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信號彈引發的山寨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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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在山穀間漸漸消散,刺鼻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雷濤等人打掃完戰場後,帶著疤臉李和幾個手下踏上歸程。山林裏靜謐,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卻驅散不了眾人周身的疲憊。
    疤臉李躺在擔架上,本一臉倦容,可突然咧嘴笑了起來,那笑容在滿是塵土的臉上格外顯眼,對雷濤說:“雷兄弟,我咋感覺今天這仗打得就跟吃糖豆似的,雖說我掛了彩,可心裏還挺痛快。”
    雷濤腳步一頓,轉過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我看你這腦子是被門縫夾了吧?打仗能是鬧著玩的?要不是我出手,你早被木伊滕田砍成兩段了。”
    疤臉李一聽就不樂意了,掙紮著從擔架上半坐起來,反駁道:“那可不一定,我這刀法那是祖傳的,要是再多給我點時間,我保管能把他拿下。”說著,他在擔架上掀起上衣,露出滿身黑虎刺青,“不信你瞅瞅,我有黑虎護身,曾經有大師說過這是我的護身神獸,厲害著呢!”
    雷濤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強忍著笑意,一臉嚴肅地說:“就你這黑虎刺青,還護身神獸呢?我看是‘禍害神獸’還差不多!”
    疤臉李不以為然,振振有詞地說:“雷兄弟,你不懂,這黑虎刺青可神了,大師說它能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你瞧,今天我這不沒死成嘛,這就是黑虎顯靈!”
    雷濤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行啊,那以後咱打仗就全指望你這黑虎了,你可得讓它多顯顯靈,保佑咱們都平平安安的。”
    疤臉李剛想回應,突然又皺起眉頭,讓抬著擔架的兩人抬他到雷濤旁邊,小聲地說:“雷兄弟,你說要是這黑虎不靈了咋辦?要不我回去再找大師重新給它開壇做一次法?”
    他這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眾人瞬間警覺起來,放慢腳步,雷濤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小心戒備。
    隻見一群衣衫襤褸的女子,互相攙扶著緩緩走來,邊走邊哭,一副逃難的模樣。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女子,頭發淩亂,臉上還帶著淚痕,看到雷濤等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日本人到處燒殺搶掠,我們的村子都沒了。”
    疤臉李一聽這話,立刻來了同情心,在擔架上掙紮著就要起身:“哎呀,太可憐了,雷兄弟,咱們收留她們吧。”
    雷濤卻一臉警惕,伸手攔住疤臉李,壓低聲音說:“別衝動,現在局勢這麽亂,誰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
    這時,其中一個女子聽到雷濤的話,哭得更厲害了:“這位大哥,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您要是不信,我們也沒活路了。”
    雷濤心裏總覺得這群年輕女子透著古怪,可一時又找不出破綻,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讓疤臉李帶著她們回山寨。
    一進山寨,疤臉李就忙前忙後,指揮著手下安置這些女子。雷濤卻留了個心眼,悄悄把劉子山、陳飛揚叫到一旁,低聲吩咐:“你們幾個,暗中盯著這些女人,一有動靜,馬上來報。”
    可還沒等眾人安頓好,負責盯梢的陳飛揚急匆匆跑來報告:“雷哥,不對勁!有幾個女的一直在山寨裏亂轉,她們中還有個高挑個的時不時跟其他人套話,問我們這有多少人?”
    雷濤眉頭瞬間擰成個死結,眼神一凜,低聲喝道:“她們還問什麽了?都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陳飛揚咽了口唾沫,緊張地回道:“還……還問我們用的三八手炮是誰發明的,還有你的身份,我覺著不對,就故意打斷他們的對話,岔開話題。”
    雷濤聽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過了片刻,他猛地停下腳步,對陳飛揚說道:“幹得好,先別打草驚蛇。你去把劉子山叫過來,咱們合計合計。”
    陳飛揚領命而去,很快劉子山就趕了過來。三人圍坐在一起,雷濤一臉嚴肅地開口:“這群女人肯定有問題,問的都是關鍵信息。她們打聽三八手炮,很可能是想了解咱們的武器情況;問我的身份,說不定是我們之前走水路時暴露了行蹤,鬼子特務意圖找到我們,消滅我們。”
    劉子山皺著眉頭,握緊了拳頭:“雷哥,要不咱們現在就動手,把她們抓起來審問,免得夜長夢多。”
    雷濤擺了擺手,沉聲道:“不行,咱們現在沒有確鑿證據,貿然動手,萬一她們真的隻是普通難民,咱們可就成了欺負百姓的惡人。先繼續觀察,看看她們下一步想幹什麽。”
    三人又商議了一番,決定加強山寨的戒備,讓兄弟們都暗中警惕起來,同時繼續監視這群女子的一舉一動。
    另一邊,疤臉李還在熱心地招呼著女子們。那個高挑個的女人又湊到疤臉李身邊,擠出一抹笑容,嬌聲說道:“大哥,你們這兒的人都好厲害呀,那個雷哥,他以前是幹什麽的呀?肯定很有本事。”
    疤臉李心裏“咯噔”一下,想起雷濤的叮囑,嘿嘿一笑道:“他呀,就是個普通過日子的人,被小鬼子逼得沒辦法,才帶著我們反抗。姑娘,你問這個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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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挑個女人連忙擺手,說道:“沒……沒什麽,就是好奇,覺得雷哥特別威風。”
    疤臉李敷衍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對了,姑娘,你們一路逃難過來,有沒有看到小鬼子的大部隊?”
    高挑個女人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沒……沒怎麽注意,我們光想著逃命了。”
    天剛蒙蒙亮,山寨裏的眾人還沉浸在夢鄉之中,整個寨子被一層薄霧籠罩,顯得格外寧靜。那個高挑女子一夜未眠,雙眼布滿血絲,一直在等待時機。她輕手輕腳地從臨時住處溜出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她一路東張西望,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後,加快腳步朝著山寨後山奔去。清晨的露水打濕了她的鞋麵,可她渾然不覺,滿心隻想著完成任務。到了後山一處隱蔽的角落,她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迅速伸手探入胸口的裹胸布裏,掏出一支類似竄天猴的信號彈。她雙手微微顫抖,將信號彈舉向天空,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摸索著準備拉引火線。
    恰在此時,陳飛揚像鬼魅一般悄然出現。昨晚察覺到這群女子的異樣後,他便提高了警惕,天不亮就起來在後山巡邏。在遠處看到女子的舉動,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故意大聲喝道:“站住!你在幹什麽?”
    女子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瞬間慌亂起來。她知道計劃敗露,不敢再有絲毫耽擱,手一鬆,信號彈“啪”的一聲掉進了茂密的草叢裏。她迅速轉身,臉上擠出一絲驚慌又無辜的神情,想要蒙混過關:“這位大哥,我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邊說邊向陳飛揚走去。陳飛揚緊緊盯著她,目光如炬,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七八歲的徐虎子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蹦蹦跳跳地路過。徐虎子是山寨裏獵戶的孩子,整日在山寨裏撒歡。他眼尖,一下就瞧見了草叢裏那支顏色鮮豔的信號彈。虎子好奇極了,蹲下身,伸出髒兮兮的小手,一把將信號彈從草叢裏拾起。
    他把信號彈拿在手裏,左看右看,腦袋裏滿是疑惑,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他又發現信號彈底部有根細繩綁著個小鐵環,更是好奇得不行。他一手高高把信號彈舉起來,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些,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輕輕拉動小鐵環上的繩子。隻聽“噗”的一聲悶響,信號彈瞬間帶著輕微呼嘯聲擦過他頭發衝向天空。徐虎子嚇了一跳,張著嘴,呆呆地望著天空。
    眨眼間,信號彈飛到半空,突然“嘭”的一聲巨響炸裂開來,五彩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半邊天。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瞬間打破了山寨的平靜。正在巡邏的其他土匪聽到聲響,紛紛朝著後山趕來。雷濤和劉子山也被這聲巨響驚醒,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武器,朝著後山奔去。
    女子趁陳飛揚的注意力被信號彈吸引,眼神一狠,悄悄從腰間抽出匕首,貓著腰,腳步極輕地朝著陳飛揚逼近。她的呼吸急促而又壓抑,每靠近一步,殺意便更濃一分。
    就在她距離陳飛揚僅有幾步之遙,準備暴起發難時,陳飛揚猛地側身一閃。原來,陳飛揚一直用餘光留意著女子的動作,早有防備。他順勢抬腿,一腳踢向女子手腕,女子吃痛,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陳飛揚怒目而視,大聲嗬斥:“果然有問題!說,你們到底什麽目的?”女子並不答話,趁陳飛揚說話間隙,突然一個箭步,再次伸手去撿匕首。陳飛揚哪能讓她得逞,一個擒拿手,死死抓住女子胳膊,用力一擰,女子疼得“哎喲”直叫,臉上再也沒了之前偽裝的無辜。
    此時,雷濤和劉子山趕到,身後還跟著一群神色緊張的土匪。雷濤看著被製住的女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把她押回山寨,同時把那些女人都控製起來!”
    徐虎子看到雷濤後還天真地大聲喊道:“雷叔叔,我撿到個好玩的東西,它飛到天上好漂亮。”
    雷濤看著徐虎子,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說道:“虎子,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東西,多虧你沒事。”隨後轉頭對劉子山說:“把虎子送回他爹娘那兒,可別嚇著孩子。”
    劉子山應了一聲,帶著徐虎子離開。雷濤則帶著眾人回到山寨大廳,將女子押到大廳中央。
    雷濤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女子:“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背後是誰指使你們的?”女子咬著牙,緊閉雙唇,一臉抗拒。
    疤臉李也被抬到了大廳,看到女子,氣得破口大罵:“好你個女鬼子,竟敢騙到老子頭上,今天非得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女子不屑地瞥了疤臉李一眼,依舊不說話。
    陳飛揚走上前,猛地一拍桌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耐心有限!再不說,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女子還是不為所動,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這時,一個土匪匆匆跑進來,在雷濤耳邊低語幾句。雷濤臉色一變,對眾人說道:“看來她們還有後招,山寨周圍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蹤跡,兄弟們,加強戒備,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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