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子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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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賤人!本世子還真是小看她了!”
蕭恒怒火中燒,一想到在密林裏發生的一切,他的心頭就湧起一股怒氣。
他原本以為顧清璃和他之前迎娶的七個女人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跳崖!
聽到蕭恒的話,齊歸猶豫了片刻,隨後試探性地說道:“世子,此事事發突然,我們還是不要讓那些賓客知道侯府大小姐失蹤的消息,否則,事情傳到陛下耳朵裏,恐怕會有麻煩。”
蕭恒點了點頭,“本世子明白你的意思,可眼下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齊歸想了想,提議道:“老奴覺得,您先到府內找一個合適的丫鬟和您完成拜堂,等過些日子,我們再將消息散布出去,就說侯府大小姐因病暴斃,這樣,我們也能避免被人說閑話。”
蕭恒皺眉沉吟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行,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做!”
“是,世子,老奴這就去安排!”齊歸拱手應道。
……
另一側。
楚瑾年帶著二百精兵趕到了蕭夜所在的郊野附近,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蕭夜的貼身護衛岩庭,以及五個皇城禦醫。
夜已深,四周寒氣逼人。
一行人舉著火把,一邊大喊,一邊尋找著蕭夜的下落。
“太子殿下!!!您在哪裏??”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眾人搜尋了許久,終於在一棵樹後發現了已經陷入昏迷的蕭夜。
一看到他,楚瑾年第一時間朝他奔了過去,隨後將他從地上扶坐起來。
“殿下!殿下!!”
楚瑾年焦急地喚了幾聲。
見對方沒有反應,他又連忙對緊隨而來的岩庭大聲吩咐道:“快!快去把禦醫們都叫過來,看看太子殿下傷勢如何了?”
岩庭點點頭,連忙朝不遠處的禦醫們跑了去。
楚瑾年繼續抱緊昏迷的蕭夜,握著他冰涼的手掌,低聲說道:“蕭夜,我來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他和蕭夜自幼一起長大,少年時又一同在軍營裏訓練。
私下裏,兩人的關係更是情同手足。
對蕭夜而言,楚瑾年是唯一一個值得他信任,且可以托付生死的人。
對楚瑾年而言,蕭夜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從小跟在蕭夜身邊,和蕭夜形影不離。
看到好友出事,楚瑾年比任何人都要心急。
“蕭夜,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楚瑾年一邊說,一邊將手按在蕭夜受傷的胸口處。
那張平日裏在他麵前總是帶著幾分傲氣的臉,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
很快,五個禦醫就跟在岩庭身後趕來了,不容分說,他們立刻替蕭夜診斷起了傷情。
楚瑾年和岩庭則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臉上滿是焦急和凝重之色。
過了片刻,五個禦醫才緩緩收回手。
“怎樣,太子殿下傷得重不重??”楚瑾年見狀,立刻迎上去詢問道。
五人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最年長的禦醫起身開口道:“回小公爺的話,太子殿下的傷很重,恐怕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行,不過……”
“不過什麽??”楚瑾年忙問道。
“不過太子殿下之前應該是中了劇毒,下官看他身上的血漬都是黑色的,而且這些毒,都是致命的蝕骨散。”
“你說什麽?蝕骨散??!!”
楚瑾年的瞳孔驀地一陣收縮。
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劇毒啊!
這裏距離都城不過六十裏地,是誰敢在這裏對蕭國太子下毒??
“小公爺您莫急,下官剛才仔細看過了,殿下傷口的毒,好像已經被人給逼出來了。”年長禦醫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謹慎。
“好像??什麽叫好像??”
楚瑾年的眉頭微微蹙起。
“下官發現,殿下的傷口被人用短劍二次劃開了,那傷口離心脈很近,如果當時沒有及時把毒素逼出來,殿下隻怕已經……”年長禦醫的話沒再往下說,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了。
停頓片刻,他才繼續說道:“不過下官很好奇,替殿下逼出毒素的這個人是誰,看得出,他手法嫻熟,下手精準,想必一定是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就算是下官,也不敢輕易在心脈附近動刀子。”
“會不會是我家殿下自己把毒給逼出來的??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麽其他人啊??”一旁的岩庭忍不住說道。
年老禦醫搖了搖頭,“殿下傷得這麽重,應該不可能自己逼出毒素。”
聽到這話,楚瑾年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顧清璃的容貌。
在他們趕來之前,也就隻有她見過蕭夜。
“難道是她做的??”楚瑾年自言自語道,“可她看上去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本事?一定是我想多了。”
就在這時,蕭夜幽幽轉醒了。
見狀,眾人紛紛圍了上來,跪地行禮說道:“拜見太子殿下!!”
蕭夜看了一眼眾人,這才虛弱開口問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回主子的話,已經戌時了。”岩庭上前一步說道,“屬下和您走散後,一直帶人四下找您,最後還是楚小公爺飛鴿傳書給屬下,屬下才知道您在這裏,主子,究竟是什麽人對您下的手?”
蕭夜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本宮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人個個身手了得,上來一句話不說,就要取本宮的性命。”
“我要知道是誰敢對你痛下死手,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我都要將他碎屍萬段!!!”
楚瑾年憤怒地說道。
蕭夜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他,沉聲道:“瑾年,吩咐下去,今天這件事一定不要讓父皇知道,蘭貴妃整日對本宮虎視眈眈,她就恨不得本宮出點什麽事,好讓她的兒子蕭景煜上位。”
“是。”楚瑾年拱了拱手,“這件事臣等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嗯。”蕭夜點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自己心口處的傷,若有所思道:“今日若不是一個姑娘救了本宮,本宮恐怕已經死在這裏了。”
“姑娘??”楚瑾年頓了頓,“就是那個替您傳話的姑娘嗎?”
“沒錯,就是她給本宮解的毒,對了瑾年,那姑娘現在在何處?”蕭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