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白糖激戰,企鵝被套,張總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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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騰聞言,眼中寒光一閃,立即高聲喊道:“立即給我打壓,逼空白糖期貨,將嚴飛的一億兩千萬給我爆倉。”
    眾交易員聽到大老板發話,立即執行命令,空頭單子如暴雨一般砸下,瞬間將白糖期貨的價格從5214人民幣每噸,砸到了5186人民幣每噸。
    張振光趕緊跑到電腦前查看,發現嚴飛用的是十倍杠杆,持倉成本在5112人民幣每噸,心中快速計算一遍,想要將價格砸到嚴飛的持倉線,至少需要一億人民幣,且也要用十倍杠杆。
    短短兩分鍾,八億保證金打完,白糖期貨的價格也順利到了5110附近,從接近漲停的位置,被砸到漲幅隻有1%左右。
    白糖期貨市場被這兩次恐怖的多頭和空頭單子搞的震驚無比,無數人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麽大事,一些主力也進入了觀望階段。
    馬騰看著盤口,冷聲說道:“繼續砸,給我砸到跌停的位置去。”
    操盤手看了眼張振光,見他沒說話,立即按照老板的吩咐執行,繼續用十倍的杠杆,再次砸下去一個億的保證金。
    海量的空單砸下,白糖期貨盤口應聲而下,毫無抵抗力地被打到了4851的跌停位置,而後被市場跟風單封死了跌停板。
    看到嚴飛的持倉虧損近四千萬,馬騰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冷冷地說道:“明天開盤就給我按死在跌停板上,我要讓他不斷地補保證金,不斷地爆倉。”
    張振光點點頭,沉聲說道:“老板放心,不出三天,嚴飛要麽補保證金,要麽爆倉。”
    此時,嚴飛正在跟沈錢雲通電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心地說道:“大企鵝進套了,看空了二十億的白糖期貨,估計用的十倍杠杆,明日大概會直接競價跌停,屆時就看沈總的表演了。”
    沈錢雲哈哈一笑,高聲說道:“嚴老弟,你真是有一顆大心髒啊,明日跌停開盤,你就虧損達到一個億,接近爆倉,你就不怕嗎?”
    嚴飛淡淡一笑,開口說道:“一個億罷了,我嚴飛還不放在眼裏,同時我也相信沈總不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大企鵝那邊可是幾十個億呢。”
    沈錢雲再次大笑幾聲,心中對嚴飛的佩服再次提升一個檔次,掛了電話後,對身旁的眾操盤手說道:“雖是幼虎,但已具備王者風範,將來必定虎嘯山林,明日按我們的計劃行事。”
    次日,八點五十五分鍾,白糖期貨開始集合競價,張振光站在電腦前,隻感覺心中一陣心悸,甩了甩頭,穩住心神,沉聲命令道:“跌停價,一億保證金,直接封單。”
    隨著張振光一聲令下,兩萬多手空頭單子砸了下來,直接將白糖期貨的集合競價價格按死在跌停板上,瞬間引來無數人跟風,使得白糖期貨以跌停價格開盤,嚴飛的賬麵浮虧也達到了一個億。
    與此同時,南寧市的某別墅區中,沈錢雲看著電腦上的大盤,雙眼死死地盯著開盤的那一刻,隨著九點鍾的鍾聲響起,沈錢雲大聲喊道:“全部吃進,將價格給我打到漲停板上。”
    操盤手聞聲而動,不斷地向上掃貨,封死的跌停板瞬間被打開,而後繼續向上飛奔。張振光看到跌停被打開的瞬間,立即本能地呼喊道:“壓製,立即給我砸。”
    一張張千手空頭大單瞬間砸下,多頭大單立即承接,雙方在盤麵上打的慘烈無比,短短幾分鍾時間,成交了幾萬手單子。
    白糖期貨的價格也在激烈的交鋒中,向上攀升,來到1%的漲幅位置,而後盤麵平靜了下來,無數吃瓜群眾看到這一幕,激動的大呼。
    嚴飛坐在電腦前,雙眼冰冷地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好似看到了大企鵝垂死掙紮的場麵,心中感覺無比舒爽。
    張振光眉頭緊皺,眼神陰沉地盯著白糖期貨大盤,感覺這個交易對手實力極強,心中沉思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老大!”一名交易員開口喊道:“已經漲到了2%了,我們要出手嗎?”
    張振光聞言,開口問道:“我們持倉多少了?”
    “六萬多手!”
    “還有四萬手持倉份額!”張振光喃喃自語道:“如果全砸出去,能否打壓住?”
    沉思了少許,看著不斷上漲的價格,張振光咬牙說道:“全部砸出去。”
    操盤手立即行動起來,千手大單不斷砸下,多頭也快速承接,雙方在上漲1%到2%的空間中激烈地廝殺著,誰也不肯退後半步。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十五分,張振光手中的限額用光了,盤口也到了暫時休市的階段,下一次開市是十五分鍾後,張振光立即直奔老板的辦公室。
    聽完張振光的匯報,馬騰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沉聲問道:“你估計我們的對手是誰?是意外與我們對上了,還是我們一開始就陷入了對方的陷阱。”
    張振光聞言,臉色大變,瞬間想通了一些環節,沉聲說道:“老板,估計是廣西糖王沈錢雲,嚴飛有可能與他達成了某種合作,給我們設下了這個陷阱。”
    馬騰默然地點點頭,沉聲說道:“我們還有什麽辦法?”
    沉思少許,張振光開口說道:“沈錢雲持倉6多萬手,嚴飛持倉2萬多手,我們持倉近10萬手,如果再加倉的話,就突破了交易所的潛規則,恐怕會引來交易所的處罰;不加倉,我們隻能看著白糖期貨價格走高,賬麵也會從浮盈變成浮虧,甚至會被沈錢雲逼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騰陷入了沉思,追加持倉打壓,違背交易原則,不增加持倉,又無法傷嚴飛一根毫毛,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深吸一口氣,馬騰沉聲說道:“增加保證金,暫時不增加倉位,讓團隊進行套利操作,其他事情你不用管,下去吧!”
    等張振光離開辦公室,馬騰拿出手機打了出去,接通後說道:“你還在廣西吧,去找沈錢雲洽談一下,讓他明白大企鵝的毛不是誰都有資格拔。”
    手機那頭的人應了聲,馬騰掛斷了電話,眼中的冷笑更盛了,淡淡地自語道:“嚴飛,想與我玩,你還嫩了一些。”
    時間到了十點半,白糖期貨再次開盤,張振光帶著操盤團隊開始平倉和在做多,讓市場重新恢複到正常狀態。
    沈錢雲盯著盤口,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冷冷地說道:“大單掃貨,進行貨源歸邊,讓大企鵝無法平倉。”
    操盤手興奮地應聲操作,千手大單飛速衝出,很快將市麵上做多平倉單吃了下去,讓整個市場上找不到多少能夠提供給空頭平倉的對手盤。
    隨著空單的對手盤被掃幹淨,白糖期貨的價格也站上了5045人民幣每噸的漲停價上,此時的市場呈現兩大對手霸主。
    大企鵝手握十萬手空單,沈錢雲手握八萬手多單,嚴飛手握兩萬手多單,剩下的十幾萬手多空單握在一些機構和散戶手中。
    看著這樣的局麵,張振光也隻能歎息一聲,開口說道:“今日就這樣吧,等明日再說。”
    廣西南寧別墅區中,沈錢雲看著白糖期貨盤口,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淡淡地說道:“今日怕是要下個早班了,哈哈哈......”開心的大笑充斥在交易室中。
    中午的時候,沈錢雲正在處理事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抬頭看去,隻見一名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沈總,沒打攪你吧!”
    站起身,沈錢雲笑道:“那裏的話,王委員請坐。”
    落座後,王委員沉聲說道:“沈總,我就直說了,大企鵝委托我過來做說客,爭鬥下去對雙方都不好,一旦突破底線,大企鵝大概率能抗住,沈總就不好說了。”
    聽著王委員的話,沈錢雲臉上的神情風淡雲清,淡淡地說道:“能讓王委員親自跑一趟,想必是馬總打的電話吧,我沈某人還真不信。”
    沉吟了少許,王委員沉聲說道:“市場的容量就三十多萬手,大企鵝和沈總都有實力拉爆,你想逼空大企鵝,大企鵝也不一定必輸,這是一場勝了,好處不大,敗了死無葬身之地的決戰,沈總當真考慮好了。”
    沉默了許久,沈錢雲沉聲說道:“大企鵝能開出什麽價格?”
    王委員淡淡一笑,沉聲說道:“大企鵝承諾隻要讓嚴飛爆倉,所有的收益全部歸沈總,另外沈總還能獲得大企鵝的友誼。”
    沈錢雲快速計算了一遍,這裏麵的獲利空間大概有兩個多億,再加上大企鵝的友誼,且這筆錢是毫無風險的白送,頓時有些心動起來,沉聲說道:“我需要考慮下。”
    王委員聞言,心中知道沈錢雲心動了,遂笑著說道:“好,那我先走了,等沈總的英明決定。”
    送王委員離開後,沈錢雲返回辦公室,開始計算兩邊的得失,如果繼續按計劃走,逼空大企鵝,最理想狀態下可以獲得近二十億利潤,最差也不會少於十億,同時大企鵝的友誼不值七億。
    得出了這個結論,沈錢雲心中的擔憂瞬間消散,堅定了按計劃執行的想法,而這一切早就在嚴飛的預料之中,所以從昨日開始,嚴飛就沒去看白糖期貨的盤口。
    此時的嚴飛成了白天睡到下午,晚上則精神十足地進行國際期貨和美股交易操作,賬麵的資金也不斷增加。
    突然,手機響了,嚴飛接聽後,臉上大變,沉聲說道:“不要慌,按照正常作息上班,封鎖消息,對公司內部公告說張總突發感冒,需要休息兩天。”
    掛了電話後,嚴飛顧不上已經淩晨兩點,立即下樓,開著車朝柳家別墅駛去,在路上不斷地撥打著柳哲的電話。
    許久後,柳哲疲憊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小子,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則...哼!”
    嚴飛立即應聲說道:“柳叔,大事情,張總被深安市的官差抓了,說是配合調查。”
    柳哲聞言,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立即下了床,轉頭同柳夫人說了聲,而後出了房門,沉聲說道:“大企鵝動的手,扣押在哪裏?”
    嚴飛沉聲說道:“南安分局,他們直接闖進張總家中,強行將張總抓走了。”
    柳哲聞言,沉聲說道:“你先來我這,還有多久。”
    “十分鍾!”嚴飛應了聲,聽著柳哲的安排,掛了電話,專心開車朝別墅區駛來。
    別墅大門口,柳哲已經穿好了衣服,嚴飛到了後,柳哲上了車,開口說道:“去南安分局,到了後,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嚴飛點點頭,汽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停在南安分局門口,柳哲下了車,直奔辦公室,找到大隊長張東宇,開口說道:“我要保釋張小龍。”
    張東宇見是柳哲,也不敢擔架子,立即為難地說道:“柳總,這命令是局長下達的,我們也很難做啊。”
    嚴飛站在柳哲身後,忍不住開口問道:“張總犯了什麽事?讓你們連夜跨市抓捕。”
    張東宇憋了嚴飛一眼,沒有理會,柳哲見狀說道:“這是我女婿。”
    聽著柳哲的話,張東宇頓時高看了嚴飛一眼,開口說道:“涉及一樁金融案,請張小龍過來配合調查。”
    嚴飛還想說什麽,柳哲揮手打斷,看向張東宇沉聲說道:“莫須有的套話就不要說了,我柳家也不是啥都不懂,按規矩給我辦理保釋,陳局長那邊我會說一聲。”
    說完後,柳哲不理張東宇,直接給陳雲打了過去,接通後開口說道:“陳局長,我要保釋一個人,你同張隊長說聲。”
    陳雲聞言,臉上掛著笑,開口說道:“好說,柳總放心,請將電話給張隊長。”
    接過電話後,張東宇開口說道:“局長,柳總要保釋張小龍。”
    陳雲聽著張東宇的話,瞬間明白了這是大企鵝和柳家在針鋒相對,而他兩邊都得罪不起,沉思少許後,沉聲說道:“張隊長,按規矩辦!”
    電話掛了,張東宇恭敬地將手機還給柳哲,笑著說道:“柳總請隨我來,辦理下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