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大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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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式琴瑟突然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艘宏偉的大船上。隻見那巨大的風帆如同一麵迎風招展的旗幟,在狂風中肆意飛舞著,強有力地帶動著這條龐然大物般的大船勇往直前、乘風破浪。
“娘娘,船頭風大得很呢,咱們還是回船艙裏頭去吧?”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貼身在達式琴瑟身旁,一隻手緊緊扶住她,生怕她被狂風吹倒。
然而,達式琴瑟卻毫不在意,反而迎著獵獵作響的風聲,興奮地說道:“本宮就是喜歡這般大風大浪,你瞧瞧這風刮在身上,真是舒爽至極!”
丫鬟麵露憂色,趕忙勸道:“娘娘呀,您有所不知,這風若是吹久了,會有損您的玉體安康呐。”
達式琴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轉而問道:“那你倒是跟本宮講講,咱們這艘船究竟要駛向何方啊?”
丫鬟連忙回答道:“哎呀,娘娘竟然不曉得麽?前些日子,那條聞名遐邇的大運河終於全線貫通啦!皇上龍顏大悅,當下便拍板決定親自率領眾人沿運河一路南下,前往揚州巡遊呢。”
聽到“揚州”二字,達式琴瑟心頭猛地一震,頓時心生疑竇。揚州?那不正是自己的故鄉嗎?難不成連皇上也未曾涉足過此地?
正當此時,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稟報道:“娘娘,皇上有請,讓奴才來喚您過去呢。”
達式琴瑟微微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哼!皇上這會兒叫本宮作甚?他此刻不正與珍妃、宜妃飲酒作樂,逍遙快活麽?”說罷,她輕甩衣袖,隨著小太監朝皇上所在之處走去。
小太監立刻誠惶誠恐的道“皇上說了,你若不來,這宴會豈就少了幾分熱鬧?”
這時旁邊的其一名妃子輕聲細語地嘟囔道:“皇上,那兒有珍妃妾他們幾個姐妹悉心侍奉,難道還不夠嗎?”言語之中雖帶著些許嗔怪,但更多的卻是對皇上寵溺珍妃他們冷落她不滿之情的流露。
此時,站在一旁的小太監趕忙賠笑道:“哎喲,娘娘莫要怪罪皇上。您自然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咱們這位皇上呀,就好個熱鬧,喜歡人多呢。若非這遊船空間有限,隻怕皇上會將整個後宮都給搬上來喲!”這小太監年紀不大,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一番話說得既討好了皇上,又巧妙地化解了當前略顯尷尬的氣氛。
那位被稱為娘娘的女子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太監,饒有興致地問道:“你這小鬼頭,嘴皮子倒挺溜的。告訴本宮,你叫什麽名字?”
小太監連忙躬身施禮,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先前已經跟您稟報過姓名了呀。”
那娘娘柳眉一豎,佯怒道:“本宮沒記住不行嗎?難不成還要你來教訓本宮?”
旁邊另一個名叫心悅的姑娘見狀,急忙插話道:“娘娘息怒,他叫小海子。”
誰知那娘娘臉色一變,怒斥道:“要你多嘴,本宮問你了嗎?來人呐,給我掌嘴!”
站在一旁的達式琴瑟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我初入宮廷,必須得先樹立起自己的權威才行,否則還真難以應付這幫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太監和丫鬟們。這些家夥個個都是老油條,慣會見風使舵、巧言令色,千萬別以為我新來乍到便不知曉其中門道。
隻見那丫鬟不敢怠慢,二話不說便抬手朝著自己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完之後,她怯生生地看向娘娘,低聲說道:“娘娘恕罪,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
這時,小海子趕緊再次向娘娘行禮,誠惶誠恐地說道:“娘娘,奴才確實名為小海子,心悅姑娘所言不假。”
那娘娘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哼,誰說她說錯了?本宮不過是嫌她多嘴罷了,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奴才知道了。”那奴才一臉諂媚地說道,“娘娘,咱們還是趕快去皇上那兒吧,要是再耽擱下去,奴才恐怕就要挨板子啦!”
“行吧,那就走吧。”達式琴瑟微微頷首應道。
隻見小海子趕忙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幫著心悅一左一右地攙扶起達式琴瑟,緩緩走下梯子,然後慢慢地朝著船艙走去。
當他們進入船艙後,達式琴瑟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這船艙內部簡直奢華至極、富麗堂皇,各種珍稀材料打造而成的裝飾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若不是事先知曉身處船上,她定然會誤以為自己來到了皇宮之中。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和妃來了啊,快快過來。”
聽到呼喚聲,達式琴瑟連忙行禮道:“和妃見過皇上。”
然而,還未等她站直身子,皇上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別磨磨蹭蹭的了,快到朕身邊來。瞧瞧她們倆,哪能是朕的對手呀,朕不過三兩杯下肚,就已經將她們給灌倒咯。”
話音剛剛落下,站在一旁的珍妃輕啟朱唇,嬌嗔地反駁道:“皇上,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呀,誰說奴家已經倒下啦?人家可是還想要跟皇上您再次痛快暢飲三杯呢!”一邊說著,隻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軀微微一顫,仿佛被一陣微風輕輕吹拂而過,接著便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般柔軟無力地傾倒下來,竟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直接躺倒在了皇上那寬厚溫暖的大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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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式琴瑟見到眼前這般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驚,腳下的步伐也隨之不自覺地加快起來,急匆匆地朝著皇上所在之處快步靠近過去。待到終於走到距離皇上很近的地方時,她才緩緩停下腳步,稍稍平複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後,慢慢地抬起頭來。就在她的目光與皇上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的那一刹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突然湧上心頭——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他的麵容看上去竟是如此熟悉,仿佛曾經在哪裏見過一般。然而,無論達式琴瑟怎樣絞盡腦汁、苦苦思索,卻始終無法回憶起到底是在何時何地曾經有過這樣一次邂逅。
此時,皇上看到達式琴瑟還呆立在原地發愣,不禁開口催促道:“愛妃啊,你怎麽還愣在那裏不動彈呢?趕快過來陪朕好好比劃比劃一番。”聽到皇上的召喚,達式琴瑟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應聲道:“皇上,奴家實在是比不上珍妃和宜妃二位姐姐呀,就連她們二人的酒量都敵不過皇上您,更何況是奴家我呢?所以,奴家恐怕更加不是皇上您的對手嘍。”
皇上聞言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說道:“朕心裏清楚得很呐,愛妃你向來都是海量,別在這裏謙虛啦。來來來,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先來擲骰子吧。”說完,皇上順手將桌上裝著骰子的竹筒推到了達式琴瑟麵前。
達式琴瑟小心翼翼地伸出玉手拿起竹筒,同時抬眼望向皇上,略帶幾分俏皮地說道:“皇上,那您可要答應奴家,絕對不可以在遊戲過程中作弊哦。不然的話,奴家可不依呢。”皇上微笑著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吧,朕自然會遵守規則,一定跟你玩個實實在在的。好了,快開始吧,愛妃。”得到皇上肯定的答複後,達式琴瑟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晃動手中的竹筒,準備率先擲出骰子……
話說那達式琴瑟玉手輕揚,將手中的骰子如流星般投入到一隻金光閃閃的大碗之中。隻見那骰子在碗內急速旋轉,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跳躍、滾動,許久之後方才緩緩停歇。達式琴瑟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查看點數,待看清之後,心中不禁一陣歡喜:竟是 11 點!如此高的點數,想來這一局自己勝算極大。
“愛妃這手氣當真是不錯啊,可比這兩位佳人強得多了。瞧瞧她們,整晚都未能擲出十點以上呢。”皇帝麵帶微笑,言語間對達式琴瑟的運氣頗為讚賞。
說罷,皇帝優雅地伸手取過一枚骰子,看似隨意地朝著金碗輕輕一拋。那骰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落入碗中,僅僅轉動一圈便穩穩停下。眾人定睛一看,居然也是 11 點!皇帝見狀,爽朗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朕今日的手氣亦是不俗啊!”
“皇上與臣妾皆是 11 點,這可如何評判勝負呀?”達式琴瑟麵露疑惑之色。
皇帝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與愛妃共飲一杯交杯酒吧。”言罷,他親自斟滿一杯美酒,遞至達式琴瑟麵前。達式琴瑟不敢怠慢,趕忙伸出雙手接過酒杯。
然而就在此時,皇帝突然用力將她一把拉入懷中,並緊緊摟住。達式琴瑟猝不及防之下,隻覺一股刺鼻難聞的氣息迎麵撲來。那氣味混雜著龍涎香以及各種香料的味道,濃鬱得讓人有些作嘔。她本能地想要掙脫開去,但又恐觸怒聖顏,隻得強忍著不適。
“愛妃莫非不願與朕一同喝下這杯交杯酒麽?”皇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原本溫和的目光此刻也變得冷峻起來。
達式琴瑟被嚇得花容失色,嬌軀一顫,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慌不擇路地一頭紮進皇上寬闊溫暖的懷抱裏,瑟瑟發抖道:“皇上,奴家隻是想和您再多依偎片刻罷了,絕無他意呀!”
皇上見她如此楚楚可憐、惹人憐愛,不禁心生歡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原來是這般心思,甚好甚好,朕甚是喜歡。來來來,愛妃,與朕一同暢飲此杯美酒。”言罷,皇上便將手中那盛滿瓊漿玉液的酒杯高高舉起,手臂優雅地繞過達式琴瑟那如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而後仰頭一飲而盡,盡顯豪邁之氣。
達式琴瑟見狀,雖心中略有忐忑,但也不敢違抗聖意,隻得有模學樣地舉起酒杯,輕啟朱唇,小心翼翼地將杯中酒慢慢送入口中。然而,正當她剛剛咽下這口美酒之時,異變突生!隻聽得身下的船隻猛然晃動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所撼動。緊接著,一名小太監神色慌張地匆匆跑入船艙內,跪地叩頭稟報道:“皇上,不好啦!外麵忽然刮起大風來了,這船搖晃得厲害,不知是否還要繼續前行?”
皇上聞言,眉頭微皺,略一思索後果斷下令道:“不走了不走了,速速靠岸停船,以免發生意外。”小太監領命之後,趕忙起身退下,前去傳達皇上旨意。
此時,皇上依然緊緊摟住達式琴瑟那柔軟纖細的腰肢,輕聲低語道:“愛妃莫怕,有朕在此護著你呢。不過今夜可真是不巧,那兩位美人怕是無法前來侍奉朕了。既然如此,今晚就由你來陪伴朕就寢吧。”
達式琴瑟聞聽此言,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心如鹿撞。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連忙顫聲道:“皇上,這如何使得?臣妾上船之後一直都不適應,頭暈目眩的,隻怕服侍不好皇上,求皇上開恩饒過臣妾吧!”
可是看看四周既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也沒有一個可以逃跑的通道,她不由在心裏嘀咕道:難道今夜我就要失去處子之身了嗎?
很快,船就停了。皇上立刻下令讓人把珍妃,宜妃都抬了出去,現在燈碧輝煌的船艙裏隻剩下了皇上和達式琴瑟。
皇上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愛妃朕要睡了,你把朕的衣服脫了。
達式琴瑟一邊給皇上寬衣解帶一邊想著等會兒怎麽逃過這一刧。突然他看見皇上的頸子上竟然有一道輕微的疤痕,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柳吉人,你個壞蛋!
嚇出了一身冷汗,達式琴瑟頓時醒了,但是她的心髒依然砰砰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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