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得救之後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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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洛夫,我們現在是在哪?”
    “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凱洛夫安慰著柳博芙說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他都看見了。
    在這麽冷的天氣下敢跳到河裏來救人,他並不認為對方能是什麽壞人。
    “放心吧,壞人可做不來這些,而且對於他們的來曆我也有了些猜測。”
    “如果真是那群人的話,我們就真的得救了。”
    此時的凱洛夫和柳博芙兩人已經換好了幹淨的衣服,在溫暖的鍋爐房旁邊也烤熱了身子。
    不過這一冷一熱的變化,卻讓他們倆有些頭暈了起來,身上熱乎乎的但竟然沒什麽力氣。
    他們彼此依偎著坐在了木板床上背靠著熱乎乎的鐵皮牆壁,裹著被子蜷縮著。
    咚、咚、咚……
    一陣很有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在得到回應之後對方打開了這個單間的房門。
    “我們送來了一些薑湯,你們泡在水裏這麽久估計要感冒了,趁現在感冒還沒來快喝點暖暖身子吧。”
    魯金斯基最先走了進來,他身後的托卡列夫則端著兩個木碗一起走了進來。
    這個薑湯在葉列茨基剛被救起來時候就喝過,是木薑磨成粉之後熬煮的。
    方法是葉格林帶來的,聽說是他們老家那邊的一種吃法。
    雖然說每一個第一次喝的人都很難接受這個味道,但是薑湯的效果確實立竿見影的。
    盡管凱洛夫中途都咳嗽了好幾次,但真當一大碗喝下去之後,他肚子那塊都是暖暖的,身上的疲乏感也減輕了許多。
    “咳咳,很不錯的效果啊,就是這味道……”
    “這味道肯定不好喝啊,當年要不是老船長拿著碗直接懟我嘴裏我才不喝呢。”
    托卡列夫對於薑湯的味道不是很接受地來,哪怕到現在他也是能不喝盡量不喝的那種人。
    不過他這一番平易近人的說辭卻很好得拉近了幾人之間的距離,這給魯金斯基的工作開了一個好頭。
    “介紹一下吧,我叫魯金斯基,是一名商人現在準備去上遊的亞季那邊購買一些木頭。”
    “我旁邊這位呢是我的小表弟托卡列夫,這次跟著我一起過去見見世麵。”
    魯金斯基帶著標誌性的微笑,他這個笑容總能讓看見的人心生好感。
    即便是多有戒備的凱洛夫也對其有了很不錯的好感。
    “很高興認識你魯金斯基先生,我是帕維爾·凱洛夫,你們叫我凱洛夫就好了。”
    “這位是柳博芙,跟一起逃難的同伴。”
    凱洛夫不愧是在旅館裏當過夥計的,比起還有些害羞的柳博芙,即便心裏有些警戒的他也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跟前麵之人洽談了起來。
    凱洛夫大概講述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說是為了不被自家那吝嗇的舅舅給打死就逼得不得已反抗了起來。
    然後不小心把舅舅給打傷了,之後又被自家的表弟給誣陷成了殺人凶手遭到了城裏幫派的追殺。
    最後實在走投無路才跳河求生的。
    三分假七分真,這是凱洛夫總結出來跟客人嘮嗑的最好方案。
    有時候摻雜一些假話才能獲得大部分人的信任,反倒是全部的真話容易起到相反的效果。
    凱洛夫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清楚的是至少在沒弄清麵前之人究竟是什麽人之前還是防著一手比較穩妥。
    自從父親死後母親改嫁以來,凱洛夫就是靠著這穩妥的性格才得以活下來的。
    隻有像維勒那樣他已經完全認可的人,他才願意敞開心扉全心全意地去信任。
    在聊天的過程中,凱洛夫發現對方似乎有意無意地會找他詢問一些關於霍米林茨克的情報,這讓他很是在意。
    同時也再一次堅定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他對於這夥人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
    “好了,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凱洛夫和柳博芙你們先休息吧,等會我再送一床被子過來,你們兩個人擠一張被子看著也挺可憐的不是嗎。”
    魯金斯基開了個小玩笑,凱洛夫倒是沒多大的反應,他身旁的小姑娘反倒是臉紅了起來。
    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小單間,而在前往甲板的樓梯上托卡列夫也情不自禁地感歎起來:
    “都是群苦命人啊,果然葉格林說的沒錯,如果我們不反抗就隻能這樣把命拽在別人手裏任人宰割。”
    “凱洛夫的那個舅舅真是個混蛋,要是他沒死的話,等我打下了霍米林茨克高低得把他吊死在路燈上。”
    “我最恨的就是這群鐵公雞吸血鬼了。”
    托卡列夫憤世嫉俗地說道,但是走在前麵的魯金斯基卻輕笑了一聲。
    “估計用不著我們動手了,他舅舅應該是死了的,而且大概率就是我們新朋友凱洛夫小弟弟幹的。”
    魯金斯基的話讓托卡列夫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知道魯金大哥很聰明,但是這明顯有點聰明過頭了吧?
    他尋思著自己在剛剛的時候也沒走神啊,明明都是一樣的談話,怎麽魯金大哥就能夠得出這個結論,而自己卻隻能感慨凱洛夫的舅舅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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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托卡列夫你沒說錯,在關於他舅舅的事情上凱洛夫沒有撒謊。”
    “他撒謊的地方是後麵的一小部分。”
    按照凱洛夫的說法,整個事情的邏輯鏈是通的,但是有一點容易被人忽略的就是凱洛夫他做出行為的動力是模糊的。
    “被人誣陷從旅館逃走,這沒問題,但是一路到碼頭然後被人給追殺這裏就不對勁了。”
    魯金斯基托著下巴理性的分析著,托卡列夫跟在了他的側後方仔細地傾聽著。
    “凱洛夫可能沒有提前準備,但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去碼頭的。”
    “在他的描述裏聽著很凶險,但是這小子每一次行動都算得很是精細。”
    “他不僅想跑,而且還想著用最安全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逃跑。”
    “碼頭那就是最好的出口……”
    魯金斯基好歹也是有過逃跑經驗的人,從金雀花旅館逃命的經曆讓他很清楚一個真正逃命的人應該是什麽狀態的。
    凱洛夫的解釋很邏輯、很有道理,但正是這一份嚴謹暴露出了他的撒謊的事實。
    “不過嘛,這些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這小子還算有點聰明,知道不能全說假話也不能全說真話。”
    “隻是可惜啊……”
    魯金斯基有些苦笑地說道:
    “要是哪一天咱們也能夠讓這些被欺負的老百姓跑過來找我們主持公道就好了,我寧願他們在我麵前哭一把也不想麵對一個抱著戒心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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