題。
    就像養一個孩子，可能培養了那麽多年，投入了那麽多精力和金錢，始終得不到太多正向的反饋，已經知道這是虧本的生意了……
    可還是有那麽多人願意養下去，願意供出些啃老族。
    無非就是舍不得，放不下。
    海格是他最忠誠的朋友之一，鄧布利多不願意明知道海格的態度，卻眼睜睜看著他失去親弟弟。
    鄧布利多那句“我可以把我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他。”並不是假話。
    更何況格洛普還是個從頭至尾的無辜者，在那本預言書裏參與過霍格沃茲大戰，幫忙保護過霍格沃茲。
    老校長的良心上過不去，這就夠了。
    哪怕要付出比現在“最理智”的解決方法麻煩上一萬倍的功夫，才能找到第二條路去解決這個問題，他也認了。
    “我，我想再看看，艾莉，再給我點時間。”他摸了摸艾莉森的腦袋，溫聲安撫道，“別擔心，我能處理好這件事的。”
    見還沒有說服爸爸，艾莉森臉色僵硬，嚴重懷疑鄧布利多最後會無視巨人對巫師的仇視，一力破萬法，自己去巨人族“說服”那群巨人。
    紅發小巫師心裏打的主意就是趁機殺光妖精，巨人和對巫師有敵意的狼人的。
    大清洗完畢之後，對外展示出拳頭，那很多事情就方便很多了，這是關乎之後布局的問題。
    她沉默著，最後放話警告了：“你難道真的要負擔巨人一輩子？像負擔海格一樣？”
    鄧布利多微微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或許在艾莉森眼裏，他就是這麽一個多管閑事，喜歡操心別人事，喜歡背負責任的人吧。
    ……好像也不算錯？
    不過，誰讓鄧布利多是個格蘭芬多呢？再老狐狸，沒到最關鍵的需要犧牲少部分人換取大部分人的時候，他就是做不到對無辜生命視而不見。
    即便知道這樣會惹來許多麻煩，他也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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