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霓漫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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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請注意,"七殺殿來襲"劇情節點將在十二個時辰內觸發。"
    係統的警告讓我從打坐中驚醒。
    窗外,長留山的夜空繁星點點,平靜得看不出任何危機將至的跡象。
    但我知道,按照原著劇情,七殺殿很快就會大舉進攻,試圖奪取長留的秘寶。
    而在這場混戰中,花千骨會為救白子畫身受重傷,也是霓漫天第一次對她起殺心的時候。
    我披衣起身,在房內來回踱步。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我必須做些什麽,但係統給我的信息太模糊了。
    "能提供更具體的時間地點嗎?"
    我在心中問道。
    "基於宿主目前積分,無法獲取更詳細信息。"
    係統冷冰冰地回答,"建議宿主密切關注花千骨動向。"
    我歎了口氣,推門而出。
    夜風微涼,帶著山間特有的草木清香。
    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花千骨居住的偏殿附近。
    出乎意料的是,這麽晚了,她房內還亮著燈。
    猶豫片刻,我輕輕叩門:"小骨,你還沒睡嗎?"
    門吱呀一聲開了,花千骨頂著一頭亂發探出頭來,臉上還沾著墨跡。
    看到是我,她眼睛一亮:"漫天師姐!快進來!"
    屋內一片狼藉,桌上攤著各種藥材和筆記。
    花千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在研究師父給的藥方,但有些地方總是不明白......"
    我拿起一張藥方,上麵密密麻麻全是白子畫飄逸的字跡,旁邊是花千骨歪歪扭扭的批注。
    胸口突然一陣刺痛——又是那種熟悉的酸澀感。
    我強壓下不適,指著其中一行:"這裏寫的是"晨露為引",不是"陳露"。"
    "啊!原來是這樣!"
    花千骨恍然大悟,"難怪我熬的藥總是差點意思。師姐你真厲害,連師父的字都認得!"
    她崇拜的眼神讓我心頭一暖,但隨即又是一陣抽痛。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體內撕扯,我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穩。
    "師姐?你臉色好差......"
    花千骨擔憂地湊近。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
    我和花千骨同時轉頭看向窗外——長留山的護山大陣正在劇烈震動,天空中黑雲翻滾,隱約可見無數黑影正向這邊逼近。
    七殺殿的人來了!
    比係統預測的還要早!
    "快走!"
    我一把抓住花千骨的手腕,"去找尊上!"
    我們剛衝出房門,一道黑影便從天而降,攔在麵前。
    來人一身黑衣,麵容陰鷙,周身纏繞著不祥的黑氣。
    "兩個小丫頭,這麽急著去哪啊?"
    他陰森森地笑著,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
    我下意識將花千骨護在身後。
    這人我認得——七殺殿的長老之一,噬心老魔。
    原著中他並未出現在這次襲擊中,劇情已經開始偏離了。
    "師姐......"
    花千骨在我身後發抖,但她的手卻悄悄結起了法印。
    我這才想起,雖然她現在還很弱,但畢竟是白子畫的徒弟,基礎法術已經學了不少。
    "聽著,"我壓低聲音,"我數到三,你往左跑,我往右,然後繞道去三生池找尊上。"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笨蛋!這是戰術!"
    我咬牙道,"一、二——"
    "三"字還未出口,噬心老魔已經不耐煩地出手了。
    一道黑氣如毒蛇般襲來,我本能地拔劍格擋,劍身與黑氣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咦?小丫頭有點本事。"
    老魔略顯驚訝,隨即加大了攻勢。
    我勉強抵擋了幾招,虎口被震得發麻。
    這具身體雖然修為不錯,但麵對七殺殿長老還是太勉強了。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白光突然從身後射出,正中老魔胸口。
    "啊!"
    老魔吃痛後退,怒視著花千骨,"找死!"
    他暴怒之下全力一擊,黑氣化作巨掌向我們拍來。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轉身將花千骨撲倒在地,用身體護住她。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
    我抬頭一看,一道白色屏障擋在我們麵前,將黑氣盡數阻隔。
    屏障外,一襲白衣的白子畫淩空而立,麵若冰霜。
    "傷我長留弟子,找死。"
    他聲音不大,卻讓周圍溫度驟降。
    噬心老魔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走。
    白子畫隻是輕輕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老魔便如斷線風箏般墜落山崖。
    "師父!"
    花千骨從我懷裏鑽出來,眼淚汪汪地奔向白子畫。
    白子畫接住她,目光卻落在我身上:"你保護了小骨。"
    這不是疑問句。
    我掙紮著站起來,剛要說話,胸口突然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原來剛才那一擊還是傷到了我。
    "師姐!"
    花千骨驚叫著跑回來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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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畫眉頭微蹙,抬手點在我額間。
    一股清涼的氣息流入體內,瞬間緩解了疼痛。
    "多謝尊上。"
    我勉強行禮。
    "不必。"
    白子畫淡淡道,"你們隨我去安全處。"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在我腦海中發出刺耳的警報:"警告!警告!原主意識同化程度已達65!宿主行為嚴重偏離角色設定!"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花千骨連忙扶住我:"師姐,你還好嗎?"
    "沒事......"
    我勉強笑笑,卻在心中急問係統,"怎麽回事?為什麽同化程度突然升高?"
    "宿主剛才保護花千骨的行為與霓漫天原有人設嚴重不符,引發原主意識強烈反抗。"
    係統解釋道,"建議宿主盡快做出符合原主性格的行為以平衡同化率。"
    我咬緊牙關。
    也就是說,我越是保護花千骨,就越可能被霓漫天的意識吞噬?
    這是什麽見鬼的設定!
    白子畫將我們帶到三生池邊的安全區域,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避難弟子。
    他囑咐花千骨照顧我,便轉身去支援其他戰場。
    "師姐,你先坐下。"
    花千骨小心翼翼扶我坐在石凳上,然後手忙腳亂地翻找身上的小藥瓶,"師父給的傷藥......我記得放在......"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心中一暖。
    但隨即,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心底升起,伴隨著惡毒的低語:"虛偽!她隻是在尊上麵前裝好人罷了!"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這不是我的想法!
    不是!!!
    "找到了!"
    花千骨歡呼一聲,拿出一個小玉瓶,"師姐,快服下。"
    她倒出一粒瑩白的藥丸,遞到我唇邊。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突然想起原著中霓漫天是如何一次次陷害這個善良的女孩,胸口又是一陣絞痛。
    "宿主注意!同化程度已達70!危險!"
    係統的警告再次響起。
    我顫抖著接過藥丸吞下,藥力化開,體內的傷痛確實減輕了不少。
    但那股不屬於我的怨恨情緒卻越來越強烈。
    "謝謝。"
    我勉強道謝,同時在心裏問係統,"有什麽辦法能降低同化率?"
    "兩種方式:"係統回答,"一是做出符合原主性格的行為;二是找到情感錨點,穩定宿主自我意識。"
    前者意味著要傷害花千骨,後者......我不太明白。
    但眼下我沒有時間細想,因為遠處的戰鬥聲越來越近了。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重重砸在我們不遠處的地麵上。
    煙塵散去後,我看清那是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麵容俊美卻透著邪氣。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花千骨。
    單春秋!
    七殺殿的魔君!
    原著中他應該去搶奪神器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喲,這不是白子畫的小徒弟嗎?"
    單春秋邪笑著走近,"抓住你,他一定會很著急吧?"
    花千骨嚇得後退幾步,但很快又挺直腰板:"你、你別過來!我師父馬上就回來了!"
    單春秋哈哈大笑:"那在他回來前,我有的是時間——"
    我擋在花千骨麵前,盡管雙腿還在發抖:"堂堂七殺殿魔君,欺負一個小姑娘,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單春秋的目光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霓家的丫頭?有趣......"
    他忽然湊近,深深吸了口氣,"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
    我渾身緊繃。
    原著中單春秋和霓漫天並無交集,他這是什麽意思?
    "宿主注意!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係統突然警告,"霓漫天體內存在隱藏血脈!"
    什麽?
    我還來不及消化這個信息,單春秋已經出手了。
    他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向花千骨抓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劍光從天而降,逼得單春秋不得不後退。
    白子畫飄然落下,擋在我們麵前。
    "單春秋,你敢傷我弟子?"
    白子畫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單春秋不以為然地笑笑:"白子畫,你護得了他們一時,護不了一世。"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我,"特別是......那些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小家夥。"
    說完,他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了。
    白子畫轉身查看我們的情況,目光在我手腕上的紅痕停留了片刻:"他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重要的。"
    我搖頭,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單春秋的話是什麽意思?
    霓漫天還有什麽隱藏身份?
    戰鬥持續到天明才結束。
    七殺殿的人撤退了,但長留也損失不小。
    我和花千骨被安排在一處偏殿休息,她很快就累得睡著了,而我卻輾轉難眠。
    "係統,解釋一下剛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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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中問道。
    "檢測到宿主體內存在封印的力量,與七殺殿同源。"
    係統回答,"這不在原劇情設定中,可能是世界自動補全的設定。"
    我心頭一震。
    也就是說,霓漫天可能與七殺殿有某種聯係?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單春秋對我那麽感興趣了。
    正當我思索時,花千骨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小手無意識地抓住了我的衣角,嘴裏嘟囔著:"師姐......小心......"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我心中湧起一股保護欲。
    但隨即,那股熟悉的嫉妒又升騰而起:"她憑什麽能得到所有人的關愛?憑什麽!"
    兩種情緒在我體內激烈交鋒,我痛苦地蜷縮起來。
    係統的警告聲再次響起:"同化程度75!危險!宿主即將失去主導權!"
    不!我不能被吞噬!
    我是楚歡歡,我不是霓漫天!
    "情感錨點......我需要情感錨點......"
    我忽然想起係統提到的第二個方法。
    但什麽是情感錨點?
    我看向熟睡的花千骨,想起她為我擋下的攻擊,想起她手忙腳亂找藥的樣子......這些溫暖的記憶像錨一樣,將我從黑暗的情緒中拉回。
    漸漸地,那股不屬於我的怨恨退去了。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同化程度降至60,危機暫時解除。"
    我長舒一口氣,輕輕握住花千骨的手。
    她的手那麽小,卻那麽溫暖。
    "宿主好感度+20,當前進度50。"
    係統繼續道,"提醒:單春秋已注意到宿主特殊之處,後續劇情將發生不可預測變化。"
    我看著窗外的月光,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不僅要對抗原主的意識,還要麵對可能完全偏離原著的劇情走向。
    但至少,我已經邁出了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花千骨在夢中呢喃著我的名字,我輕聲回應:"我在,我會一直在。"
    這句話,是對她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提醒——無論霓漫天的意識多麽強烈,我都不會忘記我是誰,不會忘記我來這裏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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