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除掉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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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皇太孫並非她親生。
    當初助力她登上太子妃之位的因素,如今卻成了阻礙。
    朱雄英皇太孫的身份與地位遠勝朱有容的癱瘓狀態。
    但這又如何呢?
    如今他們都已不在人世。
    現在的太子妃是呂氏而非常氏。
    活著的嫡長子是她的兒子朱允炆,而非朱雄英或朱允熥。
    至於朱有容的出現,隻能說她自尋死路,咎由自取。
    若真是如此,那便由不得她了。
    呂氏自有法子踢開絆腳石,除掉攔路虎,且與己無關。
    此事上,她不僅有計謀,更有耐心,能等上一年兩年,甚至三五年。
    區區一個癱瘓的朱有容,竟妄圖與她爭鬥,實屬可笑,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思緒翻湧間,呂氏腦海中掠過無數念頭。
    待稍作平複,她凝視著低頭不敢直視自己的宮女問道:“還有別的線索嗎?”
    此時的呂氏已恢複如常,臉上再無半分猙獰之態。
    因麵前這宮女乃她最信賴之人,她才未刻意掩飾真實想法。
    否則憑呂氏的城府,絕不會露出絲毫破綻。
    聽聞呂氏發問,宮女這才鼓起勇氣答道:“回稟太子妃,沒有了。
    不過有一樁事頗為蹊蹺,隻是不知該不該說……”
    宮女遲疑地開口說道。
    “但說無妨。”
    得到呂氏許可後,宮女繼續說道:“陛下自壽寧宮離去後,燕王殿下當日便被召入宮中受罰。
    我聽聞,壽寧宮這幾日頻繁更換家具。”
    宮女謹慎地補充道。
    “老四這次挨打,據說是因為龍江寶船廠的差事辦砸了,被吳良參了一本,才讓父皇動了怒吧?”呂氏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眼睛卻盯著那個宮人問話。
    提起朱老四挨打的事,呂氏心裏莫名舒坦了許多。她清楚得很,老三、老四這些人表麵上對她畢恭畢敬,實則都是給太子麵子罷了。他們從沒把她當作真正的長嫂看待,在他們心中,常氏的地位遠超於她。
    特別是最近老四回來後,直接賴在東宮不肯走,還占了太子一晚上的床鋪,這件事讓她對老四恨得牙癢癢。聽說老四被打得連路都走不了,她心底別提多暢快了。
    “應該是這樣,不過也不一定。”宮人答道。
    聽完這話,呂氏隻是點點頭,沒再接茬,陷入沉思。她在琢磨,朱老四挨打是否與允炆挨打有關聯。
    思索片刻後,呂氏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朱老四對朱有容一向不錯,那些癱瘓的兄長們也巴結討好她,兄妹間關係融洽,怎麽會惹得老爺子對朱老四動手?
    至於允炆挨打與朱老四挨打之間是否有聯係,她也覺得沒什麽關係。
    朱老四自幼就不大喜歡朱允炆,反而對朱雄英很是偏愛,次之才是朱允熥。
    由於他早已離京就藩多年,最近才返回,與朱允炆並無太多往來。
    隻能說兩人接連,純屬巧合。
    這一點呂氏還是相當確信的。
    她再次詢問這名宮人,確定沒有獲取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後,便安慰了幾句,並給予了一些賞賜,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宮人對她行禮後,悄然離去……
    外麵時不時有風吹過,攪動著夜幕中的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燈火搖曳間,呂氏坐在那裏陷入深思……
    ……
    另一間屋子裏,呂氏親手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太子該回來了。
    她打算今晚親自伺候朱標沐浴。
    一是借此展現自己的賢德,二是用實際行動拉近兩人的關係,牢牢抓住朱標的心。
    三是希望通過朱標,或許能獲得更多利益。
    心裏盤算得滴溜轉。
    低頭看著手中的香皂,那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摸起來又滑又柔,讓她對即將發生的事充滿信心。
    有了香皂相助,朱標必定對自己言聽計從!
    懷著期待,她靜靜等待朱標的歸來……
    夜已深沉,朱標總算把需要記錄的內容都整理完了。
    他站起身,舒展身體,關節發出細微的爆響。
    見到兒子忙活完畢,朱元璋也擱下了手中的毛筆,不再繼續處理奏折。
    父子倆一同往外走,朱元璋邊走邊給朱標按摩肩膀。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跑來,呈上了一份緊急軍情。
    殘缺的明月悄然浮現,清冷的月光鋪滿大地,籠罩著古老的金陵城,也覆蓋了壽寧宮。
    壽寧宮前,韓成來到此處。
    還沒等韓成靠得太近,小荷便現身,恭敬行禮。
    由此可見,小荷作為寧國公主貼身侍女,確實盡職盡責。
    發展至今,韓成白天若要入寧國公主寢宮,小荷不會過多阻攔。
    然而到了晚上則萬萬不可。
    這條底線絕不能被觸碰。
    還是那句老話,禮數不可廢。在陛下與殿下離開後,韓成必然要來見公主。
    所以小荷提前在此等候。
    “小荷,寧公主呢?已經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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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成示意小荷不必過於拘禮,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她。
    “公主她……”
    話音未落,背後傳來輕響,房門悄然開啟。
    “韓兄,我還未歇息,此刻時辰尚早,怎能這般早睡?”
    寧國公主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她坐在輪椅上,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傾城之顏,笑意盈盈。
    韓成抬眸,見她今日特意修飾一番,愈發嬌豔。
    燈火與月光交織中,她更顯嫵媚動人。
    小荷尚未出口的話語瞬間凝滯,滿是尷尬,圓潤的臉龐憋得通紅。
    往日端莊的公主,怎會如此隨性?麵對公子,怎就全然不同了?
    韓成瞧見寧國公主,亦展顏一笑。
    上前幾步,自然而然扶住輪椅,聲音帶著幾分關心:
    “可是餓了?去用膳吧。”
    寧國公主愣住,驚詫道:“還有飯?連父王來過後,居然還有飯?”
    對那位,朱有容再熟悉不過了。
    對糧食一事,確實十分珍惜,絕不輕易浪費。
    平日用餐,總是力求盤中無餘。
    今日父皇攜長兄前來,竟聽說韓公子那裏尚有食物?
    當日親眼瞧見韓公子備下的菜肴,足夠你我二人享用有餘。
    即便加上小荷,也是夠吃的。
    顯然,韓公子特意多做了些分量。
    隻是父皇食量頗大,雖不及父皇,長兄也算是個男子漢。
    胃口再小,也不會小到哪裏去。
    至少比我吃得還多。
    韓公子準備的飯食,三人食用,斷然不會剩下。
    如今,韓公子卻稱尚有剩餘?
    當真如此?
    看著小妻子滿臉驚詫的模樣,又聽她所說之言,韓成不禁笑了。
    自家小妻子,對父皇朱元璋的了解,還真是透徹啊!
    “自然有!”
    韓成笑著答道。
    竟然真的還有?
    沒被吃完?
    父皇何時變得這般節儉?
    寧國公主一時之間,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這真是父皇?
    “我悄悄把羊肉切片醃製,藏了起來,陛下並未察覺。”
    韓成笑著道出了他的備用之策。
    原來如此!
    寧國公主頓時醒悟過來。
    難怪啊,自己的父皇怎麽可能突然改了脾氣。
    原來是韓公子早有準備!
    恍然大悟後,她又生出幾分疑慮:“韓公子,你該不會早已料到父皇會來吧?”
    韓成答道:“也不能這麽說,這羊肉本是打算晚上燒烤當夜宵的。
    我正在做菜時,忽覺有些不安,擔心父皇這時候突然過來。
    要是真那樣,可就麻煩了。
    所以趕緊把肉收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父皇真的來了。”
    韓成說到這裏,不禁沾沾自喜。
    “幸虧我事先留了個心眼,否則今晚還真沒法請你吃飯了。”
    “今晚不成,那明晚……”寧國公主隨口接話,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慌忙打住。
    “你……你怎麽能喊父皇?”
    和韓成相處久了,寧國公主的反應總慢一拍。
    這時她才發覺,韓成不知不覺間已將對父皇的稱呼從“陛下”改成了“父皇”。
    這人怎麽敢這樣?太過分了吧!
    “他本就是你的父皇,那不也是我的父皇。”
    韓成滿不在乎地說。
    “韓兄這般稱呼不太妥當,若是被家父知曉,恐會惹他不悅……”寧國公主低垂粉頸,語帶猶豫地對韓成說道,眉宇間滿是憂慮。
    韓成稱朱標為兄長,喚朱棣為四弟,朱有容雖覺害羞,卻也未曾抗拒。
    然此番直呼父皇為父皇,她卻實在難以認同。
    畢竟那是她的父親,血脈至親,與旁人截然不同。
    “此事無妨,即便傳入家父耳中,亦不會有何差池。”
    傳入家父耳中亦無妨?怎可能無妨!
    家父於這類事向來頗為介意!
    寧國公主心下焦急,正欲再三勸說韓成,以示警醒,令其明白此事之輕重。
    尚未開口,便聽見韓成接著道:“前些時日,我便在父皇與大哥麵前稱他為父皇,他並無不滿,亦未動怒……”
    什麽?!
    寧國公主的話語戛然而止。
    那雙靈動的美目陡然睜大,似銅鈴般圓潤。
    自己方才所聞何意?
    韓兄竟已稱父皇為父皇?
    且是在父皇與大哥麵前?
    父皇竟未加阻止??
    這……
    寧國公主心潮翻湧,難以平靜。
    韓成的動作,把寧國公主完全搞糊塗了。
    她一方麵對韓公子的勇氣感到震撼,另一方麵又難以置信皇帝居然沒發火,反而接受了這個稱謂。
    這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韓公子所說的是真的嗎?
    他會不會是在自己?
    寧國公主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不隻是她愣住了,就連身邊的侍女小荷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嘴巴張得可以放進一個雞蛋。
    “韓公子,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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