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年素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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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息散事件後的第五天,我終於"康複"到可以起身走動的程度。
四阿哥府上的太醫每日來診脈,每次都搖頭晃腦地說"仍需靜養",為我爭取更多時間。
"年小姐,隆科多大人求見。"
一個小丫鬟輕聲道。
隆科多?
四阿哥的心腹重臣!
我趕緊整理衣冠:"快請。"
隆科多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神銳利如鷹。
他行禮後直入主題:"年小姐,四爺讓我來取八阿哥黨的貪汙證據。"
我從枕下取出一個錦囊:"這是我通過內務府查到的賬目副本,上麵清楚記錄著八阿哥黨羽虛報價格、中飽私囊的證據。特別是這份......"
我抽出一張紙,"八阿哥門人克扣河工銀兩的記錄,若能呈給皇上......"
隆科多眼睛一亮:"妙!皇上最恨貪腐,尤其治河款項關乎民生!"
他小心收好錦囊,"年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四爺常說,你若是男子,必為股肱之臣。"
我微笑不語。
曆史上隆科多是雍正登基的關鍵支持者,能得到他的認可,意義重大。
"年小姐安心休養。"
隆科多起身告辭,"四爺已安排妥當,三日後朝會上,這些證據會適時呈遞。"
送走隆科多,我推開窗戶透氣。
四阿哥府的後院種滿了青鬆,即使在寒冬也鬱鬱蔥蔥,像極了主人的性格——堅韌不拔,經霜不凋。
"叮!政治反擊計劃啟動。八阿哥勢力削弱15,四阿哥支持率上升。"
係統匯報道,"警告:康熙病情突然加重,曆史進程加速。"
康熙病重?我心頭一緊。
曆史上康熙就是在晚年病重期間最終決定傳位給四阿哥。
若劇情提前,我們必須加快步伐!
傍晚,四阿哥回府,徑直來到我的廂房。
他一身朝服未換,眉宇間滿是疲憊,但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氣色好多了。"
他示意我坐下,"隆科多來過了?"
"嗯,證據都給他了。"
我倒了杯熱茶遞過去,"聽說皇上病重?"
四阿哥接過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你消息倒是靈通。"
他輕啜一口,"皇阿瑪今早在朝堂上突然暈厥,太醫說是積勞成疾。"
"四阿哥可有在床前侍疾?"
"我與八弟、十四弟輪流值守。"
四阿哥冷笑,"八弟表麵憂心忡忡,實則暗中調兵遣將。"
我心頭一凜。八阿哥這是準備武力奪權?
"京城防務......"
"我已密令年羹堯暗中控製九門。"
四阿哥目光炯炯,"隆科多掌管步軍統領衙門,關鍵時候可保無虞。"
年羹堯!我兄長果然被四阿哥拉攏了。
曆史上年羹堯確實是雍正登基的重要助力,但後來卻被處死。
我必須改變這個結局!
"四阿哥,我兄長性子剛烈,需有人時時提醒。"
我委婉道。
四阿哥了然:"你放心,我視年羹堯如手足。"
他頓了頓,"素言,待大事定後,我必不負年家。"
這句承諾讓我鼻頭一酸。
曆史上的年家悲劇,或許真能避免?
正說著,蘇培盛慌慌張張跑來:"四爺,不好了!八阿哥帶人圍了府邸,說要搜查逃犯!"
四阿哥臉色驟變:"好個胤禩,竟敢如此放肆!"
他轉向我,"你立刻從密道去鄔先生處,無論發生什麽都別出來!"
"不行!"
我拉住他的袖子,"八阿哥敢來,必是有所憑恃。若四阿哥硬抗,正中他下懷!"
四阿哥皺眉:"那你的意思?"
"以退為進。"
我快速思考,"讓八阿哥搜,但要把動靜鬧大,最好驚動皇上。"
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
"八阿哥此舉實為試探四阿哥實力。若我們示弱,他必得意忘形,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我分析道,"而皇上最忌皇子私鬥,若知道八阿哥帶兵圍兄長官邸......"
"妙!"
四阿哥擊掌,"就這麽辦!不過你還是得躲起來,八阿哥真正要找的是你。"
我點點頭,隨蘇培盛匆匆離去。
密道入口藏在書房一幅山水畫後,狹窄潮濕,但我顧不上這些,隻盼四阿哥平安。
密道另一端是鄔思道的住處。
這位謀士見我來了,毫不驚訝:"年小姐安心在此,四爺早有安排。"
"鄔先生,八阿哥此舉......"
"虛張聲勢罷了。"
鄔思道冷笑,"他手中無實權,隻能靠這種下作手段。"
我們等了一整夜,直到東方泛白,四阿哥才派人傳信:危機解除。
回到府中,隻見前院一片狼藉,顯然被大肆搜查過。
四阿哥坐在書房,衣冠不整但神色平靜。
"八弟果然"找到"了一個所謂的"逃犯"。"
他譏諷道,"是我府上一個微不足道的馬夫,說是與某樁命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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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了?"
"知道了。"
四阿哥嘴角微揚,"今早八弟被召進宮,挨了好一頓訓斥。皇阿瑪最恨兄弟鬩牆。"
我鬆了口氣:"那證據......"
"三日後大朝會,隆科多會當眾彈劾八弟黨羽貪汙河工款。"
四阿哥目光炯炯,"到時你需在場。"
"我?"
"皇阿瑪指名要見你。"
四阿哥輕聲道,"他說......想聽聽你對治水的見解。"
這是個機會!
若能獲得康熙青睞,八阿哥再想動我就難了。
接下來三天,我全力準備朝會事宜。
四阿哥則暗中聯絡各方勢力,為即將到來的政治風暴布局。
朝會當日,我穿上最素雅的旗裝,隨四阿哥入宮。
乾清宮內氣氛凝重,康熙端坐龍椅,麵色蒼白但目光如電。
八阿哥站在右側,見我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議事進行到一半,隆科多突然出列:"臣有本奏!"
他高舉奏折,"禦史郭琇參奏工部侍郎納爾圖貪汙河工銀兩,證據確鑿!"
朝堂嘩然。
納爾圖是八阿哥的心腹,這分明是衝著八阿哥去的!
康熙震怒:"呈上來!"
太監將奏折和證據一一呈上。
康熙越看臉色越沉:"納爾圖,你有何話說?"
納爾圖麵如土色,跪地求饒。
八阿哥上前一步:"皇阿瑪,此事兒臣毫不知情......"
"不知情?"
隆科多冷笑,"這賬冊上可有八爺府的印記!"
眼看爭論愈烈,康熙突然點名:"年素言,你整理過內務府賬目,看看這些可有問題?"
我心跳如鼓,上前仔細檢查:"回皇上,這些賬目確有篡改痕跡。特別是這部分河工用度,虛報了近五成。"
"五成!"
康熙勃然大怒,"納爾圖,你該當何罪?"
八阿哥急忙撇清:"皇阿瑪明鑒,兒臣禦下不嚴,甘願受罰!"
康熙冷冷掃視全場:"納爾圖革職查辦,家產充公。胤禩罰俸一年,閉門思過半月。"
頓了頓,"年素言明察秋毫,賞錦緞十匹,黃金百兩。"
"奴才謝皇上恩典。"
我跪地叩首,心中大喜。
這場較量,我們贏了!
退朝後,八阿哥攔住了我的去路:"年小姐好手段。"
他聲音輕柔,卻讓我脊背發寒,"不過別高興得太早。遊戲......才剛開始。"
四阿哥及時出現:"八弟,皇阿瑪命你閉門思過,還是早些回府吧。"
八阿哥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別怕。"
四阿哥低聲道,"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我們都低估了八阿哥的狠毒。
當晚,我剛要就寢,窗外突然傳來異響。
推開窗,一個血淋淋的紙團落在地上——"八爺派人去令尊府上了,速救!"
父親!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八阿哥這是要對年家下手!
顧不得多想,我披上鬥篷就往外跑。
剛出院子,就被一隊侍衛攔住:"年小姐,四爺有令,您不得出府!"
"讓開!我父親有危險!"
"年小姐恕罪......"
爭執間,四阿哥聞訊趕來:"怎麽回事?"
我遞上血書:"八阿哥派人去我父親府上了!"
四阿哥臉色大變:"鄔先生!備馬!"
他一把拉住我,"跟我來。"
我們帶著一隊侍衛疾馳出府。
夜風如刀,刮在臉上生疼,但我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是父親的安危。
年府大門緊閉,裏麵靜悄悄的,不像有事發生。
四阿哥示意侍衛分散包圍,然後親自上前叩門。
門開了,年羹堯持劍而立,身後是安然無恙的年遐齡。
"兄長!父親!"
我衝上前,"你們沒事?"
"素言?"
年羹堯驚訝道,"你怎麽來了?"
"我收到消息,說八阿哥派人來......"
"確實來過。"
年羹堯冷笑,"三個黑衣人,已經被我拿下了。"
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閃:"人在哪?"
地牢裏,三個黑衣人被捆得結結實實。
四阿哥扯下其中一人的麵巾——竟是八阿哥府的管家!
"好個胤禩!"
四阿哥怒極反笑,"竟敢派人行刺朝廷命官!"
"他們不是來行刺的。"年羹堯遞過一封信,"是來"送信"的。"
信上寫著若我答應嫁給八阿哥,年家可保平安。
否則,下次來的就不是三個人了。
"無恥!"
我氣得渾身發抖。
四阿哥將信收入袖中:"年大人,年將軍,此事我必給你們一個交代。"
回府路上,四阿哥異常沉默。
直到書房門關上,他才猛地一拳砸在桌上:"胤禩欺人太甚!"
"四阿哥息怒。"
我輕聲道,"八阿哥這是狗急跳牆了。"
"素言,我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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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皇阿瑪病情加重,隨時可能......我必須提前行動。"
我心頭一跳:"四阿哥要......"
"三日後,我會聯合隆科多、年羹堯控製京城九門。"
四阿哥目光如炬,"同時派人保護你和年家。"
這是要政變!
曆史上雍正登基確實有"陰謀論"的說法,難道真是在康熙病危時發動了政變?
"四阿哥,我......"
"你還有什麽建議?"
四阿哥認真地問,"你的"以退為進"上次很有效。"
我思索片刻:"表麵上,四阿哥應該更加低調,甚至稱病不出,讓八阿哥放鬆警惕。暗地裏,則加緊聯絡關鍵人物,特別是掌握兵權的。"
四阿哥點頭:"與我所想不謀而合。"
"還有......一定要拿到傳位詔書。"
我壓低聲音,"無論是真的,還是......必要的備份。"
四阿哥瞳孔微縮,明白了我的暗示:"鄔先生已經在辦了。"
燭光下,四阿哥的輪廓格外堅毅。
我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即將成為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雍正帝。
而我,正在參與這個關鍵的曆史時刻......
"素言。"
四阿哥突然握住我的手,"待大事定後,我必立你為貴妃。你我攜手,共創盛世。"
這是第二次承諾了。
我抬頭看他,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滿是柔情。
"四阿哥,我不求位份。"
我輕聲道,"隻求......與你同心。"
四阿哥動容,將我拉入懷中。
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透過衣料清晰可聞:"素言,若沒有你,這江山對我又有何意義?"
這句話若是別人說的,我必當是甜言蜜語。
但從四阿哥口中說出,我知道是千真萬確的誓言。
"叮!四阿哥好感度達到80,權力欲望下降至50。特殊事件觸發:"生死與共"誓言。"
係統提示道,"警告:康熙病情急劇惡化,曆史轉折點即將到來。"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紫禁城的夜晚,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在這風暴前夕的寧靜中,我們相擁而立,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這一方天地......
康熙六十一年冬,一場大雪覆蓋了整個紫禁城。
我站在四阿哥府的書房窗前,望著紛飛的雪花,手中的茶早已涼透。
三天前,康熙病情突然惡化,所有皇子都被召入暢春園侍疾。
四阿哥臨走時那深深的一眼,讓我明白——曆史性的時刻到了。
"年小姐,喝點熱湯吧。"
青竹端著食盒進來,眼中滿是擔憂,"您已經站了一上午了。"
"謝謝。"
我接過湯碗,卻食不知味。
曆史上,康熙就是在這一年十一月十三日駕崩的。
如果劇情沒有偏離,今天就是那個關鍵日子......
"叮!係統緊急提示:康熙生命體征急劇下降,曆史轉折點即將觸發。"係統的機械音突然響起。
我手中的湯碗"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幾片。
"年小姐!"
"沒事......"
我強自鎮定,"青竹,去請鄔先生來。"
鄔思道匆匆趕到時,臉色異常凝重:"年小姐,剛收到暢春園密報,皇上......駕崩了。"
盡管早有預料,這個消息仍如重錘擊胸。
我深吸一口氣:"四阿哥......?"
"四爺已按計劃行動。"
鄔思道壓低聲音,"隆科多大人持先帝遺詔控製局麵,年羹堯將軍率兵把守京城九門,八阿哥黨羽已被監控。"
"遺詔?"
我心頭一跳。
曆史上雍正繼位最大的謎團就是那份遺詔的真偽。
鄔思道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先帝早有安排。"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和鎧甲碰撞聲。
我們衝到院中,隻見一隊禁軍肅立門外,為首的正是我兄長年羹堯!
"兄長!"
年羹堯一身戎裝,風塵仆仆:"素言,奉四爺......不,皇上的旨意,接你入宮。"
皇上!
這兩個字讓我渾身一顫。
四阿哥真的成功了!
馬車在雪中疾馳,年羹堯騎馬護衛在側:"素言,這幾個月多虧你在宮中周旋。皇上說,若非你屢次獻策,大業難成。"
"兄長過譽了。"
我輕聲問,"八阿哥那邊......"
"已被軟禁在府。"
年羹堯冷笑,"他那些黨羽,抓的抓,降的降。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皇上似乎不打算大開殺戒。"
我心頭一鬆。
曆史上的雍正以嚴苛著稱,若他能從寬處理政敵,必能減少後世詬病。
紫禁城一片肅穆,白幡在風雪中飄蕩。
我被直接帶到了養心殿——這裏是雍正未來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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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炭火熊熊,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四阿哥......不,現在應該稱皇上了,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前,一身素服,肩頭似有千斤重擔。
"皇上,年小姐到了。"
年羹堯輕聲稟報。
雍正轉身,那張曾經熟悉的臉龐此刻透著陌生的威嚴。
但當他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溫度。
"素言......"
他揮手示意眾人退下,"你來了。"
殿門關閉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我正要行禮,他卻快步上前扶住我:"不必。"
抬頭望去,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疲憊,眼下是濃重的青黑,顯然許久未眠。
我的眼眶不由發熱:"四阿哥......皇上節哀。"
"叫朕胤禛。"
他輕聲道,"在這裏,朕不是皇上,隻是......你的胤禛。"
這句話擊潰了我所有防線。
淚水奪眶而出,我撲進他懷中,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
"朕成功了,素言。"
他在我耳邊低語,"但這條路,比想象的更孤獨。"
我仰頭看他:"不會再孤獨了。我在這裏。"
雍正撫去我臉上的淚水,眼神溫柔得不像個帝王:"記得朕的承諾嗎?待大事定後,立你為貴妃。"
"皇上,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朕已經決定了。"
他語氣堅定,"但不是年貴妃,而是賢妃。"
賢妃?曆史上沒有這個封號啊!
見我疑惑,雍正解釋道:""賢"字取自"賢內助"。朕不要你做深宮裏的貴妃,朕要你站在朕身邊,共治江山。"
共治江山!
這四個字在封建王朝簡直是驚世駭俗!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朕知道你在想什麽。"
雍正輕撫我的發絲,"這不合規矩。但朕既然已經是皇帝,就可以立新規矩。"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自己徹底改變了曆史。
曆史上的年貴妃隻是個寵妃,而我,將成為參與朝政的賢妃!
"朕已擬好詔書,三日後冊封。"
雍正繼續道,"年遐齡加太子太保,年羹堯晉川陝總督,賜雙眼花翎。"
我急忙跪下:"皇上,年家不敢當如此厚恩!"
"起來。"
雍正扶起我,"這是你們應得的。若無年羹堯控製九門,若無你出謀劃策,朕難有今日。"
正說著,蘇培盛匆匆進來:"皇上,八阿哥在獄中絕食,要求見您。"
雍正臉色一沉:"告訴他......"
"皇上。"
我輕聲打斷,"可否容我說一句?"
雍正點頭示意。
"八阿哥雖有過錯,但畢竟是皇上手足。若處置過嚴,恐傷聖德。"
我謹慎地選擇措辭,"不如......削爵圈禁,以示懲戒?"
曆史上雍正對兄弟確實過於嚴苛,留下不少罵名。
若能稍加緩和......
雍正沉思片刻:"素言,你知道朕最欣賞你什麽嗎?"
不等我回答,他繼續道,"就是這份仁慈而不失原則的心性。好,就依你所言。"
蘇培盛目瞪口呆地退下了。
顯然,新皇登基第一天就采納妃子建議,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如夢境般忙碌。
康熙大殯、雍正登基、冊封典禮...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
我被正式冊封為賢妃,賜居翊坤宮——曆史上年貴妃的居所,但命運將完全不同。
八阿哥胤禩被削爵圈禁,其黨羽或貶或赦,避免了大規模清洗。
朝野上下對新皇的"寬仁"頗感意外,卻也鬆了口氣。
一個雪後初晴的早晨,雍正來到翊坤宮,罕見地未穿龍袍,而是一身靛青色常服。
"今日朕微服出巡,素言可願同行?"
我欣然應允。
馬車悄悄出了紫禁城,來到京郊一處僻靜的梅園。
紅梅映雪,美不勝收。
"朕還是皇子時,常來此處散心。"
雍正牽著我的手漫步梅林,"登基後,反倒沒了這份閑情。"
"皇上日理萬機,也要保重龍體。"
"叫朕胤禛。"
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素言,朕可以是大清的皇帝,卻隻想做你一個人的胤禛。"
這句話勝過任何甜言蜜語。
我靠在他肩頭,感受著難得的寧靜。
"朕有件事要告訴你。"
雍正突然道,"關於......傳位詔書。"
我心頭一跳。
這是曆史上最大的謎團!
"皇阿瑪臨終前,確實留下了傳位詔書。"
雍正的聲音很輕,"但上麵寫的名字是......十四弟。"
十四阿哥!
曆史上雍正的同母弟,德妃最疼愛的兒子!
"那......"
"隆科多當機立斷,將"十"字改為"於"字。"
雍正目光複雜,"於是"傳位十四阿哥"變成了"傳位於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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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
這個野史傳聞,竟然是真的!
"朕知道這不對。"
雍正苦笑,"但朕堅信,隻有朕能治好這個江山。素言,你會看不起朕嗎?"
我望著這個站在權力巔峰卻對我敞開心扉的男人,輕聲道:"不會。因為我知道,你會是個好皇帝。"
雍正動容,緊緊抱住我:"謝謝你......謝謝你理解朕。"
梅香浮動中,我們相擁而立。
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也不是深宮妃嬪,隻是兩個相知的靈魂。
回宮後,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宮》年素言任務完成度100,所有目標達成!宿主可選擇隨時離開或停留至自然壽命結束。"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留下。
既然改變了命運,當然要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歲月如梭。
雍正元年,我生下一子,取名弘晝。
曆史上年貴妃無子,這又是一個改變。
雍正喜出望外,親自教導這個孩子。
在我的建議下,雍正推行"攤丁入畝火耗歸公"等新政,減輕百姓負擔。同時設立軍機處,提高行政效率。
大清逐漸呈現中興之勢。
八阿哥在圈禁中病故,雍正以親王禮安葬,避免了曆史上的罵名。
年羹堯雖位極人臣,但在我的提醒下收斂鋒芒,避免了曆史上的悲劇結局。
德妃......不,現在應該稱聖母皇太後了,始終對我心存芥蒂,但礙於雍正的情麵,也未多加為難。
那個秘密冊子,成了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把柄。
雍正三年冬,又一場大雪覆蓋了紫禁城。
我站在翊坤宮的窗前,望著院中玩耍的弘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想什麽呢?"
雍正從身後環住我,下巴抵在我發頂。
"想我們第一次見麵。"
我微笑,"那時你還是冷麵四阿哥,我還是個剛入宮的秀女。"
"朕那時就在想,這個姑娘不簡單。"
雍正輕笑,"果然,你把朕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我轉身看他:"後悔嗎?"
"從未。"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素言,知道朕為什麽能開創這雍正盛世嗎?"
"因為皇上英明神武?"
"因為有你。"
雍正認真地說,"你的"以柔克剛",你的"以退為進"......這些理念,讓朕學會了剛柔並濟。"
我靠在他胸前,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
是啊,我們改變了曆史,不僅改變了年素言和年家的命運,也讓雍正朝少了些嚴苛,多了些仁厚。
窗外,弘晝在雪地裏歡快地奔跑,留下一串小小的腳印。
這嶄新的曆史軌跡,也將由他這一代繼續書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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