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暗流洶湧,反戈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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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丈夫與趙恒助理私下見麵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投入本就波濤洶湧的湖麵,激起的漣漪迅速擴散成驚濤駭浪。休息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小胖粗重的喘息和王強驟然冰冷的眼神。
“他媽的……連家屬都搞定了?趙恒這狗日的,還有什麽是他幹不出來的!”小胖一拳砸在自己腿上,聲音都有些變調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潑髒水,這是在織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要將王強徹底困死在裏麵,連帶他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王強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他能想象得到,趙恒的人會如何添油加醋地向林薇那個老實巴交,可能還有點愛麵子的同鄉丈夫,描繪一個“劣跡斑斑、糾纏不休”的前男友形象。再許以一些好處,或者施加一些壓力,讓那個男人站出來“保護家庭”,簡直是順理成章。到那時,他王強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曉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評估著這突發狀況帶來的連鎖反應。“林薇丈夫的態度,現在成了一個關鍵的變數。”他緩緩開口,聲音異常冷靜,“我們再去接觸林薇,風險極大,很容易被對方反咬一口,說我們‘騷擾、破壞家庭’。這條線,暫時不能硬碰。”
“那……那錄音筆的線索呢?還有那個流浪漢……”小胖急切地問,他感覺所有的路似乎都在被堵死。
“錄音筆那邊還在查,趙恒的助理很滑溜,暫時沒找到直接證據。”江曉看向王強,“至於那個流浪漢……你確定當時隻是輕微衝突,他自己離開的?”
王強努力回想,細節已經模糊,但他可以肯定,絕沒有到“殺人”的地步。“當時就是推搡,他喝多了自己撞到牆角,流了點血,後來被旁邊開小賣店的老頭勸走了。我們當時年輕氣盛,也沒當回事。後來……好像是沒怎麽再見過他,但那一帶流浪的人本來就流動性很大。”
“這就麻煩了。”江曉眉頭緊鎖,“一個失蹤的流浪漢,一個曾經發生過衝突的人,再加上牆上那句惡毒的話……如果趙恒那邊再偽造一些‘證據’,比如目擊證人,或者……找到一具無法確定身份的屍體硬扯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休息室裏彌漫著一股沉重的壓抑感。對手的攻擊一環扣一環,陰險毒辣,幾乎不留任何死角。
“不能坐以待斃。”王強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他們想讓我亂,我偏不能亂。他們想讓我閉嘴,我偏要大聲唱出來!”他的目光掃過江曉和小胖,“江老師,我們必須反擊。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江曉看著王強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心中稍定。最怕的就是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徹底擊垮。“你說得對,必須反擊,而且要快,要狠,要打在他們的痛處。”他迅速調整了策略,“我們手上的牌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他站起身,開始有條不紊地布置:“第一,關於排練室塗鴉事件。我們不能直接否認,那樣顯得蒼白無力。我們要主動出擊,但不是全盤托出。公關團隊立刻準備一份聲明,重點強調:一,我們已經發現並保留了相關‘塗鴉’的證據,證明其是近期惡意所為,暗示已掌握線索,給對方施加壓力;二,點出那個所謂的‘進口煙頭’和‘新油漆罐’,暗示栽贓者的身份特征,引導輿論猜測;三,暫時不提流浪漢的事,避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我們要把焦點從‘殺人’這種聳人聽聞的指控,轉移到‘惡意栽贓、卑鄙陷害’上來。”
“第二,”江曉看向小胖,“大軍那邊準備好了嗎?關於高利貸的證詞,現在是時候放出去了。我們要用這個‘實錘’的澄清,去對衝那個虛無縹緲的‘殺人’指控。讓公眾看到,所謂的‘黑料’,很多都是被歪曲和誇大的,以此類推,那個‘殺人’的說法,可信度自然會降低。”
“大軍哥早準備好了!就等您一句話!”小胖連忙點頭。
“第三,關於林薇。”江曉的眼神變得深邃,“既然她丈夫被對方拉攏,我們直接接觸林薇風險太大。但是,我們可以側麵敲打。想辦法,把我們掌握的‘林薇被利誘、錄音被剪輯’的信息,以及‘她丈夫與趙恒助理私下接觸’的消息,用一種‘不經意’的方式,透露給一些八卦媒體或者營銷號。不用說得太明白,讓他們自己去挖,去聯想。關鍵是要把水攪渾,讓公眾意識到,那個所謂的‘前女友泣訴’音頻,背後有著複雜的利益交換和陰謀。這樣,即使林薇本人不出來澄清,音頻的可信度也會大打折扣。”
“高啊!江老師!”小胖眼睛一亮,“讓他們狗咬狗!我們隔岸觀火!”
“這還不夠。”江曉補充道,“小胖,你繼續聯係大飛和耗子他們,旁敲側擊,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那個勸走流浪漢的小賣店老板,或者附近其他可能記得那件事的人。我們需要更多旁證,來還原當時的情況。另外,那個流浪漢,有沒有什麽綽號?有什麽顯著特征?盡可能多地收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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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小胖立刻行動起來,再次撥通了大飛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大飛咋咋呼呼的聲音:“找老王頭?賣煙那個?他幾年前就把店盤出去回老家了吧……那個流浪漢?我想想……好像大家都叫他‘瘸腿老五’,因為他走路有點跛,還丟了根手指頭,具體哪根忘了……特征?挺瘦的,老穿著一件破軍大衣,對對對,臉上好像有塊挺大的疤……”
這些零碎的信息被小胖飛快地記錄下來。
江曉最後看向王強:“王強,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放下所有雜念,調整好狀態,準備明晚的比賽。‘故鄉’這個主題,現在對你來說,意義非凡。你的歌,就是你最有力的武器。用你的真誠,去回應所有的質疑和詆毀。把你想對故鄉說的話,想對自己說的話,都唱出來。讓那些魑魅魍魎,在你的歌聲裏無所遁形!”
王強點了點頭,胸中翻王強點了點頭,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被逼到絕境的憤怒,也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他知道,江曉為他鋪開了一條反擊之路,但這路注定布滿荊棘,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但他別無選擇,隻能迎難而上。
江曉的指令如同精密的齒輪,帶動整個公關機器高速運轉起來。
首先,一份措辭嚴謹又不失強硬的聲明,通過工作室官方微博發布。聲明中並未直接點名趙恒,但字裏行間都透露著“有人惡意栽贓”的信息。聲明承認了排練室塗鴉的存在,但立刻拋出了“現場發現疑似栽贓者遺留物品某品牌進口煙頭、新近購買的自噴漆罐)”的信息,並表示“已收集相關證據,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這種半遮半掩、引人遐想的說法,瞬間勾起了網友的“偵探欲”。
“臥槽!進口煙頭?新漆罐?這是栽贓沒跑了吧!”
“我就說強哥不可能殺人!肯定是有人眼紅搞他!”
“哪個牌子的進口煙?神通廣大的網友扒一下啊!”
“細思極恐,這得多大仇,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緊接著,第二個“真料”放出。一個名為“大軍硬得很”的賬號發布了一段視頻,視頻中,那個當年幫王強還高利貸的朋友大軍,對著鏡頭,義憤填膺地講述了當年的經過。他詳細說明了王強是如何被所謂的“朋友”坑騙借了高利貸,又是如何在他的幫助下第一時間湊錢還清,並且保留了部分還款憑證。大軍還特意強調:“強子那時候是窮,是急著用錢,但他從來不是那種賴賬不還的人!有人拿這事兒黑他,純屬放屁!”
這段充滿江湖氣的證詞,雖然粗糙,但勝在真實可信,迅速衝淡了之前“欠高利貸”的負麵印象。許多人開始反思:“打架那事兒,派出所記錄還沒實錘,高利貸這事兒反轉了,那‘殺人’的事兒,會不會也是假的?”
與此同時,一些經常爆料娛樂圈內幕的營銷號,也開始“不約而同”地發布一些指向性模糊的消息:
“某姓歌手前女友某,近期疑因家庭變故急需用錢,被某對家團隊接觸……”
“勁爆!某丈夫近日被拍到與姓歌手對家助理密會,氣氛微妙……”
“扒皮‘前女友泣訴’音頻背後:是真情流露還是利益交換?”
這些消息如同投下的魚餌,立刻引來了無數猜測。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成功地在林薇那段“泣訴音頻”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公眾開始懷疑,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前女友,是不是也隻是棋局中的一顆棋子?
網絡輿論的風向,在江曉一係列快準狠的操作下,開始悄然發生變化。雖然質疑聲依然存在,但“陰謀論”和“栽贓陷害”的說法也漸漸有了市場。王強的粉絲們如同打了雞血,戰鬥力飆升,四處轉發澄清信息和反黑證據。
“我就知道強哥是被冤枉的!”
“趙恒那個垃圾,手段太髒了!”
“心疼王強,這是得罪了什麽資本啊?”
“坐等真相!支持強哥用歌聲反擊!”
休息室裏,小胖拿著平板,看著網絡上的風向變化,激動得臉都紅了:“江老師!您太牛了!這幾招下去,趙恒那邊估計鼻子都氣歪了!”
江曉臉上卻沒什麽輕鬆的表情:“現在高興還太早。這隻是暫時穩住了局麵,並沒有解決根本問題。那個‘瘸腿老五’一天找不到,‘殺人’的指控就一天像把刀懸在頭上。而且,趙恒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
果然,小胖那邊關於“瘸腿老五”的調查陷入了僵局。當年那個小賣店老板老王頭確實回了老家,地址不詳,聯係不上。而“瘸腿老五”這種流浪漢,更是如同人間蒸發,在偌大的城市裏尋找一個十幾年前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的流浪漢,無異於大海撈針。
“媽的,線索斷了……”小胖有些沮喪。
“意料之中。”江曉並不意外,“對方敢拿這個做文章,肯定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找不到活人,死無對證,他們就可以任意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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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的心又沉了下去。找不到瘸腿老五,就無法徹底洗刷“殺人”的嫌疑。這個汙點,將永遠伴隨著他。
就在這時,江曉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走到角落接起了電話。電話似乎是秦雅打來的。
“……嗯……我知道了……他情緒還算穩定……好,謝謝你。”江曉簡單地應了幾句,掛了電話。
他走回來,看著王強,表情有些微妙:“秦雅剛才問你的情況,順便……提了一句,說趙恒今天下午在休息室裏大發雷霆,摔了杯子,好像在罵他助理,說‘廢物!連個流浪漢都找不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屍體,就給我造一個出來!’”
“什麽?!造一個屍體?!”小胖驚得跳了起來,“他們想幹什麽?!”
王強也感到一陣惡寒。找不到瘸腿老五,他們竟然想偽造一具屍體來栽贓?這已經不是陰險,是喪心病狂了!
江曉的眼神卻亮了起來:“這反而是個好消息。”
“好消息?”王強和小胖都愣住了。
“對。”江曉解釋道,“趙恒罵助理‘連個流浪漢都找不到’,這恰恰說明,他們手裏並沒有瘸腿老五的下落,更沒有所謂的‘屍體’。他們之前放出‘殺人’的流言,很可能隻是虛張聲勢,想逼你就範,或者寄希望於真的能找到點什麽。現在他們找不到,反而急了,甚至想‘造一個’,這說明他們已經黔驢技窮,開始狗急跳牆了。”
王強和小胖恍然大悟。原來對方看似凶猛的攻擊,其實內裏是虛的!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王強問。
“以不變應萬變。”江曉沉聲道,“他們找不到證據,就無法形成致命一擊。我們繼續保持輿論上的主動,同時加緊尋找瘸腿老五或者老王頭的線索,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最重要的是……”他看向王強,“明晚的比賽,用你的歌聲,徹底擊碎他們的所有陰謀!”
有了這個重要的信息,王強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雖然危機並未完全解除,但至少知道了對方的底牌。他重新拿起吉他,之前因為憤怒和焦慮而堵塞的思緒,此刻豁然開朗。
他想起了《故鄉遙》裏的歌詞:“一半是牽掛,一半是憂傷。故鄉啊故鄉,你是我心底最深的烙印,也是我不敢輕易觸碰的癢。”
故鄉,不僅僅是地理上的那片土地,更是內心深處所有複雜情感的源頭。那些溫暖的、痛苦的、想要逃離又無法割舍的過往,都構成了他的一部分。趙恒想用他過去的“汙點”來摧毀他,那他就偏要將這些“汙點”——那些真實的掙紮、困頓、甚至犯過的錯,都融入到歌聲裏。
他要唱的,不僅僅是遙遠的故鄉,更是那個在泥濘中掙紮過、在黑暗中摸索過,最終選擇走向光明的,真實的自己。
夜色漸深,排練室的燈光下,王強抱著吉他,一遍遍地彈唱著《故鄉遙》。旋律時而低回婉轉,帶著淡淡的憂傷和迷茫,時而又變得堅定有力,充滿了對未來的執著和向往。他的歌聲裏,少了幾分之前的憤怒和戾氣,多了幾分曆經風雨後的滄桑和坦然。
小胖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感覺這首歌和之前又有些不同了。如果說之前的版本是遊子對故鄉複雜情感的傾訴,那麽現在,更像是王強對自己過往的一次深刻剖析和坦然麵對。這首歌,成了他對抗外界風雨最堅實的盾牌,也成了他與自己和解的橋梁。
比賽前夜,山雨欲來風滿樓。網絡上的喧囂依舊,趙恒那邊似乎暫時沉寂了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明天晚上的舞台,將是決定王強命運的終極戰場。他能否頂住這潑天的髒水,用一首《故鄉遙》,完成這場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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