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這個時間陣法原來是嵌套式結構，每一麵牆體內都是一套獨立陣法，相互配合之下成就了時間大陣！”她說完一揮衣袖，幾張稿紙從腳下那堆雜物中飛出，正好落在林天然身前地麵上。
    “你看，四麵牆體內的陣法效果我已經記錄在紙上，這些陣法我以前聞所未聞，所以也隻是我初步的猜測，不一定準確。”
    林天然正低頭看著麵前的稿紙，忽覺麵前一陣香風拂麵，明黃色的裙擺鋪展在眼前，緊接著是長發如瀑落在地麵。
    雲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身體前傾，一隻手五指張開，將額前的長發向後梳攏，目光卻一直跟隨著另一隻手在五張稿紙間尋覓。
    似乎找到了什麽，她微蹙的眉頭再次舒展，嘴角出現兩個小小的酒窩。
    她頭也不抬，指向其中一張稿紙道：“你看，此陣應該是一個空間類陣法，它的作用是改變物體或能量的流動路徑，為時間效應的產生提供基礎。”
    “再看此陣，”她指向旁邊一張稿紙道：“它可以調節能量的轉換，確保各個陣法之間的能量協調一致。”
    她又指向一張稿紙道：“此陣法很有意思，它似乎是用於協調陣法範圍內所有生物的意識，確保時間效應的同步性和一致性。”
    林天然看著雲笑笑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大殿中的時間陣法是由五個陣法相互協作而產生的？”
    “遠遠不止，你看這五張稿紙左上角的數字。”雲笑笑道。
    林天然依言看到了五個數字“一百三十六、二百七十一、……”，數字介於一百至三百之間。
    他驚歎道：“每個陣法中又是由二百個左右的陣法組成？”
    雲笑笑目光灼灼地點了點頭道：“我粗略計算了一下，這三層大殿的空間內約有一千三百多個陣法。”
    “怎麽可能！”林天然道，隨後轉念一想又道：“這個大殿四周和頂部其實是五個須彌空間？”
    雲笑笑點頭道：“你很聰明，我也是三日前才想到此點。”
    林天然站起身，圍繞著沙漏踱步，似乎是在回憶什麽。他突然轉身道：“通過簡單的單元組成複雜係統，這種方式叫……”
    “湧現！”雲笑笑和林天然齊聲道。
    “能否將該陣法複製到靈寶中？”林天然問完就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
    “做不到，對空間的需求太過巨大不說，僅是這些符文也無法繪製。”她指著四周和地麵的符文道：“除了我們看到的，這些符文連接到了須彌空間之中的每一個陣法。”
    “而且這些符文似乎不是用靈力蝕刻，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能量！”雲笑笑搖頭道。
    林天然走到一處牆麵，感受符文中的能量，半晌後道：“是仙力！”
    他在聖淵秘境中穩固元嬰時感受過這種能量，不會弄錯。
    “需要仙力才能蝕刻符文，需要龐大的須彌空間，需要上千個陣法嵌套組合，這是一個偽仙陣呐！”林天然總結道。
    之所以說它是偽仙陣，不是因為它太過巨大。而是因為他沒有看到一個微型陣法，且陣法材料都是八品以下層次。
    “不過此陣的研究價值更甚於仙陣，一千多個基礎陣法中有太多靈巧的構思，值得好好研究！”雲笑笑簡直有些按捺不住興奮得心情，如果不是眼前沒有材料，恨不得馬上投入研究。
    二人說話間，三層的小門無聲打開了。數道身影魚貫而入。似乎是怕影響到大殿內的陣法，來者刻意收斂了氣息。
    “林玄、笑笑！你們沒事吧？”靜心禪師關切地看著二人。
    林天然撓了撓頭：“事發突然，我用念力激活了大陣，讓大家擔心了！”
    “用念力？”梅姨上前一步急切問道：“你是如何使用的？”
    “就是將念力不斷注入上麵的符文，然後大陣就啟動啦！”林天然眨巴眼睛道。
    “林玄的念力是我生平僅見，梅姨，您雖精神力浩瀚，但論念力怕是還不如他。”靜心禪師笑道。
    靜伊和另外二位師祖聽聞此言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天然的眼神又起了變化。
    “我們試了無數次，原來還是念力！”梅姨搖搖頭。
    “靜心禪師、梅姨！”林天然躬身道：“試煉之期已近，不知我等可否繼續使用此陣？”
    林天然身邊四女緊張地盯著靜心禪師，她們也想問這個問題。
    靜心禪師道：“此陣已經荒廢數十萬年，我等數次嚐試也未能見效。想不到今日被你開啟，也算是你的造化，這樣，作為交換……”
    她似乎是和幾位師祖進行了短暫的神識交流，微笑道：“作為交換，你以後每年至少來庵中一次，助我們開啟此陣法，如何？”
    “樂意之至！”林天然一口應下，他沒想到交換的條件如此簡單。有此陣法，可以大大縮短他的修煉時間，何樂而不為？
    靜心禪師此舉既為水月庵謀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又綁住了林天然這個很可能是未來的破局者，可謂是一箭雙雕。
    林天然答應雷石試煉結束後會配合研究此陣法，眾師祖又問了很多細節後，才依依不舍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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