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
    丁香腦子裏瞬間出現四個字。
    這裏可是全真教，道教祖庭之一，天下五絕之首的地盤，師父他老人家通報都不通報一聲，踹開大門扯著嗓子嚷嚷就就往裏闖。
    膽大妄為。
    又四個字出現在腦子裏，這會兒盧瑟已經招呼丁香跟上。
    重陽宮門前廣場，全真七子騷眉搭眼站成一排，中間“關係複雜”五人組正加上孫婆婆跟王重陽和林朝英爭論，全真弟子吃瓜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正頭疼呢盧瑟的叫喊聲擂鼓般傳了起來。
    怎麽這個煞星來了！？
    王重陽又驚又恐，這裏家務事還沒理清楚呢。
    莫非這廝是給蕭峰站台來了？
    想到盧瑟和蕭大王的關係，王重陽覺得很有可能。
    “呦嗬，真熱鬧啊。”盧瑟背著手，邁著八字步，仰著脖子，用鼻孔環視兩邊列隊臉色難看的全真弟子。
    身後丁香哆哆嗦嗦跟著，嘴裏念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人真齊。”盧瑟嘟囔。
    “你事兒辦完了？”蕭大王對盧瑟的到來沒有一絲絲驚訝。
    “辦完了，你的事兒怎麽樣了？”盧瑟招手讓丁香過來，道：“我徒弟，新收的。”
    “女徒弟。”蕭大王表情古怪的看了眼丁香，道：“不錯，很有精神。”
    “叫蕭大哥。”盧瑟見丁香迷迷瞪瞪的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暗惱：這孩子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連人都不知道叫。
    “蕭蕭大哥。”
    我嘞的乖乖，小蕭峰啊。
    這些年丁香沒少吃蕭峰的瓜，雖然倆人第一次見麵但她見過蕭峰的畫像。
    “這是蕭大哥的妻子阿朱，你叫嫂子就行了。”
    “嫂子。”
    丁香看著容顏嬌美俏麗、活色生香、氣韻動人，是天下少見的美人的阿朱，呆呆叫了一句。
    阿朱甜甜一笑，衝著丁香友好點頭，衝你這聲嫂子，你這個妹子我認了。
    原本靠在林朝英懷裏哽咽的李莫愁聽見丁香叫嫂子，嗷一聲，翻著白眼抽過去了。
    “莫愁，莫愁！”
    渡氣的渡氣，掐人中的掐人中，雞飛狗跳好一陣，李莫愁才幽幽轉醒，哀怨看著蕭大王，眼裏盡是你怎麽這麽無情。
    蕭大王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心裏給自己開音響來一套降龍十八掌，悔不當初啊。他都有心走門路去漫威世界集齊六顆無限寶石，讓時間倒流。
    “你這什麽情況？”盧瑟明知故問，轉頭看向表情難看的王重陽，嚷嚷道：“老王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師，人都來這麽久了，不說好酒好肉，總得給個座吧。”
    王重陽狠狠瞪了一眼盧瑟，沒好氣衝身後擺了擺手，不知道是王處一還是丘處機領會師傅的意思，忙不迭跑進重陽宮抱出幾個蒲團分發給眾人。
    “搞不定啊。”蕭大王苦著臉道。
    盧瑟一撩袍子盤腿兒坐下，聞言哈哈大笑，這瓜吃的，爽！
    “有啥搞不定的，全娶了就是，一三五歸阿朱，二四六歸李莫愁，周日你歇歇就是了。”盧瑟滿嘴跑火車。
    “胡說八道。”蕭大王抬起的手忍了好久才放下，盧瑟依稀聽到《難忘的經》前奏。
    “豎子！”王重陽咬牙，原以為你堂堂前朝遺老，潢潢貴胄在全真教上下必有高論，萬萬沒想到卻滿口粗鄙之語，臭不可聞。
    “這是人說的話嗎？”孫婆婆冷著臉，冷語嗬斥。
    孫婆婆可給盧瑟潑過油潑麵的，有這份情兒在不似祖師那般懼怕盧瑟。
    “那我說什麽啊？”盧瑟也怒道，拍著大腿急赤白臉，道：“從一開始都是你家小李死皮賴臉揪著我家老蕭不放好吧。”
    這事兒啊，除了李莫愁誰都看的明白，人家蕭峰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全程都是李莫愁想當然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蕭大哥，你真的一點情誼都沒有嗎？”當事人李莫愁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問道。
    蕭大王臉更黑了，先不說他跟阿朱兩情相悅，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就你那張跟康敏一模一樣的臉，沒一巴掌拍上去都是自己忍功超絕了。
    要知道阿朱的妹妹阿紫追自己可比你瘋狂的多的多的多，自己都沒有動心，何況你呢。
    聞言，李莫愁嗯嚶一聲，左右一踅摸就要往重陽宮殿外柱子上撞。
    天下男兒皆薄性，李莫愁就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老遇到渣男。
    先是被葉良辰騙情騙色，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也渣的不行，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讓她死，別攔著，讓她死！”盧瑟伸著手指唾沫橫飛。
    “師傅，不不好吧。”第一天拜師還不了解盧瑟脾性，見李莫愁要死要活師傅不說勸慰點，反而阻止人拉，丁香覺得師傅性子有些涼薄。
    “你說的是人話嗎！”抱著李莫愁腰連拉帶拽勸著的孫婆婆，忙裏偷閑罵盧瑟不是東西。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這般心性卻有如此高超的武功，真是天道不公啊。”王重陽仰天長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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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一覺”醒來世界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他還是天下第一，現在是個人都能懟自己，收拾自己。
    “看看她這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樣子，那個男人能看上她，敢看上她。”盧瑟揶揄。
    “你少說兩句吧。”蕭大王扶額，盧瑟一來就亂了套了。
    他雖然不喜歡李莫愁，但卻不願意李莫愁因他而死，雖然他跟大仇人康敏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李莫愁是李莫愁，康敏是康敏，不能因為長得一樣就強加罪責。
    要死要活的李莫愁聞言渾身一震，想到格活潑可愛、古靈精怪、善解人意、聰明伶俐，滿眼都是蕭大王的阿朱；在看看自己……嗚嗚嗚……套進盧瑟的話自己要是個男人還真招惹不起自己。
    “師祖，婆婆，師妹放手吧，我沒事了。”要死要活的李莫愁猛地站直了身子，抹了抹眼淚，這份操作差點把三人的腰閃斷。
    所有人都懵逼，一副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的表情。
    “你可別嚇我啊。”林朝英揪心的很。
    不怕哭，不怕鬧，就怕啥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當年她跟王重陽感情不順，有段時間就這樣，沒過兩天就走了。
    “真沒事，師祖我有些餓了。”李莫愁平靜道。
    林朝英呆呆看著徒兒孫想說些什麽，孫婆婆卻高興的不行，她別看是林朝英徒弟的侍女，可真算起來她活著的時間可比林朝英長的多，經曆的多，心思也通透。想吃東西證明就沒什麽事兒了，連說有有，想吃啥婆婆給你做。
    這一刻孫婆婆眼裏沒有什麽上下尊卑，強拉著李莫愁往古墓走。
    擦身而過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阿朱，至於蕭大王看都沒看。
    八爺跟小龍女點了點頭，接著點了根煙，站在盧瑟身後。
    八爺你這畫風有點奇特啊。
    本想點一下八爺，隨後想了想，這方世界亂成一鍋粥了，在奇怪點也沒啥。
    “呼！”蕭大王長舒一口氣，他是明白人，這事兒還沒完。
    “阿朱，我……”蕭大王想表決心，剛開口就被阿朱伸手擋住了。
    盧瑟哆嗦了一下，酸腐味太衝。
    “老王，我這新收徒弟，不表示一下。”盧瑟看氣氛有些奇怪順嘴胡咧咧。
    “哼！”王重陽沒好氣哼了一聲，拉住還想跟盧瑟“理論”的林朝英回重陽宮了。
    其他人見祖師走了，也該幹嘛幹嘛去了。
    稍時，重陽宮門前廣場就剩下盧瑟、蕭大王、阿朱、八爺和丁香。
    “走吧，山下說。”重陽宮乃是終南山蕭大王都不想待，太鬧挺了，他都想給時空管理局打個報告把傳送點換個地方。
    幾個人一路下山，途中盧瑟表示要去一趟樂山淩雲窟給徒弟找血菩提。
    蕭大王深深看了一眼盧瑟，他是明白人給丁香取血菩提是假給沉香是真。
    “左右閑來無事跟你去看看吧。”蕭大王歎氣道。
    “逃不是辦法。”盧瑟幽幽說了一句。
    蕭大王苦笑連連，盧瑟來的晚，是沒看到之前的事兒。
    他蕭大王“天王老子都無權發號施令”的主豈能怕事兒，問題是人壓根就不想談事，都在說蕭大王如何如何渣。
    他這輩子就活了個光明磊落，被人說渣還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渣，蕭大王鬱悶的不行。
    “八爺你呢？”
    蕭大王轉轉散散心也好，至於阿朱的意見不用考慮，阿朱遇到蕭大王之後就活了個蕭大哥。
    八爺停頓了一下，朝著古墓派方向瞄了一眼，道：“我想在終南山萬萬。”
    盧瑟揶揄看了一眼八爺，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讓把八爺自己體會。
    舔狗不得好死。
    八爺把眾人送下山就折返回去了。
    一路上聊著笑著，到了小山村，遠遠就看到鐵匠攥著銀票，蹲在門口滿臉愁容的抽煙。
    “打好了，你這也太速度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就打好了，難道自己脫非入歐，遇到ssr鐵匠啦。
    “來了啊，實在是對不住。”鐵匠磕了磕煙袋鍋子，把攥在手裏的銀票遞到盧瑟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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