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石安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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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郵輪靠岸時,天剛蒙蒙亮。
    我站在甲板上,看著香港的輪廓在晨霧中漸漸清晰。
    身旁的紀存希還在為我的突然離開而困惑。
    "真的不能多留一天嗎?"
    他幫我攏了攏外套,香港的早晨有些涼意,"我們計劃好要去迪士尼的。"
    "舞團臨時加排,我也沒辦法。"
    我撒了個謊,內心泛起一絲愧疚,"下周我就回台北,到時候天天粘著你,你可別嫌煩。"
    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言為定。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我已經叫了車。"
    我看了眼手表,距離石亦菲的還款期限隻剩60小時,"你到台北後給我發消息。"
    告別吻比預想的要纏綿。
    當紀存希的嘴唇離開時,我竟然有些不舍——這具身體對他的依戀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一下船,我立刻攔了輛計程車:"去港澳碼頭,快!"
    車上,我撥通了石亦菲的電話。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雜得刺耳。
    "安娜?"
    哥哥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張,"你怎麽......"
    "我現在去澳門找你。"
    我直截了當地說,"在哪家賭場?"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你怎麽知道的?"
    "這不重要。"
    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重要的是我能幫你解決。告訴我地點。"
    又一陣沉默後,他小聲說了個名字:"金沙。"
    掛斷電話,我立刻查詢了賬戶餘額——327萬新台幣,約合82萬港幣。還差近200萬。
    我咬了咬嘴唇,翻開通訊錄,停在一個名字上:ucas,我的經紀人。
    "親愛的,什麽事這麽急?"
    ucas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含糊。
    "我需要預支下半年的演出費。"
    "什麽?安娜,你瘋了嗎?那可是......"
    "150萬,今天就要。"
    我打斷他,"你知道我在巴黎那場的酬勞不止這個數。"
    電話那頭傳來歎氣聲:"出什麽事了?"
    "家事。"
    我簡短地回答,"能辦到嗎?"
    "......給我三小時。"
    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
    三小時後,我應該在澳門了。
    接下來要麵對的,才是真正的挑戰。
    金沙賭場的vip室比想象中還要奢華。
    水晶吊燈下,一張張賭桌旁圍坐著衣著光鮮的賭客,空氣中彌漫著香水、酒精和金錢混合的微妙氣味。
    "安娜!"
    石亦菲從角落的沙發上彈起來,臉色蒼白得像紙。
    他比照片上看起來要憔悴許多,眼下一片青黑,昂貴的西裝皺巴巴的,像是穿了好幾天。
    我忍住責備的衝動,平靜地問:"欠了多少?"
    "五......五百萬新台幣。"
    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問的是港幣。"
    "一百二十多萬。"
    我點點頭,從包裏拿出銀行卡:"這裏有八十二萬。剩下的......"
    "小姐,這恐怕不夠。"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到一個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右手小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笑容禮貌卻讓人不舒服。
    "您是?"
    "鄙姓陳,這家賭場的經理。"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如到辦公室詳談?"
    辦公室比vip室還要豪華。
    真皮沙發,紅木辦公桌,牆上掛著不知真假的名畫。
    陳經理親自倒了杯茶給我。
    "石小姐,久仰大名。"
    他笑眯眯地說,"沒想到能在澳門見到國際知名的芭蕾舞星。"
    我抿了口茶,不動聲色:"陳經理,我哥哥的債務,能否寬限幾天?"
    "按理說不行。"
    他靠在椅背上,"不過......如果是石小姐開口,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我立刻捕捉到他話中的暗示:"您有什麽條件?"
    "聰明。"
    他讚賞地點頭,"下個月我們在澳門有新賭場開業,想請石小姐來表演一段芭蕾,順便剪彩。"
    我皺起眉頭。
    芭蕾舞者參與賭場活動,這在業內會被視為自降身價。
    "隻是表演?"我試探地問。
    "當然,還會有一些媒體采訪,合影......"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特別是和我們幾位vip客戶的合影。"
    我明白了。
    他想利用我的名聲吸引更多豪客。
    這可能會對我的職業聲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害。
    "如果我拒絕呢?"
    陳經理的笑容淡了幾分:"那就隻能按規矩辦事了。石先生的借條上寫得清清楚楚......"
    "安娜,別聽他的!"
    石亦菲突然激動起來,"我可以去坐牢!你不能為了我毀了自己的事業!"
    我按住哥哥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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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劇情中,石安娜就是因為拒絕了這個條件,不得不拚命接演出替哥哥還債,導致與紀存希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陳經理,"我放下茶杯,"不如我們換個方式?"
    "洗耳恭聽。"
    "我認識幾位歐洲的富豪,他們對澳門賭場很感興趣。"
    我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如果我介紹他們來貴賭場,每位的消費額度不會低於五百萬港幣。"
    陳經理的眼睛亮了起來:"幾位?"
    "至少三位。"
    我麵不改色地撒謊,"但前提是,我哥哥的債務一筆勾銷,並且......"
    我從包裏拿出一份準備好的文件,"簽署這份協議,保證他今後在澳門任何賭場的信用額度不超過十萬港幣。"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
    石亦菲震驚地看著我,仿佛不認識自己的妹妹。
    陳經理則若有所思地摩挲著翡翠戒指。
    "石小姐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他最終說道,"可以問問這些富豪朋友是......"
    "商業機密。"
    我微笑著打斷他,"您隻需要知道,他們的消費能力遠超我的演出價值。"
    半小時後,協議簽署完畢。
    石亦菲的債務被免除,而我則承諾三個月內"介紹朋友"來賭場。
    走出賭場時,哥哥還處於震驚狀態。
    "安娜,你什麽時候認識那麽多富豪?"
    他小聲問,"還有那份協議......你從哪裏學來這些?"
    "網上找的模板。"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吧,我們得談談。"
    酒店房間裏,我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哥哥。
    石亦菲今年32歲,原本是很有才華的服裝設計師,卻因為賭博毀了大好前程。
    在原劇情裏,他後來成了石安娜黑化的幫凶,但現在......
    "哥,你還記得你設計的"月光"係列嗎?"我問道。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你還記得那個?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是我見過最美的設計。"
    我真誠地說,"為什麽不重拾舊業?"
    "安娜......我欠了那麽多債......"
    "已經解決了。"
    我握住他的手,"我有筆存款,足夠幫你開個小工作室。但條件是——"
    我直視他的眼睛,"永遠別再碰賭博。"
    石亦菲的眼眶紅了。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後隻是重重地點頭。
    "還有,"我補充道,"別告訴存希今天的事。"
    "為什麽?他那麽有錢,明明可以......"
    "因為我不想靠他。"
    我打斷道,"我有自己的事業,你也有你的才華。我們要靠自己站起來,明白嗎?"
    他怔怔地看著我,突然笑了:"安娜,你變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哪裏變了?"
    "變得更像小時候那個你了。"
    他輕聲說,"記得嗎?十歲那年你第一次參加比賽,摔倒後硬是爬起來跳完全場......那時候的你,就是這麽倔強。"
    我鬆了口氣,笑著擁抱他:"訂明天的機票回台北吧。我約了設計師朋友和你聊聊。"
    回到台北已經是第三天晚上。
    剛出機場,手機就響了。
    是紀存希。
    "安娜!你在哪?"
    他的聲音裏滿是擔憂,"三天沒消息,我差點要報警了!"
    "抱歉,排練太忙了。"
    我坐進計程車,"我回來了,現在去你家好嗎?"
    "真的?"
    他的語氣立刻明亮起來,"奶奶今天正好在家,她說想見你。"
    我的手心突然冒汗。
    紀奶奶——這個在原劇情中一直反對石安娜的關鍵人物,我必須拿下她。
    紀家的豪宅位於陽明山上,氣派得令人咋舌。
    管家引我進門時,我聽到客廳傳來紀存希爽朗的笑聲和另一個老人慈愛的回應。
    "安娜!"
    看到我,紀存希立刻迎上來,給了我一個結實的擁抱,"怎麽瘦了?"
    "想你想的。"
    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臉,然後轉向沙發上的老婦人,"紀奶奶好。"
    紀奶奶比想象中要和藹。
    她穿著考究的旗袍,銀發盤得一絲不苟,眼神卻銳利如鷹。
    "久聞石小姐大名。"
    她示意我坐下,"存希天天念叨你。"
    "奶奶!"
    紀存希耳根都紅了。
    我忍住笑,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聽說您喜歡喝茶,我從巴黎帶了點馬可波羅回來。"
    紀奶奶的眼睛微微睜大。
    這是法國最頂級的茶葉,每年產量極少,很難買到。
    "有心了。"
    她接過盒子,語氣軟化了幾分,"存希說你剛從香港回來?"
    "是的,有個緊急排練。"
    我自然地接過管家遞來的茶,"其實這次回來,是想和存希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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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紀奶奶來了興趣。
    我看了眼紀存希,他同樣一臉好奇。
    我深吸一口氣:"我打算減少國際巡演,把重心放回台灣。"
    紀存希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安娜......你說真的?"
    "嗯。"
    我微笑著點頭,"我想多陪陪你,也......多了解紀家的企業。"
    我看向紀奶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這句話顯然擊中了老太太的心坎。
    她的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驚喜、懷疑、期待交織在一起。
    "藝術家也對企業感興趣?"她試探地問。
    "我父親生前是做金融的,從小耳濡目染。"
    我謙虛地說,"當然,比起紀奶奶您這樣的行家,我還有很多要學。"
    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紀奶奶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下周有個慈善晚宴,存希要代表紀家出席。既然你有興趣,不如一起去?"
    "我的榮幸。"
    我微笑著答應,餘光看到紀存希驚喜的表情。
    當晚,離開紀家時,紀存希堅持送我。
    在車裏,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安娜,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太高興了。"
    我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香氣:"我隻是突然想通了什麽更重要。"
    車窗外,台北的夜景流光溢彩。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關鍵劇情點"郵輪之夜"成功規避,紀奶奶好感度+30,當前任務完成度45。"
    我悄悄勾起嘴角。
    第一步計劃,成功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我站在全身鏡前調整芭蕾舞裙的肩帶。
    今天是紀存希的生日,我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一段專為他編排的獨舞。
    "係統,調出紀存希的喜好清單。"我在心中默念。
    瞬間,眼前浮現出一排排數據:喜歡藍色、最愛吃提拉米蘇、收藏黑膠唱片、對《天鵝湖》有特殊情結......這些都是原主記憶中零碎的信息,被我係統性地整理出來。
    音樂廳空無一人,隻有舞台中央的一束追光。
    我按下播放鍵,德彪西的《月光》緩緩流淌。
    這不是傳統的芭蕾配樂,但我知道紀存希會喜歡——在他巴黎公寓的書架上,擺放著全套德彪西的作品。
    舞步輕盈地開始,每一個旋轉、每一次伸展都經過精心設計。
    這不是技巧的炫耀,而是情感的訴說。
    當音樂達到高潮時,我仿佛化身為月光本身,在舞台上流淌、閃耀。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掌聲從觀眾席最後一排響起。
    我驚訝地轉身,看到紀存希站在那裏,眼裏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你怎麽......"
    "管家說你一早就出門了。"
    他走近舞台,聲音有些沙啞,"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
    我跳下舞台,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向他:"生日快樂,存希。"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裏,力道大得幾乎讓我喘不過氣:"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又快又重。
    這一刻,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又成功了一步——不是通過算計,而是真心。
    奇怪的是,當我沉浸在這支舞中時,想的全是他為我做的點點滴滴:
    熬夜等我越洋電話,收藏我每一場演出的票根,在我感冒時飛越大半個地球隻為送一碗熱湯......
    "安娜,"他鬆開我,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我有話想對你說。"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紀存希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
    "接吧。"
    我微笑道,"萬一有急事呢?"
    他歉意地笑了笑,按下接聽鍵:"喂?......是的,我是......什麽?現在?"
    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擔憂。
    "怎麽了?"
    等他掛斷電話,我問道。
    "公司出了點問題。"
    他揉了揉太陽穴,"新加坡那邊的合作方突然要提前簽約,我可能得......"
    "去吧。"
    我替他整理了下領帶,"晚上我去你家,蛋糕我已經訂好了。"
    他感激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匆匆離開。
    我站在原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原劇情中,紀存希的公司危機正是他與陳欣怡感情升溫的契機。
    那個女孩作為便利貼女孩的細心體貼,會在紀存希焦頭爛額時給他意想不到的支持。
    "係統,調出紀存希今天的行程。"
    "下午3點,與陳欣怡所在廣告公司有會議。"
    我眯起眼睛。看來命運的小把戲還沒結束。
    下午245,我站在紀企業大樓對麵的咖啡廳裏,透過窗戶觀察著大堂入口。
    我穿著一身利落的職業套裝,戴著墨鏡,與平日的芭蕾舞者形象截然不同。
    255,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陳欣怡匆匆下車。她抱著一大疊文件夾,差點被旋轉門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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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隔著馬路,我也能看到她臉上緊張又期待的表情。
    我迅速結賬,跟了上去。
    電梯裏,陳欣怡正在整理文件,絲毫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悄悄打量她——樸素的馬尾辮,略顯寬大的西裝套裙,還有那雙透著不安的大眼睛。
    她身上有種純真的氣質,讓人不自覺地想保護。
    "15樓,謝謝。"
    她對電梯操作員說,聲音軟軟的。
    "我也是。"我微笑道。
    她這才注意到我,眼睛瞬間睜大:"石......石小姐?"
    "好巧,陳小姐。"
    我假裝驚訝,"你是來......?"
    "我們公司接了紀企業的廣告案。"
    她緊張地解釋,"我隻是來送資料的......"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15樓,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起吧。"
    會議室門口,紀存希的助理看到我,驚訝地張大嘴:"石小姐!紀總沒說你今天要來......"
    "臨時決定的。"
    我笑著遞過手中的文件袋,"這是新加坡合作方的一些補充資料,存希可能用得上。"
    助理猶豫了一下:"紀總正在發火,合作方臨時改了條款......"
    "那我更該進去了。"
    我直接推開門。
    會議室裏,紀存希正對著電話怒吼:"......這根本就是霸王條款!"
    看到我進來,他明顯愣住了:"安娜?"
    我徑直走到他身邊,放下文件袋:"新加坡林氏集團的背景調查和談判策略。"
    我壓低聲音,"我父親當年和他們打過交道。"
    紀存希翻開文件,眼中的怒火漸漸被驚訝取代。
    這份資料是我昨晚熬夜整理的——多虧了原主父親留下的商業筆記和我自己前世的ba經驗。
    "各位,"紀存希突然對滿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說,"休息十分鍾。"
    人群散去後,隻剩下角落裏的陳欣怡,她似乎不確定該不該離開。
    "陳小姐,"我叫住她,"能麻煩你幫我倒杯咖啡嗎?加奶不加糖。"
    她如蒙大赦地點頭,匆匆離開。
    "你怎麽會......"
    紀存希翻著資料,一臉不可思議。
    "我說過,我父親是金融從業者。"
    我輕描淡寫地說,"這些是他的舊關係,我昨晚聯係了一下。"
    其實遠不止如此。
    資料裏包含了新加坡合作方的軟肋和真實需求,這是普通調查拿不到的信息。
    紀存希一把抱住我:"你簡直是我的幸運星。"
    我靠在他肩上,目光卻落在剛端著咖啡進來的陳欣怡身上。
    她站在門口,表情有些黯然。
    "咖啡來了。"
    我輕輕掙脫紀存希的懷抱,接過陳欣怡手中的杯子,"謝謝,陳小姐。"
    "不......不客氣。"
    她低著頭,準備離開。
    "等一下。"
    我叫住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設計師朋友,他們正在找廣告合作方。聽說你在創意部表現很出色?"
    陳欣怡驚訝地抬頭:"我......我隻是個打雜的......"
    "每個人都有閃光點。"
    我微笑道,"不妨試試。"
    她接過名片,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我知道,在原劇情中,陳欣怡的才華一直被埋沒,直到紀存希發現。
    而現在,我要成為那個伯樂。
    會議重新開始,我坐在紀存希身邊,不時低聲給出建議。
    當談判陷入僵局時,我注意到陳欣怡怯生生地舉起了手。
    "我......我有個想法......"
    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大聲點,陳小姐。"
    我鼓勵道。
    她深吸一口氣,流暢地說出了一個創意方案——將紀企業的產品定位從"奢華"轉向"家的溫暖",正好契合新加坡市場的需求。
    會議室安靜了幾秒,然後紀存希帶頭鼓掌:"不錯!很有想法!"
    我看著陳欣怡臉上綻放的笑容,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這才是她應有的發展軌跡——憑借實力獲得認可,而不是成為別人感情中的替代品。
    會議結束後,紀存希成功拿下了條件更優的合約。
    他興奮地宣布全公司提前下班慶祝,而我則悄悄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陳欣怡。
    "一起吃個飯嗎?"
    我問道,"就當感謝你的好點子。"
    她受寵若驚地擺手:"不不,那是大家一起......"
    "別低估自己。"
    我挽起她的手臂,"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
    餐廳裏,陳欣怡漸漸放鬆下來。
    兩杯果汁下肚,她甚至開始主動聊起自己的夢想。
    "我一直想做個真正的廣告創意人。"
    她眼睛發亮,"但大家都覺得我太普通了......"
    "普通不是缺點。"
    我切著盤中的沙拉,"有時候,正是普通讓人看到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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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突然問道:"石小姐,你和紀總......是怎麽認識的?"
    "巴黎的一個雨天。"
    我微笑著回憶原主的記憶,"我忘帶傘,他剛好路過。"
    "真浪漫......"
    她輕聲說,眼神飄向遠處,"像電影一樣。"
    我注意到她臉上轉瞬即逝的落寞,決定把話題引向安全方向:"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的臉立刻紅了:"沒......沒有......"
    "我們公司有個不錯的男生。"
    我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it部的,喜歡小動物,性格很好。"
    "石小姐!"
    她羞得耳朵都紅了。
    我大笑著拿出手機,給她看那個男生的照片——這是我來之前就調查好的。
    小夥子長相端正,和陳欣怡年齡相仿,最重要的是,在原劇情中他曾暗戀陳欣怡卻從未有機會表白。
    "下周我們舞團有演出,要不要一起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她盯著照片看了幾秒,羞澀地點了點頭。
    分別時,陳欣怡突然握住我的手:"石小姐,謝謝你......謝謝你這麽照顧我。"
    我回握住她纖細的手:"叫我安娜吧。我們是朋友了,不是嗎?"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陳欣怡感情線成功轉向,替代男主出現概率85,當前任務完成度65。"
    我長舒一口氣。
    又一個隱患解除了。
    紀家的生日晚宴比想象中還要隆重。
    不僅親戚朋友到齊,連商界幾位大佬都來了。
    我穿著湖藍色晚禮服站在紀存希身邊,接受著眾人或真誠或嫉妒的目光。
    "安娜,"紀奶奶招手叫我過去,"來見見李董事長。"
    我乖巧地走過去,與一位銀發老者握手。
    這是紀企業的長期合作夥伴,在原劇情中後來因為石安娜的負麵新聞而撤資。
    "久仰石小姐大名。"
    李董事長和藹地說,"聽說你最近在幫存希打理業務?"
    "隻是盡綿薄之力。"
    我謙虛地回答。
    "安娜可幫了大忙。"
    紀存希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自然地摟住我的腰,"新加坡那個案子多虧了她。"
    紀奶奶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知道,在這個重視家族企業的老太太心中,孫媳婦的商業頭腦比舞蹈才華更重要。
    切蛋糕時,紀存希當眾吻了我,引來一片歡呼和掌聲。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他湊到我耳邊:"今晚別回去了。"
    我耳根發燙,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計劃中的一步——加深與紀存希的親密關係,但此刻我的心跳加速卻不是因為算計。
    深夜,躺在紀存希的臂彎裏,我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突然感到一絲迷茫。
    我原本隻是來完成任務,什麽時候開始真的投入了感情?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我想起白天跳的那支舞,想起陳欣怡羞澀的笑容,想起紀奶奶讚許的目光......這一切都如此真實,讓我幾乎忘記自己隻是個"穿越者"。
    "係統,"我在心中輕聲問,"如果我改變了太多,真正的石安娜回來後會適應嗎?"
    "宿主無需擔心。"
    係統平靜地回答,"您的每個選擇都基於原主潛在可能性。"
    我翻了個身,看著紀存希熟睡的側臉。
    不知為何,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我感到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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