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深人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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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吉人和達式琴瑟兩人同時張開口,正欲爭搶著發言時,隻見老王頭手中的扇子一揮,宛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地扇過,瞬間將他們即將出口的話語給拍滅了。隻聽得老王頭略帶疲憊地說道:“哎呀呀,今兒個老頭子我可是累壞啦,得趕緊去小憩片刻才行呐,要不然天還沒亮就得爬起來準備那早點咯。你們兩個啊,還是快些打道回府去吧。”
    聽到這話,柳吉人和達式琴瑟不禁麵麵相覷,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那神情分明顯示出對於就這樣結束談話感到極不滿意。然而,麵對老王頭已然下了逐客令,他們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望著老王頭,滿心期待他能改變主意再多說幾句。
    見二人如此不甘心,老王頭忽地咧嘴一笑,朗聲道:“瞧你們這副不滿足的樣子喲,罷了罷了,來來來,老頭子我今日心情好,免費請你們二位品嚐一杯豆漿如何?”話畢,便見那小老頭果真轉過身去,不知從何處變出了兩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豆漿,穩穩當當地端在了手中,並將其遞到了柳吉人和達式琴瑟的麵前。
    達式琴瑟與柳吉人再次對視一眼,眼中均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之色。他們仿佛在用眼神無聲地詢問對方:咱們在這裏說了這麽久的話,你可有瞧見哪裏藏著豆漿麽?難不成這小老頭竟還身懷變戲法的絕技不成?一時間,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到底喝不喝呀?要是不喝,錯過了可別懊悔喲!”老王頭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眯起眼睛,語氣略帶調侃地催促道。
    聽到這話,柳吉人和達式琴瑟對視一眼,然後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喝喝喝,我喝!”兩人手忙腳亂地伸出手去,仿佛那杯豆漿是什麽稀世珍寶,稍慢一步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眨眼間,兩人便緊緊握住了杯子,好像生怕老王頭突然改變主意,將豆漿收回去一樣。接著,他們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來。
    “感覺如何啊?”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模樣,老王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輕聲問道。
    隻見柳吉人和達式琴瑟嘴裏含著豆漿,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點著頭說道:“好喝好喝。”然而實際上,他們心中卻並非如此所想。這杯豆漿雖然也算得上美味,但並沒有給他們帶來那種驚豔的口感和獨特的風味。相比之下,它甚至比不上平日裏在早點鋪子裏買的現磨豆漿呢!
    老王頭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討我這個老頭子歡心才說的假話。不過沒關係,等你們回到家以後,就會慢慢發現,我這小老頭親手做的豆漿可不是隨便能喝到的哦,那可是千金難求的寶貝呢!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小鬼頭趕緊回家睡覺去吧!”說完,他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柳吉人和達式琴瑟一步三回頭地與老王頭依依惜別。當他們終於踏出房門後,又不約而同地轉身回望,然而眼前所見卻讓他們瞠目結舌——原本應該存在著門戶和招牌的地方,此刻竟然隻剩下一堵光禿禿的牆壁!那扇熟悉的門扉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個曾經熱鬧非凡、香氣四溢的“早點王”也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你……害怕嗎?”達式琴瑟冷不丁地向柳吉人拋出這麽一個問題。
    “我不怕啊。不過嘛……倒是有點兒小緊張。”柳吉人強裝鎮定地回答道,但聲音裏還是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還嘴硬說不怕呢,你看看你的腿!”達式琴瑟指著柳吉人的雙腿說道。
    柳吉人心下一緊,趕忙低頭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自己的兩條腿竟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完全不受控製。
    “我的腿……怎麽會這樣啊?”柳吉人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哼,這還用問嗎?那就是因為你心裏其實非常害怕呀!”達式琴瑟輕笑道。
    “哪有!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怕?”柳吉人不服氣地反問道。
    “我當然不怕啦!”達式琴瑟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說道。可是,她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卻突然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猛地撲進了柳吉人的懷裏,並驚恐萬分地喊道:“你快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柳吉人被達式琴瑟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但聽到她的呼喊後,還是迅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一望之下,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兒——隻見不遠處站著一隻體型巨大無比的狗,它那雙眼珠子閃爍著詭異的綠色光芒,猶如兩團鬼火般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一動不動。
    “別怕,別……別怕,就是……就是一隻,一隻狗而已!”柳吉人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風中搖曳的殘燭。然而,他自己嘴上雖然說著不要怕,但那上下打架的牙齒和哆哆嗦嗦的嘴唇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恐懼。
    達式琴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還讓我別怕呢,瞧瞧你這副樣子,嘴都打哆嗦啦!”盡管她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畢竟,在這寂靜無人的深夜裏,突然出現一隻不知來曆的狗,任誰都會有些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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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我們趕緊走吧!”柳吉人結結巴巴地提議道,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達式琴瑟的手,朝著與狗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他一邊走著,還時不時地回過頭去張望,生怕那隻狗會突然追上來。而達式琴瑟則被他拽得踉踉蹌蹌,隻能緊緊跟隨著他的腳步。
    說來也巧,就在兩人剛剛走出吉祥裏的時候,一輛出租車恰好從不遠處駛來。柳吉人如同見到救星一般,連忙伸手攔下了車子。隨後,他慌慌張張地拉開後門,將達式琴瑟推搡進車內,自己也緊跟著鑽了進去,並迅速關上了車門。
    “快走!快走!”一上車,柳吉人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司機開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司機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兩個神色驚慌的乘客,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幹嘛怕成這樣?是不是遇到壞人了啊?”
    話音未落,一陣響亮的狗吠聲驟然傳來——“汪汪汪!”這突如其來的叫聲不僅把司機嚇得渾身一抖,就連整個車身似乎都微微晃動了一下。他來不及多想,立刻一腳踩下油門,啟動了出租車。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道路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照亮了前方空蕩蕩的街道。一路上,除了偶爾駛過的車輛外,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的身影。車輪滾滾向前,帶起一片輕微的塵土。
    沉默片刻後,柳吉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過頭來望著身旁的達式琴瑟,輕聲問道:“你……你害怕嗎?”我好點了。剛才還真把我嚇住了。你說怎麽就突然來了一隻狗呢?
    我心裏不禁感到十分奇怪,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你說那隻狗會不會就是我的化身呢?”一旁的你一臉認真地回應道:“你沒聽老王頭說嘛,你前世可絕對不是狗哦!”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真的嗎?那他說我前世是什麽呀?”隻見你輕咳一聲,緩緩說道:“他說你呀,是狗皇帝!”我一聽,頓時愣住了,自言自語起來:“狗皇帝?難道我真的當過皇帝?”這時,你撇撇嘴,略帶嘲諷地笑道:“就算是皇帝又怎樣?肯定不是什麽好皇帝,要麽就是貪戀女色,要麽就是殘暴不仁的暴君,不然怎麽會被叫做狗皇帝呢!”
    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我們這番對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們這對小夫妻可真是太有意思啦,這麽能搞笑!”達式琴瑟一聽這話,瞬間就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怒目圓睜地衝著司機喊道:“誰告訴你我們是小兩口、小夫妻啦?你到底是從哪隻耳朵聽到的這種胡話?趕緊給我好好開你的車!”司機被她這麽一吼,嚇得連忙點頭稱是:“哦哦,不好意思哈,我多嘴了。”然而心裏卻暗暗嘀咕著:哼,懶得搭理你們這兩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
    我倒是沒有在意司機和達式琴瑟之間的爭吵,還沉浸在自己可能當過皇帝這件事裏。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不管是貪色的皇帝還是暴君皇帝,那總歸還是個皇帝不是?好歹也是萬人之上呢!”達式琴瑟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是是是,你就繼續做你的皇帝美夢吧!師傅,麻煩停下車,我到地方了。”司機聞言,趕忙減速並將車子穩穩地停靠在了路邊。
    就在達式琴瑟準備下車的時候,我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有些緊張地說道:“那個……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呀?以後也好聯係。”幹嘛要加你微信?
    也許用得著我這個皇帝呢?達式琴瑟心裏暗自思忖著,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畢竟世事難料,誰知道哪一天還真會需要借助這狗皇帝的力量呢。想到這裏,她嘴角微微上揚,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微信,並將自己的二維碼展示出來。
    一旁的柳吉人見狀,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機,對著二維碼輕輕一掃。隻聽見“滴”的一聲,添加好友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柳吉人微笑著說道:“明天如果有什麽事情,記得隨時給我發信息哦。”
    然而,達式琴瑟卻不以為意地回應道:“哼,我才不會有事找你呢!還有啊,沒事的時候你可別亂給我發消息!”
    柳吉人挑了挑眉,調侃道:“喲,怎麽啦?難道是怕被你老公或者男朋友發現咱倆的聯係呀?”
    達式琴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才沒有呢!倒是你要小心點兒,你加了我的微信,就不怕我半夜三更騷擾你,萬一被你老婆看到了,說不定就讓你去跪榴蓮咯!”話音剛落,達式琴瑟便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然後轉身大步離去,留下柳吉人和司機站在原地。
    此時,司機連忙坐進駕駛座,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好心勸告柳吉人道:“兄弟啊,聽老哥一句勸,你還是趕快把她拉黑吧。這種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咱們惹不起更鬥不過啊!”
    柳吉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神秘兮兮地湊近司機耳邊低語道:“你有所不知,這小丫頭片子前世可是我的愛妃呢!”
    司機聞此言論,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手一抖,差點兒把車開到路邊溝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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