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月球上即將發生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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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村,沒了。
    災難降臨,大人與孩童麵臨著截然不同的心境與抉擇。
    作為大人,肩膀上必須肩負著重擔,雖心中悲痛如潮,也必須強忍著眼中的淚花,思索著如何尋得一線生機。
    而孩子們,懵懂的眼眸中滿是恐懼與迷茫,他們不知未來的路在何方,隻是本能地跟隨著大人的腳步。
    猿飛日斬,如今聲名狼藉,被人詬病,
    但他始終是一個頗具才能的忍者,知道此刻絕不是沉湎於悲痛的時候。
    他目光堅定道:“該啟程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是忍者們低垂的頭顱,那一張張臉上寫滿了沮喪。
    “啟程?我們還有家嗎?”
    “又該去往何處?”
    “回家?可家早已不複存在……”
    多少人低聲呢喃,聲音裏滿是無盡的悲愴。
    奈良鹿久等一眾上忍也紛紛開口相勸,話語中帶著安撫。
    終於,在漫長的沉默後,忍者與村民們緩緩點頭,拖著沉重如鉛的身軀,開始啟程。
    ……此刻,在那神秘的精神世界裏,巨獸融合著即將出現的轉生眼不再有所行動。
    而現實世界中,木葉的忍者與村民們精神好受了不少,他們相互攙扶著,一步步走向河流。
    每邁出一步,都覺得雙腳似被千斤重石拖拽,疲憊不堪。
    仿佛無論怎樣努力前行,都無法尋到那個名為“家”的港灣。
    他們忍不住回頭,那是家的方向,可回去,迎接他們的是死亡。
    而前方,雖代表著未來,可那未來之中,卻已沒有了他們熟悉的家。
    走吧。
    走吧。
    走到雙腿折斷,走到心跳停歇,走到這具軀殼再也榨不出一滴血汗。
    ……“猿飛,大名那邊的資源,絕不能被其他忍村搶走啊!”水戶門炎、轉寢小春與猿飛日斬三人並肩走著,周圍的其他忍者都刻意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這並非出於尊敬,而是忍者們打從心底覺得他們這些高層令人作嘔、無比肮髒。
    在已然破滅的木葉村,木遁災厄已經將高層的一切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
    惡心!
    猿飛日斬沉默不語,神色凝重。
    “猿飛,你可得打起鬥誌來呀!昔日那個堅毅的你,怎能被一場災難輕易打倒呢?”水戶門炎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雙手更是緊緊抓住猿飛日斬的手臂。
    想當年,他們小組,跟隨二代目火影,如今存活下來的便隻有他們三人。
    在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心中,猿飛日斬是他們的主心骨,倘若猿飛日斬一蹶不振,他們又怎能重新爬起來呢?
    “是啊,猿飛,你必須振作!”此刻,轉寢小春也用力勸說道。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要振作呢?
    可真正要做到,談何容易?
    他的腳步雖機械地向前邁著,然而,眼前這條道路是否正確?
    前方是否真的存有希望?
    他心中全然沒有答案。
    他用力地挪動雙腳,腳,還有方向去走。
    心呢?
    卻滿心迷茫,不知何去何從。
    ……在這滿目瘡痍、前途茫茫的時刻,縱使是曆經風雨的三代目火影,眼中也滿是迷茫,不知前方的希望究竟在何方。
    然而,人群中,鳴人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他緊緊握著拳頭,時不時在遠行的隊伍中大聲呼喊:“大家要努力呀!我們的木葉一定會回來的!”
    村民們聽聞,心中五味雜陳,紛紛避開鳴人的視線。
    他們怎會忘記,曾經自己是多麽無情地欺負鳴人,又是怎樣毫不掩飾地厭惡著這個孩子。
    而如今,他們已經知道,鳴人是波風水門的血脈。
    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翻湧,他們思索著,是不是該向鳴人道歉?
    可轉頭看看木葉方向,連家園都已化為烏有,他們又何嚐不是可憐之人?
    又有誰能來安撫他們這破碎的心,向他們道一聲歉呢?
    可若不向鳴人道歉,內心的那份慚愧便如刺般紮在心頭。
    這複雜交織的情緒,最終讓他們選擇了無視鳴人,刻意不去看他。
    手打大叔推著拉麵小餐車,女兒菖蒲在一旁一同用力推著。
    菖蒲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問:“爸爸,為什麽鳴人那孩子到了現在還這麽樂觀堅定呢?”
    手打大叔眯著眼睛,自始至終,鮮有人見過他睜開雙目時的模樣。
    也許,他本就天生這般眯眼;又或許,木葉那些不為人知的汙穢,讓他不願將這一切看得太過明白。
    聽到女兒的疑問,手打大叔緩緩說道:“這樣的鳴人,正是火影大人所需要的鳴人啊。”
    菖蒲聽聞,微微一愣,覺得似乎領悟了些什麽,可仔細想來,又仿佛依舊雲裏霧裏。
    此刻,也隻能隨著眾人,繼續推著拉麵攤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失去家園的人們,如同無根的浮萍,在命運的洪流中,能做的,似乎也唯有這般隨波逐流,
    ……精神世界,精神巨獸知道自己的轉生眼,還不完善,需要更強的白眼,才可以啊,要麽需要其他殘缺的轉生眼才可以。
    ……在遙遠月球之上,那古老且奢華的宮殿之內。
    “總感覺忍界,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道沉悶的聲音幽幽響起。
    發聲之人,是一位銀白長發如瀑般垂落的男子,他的雙目是純粹的白色。
    身著一件淡雅長袍,仿若與這宮殿的奢華格格不入,卻又渾然天成。
    此時,他正坐在座椅上,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座椅扶手,聲音輕得如同絲線,在這空曠的宮殿中若有若無地飄蕩。
    “父親..發生了什麽事嗎?”緊接著,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從宮殿深處傳來。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同樣銀白頭發的少年,正緩緩走出。
    然而,令人驚駭的是,那本該靈動有神的雙眼之處,竟是兩個空洞的眼眶,沒有正常人應有的眼球。
    “是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忍界出了事。”看見兒子走來,長袍男子從座椅上緩緩站起,他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撫上兒子的腦袋,言語中帶著安撫:“不過沒關係的,任何災難,都影響不到我們。哪怕忍界真的出現了問題,到了最後,我們也會秉承羽村先祖的意誌,創造出新的世界。”
    “那為什麽現在不毀滅一切,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少年一臉疑惑不解,歪著頭問道。
    “不是時候啊。”男子輕輕搖頭,神色凝重,宛如在斟酌著每一個字:“我們的力量,還不夠,而且,忍界的局勢,還不夠明朗。隻有在確定沒有阻礙我們的力量之後,我們才能發動轉生眼的力量,去糾正六道仙人所創造的那個錯誤的世界.!”
    說罷,男子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雙純白的雙目,透著篤定。
    但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成竹在胸的男子,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
    因為,他聽到了一道癲狂的聲音。
    “對,那是錯誤的世界啊,但是你想要的世界,難道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