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宇智波帶土:我是可以被感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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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都陪著我一起毀滅吧!”
    宇智波災厄話音剛落,最後一絲查克拉便如風中殘燭般徹底消散殆盡。
    他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生機斷絕。
    看到這一幕,宇智波帶土瞬間慌了神。
    徹底慌了。
    他死了?
    不!
    他絕不能就這麽死啊!
    宇智波帶土滿心焦急,他無論如何都覺得不能讓宇智波災厄就這麽死去。
    他心急如焚,立刻聲嘶力竭地怒吼:“阿飛,你在哪兒?趕快給我出來,快出來啊!”
    當年自己身負重傷,生命垂危,全靠阿飛的幫助才僥幸撿回一條命,所以他無比堅信,這次阿飛也一定有辦法救活宇智波災厄。
    這家夥絕不能就這麽死了,絕對不能!
    自己還沒允許他死。
    他還不能死啊!
    我後悔了!
    你不能死啊!
    伴隨著宇智波帶土憤怒的吼聲,一隻憨傻的白絕從地下慢悠悠地冒了出來。
    它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嘴裏還嘟囔著:“斑大人這是怎麽啦?難道是想親自給我表演拉屎嗎?”
    聽到這話,帶土就知道這隻是一隻稀鬆平常的白絕,他急得雙眼通紅,怒吼道:“誰叫你了?阿飛呢?那家夥到底死哪兒去了!”
    白絕一時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道:“誰死了?”
    宇智波帶土怒不可遏,大聲喝道:“是阿飛!我問你阿飛在哪兒?快給我說實話!”
    白絕這才撓撓頭,慢悠悠地說道:“應該是和黑絕在一塊兒吧,他倆大多數時候都像連體嬰似的,形影不離。”
    宇智波帶土又瘋狂吼道:“給我把他們找過來,馬上給我找過來!來不及了,動作快點啊!”
    白絕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嘻嘻地說:“幹嘛這麽著急呀,瞧著比拉屎還急呢。”
    宇智波帶土憤怒到了極點,幾乎是咆哮著吼道:“少跟我在這兒廢話!我要這家夥活著,他必須得活著,你到底懂不懂?”
    白絕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實在搞不明白宇智波帶土為啥非得讓這家夥活著不可。
    再看此時的宇智波災厄,已然徹徹底底成了一具屍體。
    白絕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既然你不想讓他死,那剛才為啥又動手殺了他呢?”
    聽到這話,宇智波帶土滿心都是懊悔,忍不住說道:“誰知道他不把事情說清楚啊,他為什麽事先不表明自己不能死這件事呢?”
    白絕這時忍不住插嘴道:“剛才我路過的時候,他好像已經說了呀,是你自己根本就不相信罷了。”
    聽到這話,宇智波帶土一下子愣住了,但他的內心依舊被急切和憤怒填滿。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在對方已經說了那些話的情況下,自己還是動手殺了他。
    可他又忍不住想,對方為什麽不再多努力辯解幾句,把事情說得更清楚明白一些呢?
    為什麽你就不能再多費點心思呢?
    我帶土又不是那種冥頑不靈的人,是可以被感化的啊。
    根本沒必要走到同歸於盡這一步啊!
    你要是再多費些口舌,我帶土肯定會被你說動的啊。
    為什麽就不多說幾句呢。
    這時,白絕又開口說道:“而且你看他現在都已經死透了,身上一絲查克拉都沒有剩下,就算現在把阿飛叫過來,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啊。”
    宇智波帶土聽了這話,身形忍不住晃動了一下,他看向地上那具已然變成幹屍的骷髏,忍不住悲憤地怒吼道:“為什麽要搞成這樣?為什麽啊!你為什麽不把話說得再明白透徹一些呢,要是那樣的話,我肯定就不會殺你了!現在你讓我該怎麽辦!”
    思索的間隙,宇智波帶土猛地彎下腰,一把抓起那具幹屍,直接塞進了神威空間裏,嘴裏還在嘶吼著:“他不能死,他絕對不能就這麽死了!”
    接著,他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一定有辦法的,肯定有辦法能救他!對,黑絕,黑絕或許有辦法!”
    此刻,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去找黑絕。
    就在這個時候,宇智波鼬已經誅殺了不少宇智波族人,正準備轉身去對自己的父母下手,突然聽到宇智波帶土那邊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便趕忙走了過來,開口問道:“這邊發生什麽事了?”
    畢竟今夜可是他們商定好的滅族之夜,除了佐助之外,宇智波一族的任何人都不能留下活口。
    宇智波鼬實在擔心宇智波帶土發現宇智波災厄是個人才,一時心軟,不忍心殺他,從而壞了他們的大事。
    “你他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宇智波鼬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自稱宇智波斑的家夥,一看到他,上來就是這麽一頓毫不留情的臭罵。
    眼下的“宇智波斑”實際上是宇智波帶土假冒的,此刻他單眼通紅,死死盯著眼前這個邀請自己參與滅族行動的“叛徒”,心中的憤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幾乎要衝破天靈蓋。
    “你這家夥簡直連條狗都不如!”
    “那些可都是你的族人啊!”
    “把他們都殺了,你心裏就痛快了?”
    “你這下可把我給害死了!”
    他簡直恨不能將宇智波鼬當場碎屍萬段,在他看來,要是這件事自己得承擔 10%的責任,那眼前這個宇智波鼬絕對得負 90%的責任!他就是個十足的混蛋,就應該馬上去死!
    宇智波帶土越想越氣,覺得宇智波災厄說得一點沒錯,什麽天才宇智波鼬?
    這家夥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糊塗蛋,徹頭徹尾的走狗,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聽到宇智波帶土這番近乎瘋狂的辱罵,宇智波鼬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宇智波帶土,冷冷地質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難道你現在想反悔了?”
    “你這條愚蠢的狗,到現在還根本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宇智波帶土憤怒地咆哮著,在他眼中,這個所謂的“走狗”簡直愚蠢到了極點,都這時候了還渾然不知事態已經嚴重到何種地步。
    話音剛落,宇智波帶土不再多言,直接施展神威,刹那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宇智波鼬立在原地。
    宇智波鼬滿臉的困惑,實在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下意識地躍上屋頂,俯瞰著曾經繁華熱鬧的宇智波祖地,然而此刻,這裏卻隻剩下無盡的黑暗與死寂,宛如一座陰森的鬼域。
    短暫的愣神過後,宇智波鼬深吸一口氣,身形如電,朝著自家房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心裏清楚,父母正在那裏靜靜地等著,等著被自己親手結束生命。
    但為了弟弟佐助,為了他能在木葉村安穩地生活下去,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要背負千古罵名。
    宇智波鼬的心裏,對族人們依舊滿是埋怨。
    他著實想不通,為什麽族裏的人就如此不願意聽從三代目火影的安排呢?為什麽一個個都一門心思地覬覦著火影之位?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難道做火影之下的臣子不好嗎?遵循火影的指令,依照火之意誌行事,難道不可以嗎?
    在他看來,要是族人們都能像他一樣,本本分分、安安穩穩的,那所有的一切都能和諧共處,這場滅族的悲劇也就根本不會發生,他也不用在內心承受這般痛苦,最終親手舉起那殘忍的屠刀。
    ……就在這個時候,宇智波帶土出現在了火影岩之上,他俯瞰著下方看似安靜祥和的村子,然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幻境裏看到的那些可怕場景,
    想到此處,他不禁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凸顯出來。
    恰在此時,黑絕悄然出現,緩緩說道:“白絕說,你在找我?”
    宇智波帶土一聽到黑絕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焦急地轉過頭看向他,神色慌張地說道:“不好了,真的不好了啊!”
    黑絕聽到這話,心中暗自思量,覺得宇智波帶土實在難當重任。
    讓他假冒宇智波斑,就該有斑那般沉穩的氣度與風範,今夜不過是執行一個滅族任務罷了,怎麽就如此沉不住氣,一副從前當吊車尾時毛毛躁躁的模樣。
    於是,黑絕開口提醒道:“斑,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一定要保持冷靜,要有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定力,你明白嗎?”
    然而,此時的宇智波帶土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麽,又知道了什麽。還讓我冷靜,冷靜個屁啊!真的不好了,這次麻煩大了!”
    可是黑絕卻依舊表現得十分平靜,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麽大不了的?難道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被團藏那家夥給弄到手了?還是說你到手的寫輪眼數量太少了?”
    黑絕心裏覺得,就算真的是這樣,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團藏那家夥有多大能耐,黑絕心裏可是清清楚楚。
    在這漫長的曆史長河中,它見識過太多貪婪的人,像團藏這種,毫無疑問,最後肯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食惡果。
    “不是這個,根本不是這個!”眼見黑絕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平靜模樣,宇智波帶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簡直難以忍受。
    這麽恐怖的事情,如此驚悚的消息,怎麽能就他一個人知道呢?
    宇智波帶土忍不住怒吼起來:“可怕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忍界在不久之後將會徹底毀滅!我親眼看到了,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你說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黑絕!”
    黑絕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忍界要毀滅?
    這怎麽可能!
    自己的母親輝夜還未從封印中被釋放出來,忍界怎麽會莫名其妙地走向覆滅呢?
    黑絕覺得宇智波帶土純粹是在大驚小怪。
    然而,下一秒,帶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急如焚地將滅族之夜所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黑絕一開始神色還頗為平靜,可隨著帶土講述的深入,他那張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愈發黑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
    聽到最後,黑絕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而黑絕身體另一半的白絕卻聽得津津有味,還冷不丁冒出一句:“那人類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拉屎了?”
    但此時此刻,帶土哪有心思去責備白絕的胡言亂語,他心急如焚地看向黑絕,近乎哀求地問道:“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